“結果,絹旗你沒受傷吧?”
“身體還好嗎?”
“嘖,碰上那樣的對手,的確沒必要無謂的糾纏,不死腦筋蠻干也算你及格了。”
絹旗一回到選手席,首先迎過去的就是芙蘭達跟瀧壺理后。芙蘭達貌似已經完忘記了上午在大殿里發生的那一幕尷尬,瀧壺也仿佛身體好了許多似地動作利落。唯一沒起身還翹著腿的麥野沉利,語氣聽起來不大好,卻也勉強能算是沒追究絹旗認輸反而還褒獎了她。就這位的脾氣而言,能在這么多人面前做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難得。沒見原走下擂臺時還臉上郁郁的絹旗蘿莉,這會兒已經抿著嘴笑了么。
“你們對科學跟超能力之外的東西了解的太少,等這次校慶完了以后,有機會的話我會多告訴你們一些。”
雖然是個老師,但萊維也沒用‘教’這個字眼。省得心里其實肯定還挺不爽的麥野又在那亂發脾氣。與她們對這個世界的不了解相比,萊維反而覺得磨磨麥野的性子改掉她那些壞脾氣,對ITEM這四名少女的將來更加重要。畢竟一個連在生死戰場上都能犯別扭的leader,實在是太不靠譜,對自己人的殺傷力沒準比敵人更大。
可那些都是以后的事兒,眼下尤其周圍還這么多人,自然沒必要點明。
絹旗跟玲的這場比賽之后,隔了比較長的時間才開始第二輪的第二場。誰讓玲把整個擂臺犁了一遍都成了月球表面?在工作人員跟機器的配合努力之下,這才輪到第二場的兩人,依文跟克勞德站在了能落腳的擂臺上。
盡管是個男性,但又帥又酷的克勞德人氣一點兒都不比那些漂亮可愛的少女們低。他一上擂臺,不光女觀眾們的尖叫聲此起彼伏,男性觀眾也都跟打了腎上腺素般的嗷嗷鬼叫興奮的不得了。這都是拜克勞德第一輪跟隆道聯手為大家獻出了最精彩的一場比賽所賜。其他的比賽固然總有新奇看點,卻遠不如兩個男人拳拳到肉的激烈碰撞讓人熱血沸騰。
雖然這次的對手是只看起來才十歲出頭蘿莉,但鑒于這只蘿莉上一輪贏了那個‘召喚’出巨大怪物的少女,大家對這場比賽仍舊期待值較高。而事實證明選擇支持克勞德是觀眾們最正確的選擇。
一聽到朝倉和美宣布比賽開始,依文跟克勞德就迅速的纏斗在了一起。兩人盡管身材對比十分懸殊,卻誰也沒顧忌這些,反而跟隆道那場一樣激烈的近身肉搏。
單純從拳腳功夫的技巧來講,就算質是個魔法師,依文也比更擅長使用武器戰斗的克勞德強上許多。即便身材差距明顯,蘿莉體型手短腳短很是吃虧。依文卻也靠拳腳功夫配合著看不見的細鋼絲挽回了不的劣勢。
但即便掌握著更精湛的拳法還多了武器的幫助,無法使用最擅長的魔法,依文究竟還是沒法以普通人程度的**能力戰勝曾經是英靈的克勞德。依文被納吉的詛咒所封印的不光是她最擅長的魔法,同樣被限制了發揮不出來的還有吸血鬼真祖那強悍的身體!
