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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七章 墓地機(jī)關(guān)
我和三爺爺出門的時(shí)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外東、西兩側(cè)的黑暗處,都矗立著眾多無聲無息的人影。
我打眼一看,只見東側(cè)為首一人正是五爺爺陳漢名,身后立著陳弘仁、陳弘信、金一、金三;西側(cè)為首一人卻是七爺爺陳漢禮,身后立著陳弘雅、陳弘光、土一、土三。
毫無疑問,他們都在保護(hù)這個(gè)院。
看到我和三爺爺出門,陳漢名、陳漢禮都略一頷首,并不出聲。
我和三爺爺東行了百余丈之地,然后折而向北,沿途又遇見了來回逡巡的陳弘智、陳弘勇、陳弘義、木一、水一、火一等人。
陳家村已經(jīng)完戒備了起來。
“大哥,三爺爺,你們?nèi)ツ膬海俊?br />
我和三爺爺剛繞過村中的池塘,岸邊大柳樹后忽的走出來兩個(gè)人,一前一后,話那人正是陳元化,他身后那人卻是陳元成。
元化的身體早已恢復(fù)正常,元成因?yàn)檠M眉之事被折磨的近乎瘋掉,在青冢生和張熙岳的精心調(diào)理下才漸趨正常,只是,正常之后,來就略有些木訥的陳元成變得更加沉悶,有時(shí)候甚至數(shù)日都不一句話。
而原活潑詼諧的陳元化,現(xiàn)在也變得近乎陰郁,性子反倒是沉穩(wěn)了許多。
我道:“你們倆也出來巡視?”
陳元化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我道:“我和三爺爺去墓園里取一件東西。”
陳元化略一皺眉頭,道:“就你和三爺爺?”
“是。”
陳元化道:“那我們跟你們一塊。”
我笑道:“有三爺爺在,你們還怕什么?”
陳元化道:“你現(xiàn)在功力盡失,不比從前,今天夜里又不太平,三爺爺老了,我還怕他出什么事情呢。”
我見陳元化堅(jiān)持,便道:“好,一起。”
三爺爺不是磨嘰之人,一路無話,走的飛快,陳元化走在最前,陳元成跟在最后,我在中間,也都是一言不發(fā),匆匆奔赴族中公墓。
剛到墓園之外,還未入內(nèi),便有一道尖銳的哨聲驟然而起,緊接著兩抹黑影疏忽而至,擋在我們面前。
“老十四,老十七,是我。”三爺爺不等來人話,便先開口。
“是三哥。”族中漢字輩排行第十四的守墓老人陳漢振看清楚了三爺爺后,連忙吹響了手中的哨子,遠(yuǎn)處也有一聲哨音回應(yīng)似的響起,這是表明來的是熟人,可以解除警備。
與陳漢振同處守墓的老十七陳漢興將我們幾人一一打量后,詫異道:“這是……元方、元成、元化,你們夤夜到此地,是要做什么?”“為了伍子魂鞭。”三爺爺?shù)馈?br />
“啊?”陳漢振驚疑不定的瞥了我一眼,道:“是要讓元方試手?”
“對。”三爺爺?shù)溃骸斑@是大嫂和弘道都商定過的事情,元方自己也同意。”
“元方恢復(fù)功力了?”陳漢振問道。
“沒有,十四爺。”我微微一笑,道:“不過這也不礙事,就是要趁著功力未復(fù)之時(shí)才來做這件大事的。”
陳漢振茫然道:“為什么?”
我道:“取否極泰來之意。”
陳漢興眉頭一皺,道:“簡直是笑話!這又不是押寶、賭博,元方你究竟曉不曉得里面的厲害!”
我道:“十七爺,你對了,這就是在賭。我自然曉得其中的厲害,否則也不用賭了。人,成不成事,最重要的就是運(yùn)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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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成和陳元化在一旁面面相覷,根不知道我們在什么。
陳漢振和陳漢興還要再,我道:“好了,十四爺,十七爺,時(shí)間沒那么多,家里還困著五大隊(duì)的人,破術(shù)需要伍子魂鞭,我要趕緊拿了回去復(fù)命!”
三爺爺也道:“你們退下吧,順便招呼一下老十二、老十五。”
陳漢振和陳漢興依言而退,黑暗中哨聲一起一落,須臾間,偌大的墓園重歸靜謐,只有一股淡淡的白氣氤氳,讓人覺得這里似乎比別處寒冷了許多。
“走吧,三爺爺。”我道。
三爺爺走了兩步,忽然遲疑了一下,止住腳步回顧我道:“元方,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我笑道:“三爺爺,剛才我心中還在想您不是個(gè)磨嘰的人,怎么到了這里又出這樣的話來?豈不聞事到臨頭懊悔遲嘛,我不后悔。”
三爺爺沉吟道:“就是事到臨頭才擔(dān)憂,伍子的殘魂兇暴狠戾,被它反噬,不是鬧著玩的……”
“三爺爺你別了。”我打斷他的話,道:“您帶我進(jìn)去吧。”
“好吧。”三爺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伸手一指,道:“看見那個(gè)白色的牌坊沒,就在那里。”
我循著三爺爺?shù)闹赶蛲ィ灰娨淮笃邝聍竦膲瀴L叢中央,一座丈余高低,三尺窄寬,類似屋門的漢白玉牌坊巋然聳立。
“走!”
