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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bǔ)充丟失章節(jié)]
第五六一章 天眼神通
剎那間,月影斜移,水波倒生,風(fēng)從地起,塵自天落。
無數(shù)瓊花碧樹,雪海湖山,影影重重,造出無邊勝景!
天花亂墜,仙樂驚鳴,萬般幻象,忽生忽滅。
倏忽之間,又肅然,清靜。
沒有第三只眼,在我的天庭部位長出來。
那只是我曾經(jīng)的想象。
目法之修為,只在目法之中。
依舊是我的雙目,我清晰而直觀地感受到了它們的變化。
能看得透一切,能看得穿一切。
這靈界來沒有方向,沒有路途,但是現(xiàn)在,我看到了。
大道自腳下而起,綿延向遠(yuǎn)。
我極目望去,已知那里必定是要出去的地方。
我走了過去。
兩扇紫色大門洞開,外面,紅塵萬丈。
我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
陳萬年千般阻撓,萬般糾纏,終究還是留不住我,反而成了我。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謀事若錯,成事更是大繆,思之,令人心中無限感慨唏噓。
走出大門,跌落紅塵,一陣恍惚,仿佛夢回,輾轉(zhuǎn)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周圍已經(jīng)變了模樣!
陰陽轉(zhuǎn)象乾坤再造**門!
我就在那陣法前面。
躺在那里。
我的魂魄,從靈界之中,回歸了體。
此時此刻,我,是真正意義上的我。
身邊,是兩個女人,一個是江靈,一個是邵如昕。
不遠(yuǎn)處,一眾人團(tuán)團(tuán)而坐,分處八個方位,正合八卦圖,每人后背上都貼著一張符紙,嘴巴微微張開,似是含著什么東西,八個人一動不動,仿佛泥塑石雕,而八卦圖中坐著一人,也是一動不動,道袍長須,拂塵擺地,正是天佑公!
八人之中,竟有一人是御靈子,一人是周志成!
我立時醒悟,這八人再加上無著子,必定是血金烏之宮新晉的九大長老。
靈眼相氣,天眼相道,只一看,我便明白,這八人每人身上所貼的符紙,均是出自血玲瓏的手筆,乃是以旁門邪術(shù)遽增各人修為,八人口中所含的東西,也是出自血玲瓏手筆的命丹,其功用和效力與那命符倒是相輔相成。
這八卦圖,乃是命術(shù)大陣,專一鎖制絕頂高手。
這八大長老,在血玲瓏命符與命丹的佐助下,再配合這命術(shù)大陣,竟與天佑公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
再往一旁,我看見天默公端坐于地,其勢無觀無息,其身青氣蒸騰,卻是真性真道、復(fù)功還原之相。
天默公不遠(yuǎn)處的地上,歪歪斜斜伏著一人,正是閔何用,周身青氣枯竭殆盡,已是強(qiáng)弩之末、油盡燈枯之兆。
無著子和血玲瓏卻不知所蹤。
“元方哥!”
江靈來是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觀望八卦圖陣,忽然見若有所悟般扭頭看我,然后一驚,隨即大喜,叫道:“你醒了!”
“我醒了。”我站起身子,看見軒轅八寶鑒還掛在我的脖子上,心中不由得感慨道:“這一件稀世罕寶,真可謂是成也由它,敗也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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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如昕聽見我話,也立時回過頭來,眼中掠過一抹喜悅的光芒,隨即又冷冷道:“你終于醒了,我們不用再看著你了。”
我笑道:“謝謝!你們辛苦了。”
江靈拉著我團(tuán)團(tuán)看了一圈,然后皺眉道:“元方哥,你,你沒事吧?我感覺你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我道:“不太一樣?哪里不一樣?”
江靈道:“不上來,但就是不一樣。”
邵如昕也盯著我看,然后道:“你是不是修為又有精進(jìn)?我來看不透你了。”
“是!”江靈道:“就是這種感覺,來捉摸不透了,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道:“我還是我,至于不同,那應(yīng)該是開了天眼的緣故。”
“天眼?”江靈與邵如昕面面相覷,臉色都是驟然而變,剎那間驚喜錯愕,輪番交替,終究還是失聲道:“你開了天眼?”
“應(yīng)該是的。”我微微一笑,道:“機(jī)緣巧合。血玲瓏和無著子呢?老爸呢?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張熙岳、曾子仲、表哥和老妹他們?nèi)四兀俊?br />
“等一下!”江靈難掩激動道:“元方哥,你什么時候開了天眼?天眼在哪里?”