即便不會魔法也不會其他格斗技,吸血鬼也是凌駕于絕大多數物種之上的‘惡魔’。而這種凌駕,靠的就是吸血鬼天賦強悍的**與迅捷凌厲的速度。
一旦失去了**上的優勢,吸血鬼便跟人類的魔法師也沒有了多大的區別。更何況依文現在別人類魔法師,她在詛咒還沒完解開的狀況下,頂多也就能算是個用低等級輔助魔法加持過的普通人類罷了。
這樣的依文若是在復雜環境中有預謀的對克勞德展開攻擊,興許還能憑借各種幻術與地形的配合,再加上計策的運用占得上風。可在這塊平坦還不大的擂臺上,想要獲勝跟絹旗戰勝玲一樣,基屬于不可能的任務。
于是兩人有聲有色的打了一陣,依文就漸漸的后勁不足變得守多攻少。觀眾們紛紛惋惜一個技巧上那般出色的選手由于身體素質差距的原因眼看著就要落敗,卻也沒人起哄指責克勞德‘以大欺’、‘以男欺女’。
“來不就是抱著玩玩的心態才參加的嗎?不至于因為輸了就不高興吧?”
乍一聽貌似自家老婆輸了比賽回來后得到的待遇還不如絹旗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女孩,可千萬別光憑著就把喜新厭舊之類的詞搬出來用。且不論萊維跟絹旗根什么關系都沒有,壓根談不上什么新啊舊的。依文只不過外表看起來比絹旗點,可絹旗卻是如假包換的跳級才剛進初中的真蘿莉。要是在擂臺上輸給克勞德這個等級的高手就哭著跑回來求安慰求抱抱,那依文可算是活回去了。吸血鬼真祖有的是近乎無限的生命,卻沒返老還童的特異功能。
不過嘛,求安慰不至于,心情多少有點不爽求個抱抱還是可以有的。萊維就跟養熟了貓的主人自然知道怎么順著摸才管用,不理依文那一臉傲嬌,伸手就把她抱到懷里跟梳毛似地輕輕摸著那金色瀑布般的秀發。也不管周圍旁人的眼光是怎么樣,老夫老妻了難道還怕別人盯著看?那得臉皮多薄啊。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結果也都在萊維的意料之中。鈴仙對伊芙的比賽精彩程度甚至超過了上一輪克勞德跟隆道的那一場。兩名實力相差無幾的少女在擂臺上拼得讓人眼花繚亂。
因為有玲做了示范,再無顧忌的鈴仙充分向大家展示了幻想鄉特有的戰斗方式,告訴所有人到底什么樣的攻擊才配得上‘彈霧’這個詞。就連萊維這種在宇宙戰場中呆過的人,都驚訝于鈴仙一個人就能編織出觀感上跟艦隊飽和攻擊相差無幾的攻勢,觀眾們更是張大嘴巴合不上一個個都跟傻了似地。
當然,鈴仙的攻擊只是聲勢上看起來挺浩大,再怎么也沒法以一己之力跟龐大的宇宙艦隊相比擬。覆蓋型的攻擊必然導致火力分散,而那些攻擊力并不太高的子彈跟魔法彈,雖然感覺好像比玲所施展的魔法還強點,在整個宇宙中都名頭響亮的金色之暗、卻也不是絹旗最愛這樣一個暗部的普通成員能比。
見鈴仙揮灑如意,伊芙更不會顧忌那么多。她背后變化出一雙展開后足足有五六米寬的巨大白色羽翼,將嬌的自己包裹在內,隨后猛地展開雙翅,及身的彈霧瞬間就一掃而空。緊接著伊芙又把自己左手變成一塊仿佛中世紀重裝步兵所使用的巨型塔盾,擋在身前雙翅一振就朝著鈴仙肆無忌憚的展開沖鋒。
除了擅長編織密不透風的彈霧之外,輝夜跟鈴仙過去生活的那個幻想鄉里的人們,還有一項人人具備的天賦能力,那就是這個世界上許多高強的魔法師都沒能做到的飛行。
能夠能一般的隨意翱翔在天空當中,飛翔如普通人在地面上行走般的自如。這樣的鈴仙對上變幻出羽翼后天使似地伊芙,武道會的擂臺就再也無法對她們構造成限制。兩名少女從擂臺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落回擂臺。這種戰斗方式帶給觀眾們的沖擊性可比隆道跟克勞德那場要強多了。
盡管破壞力跟速度夸張了點,克勞德跟隆道終究還是立足地面的徒手搏擊,給人感覺也就電視里的自由搏擊比賽配上震撼人心的后期特效。而這一金一紫兩名長發少女的比賽,則實實在在的就連熱血少年漫畫里都并不多見。
觀眾們的情緒那叫一個高漲,聲音大得萊維這邊選手席的少女們都忍不住想捂著耳朵。會場外的行人想必也有不少聽到了場內這震天的動靜,被勾起了好奇。否則入口那邊不斷走進來的人,總不能都是剛才依文和克勞德賽后跑出去上廁所的觀眾吧?
