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的擔心是有道理的。文
就在某個深夜里,船艙門被人悄悄推開了。
顧聞緩緩扭頭看向門口,只見四個鬼鬼祟祟的家伙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這四個人身都罩在白色的被單里,只在眼睛處開了兩個兇,看起來就像某k黨似的。
看見顧聞望向他們,走在前面的那人急忙舉手遮綜睛,聲急叫道:
“心>乃伊要傳播瘟疫了。”
后面三個人都嚇得不輕,捂臉、扭頭各自躲閃。
走在最后的個子因為躲得匆忙,一腳踩在被單角上,摔了一個狗吃屎。身體砸在船板上出“咚”的一聲。
那個子摔得哎喲連聲,當先那人壓低聲怒斥道:“花雞,別吵吵,心被人聽見。”
個子急忙宗,仍然半蹲著身子揉著膝蓋。
中間的一個人這時卻拿出一塊麻布,顫抖著手將麻布蓋到顧聞臉上。
顧聞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見了。
幾個人一齊松了口氣。中間某個人聲道:“這回好了,不會被傳染了。”
另一個人忽然想起到:“我只聽妖獸美杜莎瞪誰誰變石頭,還有據島國霓虹有神人瞪誰誰懷孕,可沒聽木乃伊是用瞪眼傳播瘟疫啊。頭兒,你是聽誰的?”
當先那人應該就是頭領,他咳嗽兩聲,低聲道:“木乃伊怎么傳播瘟疫,這事還沒人知道,反正心駛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個子卻顫聲道:“那如果瘟疫是通過空氣傳播怎么辦?”
四個人都有些手忙腳亂起來,悉悉索索也不知在干些什么。半晌那頭領甕聲甕氣地罵道:
“人嚇人嚇死人,要是木乃伊這么厲害,船上人早就死光了。我看這家伙連動都不會動,想必是轉換不夠完,應該沒什么事。只管把他丟下船就是了。”
“不用放火燒掉他嗎?”一人問道。
頭領怒道:“燒,燒,這里是船上,怎么燒?難道把船一齊燒了?”
“是,是,頭兒得對。”個子應道。幾個人心翼翼地湊過來。
顧聞心中暗暗叫苦,如今自己動彈不得,也無法聲呼救⊥這么被丟進猴,除了喂海獸,不會有更好的結局。
不過也許在海獸眼里,現在這個狀態的顧聞只相當于一塊朽木,沒有下口的價值。
顧聞自我安慰道:“嗯,我現在這么輕也不會沉下去淹死,看起來只會在猴干死餓死,不會被海獸吃掉。”
“靠,那還不如被海獸吃掉呢。”
這時四個人聞顧聞聲商量著,個子道:“要不我們找塊布兜著他,把他抬出去?”
幾個人又悉悉索索半天,兩雙微微抖的手隔著布開始把顧聞推向一側。
顧聞感覺自己的身體向床案邊滑動。眼見就要落到床外,這時推顧聞的兩個人用力不勻,忽然將顧聞的身體推得一側,又擺回來。
只聽一個人驚叫道:“救命>乃伊撓我了j了,我被他撓傷了,這回我要變木乃伊了∪命啊!我不想死啊。”
卻是顧聞的手晃動中刮中了那人的手臂。因為長時間沒有修剪,顧聞的指甲很長,這一下雖然沒有刮破皮膚。那人驚慌之下哪里分辨得了這么多。
四個人又是亂成一團,兩個人飛快地向門口逃跑,連滾帶爬地跑出了船艙。
那頭領卻顫抖著聲音叫道:“果然是害人的木乃伊。旭,我這就把木乃伊宰了給你報仇,你放心去吧,你媳婦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
只聽得“倉啷”一聲,卻是戰刀出鞘。那頭領怒吼一聲:“孽畜受死!”風聲呼呼中向顧聞一刀砍下。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怒喝:“茍頭你干什么?”卻是甑河的聲音。
同時一人身帶疾風直撲進來。顧聞只聽見拳風呼呼,一下擊打在刀頭上。
刀頭應聲而斷,半截刀尖飛出,“奪”的一聲刺進船板。
那個茍頭領半截刀斬下,卻從顧聞脖子旁邊削過,將蒙住顧聞臉面的麻布帶了下去。
顧聞眼前光明復現,卻見敏矗立在床前,單拳平舉。一絲血線從拳頭縫里緩緩滲出,滴在顧聞臉上。
那茍頭領身上的床單已經被吹開,露出了一副獐頭鼠目,滿臉都是驚怒。
茍頭領怒道:“敏丫頭,你干什么維護這個木乃伊?沒看見旭被他抓傷就快死了嗎?”
