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4-8-7 ::
第五七零章 天書在手
“吼!”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在逐漸反擊,腦海中的陳丹聰,再次發(fā)出那驚天動地的轟鳴聲音,一股比剛才更猛烈的沖擊力摧枯拉朽般擊來,我整個腦袋都是一重,像是被一擊重錘猛擊后腦,喉嚨深處也微微一甜——
“噗!”
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幻,一口鮮血已經(jīng)被我噴出!
血濺長空,瞬即消失。
它的出現(xiàn),仿佛曇花。
我已經(jīng)開始懷疑,它究竟有沒有出現(xiàn)過。
但是,吐完這口血,仿佛是拼盡了力,我的身體一瞬間衰弱到了極點,潛意識里,我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兩腿在瑟瑟發(fā)抖!
雙手也在發(fā)抖!
我心中苦笑一聲,看來即便是我的混沌境界可以抵抗得住陳丹聰?shù)幕炅Γ业?*也承受不了。
在剛才摧毀這禁錮之像上的煞氣和罡氣,擊潰血無涯留下的隱符時,我的精力已經(jīng)透支太多,再加上我是第一次運用天眼,使用混沌境界的三魂之力,完不熟練,耗費的多,效力卻不盡如人意,事倍而功半,身魂兩毀損。
如果這個時候,陳丹聰那殘存的三魂之力,再對我發(fā)起一輪新的攻勢,或許,頃刻間,我便會一敗涂地,甚至命喪當(dāng)場。
在這種情況下,我可以急流勇退,然退出。
可是一旦退出,禁錮之像必然土崩瓦解毀,天書也會自行毀掉。
因為,存在于禁錮之像上的罡氣和煞氣已經(jīng)消失了,血無涯的隱符也沒有了,也就是,數(shù)百年來,維系著禁錮一直安然存在的力量不均衡了。
勢若不均,必不能持久。
我若放棄,便再無回頭的可能。
可要是不放棄,生死難料。
我該怎么辦?
我有些遲疑。
驀然間,陳丹聰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再次涌上心頭。
那笑意,究竟是以前就有的,還是剛剛出現(xiàn)的。
那笑意,究竟意味著什么?
天眼,也看不透昔年神相的心思!
只能無端猜測。
不,是只能放手一搏!
我要賭!
賭同為陳家弟子,賭同室之內(nèi),絕無相煎!
再來!
三魂之力,去!
陳丹聰?shù)娜曛Γ瑏怼?br />
仿佛是海浪打在了崖壁上。
有力而去,無力相繼。
這是要一敗涂地?
還是要命喪當(dāng)場?
我堅持不住了。
海水,潮落般的退回。
但是,崖壁,竟然突然崩塌!
毫無預(yù)兆的突然崩塌!
我呆住了!
這完出乎我的意料!
海水已無力,崖壁緣何而坍?
我的目光瞟向了陳丹聰。
腦海中,陳丹聰?shù)男σ飧鼭饬耍纳碛耙瞾砬逦?br />
某一個時間,我突然將他徹底看清!
目若朗星,面如冠玉,長發(fā)垂肩,袍袖輕揚,當(dāng)真是不盡的豐神俊朗,一派儒雅風(fēng)流傾盡天下!
我呆呆地看著他。
仿佛早就認(rèn)識這個人,又仿佛現(xiàn)在才認(rèn)識。
所有的感覺煥然一新。
沒有壓力,沒有暈眩,沒有痛楚,沒有堅持不住。
胸口那巨石般壓抑的感覺居然慢慢消退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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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沒料想,當(dāng)真有這么一日。”陳丹聰?shù)穆曇舴路饋碜赃b遠(yuǎn)的過去,穿過無盡的滄桑和落寞,帶著少許激昂和凄苦,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地叩擊在我的心中。
“終究還是來了,你是陳家的后人,我心……甚喜。”
陳丹聰?shù)男θ荩头路鹑f年不滅的光,時刻照耀著人,溫暖著人心。
我安靜了下來,平和了下來。
這感覺,就像是昔日在伏牛山中遇到名城公那樣。
沒有恐慌,更不會害怕了。
“你就是陳丹聰?”沉吟了片刻,我終于開了口。
“我只是一道魂力,一道陳丹聰?shù)幕炅Γd消失,一切都會煙消云散,世上不會再有陳丹聰,連這魂力都沒有。”
“前輩!神相!”我深深一揖,一揖到地,恭聲道:“您和我有共同的祖宗,有相通的血脈!您的事跡,我都知道,您是英雄,我佩服您!”
“方才已感受到你的精血,你是陳家嫡系傳人。很好,身子和魂魄都很好,料想陳家也無式微,我安心多了。”
“您感受到了我的血,所以不再與我相持?”
“既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陳丹聰笑道:“我在這里,就是為了等一個陳家的人來,你既然已經(jīng)來了,我又怎么會傷你。”
“多謝前輩!”