在隆道離開之后,天上飛著打廣告的飛艇就不見了蹤影。想必學校里其他地方所有宣傳這場武道會的廣告都會被校方取締。聽到山呼海嘯聲音才進來看看的那些新的觀眾,沒準進來之前都還不知道這里頭是在干什么的。
在來多的觀眾助威聲中,伊芙跟鈴仙雖然不至于被觀眾們營造出來的氣氛影響,卻也斗得愈發激烈。很可惜再精彩的比賽也終會有一個結局分出個勝負,到頭來還是鈴仙這個過去一直生活在一旦遇到糾紛就以比賽形式分勝負的地方的少女,比伊芙這個過去一出手就會見血致命的殺手,更適應比武會的形式。
總得顧慮著不能真的傷到對方,這樣的伊芙打得束手束腳沒法完施展,終于被鈴仙抓住機會打了個措手不及,被壓倒在地超過十秒。而后朝倉和美宣布其實在那之前伊芙將右手變成長刀的時候已經因為違反了不得使用真刀真槍這個規定喪失了比賽資格。這場就連外面的行人都沸騰的比賽,以鈴仙獲得勝利而告終。
其后菲特跟有希的比賽則跟頭一場截然相反,觀眾們都沒搞清楚臺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來就并不爭強好勝更不希望跟同伴戰斗的菲特選擇了棄權。而觀眾們則好像還沒從頭一場扣人心弦的比賽中緩過神,愣是鴉雀無聲弄得菲特好不尷尬低著頭腳步匆匆的走回了觀眾席還讓萊維擔心的安慰了一陣。
“已經只剩下三場比賽了,來還以為一天之內結束挺緊張,沒想到倒是挺快的嘛。”
輝夜跺了跺腳,貌似是站太久有點麻了。這沒準是她挺長一段時間里單日站立時間最長的一天。畢竟她這種標準宅女來就很少出門,偶爾出去也是直奔目的地買了需要的東西就立刻回家。其他女性最普遍的愛好——漫無目的的逛街,在這位公主身上根就看不到。這一點也是萊維為什么總愿意跟輝夜一塊上街的原因。賠其他女性逛街時那種不知何時才到頭的茫然總能讓萊維這來沒什么煙癮的人都跟買不起毒品的癮君子般痛苦。這不是時間長短累不累的問題,以他的身體素質,當然比絕大多數的女性都更能逛更能走。可那種根不知道在干嘛的感覺,讓他心理上的疲憊遠比身體的勞累累積得更快。
“畢竟明天是校慶最后一天,算個特殊的日子,這武道會必須在明天之前結束。”
校慶的最后一天慣例是校師生幾乎都參加進去的大型活動,一般都是些激烈又有趣的大型競賽,整個麻帆良校園都是比賽的場地,屆時即便沒有硬性規定其他活動必須停止,也沒人會再有閑情逸致光顧那些店。就算這場武道會的冠軍獎金是個天文數字,可能得到的也只有最終還站在擂臺上的那名勝者。觀眾席上的觀眾無論怎么賣力吆喝也拿不到錢,相比之下最后一天的活動隨便誰都能參加,也隨便誰都能有機會至少獲得個不錯的獎品,自然對大家的吸引力更強。
就算再精彩的比賽,一旁觀看也總比不上自己也能參與進去的活動,若是這場武道會真的拖到了明天,屆時恐怕就得面臨冠軍站在臺上領獎,卻幾乎無人喝彩的尷尬局面。
“快點結束也好,站了這么久腳都酸了,快點打完拿了錢回家回家~”
既然腳酸了為什么不坐下?萊維奇怪的看了輝夜一眼,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平時總是在自己房間里窩著的公主今天就這么喜歡站著。
“對了對了,獎金那么多,要不趁現在無聊想想到手了該怎么用唄。”
“這還沒比完,而且獎金不管到誰手,反正也不會到我手里,想那些干嗎。”
現在還有機會拿到冠軍獎金的就剩下四個人,玲、克勞德、鈴仙跟長門有希。自己又沒參加比賽,萊維覺得獎金怎么花的事兒純粹多余。不過若是鈴仙最終奪得冠軍,那只兔妖怪的錢倒的確也能算是輝夜的錢了,以她的性格肯定會上交。但先不當領導的這么理所當然的把下屬的獎金當成自己的東西應不應該,你難道就那么有信心鈴仙一定能笑到最后?
