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皆大歡喜,村民都悚然動容,老爸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眼中喜悅的神色卻是可以看得見的,看來我的術是成功了。
我暗中大呼一口氣,心想,還好成功了,這萬一要是把人弄死了,是不是也要承擔個什么法律責任呢?看來這次有些孟浪了,下次得慎重一點,不能腦袋一熱就去出風頭。
日期:1-9-9 9:45:
圍觀的眾人卻不管我的胡思亂想,老倔頭一醒過來,他們就立即歡呼起來,那些婦女們也開始夸贊什么陳先生果然厲害之類什么的,有幾個膽大的姑娘一邊瞟我,一邊傻笑還一邊臉紅,還有幾個膽的姑娘絞著手指,揪著衣角,羞澀地偷眼瞄我,搞得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議論之余,村民們又順便又把我爺爺抬出來,重審了一下我們陳家家族的威力。看來,爺爺“神算陳”的威名又會被重新提起一段時間了,還有,我也成了爺爺的同道中人了,竟然被人喊成了“陳先生”。
二叔朝我豎起大拇指道:“元方,照二叔,你也別去上學了,就干咱家的老行吧,不定你還是新一代的“麻衣神相”!”
麻衣神相?這是個新名詞,我不解地問道:“什么是麻衣神相?”
二叔還沒回答,一旁的老爸忽然嚴肅地:“別聽你二叔胡八道,那是千百年來的傳。你還是好好念書吧,算命的有什么好當的。”
我吐了吐舌頭,對二叔做了個鬼臉,二叔無奈地看了老爸一眼,轉念又問我道:“元方,你把老倔頭給治好了,那鬼呢,鬼去哪兒了?”
鬼去哪兒了?這這這,書中只是寫用“替身厭當術”等能驅邪避邪,可是也沒把“邪”弄到哪兒去了啊,這我怎么知道?二叔這么一問,我的頭頓時大了,我吶吶道:“鬼?可能就不是鬼,就是怨氣而已,現在應該是散了吧。”
“散了?”
“對呀!”
“那要是重新聚到一塊怎么辦?”
“所以咱們得趕緊把那什么何天明的葬身之處給找到,把怨氣的源頭給處理好,怨氣才不會重新聚集。”
“哦,有道理。”
服了二叔,我再次長出了一口氣,實話,我并非太確定這怨氣到底是不是來自于何天明,但是眼下似乎只有這樣解釋最合理。
把老倔頭安頓好的二腦袋過來問我:“那現在開始扒門樓吧?”
我:“早就該扒了,你還不快去。”
“呵呵,好手段!可惜俎代庖了!”
我的話音剛落,二腦袋還沒來得及回話,一道略蒼老但是底氣卻很足的聲音便從別處傳來。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青灰色道袍的精瘦老者站在不遠處,右手拿一風水羅盤,左手執一柄二尺多長的桃木劍,頭發烏黑,挽于頭頂,面色微黃,鼻子尖削,嘴唇略薄,耳朵很大,此時此刻,他正雙目炯炯有神地盯著我看。
“原來是一個風水先生啊。”二叔悠然道,老爸在一旁也微微點頭。
那風水先生聞言,笑了一笑,便朝我們走了過來,邊走邊道:“剛才這位哥的所作所為,我十分欽佩,可見英雄出少年,自古皆然,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一句,你是相士,對于堪輿恐怕還是不懂的吧?”
日期:1-9-9 1:31:
第十二章 四條白蛇
我登時恍然,原來這風水先生是怪我搶了他的飯碗,有意要和我為難,不準我看風水,我這真是哭笑不得。
那風水先生繼續道:“我是風水先生,尋龍定穴是我的行,你卻是界了。就比如這個老宅,好好的,為何要扒掉啊?”
“這位先生有禮了。呵呵,尋龍定穴確實是風水先生的行,但是卻沒有什么規定別的人就不能看風水啊,再,相士只懂相面,卻看不破山川河岳,斷不了陰宅陽宅,參不了五行生克,如何算的上高明?”
