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前。竹林之內。陳浩然雖然面對成千上萬的皇朝士兵,仍然一馬當先,勇者無懼。魔劍刃每一揮動,就代表著每一次死亡的降臨。這一役,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慣于戰場刀口生活的阿玲和白雪,也被陳浩然如瘋似癲的狂態嚇得面無血色。在這里,生命已變得脆弱,變得一文不值,死亡反而變成是每一刻都在發生的平常事。
人,到了極度悲痛,極度憤怒,極度絕望的時候。但廝殺,總也有停止的時候。他的破壞力,殺傷力同時也會到達極點。只有血,只有殺戮才可以減輕這樣的痛苦。三日三夜沒完沒了地揮劍殺人,任何鋼鐵的身軀,任何鋼鐵的意志也得溶化了。陳浩然:“嗄,不要,不要。”
陳浩然:“不要再逼我,我已殺夠了。”三日三夜的殺戮后,所有皇朝士兵盡死于魔劍刃下,而白雪和阿玲亦失去了影蹤,戰場之上除了尸骸,就只有陳浩然一人。陳浩然:“我已殺夠呀。”欣道:“爹。”
楊天命,慕容自清與欣道于混亂中失散,欲于雁門關與欣道會合。就在此時,楊天命發現一個販賣人口的盜賊,與及一批人丁。楊天命:“明目張膽販賣人口,我們絕不能坐視不理。”楊天命:“表妹,動手。”慕容自清:“曉得。”楊天命:“給我站著,你這個販賣人口的賊子。”那人:“何方鬼,敢阻大爺的路。”楊天命:“放下眾人。少爺放你一條生路。”
那人:“不知死活的鬼。”楊天命:“嘿嘿,那就看看誰不知死活。”那人啊了一聲。販子身形雖失,勉強一翻之下,已穩著了身體,看來他亦是個身手了得之人。那人:“咕,臭子。”“懂得點點武力便敢管大爺的事,你找死了。”楊天命:“怕你不成。”那人嘿了一聲。
只見販子右拳未收,左拳隨即已出,無匹拳勁直轟中楊天命的胸口,爆出巨響。楊天命哼了一聲。楊天命使出解乾坤之受之于彼道。還之于彼身。楊天命與欣道師承一脈。解乾坤心法當然亦同出一轍。力量反噬,販子身骨骼立即被震碎。楊天命:“草菅人命之徒。”“總不應留在世上。”
楊天命:“可惜欣道不再,不能看我大顯身手,哈哈。”慕容自清對楊天命的實力絕無懷疑。二人之斗之際。早已同時為眾人解開繩脫困。慕容自清:“不用怕。你們自由了。”奴仆:“多謝兩位救命之恩。”慕容自清:“不必言謝。”慕容自清對陳浩然:“你也可以自由了。”目下陳浩然并無反應,只呆呆的看著慕容自清。陳浩然:“你。”
陳浩然:“白雪。”“白雪,我終于找到你了。”奇變陡生。陳浩然一手把慕容自清抱起,直奔向前方。慕容自清:“呀,表哥,救我。”楊天命:“表妹。”
楊天命:“表妹不用怕,我來救你。”強招臨面,陳浩然能反應,回頭一望,只見雙目赤紅,目露兇光,殺機驟然涌現。陳浩然轉身右手橫揮,勁力猛烈無匹,較之十三年前,顯得更狂,更猛,更烈。
楊天命出道以來,何曾見過如斯猛烈的內勁,五臟六腑立時如遭電擊。只硬碰一招,楊天命已受內傷,強弱之判,已無用多言。陳浩然神智雖失,但功力絕不減當年,楊天命已屬一級高手,但陳浩然隨意一掌,已將之轟個老遠。楊天命學藝于天方正至今,可旱逢敵手。慕容自清:“表哥,救我。”但今,他才明白何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慕容自清:“救我。”楊天命心想:表妹。
眼白白目送慕容自清給陳浩然擄走,楊天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先作療傷,再謀對策。奴仆:“恩公,你沒事吧?”楊天命:“論輕功,論實力,我都遠不如這人,但我拼了命也要救回表妹的。”奴仆:“恩公,從這方向一直走,都是歲龍族活躍之地,這個販子就是要販賣我們到歲龍族去。”楊天命:“歲龍族?”提起歲龍族,楊天命不禁想起欣道的義父。奴仆:“聽歲龍族人兇悍異常,恩公你是中原人士,更要心。”楊天命:“哼,管他龍潭虎穴,也要救回我的表妹。”
大草原之上,欣道也遇上了出乎意料的對手,白預警及他的玄武真獸。欣道哼了一聲。只是欣道絕非浪得虛名之輩。真氣吸納,是反擊的時候了。欣道臨危未亂,急聚解乾坤心法,將玄武真獸的氣盡吸納入自身其中。玄武真獸之邪氣化作無形之力,瞬間運轉于欣道身體的四肢八骸之中。白預警心想:他竟有如此修為,利用內家心法破我的玄武真獸。
運轉三大周天后,欣道已把他力化作己力,收為己用。欣道使出解乾坤,受之于彼道,還之于彼身。欣道把得來的外力,貫于魔劍刃,頓與白預警斗個旗鼓相當。
轟然巨響,氣勁爆發之際,欣道的身形已向遠處飛去。欣道嘿了一聲。欣道人在半空收劍,起步,已施展起燕穿梭輕功,借力而去。白預警:“十八皇子,你妄想走。”欣道當然并非因不敵白預警而遁。他的目的,是要牽引這個絕世高手遠離楊天命所在之處,以保十八皇子性命安。欣道心想:此處往西面直走便是雁門關,我取道東面而去,就把你這妖人帶到天涯海角,永遠找不著十八皇子。
