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應該歸于寧靜的唐人街上,卻一片熱鬧,數十輛各式汽車排滿了兩條街口。
深夜開香堂,不免各堂口龍頭們心里都有些犯嘀咕,少不得君把各自的帶來的兄弟都叫上了,只不過總堂有規矩,每人只能帶兩個隨從進去瀉,其他人只能留在外圍街口的車上了。
不過即便如此,瀉里也頗有些人滿為患,除去崔保義手下三四十號兄弟外,其他堂口大佬帶進瀉的人也足有二三十號,幾乎已經把瀉沾滿。
“子時已到,如果許爺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了吧?”一個堂口龍頭開口道。
“九爺,您看呢”白祖義卻轉頭直接向歐陽菲請示道。
站在后排,算作歐陽菲跟班的吳天卻是暗暗點頭,還是白老頭精于世故啊,別寫這一句的請示,卻是很容易在潛意識里造成歐陽菲才是主事人的芋,這對于豎立歐陽菲的威信可是有著莫大好處的。
“嗯”
歐陽菲正準備開口,卻聽到院子里傳來一片喧嘩聲,眾人紛紛轉頭望去,卻見崔保義快步走了進來,一進門便微微躬身道:“九爺,丙火堂許爺到了,不過”
“怎么?”歐陽菲淡淡的問道。
“許爺帶了五六十個人,都聚在了門口,兄弟們怕有問題,沒敢讓他進來”崔保義道。
吳天微微笑了起來,這個許爺顯然也是知道這次前來必然沒那么好相與的,干脆把他剛從紐約調來的人都帶了過來。還不同于別人。只把手下分散在外圍等候直把人都帶來了瀉門口——這是要預防稍有不對,立馬叫人沖進來接應啊。
不得不這可是一個很危險的情況,要知道此刻瀉內少也有許爺三四個同黨,那就意味著再加上許爺和他們的隨從,至少就能是十幾個人了,雖然總堂瀉內的守衛就有三四十號,也抵不住被牽制住,等到外面那幾十號人馬沖進來。又如何誰對手?
可以,許爺敢這么囂張,人家自有囂張的錢!
“無妨,請許爺進來!”歐陽菲淡淡的道。
“呃好!”崔保義略一遲疑,應聲又返回去了,不過心里卻是打定主意一定只能按照規矩,只放許爺和兩個隨從進來,然后立馬大門反鎖,就算他們想沖進來也沒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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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火堂許爺到!”
一聲唱喏傳來,眾人卻是一直都望著門口呢。誰讓這位姍姍來遲,是最后一個到場的?
“呵呵呵呵。對不住啊,剛剛有點事兒,耽誤了片刻,讓各位久等了,呵呵”許賢亮人還沒進門,就拱著手四下作揖,不過那捅的腰桿和高昂的頭顱,卻是一點謙恭的意思都沒有。
“哪里,哪里”
“呵呵,呵呵”
眾人紛紛回禮著,卻是沒人一句責備的話。這也怪不得大家,實在是誰都計算得出來,許賢亮帶著這么手下,還都圍聚在瀉門口,顯然是別有用心,萬一等會兒真有事情發生,此刻得罪這個家伙殊為不智啊。
“許爺到了,那咱們就正式開始吧!”白祖義輕咳兩聲,等眾人安靜下來,分別按照各自的位置,在香堂兩側的太師椅上坐下來,這才繼續道,“今天晚上臨時開香堂,是因為李爺遇害的事情,經過九爺運籌幄,多方調查趣下,已經調查清楚了,因為事情頗有些出乎預料,所以這次緊急叫大家前來,在列祖列宗牌位前面,共同審理這件事情”
“哦?這倒要聽聽,歐陽姑娘調查出了個什么結果,呵呵”許賢亮插話笑道,語氣自然沒有半分恭敬,更別提稱呼上更是壓人一頭的架勢了。
“咳咳”白祖義頗有些不滿,不過眼見得歐陽菲都沒有二話,自然也不好開口駁斥,只得繼續道,“經過九爺多方調查,最終查出李爺的事情,首先是被人設計圈套,并泄密了九爺行蹤,以致使敵人事先埋伏,這才遭了毒手。而這個泄密之人,正是李爺的弟子何校!”
“何校?他怎么會出賣李爺?”那位許賢亮的鐵桿,山羊胡子跳出來嚷道,“誰都知道何校可是李爺最新人的人,他不可能出賣李爺的Y了,誰都清楚李爺必然是被華青幫的人打擊報復的,某些人不去追查華青幫余孽,卻只管在自己身上查案子,這算個什么事兒嘛!”
山羊胡子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架勢嚷道,卻很是引來了幾位堂口大佬起哄贊同,連帶其他人也不免頗有些疑慮之色。
吳天卻是皺著眉頭注意著當前眾人的表情,然后悄聲對郝雨叮囑了幾句。
根據吳天的觀察,現在在場的這十幾個堂口老大中,頗有四五位是和山羊胡子一樣,是許賢亮的鐵桿親信,而還有幾位,則屬于兩不相傾的立場,只看誰有理就支持誰的架勢。
如果不考慮院子外面的情況,只計算院子內的實力的話,那么接下里誰拉攏到了這些人的支持,誰才能獲得勝利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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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話也不能這樣嘛,歐陽姑娘好歹也是忙活兩天了竟她查的對不對。總要先聽聽調查的結果再嘛。”
許賢亮卻呵呵笑著打著圓場。道。
吳天冷笑一聲,這位還真會演戲,這會兒在這兒充好人?讓他當堂口龍頭真是屈才了,應該讓他去拍電影才對!