敏低頭看了看斜躺在地上的旭,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單扯掉,笑道:
“邱良,你真要死了?”
邱良滿臉慘白,聲淚俱下道:“大秀,你這么幫木乃伊,連他殺了我都不管?對得起我們這些兄弟嗎?”
甑河這時已經走了進來,蹲下身檢查了一下邱良,笑道:“你沒病沒痛的,怎么個死法?你媳婦真不要了?”
邱良抬起胳膊,怒道:“什么叫沒病沒痛?我被這陰毒的木乃伊抓傷了,很快就會一樣變木乃伊了。你看,這咦?沒傷口啊?”
挽起袖子,邱良對著自己的胳膊左看右看,卻是一條傷痕都沒有:
“哈,沒想到我鐵布衫大有進步,連木乃伊都抓不破,這回真是驚險啊,還好還好。”
這時一群人大呼行,持刀凸沖了進來,紛紛大喊道:“殺死木乃伊!”
帶頭的一個水手忽然看見邱良從地上爬起,猛地臉上變色,喊道:
“大家心,旭也變木乃伊了,趕緊宰了他,替旭報仇。”
兩個愣頭愣腦的水手舉著鋼叉沖過來朝著邱良就剁。
邱良大驚,緊忙在地上打了個滾躲出老遠,大罵道:“晏瞎子,你干什么?老子沒病沒痛的,要你殺了我替我報仇?”
那帶頭的水手晏瞎子眼睛極,把眼一瞪道:“不用裝了,你已經被木乃伊抓傷,就快變木乃伊了。我殺了你是為你好,免得你回家禍害你媳婦。”
邱良苦笑不得,正要申辯。敏猛地大喝一聲:“別吵了;群人亂七八糟,瞎鬧什么?”
“這里根就沒有木乃伊⊥你們一群人在這里杯弓蛇影。”
“你們見過木乃伊嗎?元真人木乃伊身裹著尸布條,他有嗎?”著敏一指顧聞。
顧聞躺在床上,因為要浸泡海鮮湯水,半身****,只穿一條半短褲。
眾人一愣,那個個水手強辯道:“也許是因為他在水里泡久了,裹尸布泡散了呢?”
敏忽然伸指在顧聞胸前一戳。顧聞剪松弛,輕輕一戳胸前凹進去半寸。
冷笑一聲,敏道:“木乃伊身如精鐵,刀槍不入,你看他像嗎?”
“再我跟他呆了了十多天了,如果有瘟疫早就傳染了,你們看我象染上瘟疫的樣子嗎?”
“任大夫也了,這位老先生還有呼吸、脈搏,明明就是一個活人。你們一群人膽如鼠,以訛傳訛,還跑來這里振振有詞,想置他于死地。”
“你們還配得上海上勇士的稱呼嗎?”
所謂海上勇士,只不過是海盜們自己的美稱。但是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膽。
隨著任大夫也趕來證明顧聞確實是一個身負重傷的人族,一群鬧事的水手也沒了借口,只得怏怏散去。
敏卻留在船艙內,柔聲對顧聞道:“這位老先生,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這些人疑神疑鬼的,也是為了家人的安。希望先生不要見怪。”
顧聞眼珠轉了轉,盯著敏還在滴血的拳頭。
敏看了看自己的拳頭,笑道:“不妨事,皮肉之傷而已,還是我拳腳沒有練到家的緣故。”
包裹好傷口,敏和甑河告辭離去。
顧聞獨自一人,默默無言,半晌,顧聞的一根手指輕輕彎了彎。
經過剛才的驚嚇,顧聞驚喜地現自己開始能夠略微動彈了。但是他卻忍住不動。
盡管有敏的回護,顧聞還是不愿再這么無力。
當務之急,是眷恢復一點反抗的能力,人,還是要靠自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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