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八不是你就是你們這波人的老大了嗎?你是最厲害的。”
賈環將信將疑的問道。
李萬機苦笑了聲,道:“如果只算男子,這么也沒錯。”
賈環聞言,忽地如同餓極的鬃狗嗅到了肉味一般,眼睛亮的都快放光了,道:“莫非,是你師娘?”
李萬機和胡老八見狀,神色甚至有些驚恐。
就算是師娘,三爺你有必要這么激動嗎?
李萬機今年都三十多了,他師娘再年輕也四十多近五十的人了,還是在北城那種困頓的地方。
這種級別的女人,三爺都惦記?
李萬機忽然有些后悔,愈發不知該不該將那人出。
賈環看到兩人的臉色,心里自然能大致明白兩人的想法,他無語道:“你們別誤會,我又不是變態。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江湖上的武林人士之間罵架,通常都不會問候對方的母親或者祖母。而是問別人,你的武功是你師娘教的?咳咳,當然,我問你們這句話可是一點侮辱性的意思都沒有,你們可不要多想!”
聽到賈環的解釋,李萬機和胡老八二人才暗自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李萬機哭笑不得道:“我師娘幾年前就才了,所以”
賈環這下又疑惑了:“不是你們師娘,又不是男的,還比李萬機你的手藝好,那是誰?你師祖母?”
李萬機聞言,嘴角抽了抽,道:“不是,三爺,是我們笑妹。”
賈環聞言一怔,隨即失笑道:“是我想岔了,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師妹。對了,你師妹隨你們來了嗎?還是在她婆家?她應該比你們不了幾歲吧,居然這么能干?”
李萬機嘴角又抽了抽,苦笑道:“三爺,笑妹今年才才十四歲。”
賈環聞言,頓時不笑了,眼神嚴肅的看著李萬機,道:“李萬機,你可知道我雖然年幼,可家父卻是工部員外郎,我對工家之事也是略知一二的。你不要大話,一個十四歲的丫頭,她能知道多少手藝?”
李萬機也是為難,苦笑道:“三爺,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可笑妹卻是工家一脈不世出的天才。師父指點我們技藝的時候,師妹只是旁聽,收獲就遠比我們要強的多。所以只是,三爺,恩師臨終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笑妹了。所以這個”
賈環哪里還不明白他們的意思,頓時氣的笑了出來,笑罵道:“三爺今年才七歲,就算想搶個美人做壓寨夫人,可又能做的了什么?你們要提防我,過幾年還差不多。”
李萬機曳賠笑道:“貴人有天授之德,自然也有天授之才。原我也不信這種法,可見識到三爺后,我就不得不信了,三爺非常人。”
賈環擺手,道:“別,三爺我最不喜歡別人奉承我,咱們有話話。既然你們那笑妹那么厲害,去個人把她找來,好趕緊看看能不能搞定這張圖紙。”
李萬機笑道:“三爺,師妹如今進了莊子,里面大多是女眷,我進去卻不大合適。”
賈環皺眉道:“你們來的時候不都在一起嗎?哦也對,算了,你還是別去了。”
賈環想到了要將這個人遠遠隔離于趙姨娘視線之外的打算,其實他真是多慮了。
趙姨娘雖然沒什么文化,可眼界卻高著呢。
跟過公門高官賈政這么多年,兩人又情深意重的,哪里會將一個賤籍放在眼里
“你不便去,胡老八自然也不便去,得,三爺我親自跑一趟吧,你們師妹叫什么名字?”
賈環問道。
李萬機連忙回道:“笑妹叫白荷。”
賈環“嗯”了聲,將圖紙交給李萬機,道:“你們先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今天一定要弄出個章程來,時間不等人。”
罷,就朝莊子里熊而去。
“老大,三爺年紀,不過卻是個干才,人也不錯,我們有福了。”
胡老八看著賈環的背影,對身旁李萬機道。
李萬機點點頭,緩緩的道:“苦了幾輩子,熬了幾輩子,如今總算是看的見光了。只可惜,師父沒有熬到今天”
胡老八猶豫了下,輕聲道:“老大,師妹的相貌那個樣子,三爺見了會不會”
李萬機聞言,臉色也有些舉棋不定,道:“應該不會吧,三爺看著還是個孩子”
胡老八道:“老大,我們見過那么多孩子,有哪個能出三爺的那些話?貴人,懂事的早。”
李萬機面色一變再變,沉默了長久后,才長長的吐出了口氣,道:“如果真那樣,也不是件壞事,看三爺的言行,并不是壞人。師妹唉,但愿”
賈環并不知道李萬機和胡老八兩人正滿腹憂愁,哪怕知道恐怕也無暇顧及。
因為當他走到莊子門口后,就在那棵老槐樹下看到了宿仇。
隔了一宿的宿仇,郭狗子。
江湖人稱,狗剩子。
狗剩子的名頭在江湖上雖然不怎么響亮,可此刻臉兒卻板的極為嚴苛,一雙有些腫泡的雄睛散放著森冷的寒光,直盯盯的看著賈環。
我艸,這個殺手有點冷啊。
賈環心里一個激靈,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他擠出了一張笑臉,親切的打招呼道:“狗剩兄,最近好著呢?”
