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兩人的竊竊私語和**中過去,龐士元突然廣場那邊有“龐館主,龐館主,救命、救命啊!”的聲音。
他頓時一驚,馬上站了起來,放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個少年正向這邊狂奔而來。
這個少年龐士元認識,正是剛才在廣場滑旱冰的少年男女中的一個,他記得少年還是武館的學員。
“千月,好像有事發生,我過去看看。”看到安千月點頭,龐士元馬上竄了過去。
展開輕功,龐士元很快就來到了還在疾呼的少年,問道:“發生了什么?”
少年喘著氣道:“玲姐被人抓走了。龐館主,你快去救她!求求你了!”
龐士元上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你指路,我們這就走。路上再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么。”
接著,他回頭對安千月道:“千月,你先回去。”
安千月答應了下來。
少年指了路,接著就道:“玲姐前些天教訓了竇光華、向廣樂這兩個混蛋,剛才他們就帶著一幫人來報復。玲姐看他們人多勢眾,就讓我來向您求救。”
“你們做得對。”龐士元贊了一聲,問道,“這竇光華、向廣樂是什么來路,這么囂張?”
“一個是來鳳鎮副鎮長的兒子,一個是正樂拆遷公司董事長的兒子。”
鎮上姓竇的副鎮長只有竇英,他負責城建工作。而正樂公司則是來鳳鎮當地唯一的拆遷公司。這兩者,可謂相得益彰,也難怪他們的兒子能臭味相投了!
“果然有囂張的資。”龐士元先是很中肯地點評了一句,接著就不怎么中聽了,“不過,看這行事作風,以后也就是一對坑爹的二代。”
少年顯然沒有想到會從印象中偉光正的岱宗武館館主身上聽到這樣的話,盡管心中擔心著急,也笑了起來。
龐士元走了幾步,就覺得速度有些慢,對少年囑咐道:“等一下別害怕。”
少年剛想問害怕什么,就發現自己的身體身不由己地就竄了出去,兩邊的建筑、植物飛掠而過。
等他回過神來,才知道是龐士元在施展輕功。他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帶著他一起飛奔而去。
“這就是輕功?”
少年一想到這個,哪里還顧得上害怕,反而覺得今天這一趟真的是值回票價了。
龐士元依少年所指,很快就來到了事發地。
就看到一幫頭破血流的少年少女在那里著急得團團轉,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什么。
龐士元仔細一看,發現丁玲并不在其中。
少年男女們一看到龐士元過來,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都向他涌了過來。
看他們那樣子,龐士元就覺得讓他們這么一窩蜂的沖過來,恐怕是不清楚,干脆就放出了武道真意,一股磅礴之氣勃然而出,少年們的動作戛然而止。
龐士元的武意對于同級的武者,基上沒用。對于差一級的武者,也只有稍微的影響,并不具備殺傷力。
可對于這些普通少年人,那效果還是杠杠的,至少震懾一下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龐士元直接指了一個面向老成一些的少年,也是岱宗武館的學員,道:“你一下,丁玲被帶到哪里去了。”
被龐士元指出來,老成少年似乎覺得與有榮焉一樣,很是有些激動地道:“聽向廣樂的意思,好像是要帶到他家去。
“你知道他家在哪里?”
“知道。”
“好,你給我帶路。”
龐士元如法炮制,他的手搭在老成少年的肩膀,兩人就飛速竄了出去。
那速度,讓被甩在后面的少年們目瞪口呆。
一直到龐士元和少年的身影完消失,才有少年問那之前求援的少年:“東亮,你剛才就是這樣來的?”
“沒錯。羨慕了吧?”叫東亮的少年就有些得意,“你們是不知道,那種感覺,真的和騰云駕霧一樣,可舒服了!”
少年人,話總是愛夸張。其實也就是速度快點,哪里稱得上騰云駕霧,可其他的人卻硬是吃這一套,一個個都是吃驚羨慕不已。
這個時候,他們對丁玲的擔心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在他們看來,有龐士元這么一個大高手出手,救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們現在更關心的,還是龐士元表現出來的那手輕功,真的讓人羨慕啊!