“好大的口氣!你倒,什么叫風水?為何看風水?”
“呵呵,以子愚見,風水者,乃自然也!龍分三八,氣屬五行,定陰陽消長之理,明孤虛旺相之因,因此斷風水,實則平衡陰陽,以求天人感應而已矣!”
“咦,雖然狂妄,但是卻也有所見識。請問龍起于何處?”
“龍”是風水名詞,專指山脈走向,《義山公錄》里有記載,我也記得,當下便道:“天分星宿,地列山川。仰觀牛斗之墟,乃見眾星拱運。俯察岡阜之來,方識平原之起跡。萬山一貫起自昆侖,溝出孤宗分行八極。龍起于昆侖!”
“好,能記誦典籍,也不算你無知了,言歸正傳,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扒掉這好好的門樓?”
我不想和他糾纏過多,辦正事要緊,便:“這門樓建的不好看,而且年久失修,所以要扒了重建,無關乎風水。”
這話一下子便封了那風水先生的口,既然是和風水無關,那也就沒他的什么事情了。他當下略一愣,隨即點頭笑道:“好子,這樣狡猾!不過我有言在先,這門樓不能妄動,否則會有血光之災!如若不信,三日之內請看,妄動者必受警誡!”
吧,那風水先生也不再話,冷笑一聲,扭頭便走。
二叔啐了一口,罵道:“有毛病!”
二腦袋茫然地看了看我,似乎是對那風水先生所的話有所顧忌,我想了想那風水先生的所作所為,并無絲毫高人的作風,而且這何家老宅如今的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風水很好的樣子,即便是風水真的很好,我們扒了也不見得三日之內就有什么血光之災吧?風水影響人是靠時日的積累,三日也太快了些。于是我對二腦袋笑道:“沒事,你放手去辦吧。”二腦袋這才招呼人去安排扒門樓的事情。
老爸見到我們身邊的人都散的干凈了些,忽然緩緩開口道:“剛才那個風水師人心不正,心他暗中使壞。”
我頓時醒悟。
日期:1-9-9 11:1:
這時候,二腦袋的老婆引著一個十分瘦削的老頭走了過來,二腦袋向我們介紹道:“這位就是何九叔,是我們一大家子輩分最高的老人,七十多歲的高齡了。”
我老爸和二叔都恭敬地叫了一聲“九叔好”,我也叫了一聲“何爺爺好”。
何九叔點點頭:“伙子,不錯,不錯,剛才我就站在旁邊,都看見了,年紀就有這等能耐,今后必成大器,你爺爺我也認識,算是老相識,可惜他去世得早啊,不過能有你這么一個孫子,他也算是后繼有人,可以含笑九泉了!”何九叔完以后,還特意親昵地摸了摸我的后腦瓜,然后笑瞇瞇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的后腦瓜上好像蚊蟲叮咬了一下,有點疼痛麻癢的感覺,我伸手在后腦瓜摸了摸,什么也沒有,也沒有疙瘩,而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何九叔見狀,問道:“怎么了?”
我:“沒什么,可能是什么蟲咬了一口。”
何九叔笑道:“可能是我人老皮糙,手上的老繭子劃著你了。”
“呵呵,沒事!”
何九叔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上去都要進棺材的人了,我對他能帶我們進金雞嶺辨別山道持高度懷疑的態度。
當下我笑道:“聽何爺爺特別熟悉金雞嶺,您就把一些可能埋人的秘密地方告訴二腦——哦,不是,是何二叔,讓他帶著我們進山找,您老上年紀了,就不用跋涉山水了。”
何九叔把眼睛一瞪道:“二腦袋知道個屁!這個金雞嶺,我從到大,上上下下,六十多年了,如果不是我帶你們去,你們什么都找不到,這些年輕人,有哪個敢跟我比對這金雞嶺的熟悉?”
二腦袋趕緊:“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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