我當(dāng)先入內(nèi),元成、元化什么也沒問,什么也沒,緊緊跟在我身后。
幾步之后,三爺爺也尾隨而來。
走近了牌坊,我才發(fā)現(xiàn)牌坊下有一尊霸下石雕,石雕上托著一青石碑刻,上面有兩行字,乃是“潁川世澤,義山家聲”。
這一行字乃是麻衣陳家的家族門楹聯(lián)語,我時(shí)候在宗祠內(nèi)見過,宗祠被燒毀后,又在家廟里見過。
我看了片刻,見除了漢白玉牌坊、霸下石雕、青石碑刻外,再無他物,便問三爺爺?shù)溃骸叭隣敔敚樽踊瓯拊谑裁吹胤剑俊?br />
三爺爺默然上前,把左手食指伸進(jìn)霸下的口中,不知怎的搗弄,但聽得“咔啪”一聲脆響,似乎是觸動(dòng)了某處機(jī)關(guān),但是卻又沒看見任何變故。
牌坊沒動(dòng),石雕沒動(dòng),碑刻也沒動(dòng),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我正摸不著頭腦,三爺爺卻道:“元方,站在霸下旁邊,不要對著它的嘴!”
我剛剛依言站好,三爺爺又道:“元成、元化,你們把碑刻抬起來。”
“嗯?”元化十分驚詫。
我也駭然道:“三爺爺,這石碑連著霸下石雕,加一塊有幾千斤重吧,怎么抬得動(dòng)!”
三爺爺也不解釋,只是道:“沒那么沉,你們抬了便知。”
元成和元化無奈,只能往前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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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站一側(cè),都是深吸了一口氣,擺個(gè)架勢,打下馬步,對視一眼,點(diǎn)頭示意,然后齊齊出手,抓住石碑兩邊,異口同聲大喝道:“起!”
“咔!”
又是一聲脆響,那石碑竟然真的起來了!
被元成、元化抓著提了起來!
而石碑下的霸下雕像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石碑和石像看似連在一體,其實(shí)卻是分離的。
元成、元化抓著石碑往上提了半尺左右,那霸下的嘴里忽然無聲無息的射出無數(shù)銀光,瞬間便消失在蒼茫的夜色里!
我驚得渾身一顫,正要話,卻見三爺爺猛地往前一閃身,拿手往那霸下口中一探,早抽出一條圓柱形的木盒子!
“放下吧。”三爺爺朝元成、元化道,兩兄弟緩緩放回碑刻,然后都坐倒在地喘息起來。
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三爺爺手中的木盒子,道:“伍子魂鞭就在這里面?”
三爺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一共三處機(jī)關(guān),環(huán)環(huán)相扣,需先開啟霸下口中的舌關(guān),將碑刻與石像分離,然后抬起碑刻,開啟霸下背后的腰關(guān),將霸下喉中的水銀毒針射盡!毒針射盡之際,便是木盒出頭之時(shí),只是這時(shí)間極短,需要人立即伸手入口,抽出它來!但凡遲疑片刻,木盒便會(huì)被霸下吞回腹中,除非將整個(gè)石像擊碎,否則再難拿出來。”
我暗自咂舌道:“這根不是一兩個(gè)人就能完成的事情,而且剛才那水銀毒針數(shù)量如此之多,誰也不敢在它剛剛射完時(shí)就把手伸進(jìn)去啊。”
三爺爺?shù)溃骸八圆缓萌 戆桑浦割^,放點(diǎn)血。”
我道:“干嘛?”
三爺爺平持木盒,目視木盒中央道:“看著這凹槽,里面有一道符,是個(gè)印封局,陳家嫡系子孫的血乃是解法,解了此局,才能打開木盒。強(qiáng)行破壞木盒,則玉石俱焚。”
我打眼一看,那木盒中央果然有一處指頭肚大的圓孔凹槽,再往凹槽里面看,隱隱約約似乎還有些極其細(xì)微的符箓圖案。
這些設(shè)計(jì)真是精妙!
我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贊嘆一聲,然后伸手入口,奮力咬破,正要湊到木盒上方滴血,三爺爺卻急忙將木盒放在碑刻之上,道一聲:“且慢!”
然后他急忙拉著元成、元化后退開十多步,才道:“你開始吧,千萬心!”
我頓時(shí)明白,三爺爺是怕伍子魂鞭的侵害!
連三爺爺都如此惶遽,我的心陡然一陣沉重。
略一遲疑,我瞥了瞥墓園里不遠(yuǎn)處爺爺?shù)膲瀴L,暗暗祈禱道:“爺爺,您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為了陳家,為了我,您再祝您孫子一臂之力吧!”
祈禱完畢,我再不遲疑,立即將手指湊上去,奮力擠壓,一滴血準(zhǔn)確無誤地落進(jìn)那木盒中央的凹槽中,但見血水滲進(jìn),那符箓圖案瞬間消融!
木盒緩緩裂開,無數(shù)熒光閃爍,一條土黃色的鞭子露了出來。
伍子魂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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