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歷史上,鄭芝龍和劉香的大戰(zhàn)發(fā)生在崇禎五年12月,也就是說離現(xiàn)在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而與荷蘭人的金門海戰(zhàn)則發(fā)生在崇禎六年,離現(xiàn)在還有兩年。 不過秦書淮擔心,這個時空的歷史未必完全按照原有的走。比如,如果鄭芝龍被調(diào)到浙江就任海關(guān)總署協(xié)理大臣,那么劉香和荷蘭人會不會提前動手? 所以,在讓鄭芝龍安排好交接事宜后,他又和鄭芝龍關(guān)起門來做了一番長談。 鄭芝龍自然對當前的形勢了如指掌,詳詳細細地把劉香與荷蘭人的動向說了一遍。 總體來說,劉香自從和鄭芝龍決裂后,繼續(xù)做他的大海盜,并且近兩年勢力不斷擴大,對于海域、航線的控制權(quán)需求也在日益增大,所以一直在伺機除掉鄭芝龍。 而荷蘭人方面,之前主要是因為大明的海禁政策,使它無法與遠東地區(qū)最重要的經(jīng)濟體進行正常貿(mào)易,所以急需一場大戰(zhàn),迫使大明屈服,開放沿岸的港口。 但現(xiàn)在,朝廷已經(jīng)開放了浙江沿岸的海禁,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緩解荷蘭人的焦慮。不過,荷蘭人依舊想除掉鄭芝龍的水師,一方面是因為鄭芝龍之前跟他們結(jié)的怨太深,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也想獨霸遠東,或者說至少閩南、東南亞的洋面。 綜合以上,鄭芝龍判斷,如果他一走,劉香和荷蘭人很可能會聯(lián)手進攻澎湖、廈門甚至安海等港口,迫使他麾下的水師趕來與他們決戰(zhàn)。 而從戰(zhàn)船的力量對比上看,鄭芝龍雖然有八百多艘戰(zhàn)艦,但大多數(shù)是只裝備了兩到三門火炮的快船,或者火船,大型戰(zhàn)船,比如裝備了十六、二十到三十六門戰(zhàn)炮的重型戰(zhàn)船只有30艘。 與之相比,荷蘭人在遠東擁有50余艘大型戰(zhàn)船,而劉香也擁有20多艘大型戰(zhàn)船,其余快船、中小型船只,雙方加起來都差不多。 也就是說,鄭芝龍吃虧在大型戰(zhàn)船不夠,數(shù)量僅僅是對方的一半。 所以他近年來才十分低調(diào),不愿意與劉香和荷蘭人發(fā)生沖突。甚至,他現(xiàn)在也在刻意討好荷蘭人,比如應允給予荷蘭人更多的走私便利(因為閩南之前掌控在鄭芝龍手里,所以朝廷尚未開放海禁),甚至讓出馬尼拉港口給荷蘭人等,就是為了緩和矛盾,爭取時間。 但誰都知道,未來一場大海戰(zhàn)是無可避免的。 在綜合這些信息后,秦書淮得出了自己的判斷。 他的判斷和鄭芝龍略有不同。 因為從后世穿越而來,所以他太清楚了,荷蘭人現(xiàn)階段要的就是貿(mào)易自由,這事實上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這個要求是可以滿足荷蘭人的。只要獲得了鄭芝龍的戰(zhàn)船,朝廷就可以在閩南也全面開放海禁,相信暫時足以安撫荷蘭人。 歷史上朝廷在嚴厲海禁的情況下,鄭芝龍和荷蘭人的大戰(zhàn)也只是在兩年后爆發(fā),那么現(xiàn)在全面開放海禁,根本需求得到極大滿足的荷蘭人,沒理由會提前開戰(zhàn)。 當然,荷蘭人的東印度公司在遠東可不是正常自由貿(mào)易這么簡單,他們的胃口大到占領遠東進行殖民,中到控制遠東洋面收取保護費,小到走私貨物以獲取最高利潤,而這些事情每一件都觸碰到了秦書淮的底線——遠東既然要誕生一個強盛的大明,那么西方人的手就不該伸那么長了。別的不說,至少整個遠東要大明說了算,否則還算個雞毛“臣服四夷、八方來朝”? 所以,荷蘭人是可以安撫并且暫時拖住的,但與荷蘭人的一場大戰(zhàn),是無可避免,需要提前準備的。 而劉香這個大海盜,自然是盡快除去為好。 這樣問題就簡單了。 如果能拖住荷蘭人,那么劉香膽子再大也不會主動和鄭芝龍的水師交戰(zhàn)。所以,要除掉劉香,就要主動進攻。 劉香的大本營在臺灣,也就是說,要想除掉劉香,除了海戰(zhàn),還要登陸作戰(zhàn)。 而要登陸作戰(zhàn),就必須摧毀劉香在臺灣的幾個港口的岸防。 摧毀岸防,就需要大口徑火炮。 眼下大明最強的火炮是什么? 紅衣大炮! 升級版的佛郎機炮! 思路,就這么出來了。 其一,給鄭芝龍的戰(zhàn)船升級火炮,配備清一色紅衣大炮。