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山神劍之所以要求一流的內功修為,一是因為岱山神劍的內功心法需要走十二正經,其次是因為內力不足,就不足以發揮岱山神劍的真正威力。
岱山神劍以岱山劍法為基,岱山劍法求簡、求力、求勢,與之一脈相承的岱山神劍更是把這些特點發揚光大,求拙、求氣內力、求意劍意。
拙是劍法之表,氣是劍法之里,劍意御使神劍。
岱山神劍的每一招,都有一套與之相配套的內心心法,也有劍意與之相配。
內功心法以十二正經為行走路線,保證了岱山神劍內力的磅礴輸出,使得岱山神劍具備了以拙破巧,以簡破繁的特性。
而與劍法相配的劍意,則讓岱山劍法在硬板硬馬大開大合的基礎上得到了面升華,這才有資格自稱神劍。
而這,就是岱山神劍的第二個條件條件,身心合一,或者是武意劍法與劍意合一。
起武意合一,龐士元自覺早就已經達到。可被夏知雨逼到絕境的那個晚上,他才知道他所謂的達到只是他自以為的。
那晚上的絕境突破,才讓他真正達到了武意合一。
起來,他還要感謝夏知雨,是他把他的潛力一下子都逼迫了出來。
否則,他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發現自己居然身處假象而不自知。到時候他以假象修練岱山神劍,恐怕又會遭遇波折。
崇山峻嶺之中,兩個人正在飛速前進。
確切地,應該是一個人攙著另外一個人,以飛一般的輕功飛速前進。她們的身形一直都飄在草木之上,從未落地。
這兩個人,正是祁驚虹和龐降香兩師徒。
龐降香忍不住又回了一次頭,可雙峰城早就已經被她們遠遠地拋在了身后,再也看不到了。
其實她早知道如此,可她還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回頭。
看著徒兒一次次地犯傻。祁驚虹不得不話了:“降香,別再看了。你一直這么看,看得我都有罪惡感了。感覺像是棒打鴛鴦的壞家長!”
龐降香連忙道:“不是這樣的,師父。我就是忍不住想看看。也不知道士元哥怎么樣了?”
祁驚虹就道:“不用擔心。只要你那個士元哥不犯傻,有孟士靖出頭作保,他在恒州地面非常安。”
為了讓龐降香安心離開,祁驚虹讓孟士靖一定要找到龐士元,并保證他的安。
孟士靖答應了。
“士元哥當然不會犯傻。”有人龐士元不好。龐降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反駁了一句。
祁驚虹也不在意:“好,好,你不犯傻,就不犯傻!”
她這么遷就,龐降香就不好意思了:“師父,對不起。”
“沒什么。你是我徒弟,可能會是我唯一的徒弟,是我的衣缽傳人。我會包容你的所有行為,就像你師祖曾經對我一樣。”祁驚虹道。
龐降香就有些好奇:“師父,師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拜師后。龐降香對祁驚虹這一脈傳承,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比如祁驚虹的師父,龐降香的師祖,后天巔峰武者“飄香劍”袁毓婷,那就是江湖上的一段傳奇。
只是,龐降香知道的,終究只是江湖上被轉了不知道多少轉,誰也不知道真假的傳奇。而事實如何,還得從祁驚虹嘴里才能確定。
祁驚虹的神情明顯多了一些懷念,似乎還有些孺慕之情。接著就有些期待:“你師祖啊,她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女人。至于到底如何,你等一下見到了自己判斷。”
龐降香似乎有些明白了:“師父你這么著急趕路,就是為了見師祖?”
兩人在雙峰樓直接就確定了師徒關系。還不等孟士靖張羅拜師儀式,祁驚虹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得到消息的祁驚虹馬上就帶著龐降香上路了,哪怕龐降香很不情愿。
祁驚虹是如此著急,急得連騎馬都覺得太慢,一到山區根就不愿意繞路,直接拋棄了馬匹。攙著龐降香以輕功沖入了山區,直線前進。
祁驚虹道:“是,也不是!我是著急見你師祖,可不是為了見人,而是你師祖需要我幫忙。”
龐降香就有些詫異:“師祖這么高的武功,還需要師父你幫忙?”
急速前進中的祁驚虹聞言,就橫了龐降香一眼,道:“有事弟子服其勞,這話你不知道?你師祖武功再高,也是一個人≤有些事情,她是不方便自己出手的♀個時候,我這個做弟子,就必須在場。至少能敲敲邊鼓!”
