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么？
這是所有旁觀者心中的疑問，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臉上的表情久久的凝固了，回不過神來，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不僅僅是酒鬼、白克敵、清虛道長等人，就算是獅王、克里斯蒂娜，以及她的跟隨者弗蘭克都主教和那位一身大紅袍的紅衣主教。
這些人都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場景，腦海中不停的回憶剛才那一幕。可是不管怎么回想，都完搞不清楚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柳生宗矩最后的大殺招，那條由冰雪長劍匯聚而成巨龍威勢幾乎是毀天滅地，就算他們中也沒有任何一人敢以正面的手段接下來。
可是為什么這條巨龍當轟擊到蔣飛身邊時，就自動潰散了？
這樣威勢絕倫浩浩蕩蕩的一條冰雪巨龍，最終就像是成了徒有皮表的沒牙老虎，僅僅有的效果就是嚇人而已。
所有人都想不通，蔣飛剛才是施展得什么樣的招式，才能讓柳生宗矩運用畢生功力施展出來的大招瞬間失去效果。
別人沒有看清楚剛才是什么情況，但是交戰的雙方蔣飛和柳生宗矩，卻是對于剛才的情況一清二楚，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柳生宗矩最后的這一終極大殺招，由片片雪花化作無數柄長劍，然后再由無數長劍匯聚成一條宛如聚攏的劍影洪流。
在不懂劍道，或者不是劍道真正高手的人看來，就以為柳生宗矩這是一招將‘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施展到了極致，掌控力量到了極致才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其實不然。
柳生宗矩這一招與其是飛花摘葉的進化版，還不如這是一招劍道的終極境界。無劍勝有劍，最終可以形成劍道領域。可以將周圍空間內的任何東西，不管是一草一木，還是一片雪花。都可以將它們化作自己的劍，可以供自己驅使！
所以。柳生宗矩這一招萬千劍影化作的洪流巨龍，就是屬于柳生宗矩自己的劍道領域，這一招符合他所修煉的劍道，在這一片領域之中，他就是近乎于無敵的。
不管是李飛刀，還是之前的蔣飛，一旦入了他的劍道領域之中，就必死無疑。不管蔣飛的獨孤九劍招式有多么犀利精妙。是否能夠找出他的破綻，在萬千劍影之下，一切都是虛妄，一切都只能化為泡影。
可是，當蔣飛將《獨孤九劍》提升到第三層，達到了大圓滿的境界，一切就都不再相同了。
獨孤九劍第一層，將獨孤九劍的所有的招式部學會，領悟到獨孤九劍破解敵人招式的精髓；第二層，則是達到木劍的境界。可以用輕盈無比的木劍，發揮出重劍的威力，而且更加圓潤。更加的無懈可擊。
至于第三層，則是真正達到了無劍勝有劍，形成自己的劍道！
所以，當蔣飛升級獨孤九劍之后，他的劍道修為瞬間提升，達到了和柳生宗矩同樣的境界，可以飛花摘葉皆可傷人，可以操縱天地間任何東西成為自己的劍，供自己驅使！
而且。蔣飛的劍道明顯比柳生宗矩自己領悟的劍道要高深不知道很多，畢竟獨孤九劍可是獨孤求敗所創。內涵自然無人能比。
當柳生宗矩的劍道領域形成的長劍巨龍來到蔣飛身邊，萬千劍影想要切割斬殺蔣飛時。蔣飛只是輕輕揮了揮手。
無數的浩浩蕩蕩，威勢巨大雪花長劍，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被更加強大的操控力給控制住了，頓時紛紛潰散！
這就好比，柳生宗矩通過某種場強來控制這些長劍，可以讓它們按照自己的意愿和念頭去行動。而當有另外一個更加強大的場強插入了他的場強中，立馬就將他的場強給打亂，甚至壓制住了。
自然而然，他也就無法再控制雪花長劍去殺人。
這也就是為什么會出現剛才那一幕，來威勢絕倫的長劍巨龍，就像是冰雪看見火辣的太陽，瞬間消融于無形。
這代表，蔣飛劍道領域，強于柳生宗矩的劍道領域，死死的壓制住了他！
柳生宗矩在剛才那一瞬間，也是震驚到了極致。
這可是他代表著真正最強大的一擊啊，這完已經是他壓箱底的事了，將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劍道數十年來的成果，都給運用上了，怎么會突然失靈？