狗剩子很有殺手的風范和原則,面對賈環的笑臉絲毫不為之所動,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賈環。
賈環看了看眼前的玄球,又看了看附近,沒發現有什么能救駕的人存在,思量跑路的話,未必能跑的過眼前這黑廝
完了,難道真是天欲亡我賈環耶?
眼看著狗剩子走近,賈環已經做好了狽,保護好重要部位的準備了。
誰料,一直板著臉裝殺手的狗剩子忽然咧開嘴沖賈環極為“嫵媚”的討好一笑。
“嘔!”
賈環沒忍住,往一旁干嘔了下,然后就見狗剩子摸不著頭腦,一臉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沒嘔出來,強壓下心口的惡心后,賈環長呼了口氣,不挨打總歸是好事。
賈環三爺的氣度又回來了,背著兄,看著狗剩子沉聲道:“狗剩子,你該當何罪?”
狗剩子聞言,更迷茫了,喏喏道:“俺俺就是聽要殺豬了,想討個豬鞭吃,俺沒想干啥。”
賈環聞言,面色頓時一變,再看狗剩子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敬佩,道:“都補腎要從娃娃抓起,沒想到狗剩兄竟然已經做到這么超前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狗剩子完聽不懂賈環在什么,不過看到賈環在笑,他就高興了,得寸進尺道:“俺俺還想要豬尿泡”
罷,可能也為自己的獅子大開口感到不好意思,低聲解釋道:“俺老尿炕,尿一次俺娘就揍俺一次。俺聽人,吃了豬尿泡,以后就不尿炕,都尿豬尿泡里了。所以才”
賈環自忖做人從來以義字當頭,急公好義,助人為樂。既然狗剩兄需要在肚子里添加一個豬尿泡,他又豈能不成他人之美?于是便兄一揮,慷慨道:“沒有問題,狗剩兄,殺豬后你就給人,就我的,豬鞭和豬尿泡都歸你了。”
狗剩子感動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跪下就給賈三爺磕頭,磕了仨后被心地善良的賈三爺給攔住了,告訴他男兒膝下有黃金,不要隨便給人磕頭云云
這下,狗剩子就更感動,帶著眼淚和賈三爺的指示找殺豬的去了,他打定主意,只要這次真能要到豬鞭和豬尿泡,以后賈三爺就是他的人生導師和精神領袖了!
“白荷?白荷是哪個?站出來!”
來賈環思索,看李萬機和胡老八的樣子,防備他是個色鬼,扭扭捏捏的不肯出這個笑妹,想來白荷一定是一個藏在底層人民中的金閨花柳,不定正是賈環最喜歡的那種清純動人的妹紙。
所以一開始賈環沒有大張旗鼓的詢問,而是準備自己猜猜看,看能否自主的發現尋出。
當然,如果能夠和一個打著繡傘身著青衣的清秀酗來個意外的邂逅,在她驚慌失措間攙扶她一把,或者她意外的撿到一個裝滿了銀子的荷包,蹙起秀眉,迷茫四顧間發現了闊綽不凡又渴不凡的賈公子正昂首挺胸,龍行虎步的走在前方
這種暢想都是極好的,可惜,賈環在充滿屎尿味飄蕩的莊子里都轉了三圈了,他覺得他衣服上都已經熏染了一層雞屎味時,依舊沒有發現哪個極有姿色的酗。
氣急敗壞下,賈環才大聲嚷嚷道。
一群婦人沉默的看著賈環,靜靜的,只是看著,沒人話。
賈環納悶了,難道沒這個人?不能啊n萬機敢騙他?
不死心,賈環再次大聲道:“現在廣播找人,現在廣播找人,李萬機和胡老八的笑妹,李萬機和胡老八的笑妹,白荷同學,白荷同學,有事相找,請出來!”
婦人們還是一陣沉默
賈環見狀真生氣了,罵道:“兩個驢日的玩意兒,敢騙老子/我還真是開了眼了!”
人群中終于不再沉寂了,賈環看到一處人群中,幾個人好像有些拉扯,不過,終究沒有阻擋的諄個瘦瘦弱弱的身影擠了出來。
只一眼,賈環便明白了,李萬機和胡老八為何有此擔心。
他們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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