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來，圍剿這些雜牌流寇就變得容易很多了。一般的流程是到了某處，某處的白蓮教就主動找上門來，告訴秦書淮該地流寇駐扎在哪，秦書淮隨便派個幾千人上去一打，三下五除二就將他們圍殲了。

    不過秦書淮剿的都是在雜牌中也不入流的流寇，大都沒什么名氣，因為有些名氣的雜牌流寇都在李自成的安排下，部集中在渭南城周圍了。

    就這么一路打打停停，原兩天多可以到達渭南城下，足足走了五天。不過，路上好歹也消滅了兩萬多的流寇——雖然都不堪一擊，讓官軍毫無成就感。

    抵達渭南城外二十里的某處空地后，秦書淮安營扎寨，然后派出大量廠衛精英，前去渭南城附近偵查。

    他料定陜西的流寇已經云集于此了，要是不查清楚就往前上，必然要吃虧。

    到了傍晚，他的駐地來了七八撥白蓮教人，這些人都是渭南外各路雜牌流寇的人，有的甚至還做上了不的頭目。

    綜合這七八撥人的情報一看，秦書淮樂了，基上渭南城周圍的流寇分布已經躍然紙上了。

    在渭南城西七里處的白鶴嶺，駐扎了崔山虎的一萬人；渭南城北的六里外的上北坡，駐扎了九條龍的一萬五千人，渭南城東的八里外，則駐扎著七郎的一萬兩千人，在他附近還有號稱沖天柱的一個匪首，帶著八千人

    綜合算了下，在渭南城周圍大約有六萬左右雜牌流寇，而在渭南城中則有五萬六求右李自成所部的“精兵”。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現在整個渭南城及其周邊的布防，就像一個脫了衣裳的女人，任秦書淮看個夠，這程還有什么難度可言？

    召集眾將領簡單地商量了下，他們很快就制定出了作戰方案。方案很簡單，那就是官軍先打外圍的雜牌流寇，看李自成出不出來救。要是他不出來救，那就先把那些雜牌流寇剿干凈，他要是出來救，那雙方就在野外展開決戰——這是官軍求之不得的事情！

    大軍在原地休息了一晚，期間廠衛的緹騎四出，到處捕殺附近的可疑人士，不讓流寇那么輕易地能探到大軍的情報。

    一直修整到丑時五刻，趁天還沒亮，秦書淮下令大軍準備開拔，按照之前的方案開始剿匪。

    按照安排，何可綱、賀人龍將帶兩萬五千人馬，去城西七里外的白鶴嶺，圍剿崔山虎的一萬人。秦書淮和張嘯則帶兩萬人馬，去圍剿城東八里外的九條龍的一萬五千人。之所以先剿兩處，主要是忌憚李自成率大軍出來救援，如果官軍分兵過多，可能被各個擊破。而分成兩股風險是不大的，因為白鶴嶺和上北坡相距不遠，若是遇到李自成大軍，兩股大軍很快就能匯合。

    正要啟程之時，卻聽帳外有人來報。

    “啟稟侯爺，門外有一人，是高迎祥帳下劉國能的親信，可助侯爺拿下渭南城。”

    大帳之內，何可綱、張嘯、賀人龍、孟威、孟虎以及智仁、汪大童、常吾機等人都是大感意外，連秦書淮都皺了皺眉。

    孟虎道，“莫不是流寇搞的把戲？”

    智仁嘿嘿笑道，“那可不準，不定是劉國能怕了呢。”

    秦書淮想了想，道，“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進來一清瘦的中年男子，他一見秦書淮就規規矩矩地跪下來磕頭。

    “的劉國能帳下親衛隊長竄天猴王四海，拜見秦侯爺。”

    這家伙來降還不忘報自己的綽號，好像是怕秦書淮不重視他。

    秦書淮不緊不慢地道，“起來吧。”

    王四海起來后，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恭敬敬地彎下腰，把書信舉過頭頂，又道，“啟稟侯爺，的奉我家主人，哦不，是奉賊將劉國能之命，特來向侯爺獻上降書。劉國能了，只要侯爺肯饒他及手下弟兄的性命，他必與侯爺里應外合，幫朝廷光復渭南城。”

    眾人聽罷，頓時紛紛看向秦書淮，無人言語。

    孟威接過書信，遞給秦書淮。

    秦書淮打開書信細細一看，不由心念大動。

    這封書信是一封血書，劉國能在信中詳細地了李自成殺了高迎祥，又召開渭南大會自立為闖王的經過。而且，他也把自己投降官軍的直接原因得非櫥白，那就是他怕李自成為了收他手上的一萬五千兵馬，而加黑他。與其如此，他倒不如投降了官軍。

    秦書淮看完信，不動聲色地遞給孟威，讓他們也看看。

    隨后他自己沉入了沉思。這封信的信息量太大，他需要逐一進行分析。

    首先，高迎祥被李自成殺了，這可能么？

    秦書淮沉吟了下，覺得很有可能☆自成當年造反的時候，就殺過對他恩重如山的老上司王國，所以現在為了野心，殺高迎祥有何不可？而且，歷史上的李自成后來不就從“闖將”變成“闖王”了么，只是現在有所提前而已？

    其次，劉國能要投降官軍，這可能么？

    這就要從歷史上那個劉國能的人生軌跡起了

    這時，何可綱道，“侯爺，這個劉國能的大名，末將在遼東時就聽過，據十分擅謀能戰，當初他僅有三十來號人，兩年之內就擴大了一萬八千多人，這等人物忽然來降，卻是蹊蹺。”

    賀人龍也跟著道，“侯爺，末將與劉國能交過兩次手，句汗顏的話，末將沒占什么便宜，反而被他和李自成聯手，打了個灰頭土臉總之此人不簡單，侯爺需三思啊！”

    孟虎也道，“侯爺，這老杏現在來降，八成沒安什么好心。這不就是書的常講的‘詐降’之計么？”

    王四糊在弛將竟無一相信，不由仰天一笑，“哈哈，我倒以為官軍陣中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卻不想是一群好壞都分不清的蠢材！”

    孟虎一聽當場大怒，一個閃身竄將上去扣住了王四海的脖子，凝聲道，“杏，你這么話容易掉了腦袋。”

    王四海卻是不屑冷笑，道，“要殺便殺。殺了我，你們就盡管去攻渭南城吧』有我家主人幫忙，你們不死個幾萬人別想攻下。”

    孟虎更怒，正要發作，卻聽秦書淮道，“孟虎，先退下。”

    隨后，他走到王四海跟前，微微一笑，道，“竄天猴，你劉將軍想獻城以降，不知道是如何獻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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