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遷安到薊州,差不多有8里地,而從薊州再到遵化,還有1里左右,這么一來大軍總計要走4里地。如果單純就路程來倒是不遠,4里地急行軍的話,三天三夜就能趕到。
不過問題是,要走這條路,就會必經(jīng)已被韃子占領(lǐng)的兩座重鎮(zhèn)——永平和石門寨。如果迅速趕到遵化,那么大軍在這兩處就不能消耗太多時間。當(dāng)然,也不能消耗太多兵力,否則到了遵化也沒意義了。
但是相比重兵把守的三屯營,顯然去薊州繞道更安一些。
于是秦書淮道,“侯認為張將軍言之有理,諸位以為如何,且議議吧。”
賴三兒見自己的提議被認可了,異常興奮地道,“老張的意思就是我想的。呵呵,大家趕緊議議,反正我覺著咱們繞回去更好。”
何可綱沉吟了下,道,“末將亦認為此計可行,不過要繞道最好神不知鬼不覺,以奏奇兵之效,打韃子一個措手不及!”
祖大壽也道,“末將附議。建議在遷安與三屯營,以及永平與石門寨之間放置大批游哨,阻止韃子馬哨前去報信。”
秦書淮想了想,道,“這個可以辦到。遷安與三屯營之間的大楔道,盤踞在這一帶的金鳳寨用極為熟悉,讓金鳳寨的人帶路,我們派一千東廠番子在這一帶設(shè)明崗暗哨,就可以封住了。而從永平到石門寨,只有薊州那有一條大道,以及橫嶺那有一條道,派一千錦衣衛(wèi)去那兩條道上埋伏即可。”
橫嶺那條道的入口在玉田附近,就是上次秦書淮帶人埋伏皇太極,取得橫嶺大捷的那條道。不過那條道不好走,大軍過去非常慢,還不如從薊州走官道來的快,所以聯(lián)軍還是瘍從薊州走官道過去。但是對馬哨而言,走那條道也是比較輕松的,所以不得不防。
祖大壽道,“侯爺所言極是,如果沒有其他道路的話,韃子用沒辦法通知石門寨了。”
除了這兩條路,永平的韃子如果一定要通知石門寨,那自然可以翻過群山,這是聯(lián)軍沒辦法防的。不過,翻山就意味著不能騎馬,而且耗費時間要遠比聯(lián)軍走大道要慢,估計等他通知到了聯(lián)軍也就到石門寨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補充了一番,基的策略就出來了。
秦書淮立即下令,一千東廠番子即刻出發(fā),由金鳳寨的人做向?qū)В谶w安與三屯營之間的所有大道路上多點布控,徹底截斷兩者聯(lián)系。
于此同時,大軍立刻集結(jié),準備連夜出發(fā)。
子夜時分,大軍集結(jié)完畢。按照秦書淮的意見,遷安城一兵不留,部帶走,如果韃子要分兵來攻,那就送給他們——這辰爭來就不以爭地盤為目的,而是以殲滅對方主力為目的!
這時,孟威來問,投降的那些廝卒和韃子兵怎么辦?
投降的韃子和廝卒加起來也有五千人左右。把他們留在遷安城那就是放虎歸山,帶他們上路恐怕又不是太方便。而且現(xiàn)在整個薊鎮(zhèn)的糧草都很緊張,雖聯(lián)軍經(jīng)過補充現(xiàn)在糧草充足,但考慮接下去可能很長時間內(nèi)得不到補給,也得逝點用,把珍貴的糧食給這些人吃,似乎有些浪費,所以孟威才有此一問。
秦書淮不假思索地反問,“你怎么辦?”
孟威看秦書淮臉上陰沉沉的,就知道該怎么辦了,了句,“末將知道了。”
若是以前他可能會猶豫,但是這么多仗打下來,孟威的心也早已比鐵還硬了——因為他看到的敵人,也從來都不講什么“仁義”的。
在大軍出發(fā)之前,孟威帶了兩千人殺氣騰騰地沖進關(guān)押戰(zhàn)俘的幾處臨時牢地,二話不展開了屠殺。
不到一刻鐘,近五千雙手被縛、手無寸鐵的戰(zhàn)俘就被殺干凈了。不過按照秦書淮以往的做派,孟威還是留了二十來個“純種”的韃子,讓這些韃子活著可以讓聯(lián)軍擺擺“投降不殺”的架勢,是用來勸降、打心理戰(zhàn)的。
跟秦書淮久了,孟威也就知道秦書淮的套路了。
隨后,大軍立即出發(fā),趕往第一個目的地,永平。
對于永平的八千韃子精兵,秦書淮的想法原是不管他,直接繞過去,然后派人監(jiān)視,如今他們出城尾隨過來,那就埋伏他們,把他們吃掉,這么一來又時又能少耗兵力——畢竟埋伏總比攻城要少消耗兵力。
不過祖大壽、何可綱、張嘯等人立即提出了疑問,那就是如果不理他們,永平的八千韃子在看到聯(lián)軍大軍原路返回了,很可能會馬上放棄永平去遷安或者直奔三屯營,這樣不但喪失了殲滅他們的好機會,還可能會把大軍的去向告訴三屯營,三屯營再快馬去通知各處韃子,那就達不到奇兵的效果了。
他們雖然提出了疑問,但還是以為秦書淮這么做肯定有其他的用意——畢竟侯爺“用兵如神”,怎么可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所以這些人都看著秦書淮,希望他能給大家釋疑。
秦書淮就尷尬了,自己哪有什么其他的用意?完就是想當(dāng)然了好么?現(xiàn)在手上兵不多,作為一個**絲,沒錢的時候想怎么十,沒兵的時候就想怎么省兵,結(jié)果把自己繞進去了,出了這么個不經(jīng)大腦的想法。
白了,作為一個明史和戰(zhàn)史的雙料愛好者,他憑著對這個朝代各個歷史重大事件以及對歷史人物的了解,有時候靈光一閃確實可以想出驚艷世人的策略,但論行軍打仗,他跟這些將領(lǐng)還真沒法比。
不過他也有自知之明,幾乎所有戰(zhàn)役他都只定大方針,從不直接指揮軍隊,大多都是自己提劍上陣,充當(dāng)一個“勇夫”⊥算最近他親自上場的時間少了,他也只是“坐鎮(zhèn)”,具體指揮還是交給專業(yè)的將領(lǐng)來。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光輝形象”,他還是假裝淡定地思考了下,然后道,“既然大家都想先壤平,那就這么辦吧。嗯用不影響大局。”
的好像是為了遷就大家的想法才改變了策略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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