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讓很多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以至于直到張小凡一次交手之下被震出內(nèi)傷,田靈兒才從這突然的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小師姐就感覺一股怒火直沖腦門。
“你敢欺負(fù)我?guī)煹埽 ?br />
田靈兒怒聲呵斥,腰間的琥珀朱綾隨著法決飛起,向著碧瑤纏去。
只是畢竟實(shí)力相差幾個小境界,又加上在出手之前田靈兒的聲音告訴了所有人——我準(zhǔn)備出手了。
以至于田靈兒的琥珀朱綾還沒攻到碧瑤身上,已經(jīng)被碧瑤手中的傷心奇花擋住,并瞬間擊退。
見自家?guī)熃惚粨敉耍瑥埿》菜查g閃身到師姐身邊,與小師姐并肩而立,一臉警惕的看著碧瑤。
“姑娘是什么人?在下張小凡,自入門至今從未下過青云,不知何處得罪了姑娘,讓姑娘突然出手。”
手中的噬魂棒閃爍著瑩瑩綠光,張小凡一臉的警惕,如果對方再無緣無故出手,他絕對不會客氣。
“哼!大竹峰張小凡,打的就是你張小凡!”
碧瑤冷哼一聲,手掐法決,就準(zhǔn)備再次出手。
一年多的相處,對于周一仙這個神棍,她雖然口口聲聲的叫著神棍,罵著騙子,但實(shí)際上心里對于這個神棍已經(jīng)有了幾分信服。
反正從相識至今,神棍的預(yù)言就沒有一次不準(zhǔn)卻的。
那么.....是否意味著那個所謂的《誅仙》的故事,也都是真的,會成為現(xiàn)實(shí)?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混蛋張小凡,豈不是和自己......
想到自己未來會喜歡上這樣一個其貌不揚(yáng)的陌生男人,碧瑤的心里沒來由的就是一陣抵觸。
甚至于她想著,如果真的要喜歡上眼前這個人,還不如現(xiàn)在早下手把人弄死一了百了。
沒錯,這就是魔教大小姐最直觀的想法,愛恨分明,行事果決,一切由心,與所謂的名門正道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當(dāng)然,對于大蘿莉這樣的想法,其實(shí)是很容易能夠理解的。
就像生活中,某某男與某某女從小定了娃娃親,雙方父母在雙方很小的時候,甚至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告訴對方——閨女,你以后是要嫁給某某的。
兒子,你以后是要娶某某當(dāng)媳婦的。
那時候,孩子們就會不樂意了——憑什么啊!憑什么我要嫁給(娶)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人啊!
這種抵觸,在聽到這件事的第一時間就會根植在心里,成為阻礙雙方感情發(fā)展的一道障礙。
實(shí)際上說起來,碧瑤和張小凡無冤無仇,甚至第一次見面,本不會有任何的恩怨,甚至連交集都不一定有。
但周一仙的提前劇透,讓雙方在天墉城產(chǎn)生了交集,也因為周一仙的提前劇透,讓碧瑤還沒有見到張小凡的時候,心里就已經(jīng)提前有了抵觸。
如此,二人想要產(chǎn)生感情,比兩個陌生人最終走到一起的難度更是大了許多倍。
一邊,魔教鬼王宗大小姐一言不和就要先打一頓張小凡出出氣,至于嫩死不嫩死的,先打了再說。
另一邊,對于一個陌生少女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張小凡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情況。
倒是田靈兒,曾經(jīng)有意無意的聽到過父母偶爾的交流,對于關(guān)于張小凡的那些‘傳說’略知一些,看著碧瑤的時候,眼神中有些狐疑。
場面一時間很是凝重,凝重到了見到三個都能夠驅(qū)物的修煉者大打出手之后,整條街上無論是普通人、武者亦或者一般的修行中人,竟然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而就在碧瑤正準(zhǔn)備再次出手的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打破了此時凝重的氛圍。
“怎么樣!怎么樣!我老人家有沒有說錯?有沒有說錯?”
周一仙一拍巴掌,走到了張小凡面前,背對著碧瑤,有意無意的將兩人隔開。
“小兄弟,本仙人沒有忽悠你吧,說你今日有血光之災(zāi)你還不信,結(jié)果怎么著?我老人家剛剛說完沒過三息的時間,你這就讓人打的吐血了吧!”
周一仙的話音傳入耳中,張小凡的眼神那叫一個古怪。
看著周一仙,他油然而生一種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把你打的尼瑪都不認(rèn)識你了的沖動。
p的,真當(dāng)少年不更是,看不出來你跟那姑娘是一伙的啊?
要說前一刻張小凡還沒想明白這姑娘怎么說動手就動手,但經(jīng)過周一仙這么一提醒,張小凡似乎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會不會是這老神棍見自己不信,所以對自己打擊報復(fù),亦或者.....想應(yīng)證他的批言的準(zhǔn)確性?
越想,張小凡越覺得這里面有貓膩。
此時此刻,這孩子就差插著腰對著周一仙大喊一聲——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張小凡是個實(shí)誠孩子,實(shí)際上不是就差一句‘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在‘想明白’之后,他是真準(zhǔn)備喊的。
只可惜,作為一個實(shí)誠孩子,除了‘心直口快’的毛病之外,還有‘心直臉快’的毛病。
這種屬性的孩子們,心里想些什么,都會直觀的寫在臉上。
所以,沒等張小凡開口,已經(jīng)讀懂張小凡心里想法的周一仙提前開口了。
“是不是覺得是有本仙人的指示,那丫頭才出手打你的?