“不必。《義山公錄》后半卷,在這里太久了,久的連都記不清日子了。”陳丹聰悠悠道:“昔年,我與血無涯、千年尸王一場大戰(zhàn),連屠七十八名對頭,六個絕頂高手,二十四個一流高手,四十八個高手,將王保保近旁的邪教妖徒斬殺殆盡,又鎖鎮(zhèn)了千年尸王旱魃,終究是不負(fù)劉青田(劉伯溫)之托……這書,我打算要將其毀掉,因為我怕它落入宵之手,可后來又想到這是祖宗心血,豈能毀于我手?我便以秘術(shù)將血無涯與我禁錮在一起,集其陰煞之力,與我陽罡之氣,連同他的隱符和我的魂力,一起保住這書,留存后世。原,我們的力量只能保其三百年,三百年中,若是沒有陳家子孫前來取書,禁錮便可自行消解。但是現(xiàn)在看來,過去了已不止三百年。”陳丹聰?shù)挠跋瘢膊恢朗且驗闀r間流失,還是因為話太多,竟?jié)u漸變得稀薄起來。
我道:“是血金烏之宮的人,又以陰陽轉(zhuǎn)象乾坤再造**陣,將這禁錮繼續(xù)保存了下來。”
“不管如何,皆是天意,既然此書為你所得,那便是天命攸歸,神相在你!”陳丹聰一頓,然后繼續(xù)道:“只是有一言相囑,天書現(xiàn)世之時,也是旱魃重生之日,我的最后一道魂力消失,便再無鎖鎮(zhèn)旱魃的力量!你若為神相,必負(fù)其責(zé)!滅其而朝食!”
“旱魃還會重見天日?”我悚然一驚,隨即醒悟道:“前輩是,那個千年僵尸并未被徹底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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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陳丹聰?shù)溃骸拔裟甏髴?zhàn),對頭以人數(shù)傾軋,我雖不懼,卻也耗神耗力,千年僵尸王并未被我絕滅,以我當(dāng)時大戰(zhàn)之后的余力,若是竭力把千年尸王消滅,那么血無涯就會逃脫,所以,我只能將其鎖鎮(zhèn),而血無涯則死于我手。千年尸王道行匪淺,旱魃之能,天驚地動,這數(shù)百年來,它已漸漸蘇醒,等我魂力徹底泯滅之時,旱魃重出之日也就不遠(yuǎn)了!”
我憂心忡忡道:“如果晚輩要消滅它,需要什么手段?”
“罡氣就是最好的武器,僵尸,至陰之物,不論道行有多高,也畏懼罡氣,只是道行高,毀滅其所需的罡氣也就多,就好比融化一團(tuán)雪,只需一束火,融化一地雪,卻需一驕陽。在其未醒時,將其摧毀,耗費之力最少。你懂了嗎?”
“晚輩懂了。”我沉吟道:“那個千年僵尸王被前輩鎖鎮(zhèn)在什么地方?”
陳丹聰?shù)谋砬槁晕⒂行┠兀爱?dāng)年,我將它鎖鎮(zhèn)在黃河河床之下,但是黃河波動極大,泛濫、改道,歷朝不乏,要尋它的位置恐怕不易,只是當(dāng)年黃河岸上住著一族人家,專以屠戮變尸為業(yè),與我陳家歷來交好,術(shù)界稱之為滅尸虎家。當(dāng)年的虎家家主虎辟疆,乃我至交,此人親眼目睹戰(zhàn)事,我曾經(jīng)囑咐過他,若是我能將《義山公錄》封入禁錮之中,便不需他出手,若是不能,便要他親手毀了書卷。但無論如何,千年尸王被我鎖鎮(zhèn)之后,一定要看護(hù)好,若在河底不妥,可自行移走。你若能尋得到虎家后人,尋找尸王,應(yīng)當(dāng)不難。”
“滅尸虎家!”我精神陡然一震,天佑公所的過虎口立時浮現(xiàn)在腦海中。
就打算解決了血金烏之宮事后,就去那過虎口一看,現(xiàn)在看來,竟是必須要去了。
但愿虎家還有后人在!
心中正在思索,突然聽見陳丹聰?shù)溃骸拔乙褵o時日,你牢記我的話。這書,與你。”
陳丹聰?shù)纳碛叭缤ǜ樱瑵u蕩漸消。
眼前,再次回歸真實。
而原禁錮著的陳丹聰和血無涯尸身,也簌簌而落,灰飛煙滅。
“元方!”
“元方哥!”
我恍惚了一陣,突然看見,所有的人一往而前。
回顧眾人,不單單有天默公、天佑公、陳漢琪、陳漢昌、老爸、江靈、邵如昕,他們身后還有一群黑壓壓的人。
絕無情和楊國強就在人中!
五大隊和楊國強的特警隊終于到了!
這,無疑宣告了血金烏之宮的徹底毀滅!
血玲瓏隕落了。
九大長老死絕了。
就連那些宵之徒,也被絕無情和楊國強一體掩殺。
血金烏之宮,這個存在世上千余年,尾大不掉、死而不僵的術(shù)界第一邪教,終于徹底覆滅了!
“元方,你沒事吧?”天默公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
絕無情的目光卻死死地盯著我,不是我的眼,不是我的臉,而似乎是我的手。
不但是他,所有五大隊的人,幾乎都在朝著同一個方向看。
“陳元方,你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我順著他們的目光往下看,在我的手里,赫然安放著一古黃色的書。
《神相天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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