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huán)兒,你還,經(jīng)歷的事不多。?`若想不出,不如去找我爹問問。”
或是因為賈環(huán)皺起的眉頭讓林黛玉有些心疼,看了好一陣后,她輕聲建議道。
賈環(huán)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回過神眼睛放光的看著林黛玉,高興道:“著啊!林姐姐果然是我的賢內(nèi)助,這么高明的主意,我怎么沒想到呢。沒錯沒錯,岳父是個老官油子了,老奸巨猾的緊,我得多去請教請教。”
“呸!!!”
林黛玉剎紅著俏臉,又氣又羞又喜又惱,百般情緒糾結(jié)在一起,美眸中水霧彌漫,嗔視著賈環(huán),脆聲道:“環(huán)兒,你渾什么?誰……誰是你的賢內(nèi)助?誰……誰是你岳父?還有,你才是老奸巨猾的官油子哩!”
賈環(huán)哈哈大笑,沖她做了個鬼臉后,拔腿就跑,邊跑邊叫囂道:“當(dāng)然是林姐姐是我的賢內(nèi)助了,不然的話,難不成還是有夏和立冬?姑丈就是我的岳父老子哩[哈哈哈!”
有夏和立冬兩個無辜躺槍的丫頭,一起蹙起眉頭,撅起徐,氣鼓鼓的瞪著那個不靠譜的人,兩張水潤潤的徐一起嘟囔出四個字:“不知羞,呸!”
林黛玉沒有管身后那兩個丫頭的動靜,她見賈環(huán)逃跑后,下意識的起身就追,喊道:“環(huán)兒,你站住!今兒我再饒不了你,你仔細(xì)……”
“我仔細(xì)我的皮!”
賈環(huán)不氣死人不償命,回頭嬌聲嬌氣的學(xué)了這么一句。
林黛玉大怒,顫抖著肩頭,卻再不吭聲,悶頭追起。
兩人一前一后的嬉笑跑開后,留下了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覷。
這就是傳中的花樣式秀恩愛,虐殺單身狗么?
還有沒有公德心啊……
……
賈環(huán)“垂頭喪氣”的被趾高氣揚的林黛玉拎著耳朵,走進(jìn)了林如海的房間內(nèi)。
林如海看到這一幕后,有些驚訝,但更多的卻是高興……
“這是怎么了?”
林如海倚靠在床榻邊。??`床邊一個年長的侍妾正在服侍他進(jìn)藥,擺手揮退了侍妾后,他微笑著問道。
賈環(huán)嘿嘿一笑,正要解釋。卻被林黛玉連忙瞪了眼給瞪住了口。
林黛玉怕他在林如海跟前也口無遮攔,三蹦子似的……
她對林如海道:“環(huán)兒有事想跟爹爹請教,請爹爹教他。”
林如海有些心酸的看著林黛玉,雖然沒開口,可眼神的意思卻被聰慧的林黛玉給解讀出來了。
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水。女生,外向啊……
讀懂后,林黛玉俏臉登時緋紅,不好跟林如海脾氣,只能兇巴巴的瞪向賈環(huán)。
賈環(huán)非但不惱,反而得意洋洋的咧嘴笑著。
林黛玉又氣又好笑,美眸白了他一眼。
“咳咳!”
老單身汪林如海受不得刺激,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打斷了這對沒有同情心的兒女的秀恩愛,看了眼羞紅了臉低下頭的女兒一眼。又眼神不善的看向毫無羞恥心的賈三蹦子,沒好氣道:“你還有事請教我?我當(dāng)你都無法無天了。初來乍到,地名兒都沒熟悉,就魯莽的下手,將金百萬和周汝南抓捕。哼,一點官場藝術(shù)都不懂。”
賈環(huán)皺眉道:“我不都已經(jīng)跟前面叮囑過了么,姑丈現(xiàn)在是修養(yǎng)身體的緊要時間,若非萬不得已,不要他們來煩姑丈你。”
林如海哼了聲,道:“揚州八大鹽。你第一天就逮了倆,這不是石破天驚的大事又是什么?我要是不知道,那才是奇事。”
賈環(huán)隨手拉過一張椅子,先讓林黛玉坐。被林黛玉白了眼,見她跑到床邊伺候林如海后,就自己坐下了,撇嘴道:“姑丈你也別以為我少不更事,嘛都不懂。不過是抓了兩個鹽商,能算什么大事?
到底。?`???他們不過是那些人擺在明面上的擺設(shè)罷了。既然他們自己沖昏了頭,作死把把柄送到我手上。他們身后的人怕是連給他們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不起罵一句蠢貨后,再挑兩個人扶持起來罷了。
不過姑丈,您這巡鹽御史當(dāng)?shù)囊策瘺]滋味了吧?鹽綱分配的權(quán)利都沒能拿到手,還擱在戶部。
要是鹽政衙門有這個權(quán)利,您瞧好了,我不把他們擺出十八般花樣來,就算我無能!”