紅衣大炮不僅射程更遠(有效射程1公里左右),而且口徑更大,用它來發(fā)射實心炮彈足以穿透戰(zhàn)船,而且用它來發(fā)射散彈、鏈彈也同樣擁有更大威力。 其二,鄭芝龍的戰(zhàn)船,由一個可靠的人來控制,這個人必須是極度忠于朝廷的人,并且深諳掌權(quán)之道。 紅衣大炮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批量產(chǎn)了,無非是錢的問題,而錢的問題現(xiàn)在不是問題。甚至,紅衣大炮還可以繼續(xù)改進,讓它威力更大。能改進紅衣大炮的人也現(xiàn)成,話說徐光啟這個老家伙現(xiàn)在還活著呢。 那么掌控這八百艘戰(zhàn)船,以及兩個大型船塢、十幾個重要港口的人選是誰呢? 顯然,花沉只懂情報,不適合。李敬亭不用說,更不適合。 想來想去,秦書淮想到一個人選。 李大梁。 這家伙指揮作戰(zhàn)未必行,但論權(quán)謀之術(shù)、馭下之法,怕是僅次于曹化淳——要知道他和陳長廷等人,可是僅僅三年就生生地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實力不容小覷的江河幫,并且籠絡了一大批人,要說他不會權(quán)謀之術(shù)誰信? 至于他對朝廷的忠心,就更加無需懷疑了。 只要他能把戰(zhàn)船控制在朝廷手里就行,至于海上的事,有鄭彩、陳暉這些老海盜一塊幫他,根本不是問題。 換句話說,接下來的行動可以概括為一句話:掌控戰(zhàn)船,然后爆紅衣大炮,如果有時間再爆一波大型戰(zhàn)船,半年或者一年后等待與劉香及荷蘭人決戰(zhàn)。 到了晚上,秦書淮又與陳暉、鄭彩、李魁奇、鐘斌等鄭芝龍手下做了一番長談,口頭上將他們的官位做了提升,只待到時圣旨下發(fā)了。 這些人大都是閩南人士,給鄭芝龍當屬下也是當,給朝廷賣命也是賣,而且如今他們是真正歸順了朝廷,今后再也不用擔心被朝廷圍剿,可以正兒八經(jīng)地在故土當官,自然皆大歡喜。 秦書淮相信他們只要腦子沒壞掉,是不會反叛的——不反叛可以榮華富貴,反叛的話不但要被朝廷追殺,還要被劉香和荷蘭人追殺,誰會算不清這筆賬? 一切搞定。 第二天一早,鄭芝龍、鄭芝豹、鄭芝虎按照計劃,帶著全家老小、金銀細軟,在秦書淮及兩千武林聯(lián)軍的“護送”下,啟程前往京師面圣。 從鄭府出來時,一個年約**歲的男童忽然走到秦書淮跟前,仔細地打量他。 秦書淮就停下來,沖他一笑。 孩童問道,“你就是秦書淮?” 鄭芝龍立即訓斥道,“森兒,不可放肆,這是當朝國公爺!” 孩童卻不管,又問,“你是秦書淮嗎?” 秦書淮微微一笑,蹲下來對他說道,“你叫鄭森?” 孩童點頭。 秦書淮心道,鄭成功你好。 孩童又問,“你真的在羅文峪以四敵千嗎?” 秦書淮點點頭。 孩童馬上說道,“我長大以后,也要成為你這樣的大英雄。” 秦書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好極!你會的。” 說著,摸了摸懷里,卻只有銀票,別無他物。 想起腰間還掛著崇禎給的玉佩,于是將它摘了下來,遞到鄭森的手里。 “拿著,這是我送給你的。看到它,你就要想起今天說的話。不過,你知道怎么才能成為大英雄嗎?” 鄭森毫不客氣地接過玉佩,說道,“知道。俠之大者,為國為民,英雄當如是。這是你說的,沒錯吧?” 秦書淮正色道,“沒錯,好樣的!” 歷史上,鄭成功在得知父親鄭芝龍降清以后,毅然到孔廟燒了衣服,以示與鄭芝龍恩斷義絕,并且?guī)е糠謱⑹咳チ伺_灣,繼續(xù)抗清大業(yè)。 他能說出這番話,秦書淮不覺得意外。 倒是鄭芝龍臉色驀地大變,因為他看出這塊玉佩是大內(nèi)之物。 忙對鄭森說道,“森兒,不得無禮。快快把這玉佩還與國公爺,這東西是你能要的嗎?” 秦書淮起身,對鄭芝龍輕笑道,“鄭大人,我很喜歡你家公子,這塊玉佩就當是我給他的見面禮了。萬勿推辭。” 普通人是不敢把御賜之物再轉(zhuǎn)送給人的,但是秦書淮這里沒什么不敢的。 鄭芝龍見秦書淮如此堅決,只好忙行了個大禮,說道,“下官謝國公爺賞賜!” 他內(nèi)心是無比激動的。 在他看來,這是秦書淮籠絡自己的表現(xiàn)。 說明自己對他來說還有用,而且有大用! 而秦書淮,是注定要登基大寶、君臨天下的人啊! 此中意味,夠他細細品味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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