這么說,你可就冤枉本仙人了。
她出手揍你,完全是處于她的本意,跟本仙人沒有半點(diǎn)的關(guān)系。”
在碧瑤的白眼中,良心一點(diǎn)不感到痛的周一仙撇清了自己的責(zé)任。
話音一轉(zhuǎn),神神秘秘的對著張小凡眨了眨眼。
“怎么樣,小伙子,想不想知道她為什么要揍你?本仙人可以告訴你答案哦。”
說完,似乎還覺不夠,停頓片刻之后,周一仙又拋出一記重磅炸彈。
“對了,還有當(dāng)年草廟村的事,想不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
轟!
周一仙話音剛落,以張小凡為中心,一股沖天的殺意不斷攀升,似傾盡五湖四海都難以填平。
草廟村的事,當(dāng)年草廟村的真相.....他知道?
兩年前,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有疼愛他的父母,有善良的相親,有一起玩耍的小伙伴。
那時的他,在父母膝下承歡,與小伙伴沒心沒肺的玩,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直到兩年后,那個黑衣人的出現(xiàn),改變了他的一切,讓他的人生走上了一條完全不同的路。
這兩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直到那名黑衣人的身份,無時無刻不想找到他為父母,為村民報仇。
這兩年來,即便是在夢里,他都不止一次從睡夢中驚醒,夢見那黑衣人猙獰的面孔,殺戮他全村村民的殘忍場面。
只是.....
入門兩年,兩年的時間,無論是他,是師父,還是整體青云,沒有任何人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
沒有任何人能夠查出當(dāng)年的真相。
卻不想,在現(xiàn)在,第一次下山,第一次來天墉城,遇到這樣一個神棍.....從這個神棍口中,他竟然得知了對方知道當(dāng)年草廟村的真相。
他....是當(dāng)年那個黑衣人?
只是......不像。
盡管蒙著面,但身形,眼神,兩人都截然不同。
那么.....連青云都查不到身份的黑衣人,這個算命的到底是怎么知道對方身份的?
他所謂的真相,有幾分可信度?
沖天的殺意一發(fā)及收,狠狠地壓制住心頭的躁動,張小凡身軀因極力壓制而不住顫抖。
下意識的上前一步,雙手抬起想要抓住周一仙的肩膀,卻不見周一仙有絲毫的動作,那金丹強(qiáng)者伸出的雙手,就那么與他的肩膀擦肩而過。
“少年,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有些意外的看了周一仙一眼,隨即張小凡想到這老人身邊的一個女孩就有那么高的修為,這老人修為高人也是當(dāng)然。
只是現(xiàn)在他滿心滿腦都是當(dāng)年草廟村的真相,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
一抓不中,張小凡手上沒有了動作,雙眼卻死死的盯著周一仙。
“老先生,您知道當(dāng)年草廟村的真相?
告訴我,當(dāng)年那個黑衣人的身份,那個殺我草廟村244口的兇手,到底是什么人!”
看著張小凡赤紅的雙眼,看著在他手中的噬魂棒散發(fā)出攝人心魄的氣息,仿佛在引人走向墮落的深淵。
周一仙眼中精光一閃,抬手拍了拍張小凡的肩膀。
“小伙子,你想錯了。
當(dāng)年殺掉草廟村244口的兇手,與當(dāng)年打傷普智的黑衣人,并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同一個人?
在周一仙那一拍之下,張小凡心底那股仿佛來自煉獄深淵的殺意悄然散去。
聽到周一仙的話,張小凡猛然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周一仙。
“怎么可能!當(dāng)年那黑衣人曾挾持驚羽,更是還得普智師父重傷垂死,一定是他怕身份敗露,所以在離開之后,又折返回到了草廟村,殺掉了草廟村所有村民。”
說完,像是為了讓自己信服,張小凡又重復(fù)了一句,“一定是!”
周一仙搖搖頭。
“如果是這樣,那黑衣人為何沒有回來殺掉你和林驚羽?
明明你和林驚羽是最容易暴露他身份的兩個人,明明就知道你二人所在的位置。
你草廟村全村幾乎盡數(shù)被殺,為什么兇手會唯獨(dú)留下你二人性命?”
周一仙的話,讓張小凡一愣。
這一點(diǎn),不只是他自己,即便是林驚羽,即便是整個青云門所有師長,也沒有任何人去想過這一點(diǎn)。
是呀,如果為了隱藏身份,為什么連沒見過黑衣人的村民都被殺了,卻唯獨(dú)自己和驚羽沒有遇害?
看著面前周一仙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聽著耳邊回蕩的聲音,一時間,張小凡怔在了那里。
為什么?
為什么?
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重復(fù)著這三個字。
難道這兩年來,他恨不得食其肉,拆其骨的仇人,根本就不是他真正的仇人?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想解開心中所有的疑惑嗎?
如果想,七日后,來天墉城吧。”
說完,周一仙牽起孫女的手,一步邁出,已是數(shù)十米外,留給眾人一道高深莫測的背影。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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