我道:“就是魂魄在鏡中的時候,天眼是目法修為,自然就在我的眼中,不必另外具象出來。”
“陳元方,你離神相來近了。”邵如昕無喜無悲道:“我離你卻來遠(yuǎn)了,看來,今生想要?dú)⒛悖瑧?yīng)屬妄想。可笑當(dāng)時我被陳天佑廢掉的功力,歸去時,不惜啟用邵家的禁忌之術(shù),讓我父親、母親以功化功,以術(shù)轉(zhuǎn)術(shù),在數(shù)月之間,完恢復(fù)我的事,卻使他們成了道行功力盡失的廢人。”
“邵如昕,你……”
我剛要話,邵如昕卻冷冷打斷我道:“你不用跟我什么話,道理我都明白,也不用你再教。”
“好。”我點(diǎn)點(diǎn)頭,道:“我也確實沒什么可以教你的,你什么都知道。你們的經(jīng)歷吧。”
邵如昕道:“我們?yōu)榱司饶悖尳^無情和楊國強(qiáng)調(diào)來了切割器,將那宅子里的鋼板切開了口子,然后突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你,搜查之下,才發(fā)現(xiàn)那密室中有暗道,暗道之下也有伏兵,絕無情、楊國強(qiáng)火力殺人,又捉了幾個活口,以五大隊特有的逼供手段問出血金烏之宮是在龍王湖下,并由他們帶路,將我們引來。我、江靈、陳天佑還有你父親以及絕無情的五大隊,楊國強(qiáng)的特警隊,都跟來,留下陳元媛、蔣夢白、張熙岳、曾子仲等人,讓他們?nèi)チ隧椛剿拢沂爻珊蜕校粍t養(yǎng)傷,一則保身。我們進(jìn)來之時,無著子帶著大批血金烏之宮的弟子與我們正面碰上,將絕無情的五大隊還有楊國強(qiáng)的特警隊阻隔了下來。我們?yōu)榱苏业侥悖┎宥^,直奔這里,然后看見你躺在地上,而他——”
邵如昕指了指天默公,道:“他就站在你身邊,跟兩個人在鏖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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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他是我嫡親的太爺爺,陳天默。”
“我知道,陳天佑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了,煌煌中土,果然名不虛傳。”邵如昕道:“他真的還活著。”
“我們來的時候,這里正在發(fā)生的是一場相術(shù)、命術(shù)、山術(shù)的驚世駭俗之戰(zhàn)!”
江靈道:“與天默公爭斗的那兩個人,一個是血玲瓏,一個就是這躺在地上的閔何用。三人各自的修為,都已經(jīng)到了化境,每一招,每一式,無論是功、法,都精妙到無法言喻!尤其是天默公,守護(hù)著你,還以一敵二,竟未落敗!我原以為天佑公、陳叔叔、東木前輩、晦極他們就是這世上最厲害的人了,可是沒想到,天默公比他們還要厲害!”
聽見這話,我遺憾無限,都是陳萬年在搗鬼,否則我怎么會錯過這場驚世駭俗的大戰(zhàn)?
我道:“那天默公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江靈道:“是血玲瓏在搗鬼,血玲瓏看見我們過來,就讓閔何用速戰(zhàn)速決,那閔何用對血玲瓏的話言聽計從。當(dāng)時,血玲瓏彈出了一枚命丹,一張命符,閔何用吃了命丹,貼了命符,然后便像發(fā)瘋了一樣,功力也在陡然間大漲,一時間,僅憑一人之力,竟然與天默公打的難解難分!天佑公當(dāng)即上前援手,卻被血玲瓏引入那八卦圖陣中,被她手下的八個長老困住。陳叔叔也上前援手,跟血玲瓏斗在了一起,兩個人騰挪鏖戰(zhàn),斗遠(yuǎn),漸漸不知所蹤。天默公跟閔何用斗到最后,閔何用已經(jīng)瘋癲,天默公不愿傷閔何用性命,便拼盡力,將閔何用身上的命術(shù)符力和丹力化掉,但閔何用究竟還是透支太劇,幾近油盡燈枯。天默公也耗損過劇,此時正是在休養(yǎng)生息。”
我沉默了片刻,老爸的六相功已經(jīng)修煉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雖然他不懂法術(shù),但是一法通,萬法會,一力降十會,他對抗血玲瓏,憑借耳、目、口、鼻、身、心六相,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絕無情的五大隊和楊國強(qiáng)的特警隊,對付無著子帶領(lǐng)的血金烏邪教徒眾,應(yīng)該也不成問題。
天佑公這邊,只要破了八卦圖陣,當(dāng)然無礙。
這八卦圖陣,由血玲瓏設(shè)計,又加了她的命術(shù)之力,卻不是等閑易于之陣,不能驟然出手去觸碰,否則死傷難料。
雖然開了天眼,但是遽得之目法,不可不心謹(jǐn)慎。
當(dāng)下,我朝江靈和邵如昕道:“我去看看那陣法。”
江靈道:“元方哥,你是要破陣?”
“嗯。”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先把天佑公騰出手來,然后去找老爸。”
江靈道:“先不要忙這個。”
我詫異道:“為什么?”
邵如昕道:“陳天默復(fù)功之前,曾過,不用著急,陳天佑和陳弘道都不會有危險,而且待會兒便會有咱們的援手過來,覆滅血金烏之宮不成問題。如果你醒來了,便不要顧及其他,先去破解禁錮,拿到天書。否則,血金烏之宮一旦覆滅,恐怕陳丹聰和血無涯的遺體,連帶著神相天書都會被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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