此時,在場的幾個少年頓時又有幾個堅定了要到武館學武的想法。
龐士元和老成少年還在路上,少年從震驚和新奇中逐漸恢復,看著兩邊飛退的建筑和植物,還有自己腳不沾地地前行,就開口問道:“龐館主,這難道就是輕功?”
龐士元轉頭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話。
少年還算有眼色,看出龐士元并不想話,也就沒有再什么。
在少年的指路下,龐士元才發現這居然是走向他所在的那個別墅區。
他一想,也覺得很正常。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來鳳鎮的富人當然會選擇環境更好,安級別更高的地方。
而來鳳鎮就是一個鎮,似乎也就這么一個風景不錯的別墅區符合向聰林的要求,那他和向聰林成了鄰居也就很自然了。
向家的別墅出現在龐士元面前,他就讓少年先離開了。
龐士元雖然自覺能夠保護他,但意外總是在人不經意間發生,還是讓人離開更放心。
只是從進入別墅開始,龐士元就發現事情好像有些出乎預料。因為別墅里根就沒有他想象中的拆遷公司的員工。
別墅的構架雖然各有不同,但大體上還是相近的,龐士元很快就找到了主屋。再找了兩處地方,他就找到了丁玲。
透過窗戶,龐士元看到丁玲正被綁在椅子上,看樣子并沒有什么受到什么傷害,當然有些擦傷、浮腫什么,在所難免。
龐士元估計,那都是之前抵抗的時候造成的。
兩個少年竇光華和向廣樂正在低聲商量著什么,龐士元剛開始聽著有些冒火,但接著差點沒有笑出來,心想著:“看來,是我把人想得太壞了。”
“光華,你倒是啊,到底要怎么整治她?”向廣樂有些焦躁地催竇光華。
竇光華就很不耐煩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們之前只想著報復,要把人抓來折磨。可現在我又覺得有些下不去手了!怎么也是一個女的,雖然長得一般了點,但我竇光華雖然混蛋,但折磨一個無法抵抗的女孩,我可有些下不去手。”
“那難道就這么放了?好不容易才抓來的。我這可是動用了我爸的不少員工,回頭肯定會倒霉的。就這么放了,我不是虧大了?”向廣樂很不甘心地道。
“那你想怎么樣?打、殺,要不你強-奸試試?”竇光華的這個提議讓龐士元差點就動了手。
“什么狗屁提議。要強-奸,學校這么多漂亮的,我找丁玲?我秀逗了啊!再了,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向廣樂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竇光華就很不屑:“我以前怎么沒有發現你對茵這么專一?”
“這不是有對比,才有發現嘛!和丁玲一比較,茵多溫柔體貼啊!”向廣樂就道。
竇光華就坐蠟了:“那怎么辦?打不能打,殺不能殺,奸也不愿奸,我們抓她過來干什么?難道就這么放了,我們的面子往哪兒擱?被人知道了,以后怎么混?”
向廣樂顯然也不想就這么把丁玲放了:“那就再打幾下,讓她的樣子看著更慘一點?這樣,別人就知道得罪我們的結果了。”
“這可是你的,你動手?”
“去,一起動手。打女人的名聲,可不能我一個人承擔。”
“好吧!雖然打女人的名聲確實不好聽,但丁玲這樣的女漢子,道上混的朋友會理解的。”竇光華這么安慰自己。
兩人終于商量出了結果,就向著丁玲走去。
龐士元知道,也該現身了。
身體一縱,龐士元輕松就從大開的窗口鉆了進去,一腳踩在了地板上。
再腳下一動,就來到了丁玲身邊。
劃拉了幾下手指,丁玲身上的尼龍帶就被他輕松弄斷,丁玲頓時就恢復了自由。
到了這個時候,竇光華和向廣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你是誰?”向廣樂作為此地主人,壯著膽子問道。他已經發現,來人好像很不簡單了。
他這個房間靠窗的那一面根就沒有踏腳的地方,這個人居然就能憑空爬上二樓,這當然讓他警惕。
“他是誰都不知道,你們居然也敢在來鳳鎮混?”此時丁玲已經能話了,“他就是岱宗武館館主,龐士元。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一個內功高手,今天你綁架了我這個岱宗武館的學員,就等著倒霉吧!”