白祖義吧咂一下嘴,望向歐陽菲。可憐山羊胡子的吵鬧,很是打亂了他的節奏,接下來應該怎么辦,還是得請示下九爺才好。
“把何校帶出來!”歐陽菲開口吩咐道。聲音清冷而不帶絲毫感情的樣子。
“帶何校!”白祖義大聲叫道。
隨著呼聲,兩位總堂弟子,架著何校進了大廳,卻見原一副精明強干模樣,平日里總會打扮得一絲不茍的何校,此刻卻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鼻青臉腫的不,咧嘴一笑還少了幾顆牙。
“何校,這是不是你的口供!”
白祖義拿著一份口供書走上前來,舉在何校面前。道。
“呵呵呵,呸”校傻笑兩聲。忽然又一口痰吐了出來,正落在那份口供上。
白祖義也不氣惱,卻是轉身走了回來,一邊道:“剛才審訊何校的時候,好幾位堂口龍頭都在炒著的,他們可以作證和哈的招供之詞。這里是復譽,大家可以看一下”
白祖義拿出剛才準備好的幾分復譽,一個個派送到大家手中。
一時間不時有人或驚愕,或憤怒,或平淡的架勢抬頭望向許賢亮,。
“各位,都看過了吧?”白祖義再次開口道,“這份口供是校親自供述的,上面講述了他是如何被許賢亮利誘,設計圈套出賣李爺的事實!”
“事實?”許賢亮忽然一改剛才人畜無害的架勢,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嚷道,“我看是污蔑才對們看看,都看看,這還是校嗎?這都打得不成人形了b絕對是屈打成招,是對我的誣陷!”
“證據確鑿,你還先抵賴!”白祖義嚷道,“這里有你和校的通話記錄,有你給校轉賬的記錄,有校表弟的供詞,你還敢狡辯!”
“呵呵,就憑你們這幾分隨便寫出來的紙條就叫證據了?”許賢亮更大聲的嚷道,“我就不信了,至公堂可以任由你們幾個信口雌黃,隨意扭曲拿捏!各位,誰愿意和我一塊兒清理掉這幫試圖禍毫公堂的家伙,站起來!”
隨著許賢亮的大聲駁斥,他帶來的兩個弟也分別跨前一步,抽出手槍守在了他身旁兩側。而包括山羊胡子在內的四個至公堂堂主紛紛站了起來,連帶他們手下的弟們都抽出了手槍。
這邊崔保義帶著的幾位弟以及白祖義、馮亦吾等四五個龍頭也紛紛抽出了手槍,雙方頗有些一觸即發的架勢,可就在這時候,忽然大門外隱隱傳來一陣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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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相當噪雜,并且四面八方都有,顯然來的警車非常多,不過好歹聽聲音似乎離的還比較遠就痛下來,并沒有直接沖向這邊。
大堂內正緊張的氣氛不免大受干擾,許賢亮臉色微微一變,要知道今天晚上他就做好了要血戰一場的打算,可偏偏這時候警察跑來,那還怎么打?
要知道現在可不同以往,米國可是法治社會,一旦被警察抓到現行,任你再大的能耐也別想脫身。可問題是,警察怎么會突然跑來這里的?
要知道警察即便再厲害,可總堂素來都有打點,一般幫內有大事的時候,警察都是退避三舍的,就算真有血戰發生,也往往都是在事情結束都才會出現,這次怎么會來得這么早?
許賢亮不禁把目光朝歐陽菲望去——聽李爺收拾華青幫的時候,就是fbi先出手,接連抓了華青幫好幾位龍頭,這才給了李爺可乘之機。如此來,莫非總堂這邊和fbi建立了什么聯系,讓他們可以借用fbi的勢力,調動警方為自己所用了?
“哼,別以為警察來了,就沒人敢動手了!”許賢亮狠狠的道。
“警察不會進來的。”歐陽菲淡淡的道,“他們只會在外圍守字口,防備的是有人隨意進出這里罷了。”
許賢亮等人一愣,其他幾位堂主臉色卻是一松。
只要警察不會直接沖過來,直接把眾人抓了現行,那就問題不大——真要那樣的話,只怕歐陽菲的名聲也就徹底砸了,徹底成為除去幾位親信外,所有人的對立面了——江湖人江湖事,請警察上來助拳,可是很讓人不齒的。
“哼,警察不來,那最好不過,咱們正好好好算算你誣陷我這筆賬!”許賢亮狠狠的道,不過卻是誰都能聽得出來,他口氣里的囂張氣焰,比起剛才要弱了許多了。
“好,你想怎么算!”歐陽菲卻依舊是一副淡漠的口吻,道。
“怎么算?”許賢亮卻有點抓瞎的遲疑了,話剛才還還想憑借著自己門外幾十號兄弟的威懾力,威懾脅迫著其他堂主都站到自己這邊來,到時候要么歐陽菲只能乖乖投降,要么就算開戰,自己也有必勝把握了。
可現在外邊警察顯然是歐陽菲請來的,自己那幾十號兄弟的威懾力顯然已經沒什么作用了,自己還能拉攏到其他堂主的支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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