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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連忙將柴耗叫起來,柴耗進來看見木墩兒也在,明顯沒料到,愣了一下。
“木墩兒,”柴耗扯出一抹笑,“姑姑有事情要與你娘,你先回屋待會兒行不?”
意思是這事兒他聽不得?
什么事兒是他聽不得的?
木墩兒眼睛嘰哩咕嚕亂轉(zhuǎn),不想讓他知道他想知道,這渾身流動著的八卦血液讓他怎么能就這么放棄呢?
可是,想也知道開口求情也留不下來,他這親娘和這親姑姑個頂個兒有主意有性格,不想讓他知道的,就跟個閉嘴的蚌一樣,撬都撬不開。
“好的。”他乖巧一笑,不等姑嫂兩人攆人,他自行就走出了房門,隨手把門關(guān)上。
然后,只見他身子一轉(zhuǎn),耳朵就貼門上了,兩手貼在耳邊攏音,偷聽起來極為專業(yè)。
噸巷的房子不大,普通百姓住的幾袖,不像是大戶人家里屋外屋堂屋正廳偏廳各種廳一大堆,貴妃的房門對面就是木墩兒的房門,而正中間一道寬敞的過道被改成大廳,平時來個人什么的招待一下,沒人的時候直接用做飯廳。
丫環(huán)們無事在外候著沒地兒待就坐廳里,正像草和桂花現(xiàn)在一樣——
嗑著瓜子,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家‘早慧’的少爺光明正大地在那兒扒門縫。
草:這又是哪一出?要不要告訴夫人?現(xiàn)在出聲還是一會兒里面完了再?
桂花:我不管,我沒看到,不關(guān)我事。
兩個芯頭極為默契地眼神交流,面面相覷,正不知所以之時就見木墩兒才回過神意識到屋里還有其他人似的,惡狠狠地回頭瞪著兩人,手刀在脖子上一劃,那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示意她們閉嘴。
倆丫頭:
少爺好可怕!
她們什么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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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咱們姑嫂之間還有什么不能的嗎?”
貴妃一向知道柴耗,最是有分寸,若非有重要的事絕不會黑了天堵著門的來找她。而且進得門來在她對面椅子上坐下先是咬了咬唇,然后攏了攏頭發(fā),欲言又止,止了又想的那么一副模樣。
柴耗,那可真是人如其名,火一樣艷麗的少女,向來明快疏朗,貴妃倒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讓她為難成這個樣子。
“耗?”
柴耗忽而一笑,她來就是打定主意來的,到這時還猶豫個什么勁兒?
“是,沒什么不能的。只不過這事兒我不大好或者,由我來不太好。”
好吧,姑子把她成鍋繞進去了。
“也就是不是你的事?”貴妃問。
柴耗漂亮的大眼睛一眨,“我也就不拐彎那的了,主要是這事兒很可能沒什么事,經(jīng)由我這么一,反倒成了事兒。但要是不,我總覺得咱家最近走背運,事事不順,這事兒攤上了也不定成什么禍患。”
貴妃:
好想撕開她這張徐,太厲害了,把她胃口吊的高高的。
如果不是了解柴耗這人最是潑辣爽快不耍心眼子,她還真要當她這給她挖坑設(shè)套,誘她個深、入呢。
“是靜姝的事。”柴耗索性開門見山。
原來,上一次柴榕回桂花村就曾經(jīng)邀請顧靜姝來噸巷陪她親姐。不過顧靜姝只道自己走了沒人照顧親爹,這姐幾個一商量是時候給爹找個續(xù)弦了,就看上了鄰居吳嬸子投靠她來的妹子了。
仨人滿心以為他爹不高興的合不螞,怎么也半推半就地受了,結(jié)果顧靜姝回家一,可捅了馬蜂窩了,顧老爹眼淚巴巴地哭了半宿帶一早上,死活地要為顧阿丑守身。閨女們的好意,到他那里反成了逼良為女昌似的勾當。
顧靜姝哪里知道是這么個收場,回頭便和顧瓊玖了。
顧瓊玖挺著孕肚就回娘家了,當著他爹的面把厲害關(guān)系擺了一通,又是她們?nèi)齻閨女一致的決定。
又將吳嬸子家的妹妹夸了一通,顧老爹終于半推半就地遂了姑娘的愿,請來媒人一,兩家一拍即合,人家婚事就這么定了。
這么定了。
定了就
都是二婚,也沒什么花里胡哨的,月初兩人便去官府簽了婚書,擺了兩桌酒席算是昭告了天下。
貴妃當時也回去了,那時便要帶著顧靜姝一起回噸巷住上一陣,沒道理婆家姑子卸女的都在這兒住,反倒自家姐妹窩個村子里成天跟雞毛蒜皮的事打交道。
顧靜姝當初只道老爹剛成親,她個大姑娘立馬就閃人,怕給人觀感不好,什么也沒跟回來。
不過,沒過兩天,顧靜姝倒求了二姐夫陸鐵牛駕著驢車自己來了噸巷,和柴耗、柴芳青一道宗西三間里。
幾個姑娘雖然差著輩份,但年紀相當,都不是矯情的人,相處的倒很愉快。
原來,竟是顧靜姝那有了問題?
貴妃挑眉,看柴耗話里的意思,這事兒還可大可。
“四嫂今兒去花想容忙,我們便想著呆家里無趣,便商量著去胡同外面買些零嘴,大家閑話家常玩一玩。”
到這里,貴妃就有一種不翔的預感。
“沒讓丫頭婆子們?nèi)ィ俊?br />
柴耗心虛地點頭,“天兒挺好的,我們尋思著也不遠,又是我們?nèi)齻,所以”
“然后呢?”
然后才是重頭戲。
柴耗也不便細,只道:“我們半路上遇到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他見到靜姝就追了上來,他一路叫,靜姝就一路拉著我們跑——”
“然后?”
“沒然后了,”柴耗沉吟半晌。“那個男的沒跑幾步就摔了個跟頭,我們把人給甩開了。”那個男人看著就是個弱雞,連三個半大姑娘都追不上,倒是聲嘶力竭喊的勁頭不——當然,摔倒之后聲音更響,跟殺豬似的。好在他身邊的興看著也是個不靠譜的,前前后后的光忙著他主子,否則追上她們又不知是怎樣了。
她無奈地看著貴妃,“我問靜姝是怎么回事,但她只道無事。我想,還是用和嫂子你一聲或者,靜姝有什么難事不好,嫂子是不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
柴耗即便再潑辣,到底才十四歲個少女,有些話不便。
那個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好認識的,反而有幾分當年杭玉清糾纏嫂子的影子。
這顧家姐妹除了顧瓊玖樣貌一般,剩下倆怎么都這么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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