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組織的這個交易會,十分熱鬧。
除了品珍會上見到的那些年輕修士,世家的老牌修士只要不在閉關(guān),都出現(xiàn)了。另外還有許多遠(yuǎn)來的客人。
林林總總,足有二三十人,紛紛拿出自己的寶物相換。
白家也有結(jié)丹修士過來,不過來的并不是白長生。因?yàn)橥鈦淼男奘坎簧伲`玉徐正這個組合并不起眼。
交易會舉辦得很熱鬧,其中出現(xiàn)了許多珍品寶物,讓遠(yuǎn)道而來的修士大呼不虛此行。
羅無極心情極好,交易會結(jié)束后,準(zhǔn)備了盛大的酒宴,宴請眾人。
初時眾修士還有些拘謹(jǐn),酒過三巡,漸漸熟悉起來,各尋談得來的對象飲酒談笑。
靈玉終于找到機(jī)會,趁著羅無極休憩之時,摸了過去。
酒宴設(shè)在花園之中,羅無極應(yīng)付完諸多同道,靠坐在花叢中的石椅,閉目養(yǎng)神。
五子湖這一代最出色的三名修士,白長生是家主之子,生來就高高在上,這養(yǎng)成了他目中無人的個性。周玄英雖不是家主嫡傳,卻是嫡支無疑,且他天生五靈之體,亦是自就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唯有她羅無極,出身旁支,能夠得到今天的地位,付出了別人想像不到的汗水。
這些年來,隨著她修為日漸精深,處事發(fā)老練,在家族的地位來高,只要她結(jié)成元嬰,家主之位不做第二人想。
但她也知道,自己不比白長生和周玄英,在元嬰之前,萬萬不可放松,多少羅家嫡系盯著她,等著她出錯。
想到周玄英前些日子的話,羅無極更加覺得疲憊。
跟周玄英相識多年,她知道周玄英不會騙她,拿出九龍神丹,就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果有了那顆九龍神丹。她還不能盡快結(jié)嬰。那么周玄英不會顧念私交,該吞并羅家,就吞并羅家。
家族內(nèi)部虎視眈眈,世家之間又是錯綜復(fù)雜,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堅(jiān)持到什么時候……
輕輕的腳步聲在花叢外汀,傳來熟悉的聲音:“羅道友?”
羅無極睜開眼,露出一抹笑:“程道友?來尋我何事?”
花叢被拂開,靈玉出現(xiàn)在她面前,笑吟吟地指了指她旁邊的石椅:“不介意分我一點(diǎn)吧?”
羅無極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同樣笑瞇瞇地點(diǎn)頭:“請。”
兩人一左一右∴隔而坐。
夜風(fēng)吹來,樹葉沙沙作響。
“程道友來尋我⌒什么事嗎?”羅無極仰著頭,看著星空,姿態(tài)有著白日沒有的輕松。
“沒什么,聊聊天而已!膘`玉。
“只是聊天?”
“不然羅道友還想做什么?”
羅無極偏過頭,表情看起來像是在笑。
靈玉好像沒看出她的戲謔,若無其事地道:“起來,到五子湖也好些天了。一直沒見到高湖三杰中的另一位,白長生白道友呢!”
“程道友很想見他?”
“這倒不是,只是很好奇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罷了!
羅無極笑道:“程道友還是不要見的好,不然你們就有麻煩了!”
靈玉面不改色:“是嗎?卻不知羅道友于對白周二家聯(lián)姻之事有什么感想?”
“感想?我既不是白家人,又不是周家人,需要有什么感想?”
靈玉笑道:“正因?yàn)榱_道友不是,所以才需要有感想。”
羅無極收了笑,目光明滅不定,似乎在忖度她的態(tài)度。
靈玉仍是一臉笑意∩著她肆意打量。
終于,羅無極打量夠了,道:“程道友希望在下怎么想?”
靈玉看似隨口地道:“羅道友自然不希望白、周兩家聯(lián)姻成功了,這對羅家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再,以羅道友和周道友的私交,也不樂意他娶白家的女兒,是不是?”
羅無極淡淡道:“這個程道友可就想錯了,我雖與周玄英交好,卻不會干涉他的**。”
“唉……”靈玉搖頭嘆道,“羅道友這話可不怎么實(shí)誠!我與徐道友筑基時便相識,多年來感情甚篤,他若是娶妻,我自然希望他娶一個我亦喜歡的女子,不然,想起來就覺得別扭,交情早晚會淡去。”
羅無極沉默,望著她的目光陰睛不定。
許久之后,她輕聲道:“那么,程道友喜歡白長真嗎?”
靈玉微笑:“從來不曾見過,談什么喜不喜歡?”
羅無極的臉色倏然沉下:“既然如此,程道友是戲耍在下不成?”
靈玉鎮(zhèn)定自若:“徐道友的性子我清楚,娶妻之事,對他來遙遠(yuǎn)得很!