這是在他的劍道領域內，怎么會有人比他更加的強勢？
柳生宗矩心中倒是沒有不甘心，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所堅持的劍道，會敗在別人手中。而且別人，也是修煉劍道的，還是一個比自己一輩的年輕人。
所以即使劍道領域被蔣飛破了，柳生宗矩并沒有后退，他依然瘍了進攻。這就像他剛才的一樣，他必定會竭盡力去戰斗，如果能斬殺蔣飛，他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手軟，哪怕蔣飛不是他對手。
而如果這個結果調轉，他將不是蔣飛的對手，被蔣飛打敗了。
他也絕對不會后退半步，根不會貪生怕死的求饒。這是作為一個真正高手，一個練劍之人所擁有的思想覺悟。
雪花巨龍潰散，浩浩蕩蕩滾滾而來萬千劍影洪流消融于無形，化作了一陣紛紛起舞的妖風，將蔣飛和柳生宗矩兩人圍繞在中間。
在里面，柳生宗矩手中握住了最后的一柄雪花長劍，再次施展不顧防御，不留余地，用身融入劍法之中的一劍。
這一劍，依然是他的最強一劍。他這次再加入了自己的劍道領域之后，這一劍的威勢變得更加的大，速度變得更加的快。
放佛天空都被這一劍給劃破，空中都被撕裂開了一道裂口，劍速快到了就算蔣飛肉眼也根看不見，跟不上的地步。更談不上去阻擋。
可是，剛才柳生宗矩施展出這樣放棄防御，用一起手段去攻擊的招式你。最終和蔣飛換來了兩敗俱傷，這一次。卻是結果大不相同。
已經將獨孤九劍提升到了第三層大圓滿境界的蔣飛，面對柳生宗矩的這一劍，不再是找到了破綻卻沒有時間和能力去攻破，他這一次是能夠攻破的！
當雪花巨龍被化解后，蔣飛平平刺出一劍，不驚艷，也不如柳生宗矩那般璀璨，卻最是能夠致命。準確無誤，沒有一丁點差錯的劃過，看上去隨時都能被折斷的木劍將柳生宗矩的最后一把雪花長劍斬碎，然后刺進了柳生宗矩胸膛。
柳生宗矩身形凝實下來，手中的雪花長劍隨著被斬斷也再次分開散落，飄揚而下，成為了片片雪花。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胸口被插入的木劍，嘆了口氣，輕輕開口道：“你贏了。”
“我過我會贏。”蔣飛道。
“一開始你就知道你會贏。還是在剛才的一瞬間，你突然領悟了？”柳生宗矩問道。
領悟的。自然是無劍勝有劍，形成自己的劍道領域。
也就是蔣飛最后爆發出來的一劍。
這是柳生宗矩最為不解的地方。在錦城的時候，蔣飛的劍道修為柳生宗矩很清楚。比其他來差了很多，只是憑借輕功和飛刀才能和他周旋。
而今天在峨眉金頂，蔣飛一開始也只是木劍境界，完沒有表現出無劍勝有劍的實力。
“一開始我就知道我會贏。不過至于領悟，卻是在剛剛的一瞬間才領悟的。”蔣飛道。
柳生宗矩雙眼盯著蔣飛，聽見蔣飛的回答半響后，才搖了曳，遺憾而佩服的道：“未戰先肯定自己能贏，真是常人難以擁有的自信啊！不過決戰之時。你真的能臨死突破，明你真的是絕世天才。就連老天爺最后時刻都愿意幫助你。輸給你，雖然心底有些不甘心。但我也認了。”
身材高大，一頭飄逸長發，意氣風發得宛如古代豪邁詩人再世柳生宗矩，在這一刻就像是蒼老了很多水一樣，身上的精氣神放佛都消失了，變得意興闌珊。
當然，作為一名武者，作為一名練劍之人，就算是死，柳生宗矩也不會跪地求饒，不會引頸就戮。
他需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食指和中指豎成利劍，一劍將蔣飛插入他胸膛的木劍給削斷，然后揮劍朝著蔣飛劈斬而去。
仍然是十分具有威力的一劍，可惜卻威脅不到已經獨孤九劍大圓滿的蔣飛。
唰！
蔣飛身形做了一個很簡單的移動，躲過了柳生宗矩攻擊的同時，手中的木劍再一次的插入了對方身體。
“你不要這樣求死了，好不好？”蔣飛側著身體看著柳生宗矩，雙眼帶著莫名情緒的看著他。
似乎……是從滿了憐惜和不舍。
就像男人看女人。
柳生宗矩一愣，問道：“你愿意放過我？”
如果能不死，當然還是不死好。就算是島國當代劍豪柳生宗矩，也不會想死。
生命只有一次，想死那是傻子。
是強大的人，會珍惜自己的生命。當然，這是在不付出尊嚴的情況下。
圍觀眾人剛剛從震驚中回過神，暫時接受蔣飛的突然逆襲，看見這一幕再次愣住了。
難道蔣飛對柳生宗矩……動了真感情？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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