“咳咳咳……”
林如海被這話氣的抖,林黛玉連忙替他撫背順氣,又怒視著賈環(huán)。
賈環(huán)訕笑了兩聲,道:“我不是這意思,我又沒姑丈……好吧好吧,是我不對。”
林如海緩過氣來,沒有罵賈環(huán),而是嘆息了聲,道:“我又何嘗不知,若有這個權(quán)利,事情就好辦多了。可莫是我,就是陛下,也難將這權(quán)利要出來啊。能將我安排到這個位置,已經(jīng)花費了陛下最大的力量了。
不過,你的有一件事是對的。八大鹽商,除了江春以外,其他人多少傀儡。即使是江春,也多有掣肘妥協(xié)之處。
自然,若非如此,他們連這份家業(yè)也積攢不下來。
他們?yōu)楹螢榱藚^(qū)區(qū)幾百兩稅銀和我鬧騰?
要知道,一年的鹽貨銷售,收銀數(shù)千萬兩啊。拋去微薄的成外,尚有凡不菲的利益。
若這些銀子都落入了鹽商的口袋,想來他們也是愿意主動繳納稅銀的。
可是,鹽貨銷售的大部分銀子,其實都未落入他們的口袋。
一層層的官府盤剝,再加上各家的后臺靠山。
最后落入他們手中的,加起來其實也就是幾百上千萬兩。若都繳納成稅銀,他們不就沒多少賺頭了嗎?
不管八大鹽姓什么,就算再換一筆姓趙錢孫李的,最后其實也都一樣。
他們身后之人不除,花再大力氣,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
賈環(huán)聞言,沉默了下,而后忽然變得輕松起來,笑道:“那就沒辦法了。那兩位的斗爭,只要不涉及到我賈家就好。我的能力,也只能護(hù)得住家人。這次揚州之行,原也沒準(zhǔn)備和人起太大沖突。
如今看來,目的也就明確了。將傷姑丈之人找出來,再將下毒黑手抓出,繩之以法,明正典刑即可。”
見林如海還想話,賈環(huán)擺手笑道:“姑丈,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想的是,還不到時候。
我現(xiàn)在不僅是您的晚輩,是……照顧林姐姐的人,還是賈家的族長,以及,賈家那面黑云旗的繼承人。
我身后的確站著不少軍方大佬,我也的確有能力動他們站在那位那邊。
可我不能這樣做。
因為即使成功了,日后,那位也一定會拿我賈家開刀。
哪個君王,會允許一股能夠左右皇權(quán)的力量存在?”
“可你就不怕他日后記恨你不出力?你分明有這個機會和實力的。你若站隊,那他的日子,就會好過的多。”
林如海依舊不死心道。
賈環(huán)曳,淡淡的道:“他的確是帝王之尊,但,即使日后他掌握大權(quán)了,只要我不犯大忌,他也不能拿我怎樣。更何況,太上皇尚在,他應(yīng)該明白,此時我站到他那邊,非但不是助力,不得,還是大害。”
林如海聞言一怔,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
太上皇沉寂已久,好多年都不出自己的聲音了,所以有的時候,人們會不自覺的就忽視了他。
尤其是久不在都中的官員們。
但只要一個簡單的提醒,只要起太上皇三個字,卻是沒人敢忽視這個名位。
“唉,罷了。那傷我的兇手和下毒之人,你也不必費力去找了。他們雖是直接兇手,可到底,不過是棋子和刀而已。就算殺之,又有何益?
再等些日子,你們倆將我送去蘇州,就回都中去好好過日子去吧。”
林如海有些心若死灰的沮喪道。
賈環(huán)無語的看著他,腹誹他實在不地道,又敬佩他的韌性和忠心……
果不其然,林黛玉聽林如海的那般可憐,語氣那般悲涼,眼圈頓時紅了,她不知該怎么勸林如海,只能巴巴兒的看向賈環(huán)。
賈環(huán)見之,頓時頭大如斗,可在心上人面前又不能慫,干咳了兩聲后,他挺直胸膛,豪氣道:“林姐姐你放心就是,不管是誰傷害的姑丈,也不管誰是幕后元兇,我一定把他們找出,打的他們娘都認(rèn)不出來。敢讓我林姐姐不高興的人,我讓他家都過不好年!!!”
“噗嗤!”
林美人滿意的笑了,梨花帶雨,明艷動人。
賈環(huán)也笑的很開心,眼神艱難的從林美人臉上移開,移到林如海的臉上,從他眼中現(xiàn)了得意的神色:杏,姜還是老的辣吧?
賈環(huán)用眼神回答:你個老奸巨猾的南瓜瓤子……
……
“什么意思?”
院落中眾人再次嘩然一片后,鐘志彪沉聲問道。
董明月沒有遮掩,道:“當(dāng)日教主與我被奸人出賣,遭遇黑冰臺主人并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千戶圍捕。爹爹舍卻性命相拼,為我殺出一條血路。但那時我也身受重創(chuàng),難以逃遠(yuǎn)。所幸,后來遇到了他。
他是大秦最頂級的權(quán)貴,知道我的身份后,非但沒有殺我,也沒有將我供出,還好心的給我養(yǎng)傷,甚至,還替我去黑冰臺的天牢里探視爹爹。
他許給我的諾言便是,只要白蓮教能夠洗白,不再利用無辜百姓的性命去造反,他就可以幫助我們成立合乎律法的江湖幫派,并保證不會有人欺壓我們。甚至,他還會想辦法救出爹爹。
所以,白蓮教一定要洗白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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