“那你們……”
“不過,”靈玉笑吟吟地轉(zhuǎn)過目光,看著羅無極,“徐道友可不是會任人威脅的人,我也不是。”
兩人目光相對,羅無極懷疑探究,靈玉坦然自若。
過了一會兒,羅無極輕輕吐出一口氣:“就算沒有白長真,也會有別的白家姑娘。誰聯(lián)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著白家。”
“羅道友的不錯。”靈玉淡淡道,“不管對誰,白長真都不重要,但白長真代表的意義很重要!
羅無極一瞇眼,似在思忖她的意思,隨后眼睛來亮:“你是……”片刻后,她道,“程道友若是隨便,我可拿你們沒辦法。”
靈玉笑笑:“羅道友也可以隨便賭一賭,反正對你而言沒什么損失。”
完,她站起身:“不知道徐道友喝多了會不會失態(tài),我可不能再讓他惹上桃花了,告辭。”
著,施施然離開了。
羅無極坐在花叢中,看著她的背影漸漸被枝葉掩蓋消失。
這話倒是不錯,對她來又沒什么損失。再,周玄英擺明了在算計(jì)羅家,就算她反算計(jì),也沒有對不起朋友。
回到宴會中,將徐正從鶯鶯燕燕的包圍中拯救出來,向主人告辭。
夜風(fēng)微涼,兩人一路遁回洞府,什么話也沒。
等到洞府門關(guān)上,徐正吁出一口氣:“跟蹤我們的是哪家的人?”
“不知道。不定是羅家不放心,也許是白家發(fā)現(xiàn)了不對,還有可能是那些看上你的女修監(jiān)視我們……”
徐正瞪了她一眼。
“好吧!膘`玉收起調(diào)侃的笑容,“我覺得可能是周家。”
“為什么?”
“因?yàn)槲艺伊_無極話了呀!”
羅家知道他們住哪,隨時都可以監(jiān)視,沒必要跟蹤。白家么,有這個可能,但今天是他們在白家修士面前第一次露面,可能性不大☆有可能的還是周家,能讓羅無極看上眼,周玄英肯定不簡單。
提起這事,徐正湊上前:“你跟她了些什么,她什么反應(yīng)?”
靈玉:“首先可以確定一點(diǎn),她確實(shí)懷疑我們的身份了!辈蝗徊粫,見到白長生,他們倆會有麻煩。
徐正并不覺得意外:“然后呢?”
“然后我們扯來扯去。我的意思是,我們想讓白家難看,她如果愿意的話,就給個方便!
“她怎么?”
靈玉搖頭:“她還沒回答,不過看她的樣子,挺心動的!
徐正:“既然她早就懷疑我們的身份,還能對我們這么客氣,已經(jīng)可以看出她的態(tài)度了。”
“嗯!膘`玉同意這個法。估計(jì)此前羅無極也沒想好怎么應(yīng)對他們吧?想利用,但有點(diǎn)無從入手,“先等兩天,看她會不會找過來。不行的話,我們再想別的方法!
徐正揉揉額頭:“好,你多看著點(diǎn),我先去修煉了!
“喂喂!”靈玉敲著桌子,“你利用我太理所當(dāng)然了吧?我們是仇人呢!”
徐正丟給她一個白眼,管自己回去修煉了。
兩天后,羅家果然來人了,不過來的并不是羅無極,而是一個普通的筑基管事♀人送來了一個乾坤袋,留下羅無極的一句交代,就離開了。
“這是什么?”徐正打開乾坤袋,倒出兩枚令牌,一卷地圖,一塊玉簡。
兩枚令牌上面有獨(dú)特的禁制,角落刻著的“白”字。地圖展開,上面亭臺樓閣,詳盡無比,兩人在地圖上方找到了登仙泉。那枚玉簡,則簡要地記述著白家的情況,以及這兩枚令牌的身份。
靈玉拋著手中的令牌,笑道:“這位羅道友果然不可視,白家在她眼中,根沒有秘密可言!
徐正彈著手中的地圖:“就算我們失手了,這幾件東西,也牽連不到她,借刀借得毫不含糊。”
兩人將地圖和玉簡的內(nèi)容部記在心中,然后將這兩件東西毀去。
他們可是很有道德的,借了刀,不會拿去捅它的主人。
幾天后,星羅海來的程、徐兩位道友,離開了五子湖。
他們租住的洞府里人去樓空,左芊芊惋惜不已。
羅無極笑她:“比徐道友俊美的男修又不是沒見過,用得著這樣嗎?”
左芊芊:“羅姐姐你不喜此道,當(dāng)然不懂得其中的妙處。徐道友容色已是俊朗,體態(tài)更妙!而且,他拿得起放得下,不必?fù)?dān)心后果……”
羅無極喃喃自語:“難怪連周玄英也輸給他了……”
“羅姐姐,你什么?”
“沒什么!绷_無極很快恢復(fù)正常,“在笑你,男色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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