“哦!”龐降香有些明白,可實際上還是不明白,“師父,師祖到底碰到了什么事?”
“機緣……先天的機緣。”祁驚虹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了。
她這一脈,對于弟子,從來都是毫無保留地信任和愛護。
先天的機緣可以是這個世界最寶貴的東西之一,她也沒有準備對龐降香隱瞞。
龐降香大吃一驚,雖然她對于練武的態度并不是那么積極,可她也知道先天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生命和武道的超脫,意味著一人可敵一國。
武者的修練,從最基礎的需求上,就是為了活得更好和變得更強。
只有在滿足了最基礎的需求之后,武者才開始追求生命和武道的超脫。當然,那許許多多直接迷失在更好生活和更強力量之中的,就無需贅述了。
想要追求生命和武道的超脫,后天就是最關鍵的一步。
在后天之前,武者只是更加強大的武夫。盡管武力過人,可實際上生命的質并沒有任何改變。
生老病死,一一相隨。
該來的,就會到來,無有例外。
可一旦武者成就后天,那么武者的生命質就將得到提升。
最顯著的一點,就是壽命。
按照人們普遍的認知,武者成就后天后,壽命將能延續到一百六十多歲,相當于普通人壽命的兩倍。
而一旦成就先天,據生命還能再翻一番。
那簡直已經不能是人,而是神仙。
反正一直讓魏國壓制著碩大魯國的先天老祖,就是一個已經兩百多歲的“老神仙”。
這就是生命和武道超脫的最佳實證。
由此就可以知道,一個先天武者意味著什么,那意味著一人可敵一國。
也由此可以知道,一個能讓后天成就先天的先天機緣,有多么的寶貴。
如果是為了先天的機緣,祁驚虹如此著急也就理所當然。
可問題是,如果真的是為了先天的機緣,師祖袁毓婷還有什么可顧慮的,還需要祁驚虹敲邊鼓?
龐降香就把她的疑惑問了出來。
祁驚虹的神情就有些奇妙,好像是忍俊不禁。
她這神情可就讓龐降香摸不著頭腦了,事涉干系如此重大的先天機緣,祁驚虹為什么還能如此輕松。
她心中不免胡亂猜測。
只是她再怎么猜測,也猜不到師祖她老人家到底是遇到了什么!
結果,這個疑問就一直保持她見到師祖袁毓婷。
她見到師祖袁毓婷的時候,她“老人家”正和一個中年男子在一片樹林中相對而坐。
看起來,兩人似乎已經相對而坐了有些時間,以致地面上都已經有落葉堆積。
讓人感覺奇妙的是,那些落葉似乎都有靈性一般有意識地避開了兩人,落到了他們所坐之地的兩尺之外。
祁驚虹和龐降香的到來自然無法瞞過相對而坐的兩人,他們遠遠就發現了她們。
袁毓婷就非常惱火地對中年男子道:“季褻,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中年男子季褻相貌堂堂,僅僅是坐在那里,就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凜然威嚴。而季褻自身的身份和實力,也配得上這樣的威嚴。
可就是這樣威嚴的季褻,現在卻只能以苦笑面對袁毓婷:“毓婷,你知道我不想怎么樣,我只是消你能過得更好。”
“得好聽。既然你消我過得更好,那為什么不答應我?”袁毓婷再一次問出了這個他們相對而坐以來已經問了很多次的問題。
“你知道答案的。”季褻依然沒有正面回答。
之前季褻不正面回答的時候,袁毓婷都忍了。反正她有的是時間和季褻磨,真正沒有時間的是季褻。
季褻的手下現在就在不遠處等著他,現在恐怕都已經等得心急火燎了。
她相信,為了他的事業,季褻遲早得答應他。
以前這樣的事情,她又不是沒有做過。
可現在,她徒弟祁驚虹來了,她就不能再這么無休止地磨下去了。
她還想在徒弟面前維持為人師尊的威嚴,不想讓自己辛苦建立的形象轟然倒塌。
“季褻,你個老混蛋。你老我知道,可實際上,我真的不,知,道c倒是告訴我,我到底應該知道什么?”袁毓婷火大地罵了一聲。
被罵的季褻沒有生氣,卻很是失望。
他看著明明年過古稀,卻依然美貌如初,甚至因為年齡、閱歷的增加,好像還更有魅力,更吸引他的袁毓婷,以幾乎是灰心的語氣道:“你還是這樣。幾十年過去了,也沒有任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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