“剩下四個人里,稻羽是什么水平我最清楚,除非發生什么意外,否則她決賽都進不去,冠軍是不可能的了。而另外那兩個不管誰進決賽,應該都贏不了你家的哆啦A希。獎金基上十拿九穩,還不該趕緊好好考慮?”
原來看好的不是自家的兔子而是別人家的外星人?可即便現在的狀況下萊維也最看好有希,但有希得了冠軍拿了獎金跟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那樣想的萊維立刻就從輝夜那收獲了一個白眼,那神情好像想從哪找個火把出來做些‘人神共憤’的事似地。
“就那個三無少女的性格,只要不跟她的頂頭上司的命令沖突,她的人都是你的了吧,哪還在乎什么錢呀。”
什么叫她的人都是我的了?有些話可不能亂啊!萊維立刻義正言辭的對輝夜的胡言亂語加以駁斥,可為什么連自己懷里的吸血鬼蘿莉都好像嗤之以鼻似地?依文醬你這么不支持自家老公就算是盡了為人妻子的義務嗎?難道已經忘了當初結婚宣誓時過的話了?盡管因為是吸血鬼而沒有對著死對頭上帝跟他的兒子宣誓,那姑且也算是個誓言沒錯吧!?
不過即便連自家老婆都胳膊肘往外拐,超鈴音也不知是花錢還是用別的什么好處勾引來的主持人倒是很給萊維面子。就在他不知該怎么怎么做才好正頭疼的時候,朝倉和美及時跑出來宣布半決賽第一場現在開始。
靠在選手席后頭墻上扮酷玩個性的克勞德摘下墨鏡今天第三次走上擂臺,而同樣第三次走上擂臺的蘿莉玲,也一如既往不遺余力的賣著萌,仿佛這已成了她的生活習慣。
可惜不管玲多萌多可愛,觀眾們表面上不好意思喝彩叫好,表情卻能看出來幾乎清一色的支持酷酷不出聲的克勞德。畢竟到目前為止最精彩的三場比賽中有兩場都是在克勞德的努力下帶給觀眾的,期待那樣的精彩能再多欣賞一下的觀眾們,摒棄了一貫的重女輕男也在情理之中。
可惜,這一次克勞德不得不讓他們失望了,但同樣也讓觀眾們知道,即便沒有這個金發帥哥,精彩的比賽也依然能夠延續。
在之前對絹旗那場完放開了的玲再也不只限于那套精湛的殺人拳法。近身攻擊牽制配合出其不意抽冷箭的魔法,這比依文的拳法跟鋼絲組合更令人防不勝防。雖兩人都不能使用自己最擅長的武器,可比起只擅長刀劍的克勞德,玲就算沒了那把巨型鐮刀,也還是極其出色的魔法師。
在這塊半決賽的擂臺上,博學多才的優勢展現了出來。能比對手更少受到規則的限制,獲得勝利的機會就大。只能用并不熟練的拳腳應對的克勞德很快就轉換成了上一場依文的境況,被對方出其不意的各種魔法攻擊逼迫的漸漸不敢隨意主動攻擊,光防守就占去了他精力的百分之六十多。
而對手謹慎,玲則反之愈發的游刃有余。連一些需要短暫積蓄魔力的中型魔法,她都能不被打斷的自如施展。這樣的比賽很快就迎來了結局,在觀眾們難以置信的一雙雙眼睛當中,克勞德被一陣巨大的龍卷風震地飛上高空,通的一聲落到擂臺外的湖里。
至此,第一位進入決賽的選手出現了。如果之前跟絹旗最愛那一場只算是試牛刀,那么對克勞德的這一場,玲才算是真真正正徹徹底底的向觀眾們展示了何謂一場酣暢淋漓的魔法大戰。
平整的擂臺一會兒變成火海、一會兒又插滿了尖銳的石錐,比一般大樹樹干還粗的閃電像標槍似地被投擲出去,甚至還有讓人一見就毛骨悚然的重重鬼影在半空中飄蕩。
