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師妹走進玄女峰執(zhí)事堂,正好聽到兩位任職執(zhí)事的師姐閑聊。
“你什么?顯化、顯宣兩位師祖和顧掌門都對那位程師姐另眼相看?不可能吧?”
另一人不悅:“我打聽到的消息,什么時候出過差錯?信不信由你!”
“余師妹別生氣,”先前那位忙道,“不是你打聽的消息不對,只是這個實在難以想像……且不掌門,兩位師祖可是多年沒有理事了。”
玄女峰是顯宣真人的門下,她們便是有元嬰師父,都要稱呼顯宣真人為師祖。而顯化真人是顯宣真人的同室?guī)熜郑鼫蚀_的應(yīng)該稱呼師伯祖,不過那樣太拗口,便按宗門規(guī)矩,都稱呼師祖。
“對啊,就是因為如此,才能明他們對程師姐多看重。”余師妹滿臉羨慕,“可惜我修為低了,不然,去一趟神風(fēng)境,就能得三位元嬰真人另眼相看,真是太賺了!”
“兩位師姐。”甄師妹端著笑臉走過去,一派純真,“你們在什么呢?”
“原來是甄師妹啊!”其中一人面露笑容,另一人卻有些不快。
玄女峰收徒雖然不忌男女,但因為顯宣真是女子,收的徒弟中多數(shù)是女子,因而男弟子較少,以女弟子為主。
男女有別,男弟子有什么齟齬,多數(shù)會演變成斗法,女弟子則不然,口舌之爭更多一些。甄師妹其實也是不服輸?shù)男宰樱张c這位余師妹有些沖突。
不過,就算有些沖突,也就是暗暗不喜罷了,她們不但是同門,還是同峰,關(guān)系怎么也比他人緊密。
“甄師妹最近不是跟許師姐走得很近嗎?怎么突然來我們執(zhí)事堂了?”余師妹話里帶刺。
甄師妹笑容不變。論起口舌,她也不是那么容易讓人欺負的:“執(zhí)事堂掌管峰雜務(wù),莫非我有事還不能來了?”她在“雜務(wù)”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余師妹怒,更要反唇相譏,卻被另外一名女弟子拉了一把,笑著打圓場:“甄師妹,我們有些日子不見了,最新的消息你都聽了嗎?”
甄師妹馬上露出真誠的笑容:“這幾日忙著修煉,倒是不曾外出走動,魏師姐。你們剛才在什么?兩位師祖,顧掌門,程師姐……這程師姐是哪位?”
“就是觀云峰的程師姐啊!蔚真人的弟子。你前段時間不是經(jīng)常打聽她的消息嗎?”魏師姐笑道,“今天就算你不來,我也想想去找你,這個程師姐到底是什么來著,怎么會有三位真人對她另眼相看?”
果然是程靈玉!甄師妹心口一跳。忙道:“我知道的也就是那些。聽她出身某個千世界,在星羅海通過弟子法會進入門派的,當(dāng)年祝融山慘禍,她安危回歸,而且還得了機緣一舉筑基,其他的不大清楚。跟你們知道得差不多。”
“哦……這么,這位程師姐還真是好運,千世界出來的。居然有這么好的運勢。”
“魏師姐,”甄師妹迫不及待地問道,“為什么三位真人對程師姐另眼相看?之前從來沒有聽啊……”
“這個你要問余師妹,”魏師姐向旁邊呶了呶嘴,“余師妹在觀云峰有熟人。就是她打聽到的。”
甄師妹把目光轉(zhuǎn)到余師妹身上。
余師妹不情不愿地道:“也沒什么,聽是神風(fēng)境出了問題。程師姐領(lǐng)了任務(wù),結(jié)果找到了真正的原因,令神風(fēng)境免于崩潰……”
半個時辰后,甄師妹從執(zhí)事堂踏出來,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
神風(fēng)境,程師姐……為什么她總覺得有問題?她不由地聯(lián)想起許寄波之前的態(tài)度……
“許師姐總是對程師姐格外注意,特別是神風(fēng)境之事,之前一再讓我注意。聽程師姐去了神風(fēng)境,馬上就趕過去了,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甄師妹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往許寄波洞府的方向看過去。不可能,這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一定是她想錯了。
……
靈玉不知道事情會被扭曲成這樣。
她回到天池峰,就盯著自己的手心看,然后運轉(zhuǎn)真元,極力想找出那塊金屬片。但是這金屬片好像失蹤了一般,完找不出來。
別看她外表鎮(zhèn)定,其實內(nèi)心很惶恐,怎么她老是招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仙書就算了,從一開始就幫了她大忙,沒有表現(xiàn)出惡意。那塊奇怪的金屬片可不是好物,紫庭一個元嬰期的元靈都被困住了,誰知道它進入自己體內(nèi),是不是想吸取靈氣。如果僅僅像仙書一樣,借她的身體溫養(yǎng),那倒好了,就怕……
還沒擔(dān)心完,蔚無怏上門來了,直接問起這事。她乖乖地任由師父檢查,可查遍了她的經(jīng)脈丹田,都找不到那東西的痕跡。
無奈之下,蔚無怏暫時放棄,叮囑她千萬心,方才回去。
他走之后,靈玉一個人坐在修煉室:“喂,不言!”
