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讓敵人臉色劇變,而我則是滿心歡喜,渾身勁道充盈,不由得殺性更烈,長劍翻飛之下,卻也無人可擋。
正在我將這些隱患給消滅之時,一直在我背后追逐的黑蟻和閔公子勃然變色,不再繼續(xù),而是朝著被爆開的地方瞧去,卻見盡管原路之上有鋼閘門給堵上,但是另外一邊的廳卻給留在上面的大部隊給感知到了,在上面直接實施了爆破,一陣巨響之后,塵煙飛起,卻能夠感覺到有人已經(jīng)魚貫而入,進入到了這地下一層來。
閔公子和黑蟻原來準(zhǔn)備趁著這時間差,將我和徐淡定這罪魁禍?zhǔn)捉o先行斬殺,以報仇怨,卻不曾想不但沒有報得大仇,而且還被我們兩人給拖住了寶貴時間,此番更是大部隊紛紛前來,再也無心戀戰(zhàn),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不過他們想走,卻還得我同意才行,我最后一劍落在了一名槍手的手腕之上,連槍帶胳膊,一齊都給削掉了去,在這人的慘叫聲中,我不再逃開,而是縱身朝著閔公子和黑蟻的背影撲去。
這兩人原來準(zhǔn)備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通道逃離,然而此刻卻發(fā)現(xiàn)原來追了半天的我此刻反而化作了兇神,要將他們的逃生通道給掐斷,頓時就慌了神,閔公子施展魚骨劍,與我對拼兩記之后,瞧見煙塵之中已然有一個身影飛奔而來,頓時就無心戀戰(zhàn),朝前狂奔,而他一走,壓力便部留在了黑蟻的身上,那成名已久的高手倒不會如閔公子這般慌亂和惜命,心里憋屈,手中狠厲,當(dāng)下也是抖擻著手中判官筆,想與我拼命。
黑蟻厲害,但我卻是有自信能夠?qū)⑵淠孟拢贿^此刻兵荒馬亂之時,個人的屎榮辱并沒有那么重要,我現(xiàn)在需要的,是盡量將這些人都給拖在這里,目光一掃,瞧見了徐淡定正在與那兩名黑袍女斗得正酣,于是大聲喊道:”淡定,莫讓閔鵠跑了!”
徐淡定的攻擊使得操控這離水兇魚陣的兩名黑袍人手腳慌亂,那些氣勢洶洶的赤鱬兇魚變得軟綿無力,這也使得剛才壓力陡增的王木匠回了元氣,它也朝著徐淡定高聲喊道:”淡定哥,你快去攔住那個白臉,這些魚兒,還難不倒老夫我”
這家伙當(dāng)真是沒臉沒皮,剛才壓力沉重之時,高聲喊著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了,此刻卻扮起了高人涅,不過徐淡定當(dāng)下也是心中一松,他曉得此刻倘若與那兩個黑袍女人纏斗,只怕一時間也能以分出屎,于是騰空而起,手中那黑霧繚繞的棗木劍也是撥開了一大堆的兵器,跟著閔公子,朝著角落的黑暗沖了過去。
有徐淡定跟著閔公子,我心中稍安,曉得我作為特勤一組的領(lǐng)導(dǎo)人,還得留在這兒坐鎮(zhèn)大局,至少要將黑蟻給纏死在這兒,畢竟這個家伙可是碼頭滅門案的元兇之一,拿下他,代表的意義也非常重大,當(dāng)下也是沉下了心思,與宛如瘋狗一般的黑蟻拼斗。
這個家伙剛才還看不出來,沒想到此刻受到了刺激,也是將自身的潛力發(fā)揮到了極致,那兩根判官筆當(dāng)真是舞動如飛,但凡沾到一點墻壁或者柱子,立刻就是一道縱橫交錯的勁氣發(fā)出,留下猙獰的痕跡來。
濃烈的戰(zhàn)意讓黑蟻將自己的手段修為攀升到了人生的最高峰,然而就在此時,爆破的煙霧還未有散去,卻有一個嬌的身影從中飛奔而出,卻是剛才被隔斷在外的白狐兒,瞧見黑蟻在這兒施展兇威,當(dāng)下也是一聲嬌喝道:”休傷我哥哥!”
她飛奔而來,當(dāng)下也是一對拳頭舞動起來,朝著黑蟻砸去。
黑蟻有些猝不及防,連步后退,我登年幼的白狐兒不是這老家伙的對手,怕她吃了虧,當(dāng)下也是一聲大喊道:”尾巴妞,那邊有兩個黑袍子的女人,操縱著這些兇魚,你過去將她們給我拿下!”
白狐兒最聽我話,一經(jīng)吩咐,立刻轉(zhuǎn)換目標(biāo),扭身朝著那邊追去,而我又與黑蟻交手,這人似乎也曉得此戰(zhàn)到了最緊要的關(guān)頭,卻也不再藏拙,抽身退后,先是讓那魚鱗陣來擋住我的鋒芒,接著他猛然一跺腳,在方寸之間開始跳起了大神來,口中喃喃自語道:”紫氣乘天,丹霞赫衛(wèi),吞魔食鬼,橫身飲風(fēng),蒼舌綠齒,四目老翁;劈尸千里,祛卻不祥,敢有鬼,欲來見狀,钁天大斧,斬鬼五形急急如律令!”