不知道之前輸了比賽之后就一直安安靜靜坐在那不出聲的絹旗都想了些什么,會不會在自己腦海里重演著比賽的情景,設想若是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對方那集束轟炸般的魔法攻擊手段,是否就能找到別的手段避免陷入最后只能投降的險境。現在又看了這一場比賽,絹旗大概就不會再想那些,或許也已經明白了之前萊維安慰她時所沒出來的那些話。
這樣的對手,即便不想承認,也超不是自己能打贏的。絹旗看看自己的三名同伴,一向膽的芙蘭達無意外的一臉驚駭,手使勁拍著自己的胸脯也不知是否在慶幸自己沒因為一時貪念堅持上擂臺。瀧壺的反應跟芙蘭達差不多,雖非一臉怕怕的樣子,但跟她自己平日里的表現相比,已經算得上是十分震驚。唯獨麥野緊咬著嘴唇雙拳也緊緊握著。
“麥野……”
在不服輸這方面兩人十分相似,絹旗自然很理解麥野此刻的心情。
“回去之后立刻研究對策并展開針對訓練,告訴那些人準備好相應需要的場地跟器材。”
“是,超明白了!”
對!只要四個人一起齊心協力就什么都不用怕!絹旗掏出自己的手機,噼噼啪啪的用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發出了一封長長的郵件。
玲跟克勞德比賽理論上不管激烈程度還是聲光效果都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那種感覺簡直比坐在最豪華的電影院里戴著3D眼鏡從最大的銀幕上觀賞投資超過十億美金的大片還要讓人震撼。
可惜也許是震撼過頭了的緣故,觀眾們各個都有點呆滯好像還搞不清狀況似地。擂臺上發生的一切對絕大多數人來都過于夸張了,完無法用他們多年以來形成的常識加以解釋,以至于自己究竟看到的是什么他們都不出來。
比賽到了這個階段,朝倉和美也不再出來插科打諢調整觀眾的情緒。她等今天第N次的擂臺修復作業結束后,也不多廢話,直接宣布半決賽第二場開始。
鈴仙跟有希的比賽,充分體現了輝夜這個主人對自家的寵物的了解。盡管之前聽到了自家公主不看好自己能贏的言論后,脾氣很溫順的鈴仙也難得的點燃了不少斗志。可即便不談實力上的差距,她就連自己的對手的能做到什么以及擅長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也就談不上有章法的應對。
而不通人情世故的有希自然不可能有類似因為是熟人所以給她留點面子這樣的想法。就在鈴仙還打算冷靜的先采取防御再尋機后發制人,一個晃神再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的景色都變了,自己腳底下的不是修復多次后已經沒法再保持平整的擂臺,而是典雅青磚鋪成的步道。圍了里三圈外三圈的觀眾也都不見了蹤影,一眼望去層層疊疊的綠樹跟青草告訴她這是個校慶期間仍舊保持了基幽靜的公園。
“這……稻羽選手好像突然消失了,難道是有急事來不及打招呼就走了嗎?”