半天沒動靜,如果是往常,靈玉就不管它,管自己修煉去了。不言,仙書損傷得很厲害,它沒辦法時時維持清醒,除非有朝一日重新化出靈體才行。
可是今天有重要的事,靈玉坐臥不安。她又喚道:“不言,快醒醒,有事情問你。”
又叫了好幾遍,識海里終于響起了不言的聲音:“干嘛?”聲音懶懶的,好像剛睡醒的樣子。
靈玉道:“剛才有個東西從我手心鉆進去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
“你的是這個嗎?”話音剛落,一團青光從她的眉心飛了出來,懸浮在她眼前。
“呀!原來是被你吃了!”
不言道:“來想吃來著,可是吃不了。”
“為什么?”不言是個名符其實的吃貨,當(dāng)他是仙書體的時候,最喜歡飽含精元的肉,等元靈蘇醒,幾乎無所不吃。什么靈丹靈藥靈符靈礦靈器法寶……但凡有靈氣含精元的東西,他都能吞下去。化為己用。
忘離居士的家當(dāng),大部分歸她所有,除了一些價值珍貴的,都進了不言不知道在哪的肚子。她曾經(jīng)抗議過,結(jié)果不言甩她一句:“一堆破爛,有什么不舍得的。”對他來,確實是一堆破爛。
見識過不言的吃貨色,現(xiàn)在聽他吃不下去,靈玉就驚了:“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可怕的東西?”
“一個元靈而已。”不言,“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元靈。當(dāng)然不能吃了。”
真想吃也不是不能吃,不過,就像正常人不會吃人一樣。同族相吃,靈也是不愿意的。
“元靈?”靈玉瞪著這團青光,“難道它是什么靈寶不成?”
“大概是某件靈寶的碎片。”不言打了呵欠,“好困,還有什么趕緊問。我還得繼續(xù)睡。”
靈玉心地伸出手,碰了一下,她之前的感覺沒有出錯,這團青光飽含劍意,其中鋒銳之意,是她所見之最。
當(dāng)她觸到青光的時候。青光慢慢淡去,隱入那暗沉的金屬片中,落入她的手心。
靈玉摸著這塊厚重古舊的金屬片。上面刻了半個字,辨認了半天,似乎是個“青”字。
“好像是個劍鞘……”她摸著上面的紋路。這碎片極,大概就是某個劍鞘上裂出來的一片。
“不言,你不是它有元靈嗎?為什么不話?”
“……元靈話哪有那么容易。我們靈族誕生,需要漫長的歲月。靈性聚集。經(jīng)過長時間溫養(yǎng)后,才會誕生出元靈。元靈出現(xiàn)之時十分弱,等到能話,已經(jīng)比較強大了。”不言頓了頓,又,“不過,它不能話,更重要的是元靈不完整。”
“不完整?”
“對,這只是個碎片,真正的元靈應(yīng)該在體上,現(xiàn)在上面附著的元靈,只是碎裂之時留下的,除非有朝一日找到真正的元靈,二者合而為一,否則,永遠也不可能真正化靈。”
沒想到會是這樣。靈玉頓時有些同情上面的元靈,這東西一看就很古老,她到哪去找體?
“它為什么覺得我很親切?難道跟你一樣,覺得我適合當(dāng)宿主?”
“它跟我怎么能一樣!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元靈跟我一樣了!”發(fā)現(xiàn)自己太激動了,不言馬上緩和下來,“我能感覺到,它覺得你身上有一股氣息很親切,到底是什么氣息,我都感應(yīng)不出來,應(yīng)該非常微弱,但跟它聯(lián)系很緊密。你放心,它只是暫時留在你身邊,不是拿你當(dāng)宿主。”
“哦……”靈玉既放心,又覺得遺憾。放心的是,不用擔(dān)心自己像紫庭一樣被吃了靈氣,遺憾的是,這玩意兒原來不是要認她為主。雖然還搞不清是什么寶物,但讓寶物飛走,還是很可惜。
于是她繼續(xù)問:“我能把它化為己用嗎?”
“估計不行,它上面的元靈自主意識很強。”出于對族后輩的愛護,不言道,“你就把它帶在身邊吧,反正也不礙著你什么。對了,你可以向它討要一點劍意,這東西對你有好處。”
靈玉大喜,能得到這么純粹的劍意,對她的劍術(shù)很有幫助。
“既然拿出來了,我去告訴師父……”
“不行!”不言打斷她,“雖然它只是個碎片,但對你們來,等階太高了,你了,肯定會被他們拿去研究。這東西就是劍意很寶貴,其他沒什么用。”
“可是……”想到師父鄭重其事的吩咐,靈玉又猶豫。
“要是惹怒了它,可不是好事。聽我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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