看到龐士元,丁玲心情大放,看著竇光華和向廣樂就向貓看著老鼠一樣,充滿了戲謔和惡意。
“岱宗武館館主龐士元?”竇光華和向廣樂兩個都是心中一驚,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
他們都是被丁玲教訓過的,知道岱宗武館的武功絕對的貨真價值的。
一個才學了一個月不到的學員都打得他們找不到北,更不要傳中的內功高手了。
竇光華腦子不錯,一邊示弱,一邊用話拿龐士元:“龐館主,這是我們和丁玲的私人恩怨。你這樣的高手插手,是不是以大欺啊?”
向廣樂馬上贊同道:“是啊,龐館主,我們這是和玲解決私人恩怨。你插手,真的太抬舉我們了。我們承受不起啊!”
龐士元剛才聽了兩人的對話,心里對兩人已經有了大概的印象。
這兩個人,就是那種缺少教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二代典型。
他們做事一向心想事成,就算做錯了什么,也有一代的父母為他們擦屁股,他們自然感覺不到做錯事會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這樣的事情一多,他們做事自然就無所顧忌。
如果拋開這一點,他們其實也就是愛面子勝過一切的屁孩。
不過龐士元也覺得,如果不讓這兩個混蛋受一些教訓,恐怕長大后,真的會成為坑爹的二代。
龐士元就道:“你們的,似乎也有道理。那好,我就不插手了。”
兩人一聽龐士元的話,頓時大喜。
只是還不等他們的笑容完綻放,龐士元接下來的話就讓他們的笑容直接從含苞待放變成了枯萎狀態。
“玲,這兩伙都了,這是你和他們的私人恩怨,需要你們自己解決。你覺得,自己能不能解決這個私人恩怨?”龐士元轉頭就對丁玲問道。
丁玲原聽了龐士元的話也有些喪氣和失望,以為龐士元不插手是忌憚竇光華和向廣樂的老爸,可沒想到接下來居然就峰回路轉,她頓時大喜道:“沒有問題。”
完,丁玲就一臉得意地著看著竇光華和向廣樂。
此時,她的臉上還有之前打斗留下的擦傷和淤痕,讓她這得意的笑變得分外的猙獰。
竇光華和向廣樂也沒有想到劇情會這么急轉直下,兩人可是知道以他們的身板那是絕對不夠丁玲玩的。
這段時間,他們可是和丁玲幾次交手,哪怕是帶了來鳳鎮的混混都不是丁玲的對手,更何況只有他們兩個。
兩人的腿肚子就有些打顫,想要求饒,但年輕的自尊又不允許。
還不等他們做出選擇,丁玲已經沖向了他們。
這根不能成為戰斗,完就是一面倒的報復。
丁玲沖著他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而竇光華和向廣樂硬是不敢反抗,被打得嗷嗷直叫。
終于,丁玲把今天被抓的怒火發泄出來了,這才退了回來。
看到龐士元在看著她,她的臉頓時就燒了起來。
“完了,剛才我的樣子肯定很兇惡,可怕,龐館主再也不會看上我了,我再也不能成為他的徒弟了。”丁玲心里哀怨不已。
而她這一哀怨,轉頭看向竇光華和向廣樂的目光又變得兇惡了起來。把兩個剛剛挨了打的家伙給嚇得夠嗆!
“丁姐,玲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后,你東,我絕對往東。我放牛,我絕對不趕羊。饒了我吧!”
“……”
兩個人馬上同聲求饒。
龐士元看了看竇光華和向廣樂,又看了看丁玲,心里其實挺滿意的。
丁玲別看剛才打得兇,其實很有分寸。
打的地方基上都是皮糙肉厚的地方,雖然痛,樣子也慘,但絕對不會留下后患。
這就可以知道,丁玲做事很有分寸。而且,也能看出丁玲上武館的武學基礎課很用心,要不她也不會有意避開那些危險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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