面對忽然就剩下一個人的擂臺,就算早讓超鈴音打過預防針的朝倉和美,臉上也掛著冷汗。
“雖然不太清楚,但還是要問一下,請問娼門選手,你知道稻羽選手是出什么狀況了嗎?還是這是你們兩個用特殊的能力戰斗后的結果?”
朝倉和美把話筒遞到有希嘴邊,卻什么回應也沒有得到。萊維自然不會讓有希跟朝倉多,所以早在最初那一場比賽之前,他就叮囑過有希,上了擂臺以后只要是不認識的人,不管對方問什么她都當沒聽見就好。倒不是怕別的,只是覺得有希要是真對著話筒來上一段她那種一聽就不像是正常人類的長篇大論,容易冷場容易鬧出點麻煩罷了。反正大問題是沒有,即便現在讓有希對著話筒解釋自己怎么操作空間資訊改變這個那個數據學著魔術師玩了把大變兔子,現場的觀眾大多數也肯定有聽沒有懂。要知道即便是萊維跟SOS團的其他人,也是很努力花了不少時間才習慣了有希的表達方式,旁人哪可能輕輕松松就和有希正常溝通?盡管搬到萊維家里后的有希已經多多少少有點往‘正常化’的方向發展。那也是萊維這種觀察入微又天天盯著的人才能看得出來的,就連也幾乎每天跟有希接觸的SOS團,也僅僅有直覺特別敏銳的團長大人稍微發現有希貌似有些不出來的變化。
“那個……哈哈、好像長門選手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不過雖然不明白原因,但既然稻羽選手現在人并不在擂臺上,那么就只能當做是落到場外的情況。倒數十秒之后如果稻羽選手還沒回來,雖然很遺憾,也只能算是她輸掉了比賽。”
接著朝倉和美就舉起手開始了倒數,而選手席這邊輝夜的手機也幾乎同時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嗯了兩聲然后了句沒事兒就掛掉,電話那邊傳出來的聲音,很顯然就是莫名其妙不知哪去了的鈴仙。
“稻羽她不知道怎么就到了一個叫喪家犬公園的地方,現在正趕回來。”
“喪家犬公園?原來有希把她給弄到中央區去了?”
這個極其讓人忍不住要吐槽的名字卻是萊維比較熟悉的一個地方。他原先就猜到有希肯定是用類似空間魔法的方式直接把鈴仙給‘變’走了,卻沒想到居然是那么遠的地方。
“喪家犬公園……超怎么會有這種名字的公園?”
“結果,果然都中央區是島最普通的一個區,到頭來也很奇怪。”
“嘁,起名字的人的無聊惡趣味而已。”
“嗯,惡趣味。”
看吧,吐槽緊接著就來了。
十秒的倒數就算拖的再慢也用不了多久就過去。沒有空間系能力的鈴仙就算可以飛行,也最終沒能在朝倉和美拉長了聲音數完十下之前趕回來,甚至今天武道會部比賽結束之前,那只可憐的兔子能不能回得來都是個問題。畢竟校慶期間的麻帆良管理極其嚴格,中央區那段路還好,進了麻帆良校區內,為了避免引起各種可能的誤會,鈴仙恐怕只能靠自己雙腳或者搭乘校內的公共交通工具才能回得來。不得不有希表面上看起來總是雙眼無神腦袋放空,實際考慮的卻方方面面都十分周到。在麻帆良校慶的大環境下,即便鈴仙會傳送魔法,也會被麻帆良加強了的大結界擋在外面,校內的這段路十秒鐘內怎么也是不夠的。有希沒給鈴仙留一點機會,就這么兵不血刃的輕輕松松奪得了剩余的那個晉級決賽的名額。
鈴仙跟有希這一場,大概算是今天所有比賽當中對場地保護最好的了。比賽完畢之后場地完用不著修整清理,直接就可以讓下一場的選手上擂臺,但朝倉和美卻沒有這么做。
朝倉和美宣布公平起見,為了給選手們充分休息養精蓄銳的時間,暫停二十分鐘之后才開始決定冠軍歸屬的最終戰。觀眾們可以趁此機會解決個人生理問題或者補充點飲品零食什么的,倒也算是個人性化的決定。
對于還得等一會兒才能知道最終拿走那巨額獎金的人是誰,觀眾們并沒有任何不滿。朝倉和美的暫停決定算是中了他們的心思,畢竟以一般人的理解,姑且不管究竟是魔法還是什么,玲之前那么狂轟濫炸了一通,體力或者別的方面的損耗理所當然比不戰而勝的有希要大。如果直接就這么進行決賽,大家都覺得對玲而言貌似不那么公平。這并非大家對年紀又很可愛的蘿莉偏心,都到了決賽了,如果還以一開始那種憑外表選擇支持誰的看戲心態,觀眾們也不可能堅持到現在吧,要知道今天這武道會的觀眾席,可是一個座位都沒有,觀眾們通通只能站著看的。
“怎么樣,想好了那些錢該怎么花了嗎?”