此言一出,從四周不斷飄動的旗幡之上,倏然之間便有無數(shù)氣息狂涌到了他的身上去,而坐在那一瞬間,他朝著魚鱗陣中幾個身手十分不錯的高手喊道:”走,去助公子爺脫身!”
差不多有十來人脫身離去,不過此時的我卻來不及阻止,因為那黑蟻在引神入體之后,整個人便如同剛才的閔公子一般,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閔公子整個人一身魚鱗、兩頰開鰓,而此刻的黑蟻卻整個人呈現(xiàn)出了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皮膚黝黑發(fā)亮,而且也結(jié)成了甲殼,身上的絨毛變硬變粗,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真的是一頭直立的螞蟻一般。
果然不愧匪號是”黑蟻”的男人,原來這并非空穴來風(fēng),而是確實的體現(xiàn),而變成這般涅的黑蟻顯露出了十二分的兇煞,手中的兩根判官筆就宛如他的觸角一般,陡然間變得無比的靈動,一陣飛轉(zhuǎn)之后,朝著我撲來。
他來勢洶洶,我與其交擊之后,便感覺那力量簡直有一種壓倒泰山之勢,當(dāng)下也曉得此刻是黑蟻最巔峰的狀態(tài),貿(mào)然與其頂牛,實在并不算明智,當(dāng)下也是再次與他繞開,不與其正面交鋒,氣得這廝口中嗷嗷直叫,發(fā)出了宛如猛獸一般的嘶吼來。
然而他這一路所向披靡,卻不想在煙塵散去,卻有一人也沖將出來,盯著黑蟻這家伙,抬手就是一掌。
這一只肉掌結(jié)結(jié)實實地拍在了那判官筆之上,剛才氣沉宛如山岳一般的力量此刻卻陡然輕飄許多,兇猛如虎的黑蟻竟然朝著旁邊退開幾步,我一陣驚喜,抬頭一看,但見這出手之人竟然是在外面坐鎮(zhèn)的張伯,此刻的他完不復(fù)先前那慈祥沉穩(wěn)的老者涅,而是怒發(fā)沖冠,整個人暴跳如雷,一聲大吼之后,竟然再次朝著那黑蟻沖去。
他這般的涅,卻比那請神入身的黑蟻還要瘋狂許多,不過當(dāng)他吼出”換我兒子大器性命”來的時候,我不由得眼眶一陣濕潤。
與其張伯此刻的狀態(tài)是瘋狂,還不如他在表達對兒子張大器最深沉的愛。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這種切膚的仇恨,以及張伯對自己兒子那深沉的愛意,使得這位老牌高手鎮(zhèn)虎門于此時此刻發(fā)揮出了百分之兩百的戰(zhàn)力來,在他的打壓之下,原一往無前的黑蟻即便在請神入身之后,竟然也不得不節(jié)節(jié)后退,倘若不是這場中還有那兇魚在橫行,恐怕黑蟻已然沒有了招架之力。
誰粵地自老局長病逝之后就一蹶不振,看看這張伯,經(jīng)歷過人生之中的大徹大悟后,隱然之間,卻也已經(jīng)有了宗師氣度。
隨著張伯而來的,還有我們留守在外面的所有特勤一組成員,張大明白、張勵耘、趙中華和林豪,以及七八位省局行動處的同志,還有副武裝的武警,這些人都從被炸開的缺口處洶涌而來,瞧見這般的場景,尚且留在此處的一眾閔教成員頓時就給嚇得魂飛魄散,哪里還有什么斗志,紛紛朝著退路逃去,而我則緊跟其后,卡在了通道中,剛剛站定,卻見有一個黑袍人朝著我這邊飛奔而來,一刀刺出。
這女人卻是被白狐兒給生生壓制,此刻倉惶而逃,我哪里能夠讓她得逞,當(dāng)下悍然出手,一劍挑開她手中的刀,另外一劍,刺在了她的腿處。
這黑袍人頓時就倒在了地上,還想要再掙扎,張大明白緊跟而上,一掌,便將她給拍暈了去。
兵敗如山倒,一眾人痛打落水狗,將這些家伙給追得四處奔逃,而那邊的黑蟻也有些扛不住張伯如潮的攻勢了,縱身朝著出口這兒奔來,我拔劍來擋,只兩劍,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而這一劍則是直接破開了蟻身上那堅硬如甲殼的肌膚,終于將他的信心給擊破,逃無可逃的黑蟻臉色一陣暗紅,突然口中厲聲高呼道:”閔魔吾師,黑蟻不能常在身畔相侍奉,實在罪過,你這恩情,讓我下輩子來報吧”
他的聲音拖得漫長,而這時輕松許多的王木匠陡然變色,朝著我大聲喊道:”陳哥,那狗日的要點燃心火,引爆真元了啊!”
聽到這一句話,我心中陡然一跳,朝著周遭奔走的眾人大聲喊道:”隱蔽,隱蔽!”
提前被警告的眾人不敢停留,紛紛找到附近的屏障隱蔽,而我也飛身躍入了八卦異獸陣中,剛剛落地,便聽到一聲巨大的炸響,包含著恐怖真元的骨血,漫天灑落而下,將場中染得一陣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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