明明是個連那種大額度信用卡都不知用什么手段,在沒有任何身份證明文件的情況下辦了下來,也不知道輝夜她怎么就對這比賽的獎金如此感興趣。按理宅女起碼比熱衷于時尚跟奢侈品的現實女好養活很多,御宅族喜歡的收藏品再怎么昂貴,也比不上那些扔出去一大捆錢沒準才換回只能穿一次的鞋子。應該不至于有哪樣特別想要的東西是她那張信用卡刷不出來的才對吧?
“這不是比賽還沒開始沒事干找個話題閑聊嘛。總是這么一正經的,什么都問‘為什么’、‘怎么回事’,你這輩子活得得有多累?”
這倒也是。
盡管跟其他人比,萊維有時候還會有些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好像悠閑了點。但對比的對象換成輝夜,萊維認為自己可以理直氣壯指責這位成天閑閑沒事兒干的好吃懶做公主。
“那個叫玲的女孩實力很強,有希也未必就一定能贏。”
未免話題扯著扯著又到了‘她的就是你的’上頭,萊維硬著頭皮拉了個輝夜大概根沒興趣的話題,可沒想到一提到有希的下一場比賽,輝夜雙眼雖不上一亮,卻也讓熟悉她的人能察覺出她有著一定的興趣。
準確的,貌似是對長門有希這個極其特殊的存在頗感興趣。
“那只紫色的蘿莉具體有多強我是不知道,但大概在哪個水平線上,基也能看得出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在這種不能使用武器的擂臺上,一個魔法師受到的限制太大了。威力強大的魔法普遍施法時間很長,就算不用念咒語,也得積蓄魔力或者有別的儀式。什么都不用做一瞬間就扔出個必殺這種事對魔法師來是不可能的。這樣一來,只能使用一些低級別攻擊魔法跟輔助魔法的人,對上一個貌似只要動動嘴就什么都能辦到的許愿機,勝負結果還不夠明顯嗎?”
聽輝夜得這么肯定,后面坐著的女孩子們,尤其是不住在萊維家里的ITEM四名少女以及尤娜,都忍不住頻頻望向坐在那低頭看書,一點兒都不像是即將參加武道會決賽爭奪巨額冠軍獎金,反而跟沒她事兒了般的外星人少女。
她有那么厲害?只要動動嘴就什么都能辦到的許愿機?只要動動嘴就什么都行的好像只聽過上帝一個吧?太夸張了!
“你也別太夸張了。有希做的那些,感覺上跟魔法其實也差不太多。雖然感覺不到積蓄魔力或者別的能量,但要做到一些復雜難辦的事,也是需要時間準備的,就像你的那些‘儀式’。這方面我不覺得她比起玲有太大的優勢。”
當著人家面人家不行,也就對象是有希,萊維才能這么毫無顧忌。盡管總不懂人類的感情不懂人類的思維,可事實上這樣的一個外星人少女卻好像從來都不會誤解萊維的任何意思。在有希身上,‘誤會’這個詞簡直就跟不存在一樣。難道因為她的體來源于叫做‘宇宙統合思念體’的那種特殊資訊生命,對‘信息’的解讀這方面有著先天的絕對優勢?
到底人不管是話還是不張嘴光靠表情跟眼神,所傳達的都可歸類到‘信息’這個范疇之內。就連看不見摸不著的‘存在’都能解讀出來的有希,別人得再拐彎抹角她也理解,好像也挺順理成章的?
“嘛,我是夸張了點,但你也謙虛過頭了不是嗎?還不是你的呢,這種就跟在自己……的笨蛋……一樣的語氣是怎么回事兒呢?哦呵呵呵。”
話別一半不另一半好不好!這樣把重要的詞給省略掉反而更讓人胡思亂想啊!察覺到有幾個女孩子已經開始這樣那樣發散思維了,萊維再次后悔自己的天真。以為把話題從獎金的歸屬上轉移開就能躲過輝夜的調。戲?也太看咱們月亮上來的公主大人了吧!
“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事已至此,除了道歉還有什么別的辦法嗎?萊維雙手合十隱蔽的朝著輝夜微微一拜,聲的對她著這樣的話。盡管他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這位月亮上來的公主大人、不、或者該他壓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惹過輝夜,還是輝夜單純覺得等待時間太漫長無聊了隨便就找個人給自己找點樂子,而剛好萊維又是今天很不幸被她挑中的那個倒霉蛋?
反正認輸就對了。經常在輝夜房間里看到在電腦上跟人聯玩競技類的游戲,萊維可是知道每次一旦別人打出GG,這位公主大人都很紳士的立刻停止攻擊。雖然二次元跟三次元是兩回事兒這話還總是萊維自己在,可現在他倒是希望輝夜從來沒把自己那些話聽進去,在三次元的惡作劇當中也發揮發揮她二次元世界里的紳、啊不、淑女風范吧。
“唉?你錯了?明明結了婚卻又包。養別的女孩子而且還明目張膽的養在家里,明明是個老師卻對自己的學生出手而且還是今年才剛入學的新生。這種事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跟你領了結婚證書宣誓一生一世的可憐妻子,以及尊敬你這位教書育人老師的懵懂學生們吧?不要搞錯了對象哦。”
輝夜都還沒完,萊維就恨不得跪地上了。他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腦子抽了哪根筋才以為投降就能解脫,現在看來連投降輸一半的機會人家都不給啊!
自家丈夫被人欺負成那樣,當人妻子的依文不但沒幫忙共御外侮,反而在萊維懷里哧哧笑得起勁,一雙眼睛都瞇成月牙了。
坐在后頭長凳上的女孩子們也一個個都很沒良心,吃人家住人家的那些不思感恩,從人家那得到了不少教誨的幾個也沒點尊師重道的精神,只是受過點幫助的偶像更是連自己形象什么的都不在乎了,各個偷笑好像生怕別人聽不見似地,連萊維最喜歡的乖女兒菲特都紅著臉不好意思卻也還是在笑。
唉,果然對自己最好的只有什么時候都沒表情,這會兒自然也沒反應的外星人少女有希,跟在自家人面前總是把‘溫順’一詞演繹到極致的兔耳娘鈴仙嗎?
有希也就算了,反正她一直都那樣,也沒什么好意外的。倒是鈴仙,現在要不是這么多人盯著,萊維真想抱著她就算不苦也起碼大吐苦水一番。反正這只兔耳娘最老實最講道理了,即便萊維吐的苦水都是她家公主大人害的,很講道理的鈴仙也不會因為那是自己的主人就只看立場。
剛剛才好不容易趕回來的鈴仙臉上的汗珠才擦掉,雙頰紅撲撲的都還沒散。讓萊維這么一直用讓她好尷尬好尷尬的眼神盯著,那兩朵梅花恐怕短時間內是散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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