這一老一少,便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上演著一場追逐戰。一日后。欣道啊了一聲。一個滿布奇石的荒涼之地,而這里。正是關外歲龍族的圣地:龍鱗平。漫天黃沙之中,麒麟的奇石彷如赫然浮現著一頭如魔似獸的異物,散發著一股逼人的邪惡氣息,更狠狠瞪著這個蒼涼的大地。欣道心想:這里大有可能便是歲龍族的地方了,義父過去便一直在這鬼域的地方生活嗎?憶及陳浩然,欣道的內心又浮現了一絲凄然落寞的情懷。但現在并不是懷念的時候。
白預警:“臭子,你累老夫追了你一日一夜,你今日也休想活下去了。”欣道:“老鬼,看來除了你之外,你還找到了另一高手相助啊?”“以老欺少在先。現在又以多打少。老鬼,你究竟知不知丑了?”欣道得沒有錯,在白預警的身旁,赫然是皇朝大皇子楊天佑。原來白預警早在狙殺欣道時。沿路留下無數記號。好讓大皇子楊天佑能配合行動截擊。白預警:“大皇子。你希望十八皇子能保尸,還是來個碎尸萬段了?嘿嘿。”
楊天佑:“他媽的。”“白預警你這個蠢材,他是十八皇子嗎?我們上當了。”白預警:“什么?”欣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知道得太遲了,少爺姓欣名道,只是一介民,想不到要勞動皇子圣駕。”楊天佑:“臭子。”欣道冷嘲熱諷,楊天佑與白預警怒不可遏,齊聲怒斥之下,誓殺欣道泄憤。欣道心想:這個大皇子心狠手辣,他活下去的話,十八皇子只怕生命難保,好,今日我欣道就要為天命除了這個心腹大患。為了情義,欣道不惜孤身犯險,面對強敵,這份豪邁之情,的確世間少有。
欣道:“卑鄙人,納命來吧。”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劍踏雪尋梅。欣道魔劍刃一砍地面,爆出一襲沙石巨浪,直掩向楊天佑與白預警二人。
二人攻勢銳頭立時悍然一窒。白預警心想:他媽的,這才是這子的真正實力嗎?一日前的一戰,他竟在留力。白預警眉頭一皺,強注內力于殺禪道,殺禪道一揮,硬生生轟向魔劍刃。只是欣道豈是胡亂硬碰之人,稍一變招,白預警仍不免中招。的確,墮入獸穴的人,也許并不是欣道,而是他自己,剃人頭者,終被人剃頭。但白預警始終也是強者,殺禪道一合,硬生生鎖著魔劍刃劍鋒。繼之而來的,當然就是乘虛而入的偷襲者。
楊天佑:“子,你去死吧。”欣道:“堂堂一國皇子,原來只是一個從后偷襲的人。”欣道:“你怎有資格成為一國之君。”欣道長號一聲,雙腳一蹬,一頭后仰,已撞在楊天佑面門上。兵兇戰危,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欣道也顧不得什么招式不招式了。欣道順勢拉動魔劍刃,一陣刺耳的金屬擠壓之聲后,魔劍刃已擺脫了殺禪道的索纏。
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劍寒梅四散。楊天佑揮動雙臂,抵擋魔劍刃劍鋒,他前臂上早有金屬護甲,否則他的一只手,不斷才奇。但劍招奇快,楊天佑不免中招。千金之軀,何當受創,退。
楊天佑:“什么?”欣道:“大皇子,你是死定了。”楊天佑被欣道層層加壓的劍勢,逼得重重撞在石壁之上。楊天佑:“白預警,快來救我。”論功力,這個不可一世的楊天佑,只怕連白預警的徒兒也比不上啊。白預警:“遵命。”
大皇子危在旦夕,白預警再不保留,谷盡身內力,拼死護主。白預警使出真武太乙心經頂級功力。只見白預警內力一吐,手上的殺禪道即時逼出七彩的魔氣,從四方八面轟向欣道。
魔氣翻江倒海而來,欣道也不得不認真面對。龍鱗平的另一方,卻有一個人來到。他竟是楊天命,原來楊天命一直追蹤陳浩然和慕容自清,竟又來到這里。楊天命心想:啊?東邊傳來兵刃交撞之聲,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忽然,一個人卻在這時候出現于楊天命面前。這個人,絕對是楊天命想象不到會在這里遇上的。楊天命:“你。”
因為出現在楊天命眼前的人,竟是五皇子白馬俠王楊天咋。楊天咋:“皇弟,別來無恙吧?”楊天咋的出現,更令事情撲朔迷離。事情峰回路轉,且先回看欣道與白預警之戰。欣道心想:老鬼此招非同可。我還是先避其鋒吧。欣道作戰絕對狼,一閃身,已側身避開了白預警的攻擊范圍。可是,事情卻出現了不可估計的變化。楊天佑:“白預警,你。”白預警手上的殺禪道,竟沒有停下來。
楊天佑:“為什么?”殺禪道長驅直進,直轟在楊天佑身體之上,登時爆出一陣皮開肉裂的沉響,楊天佑背后的巨石也被震個沙石四飛。
白預警:“嘿,大皇子。老夫千辛萬苦才引得你出關外受死。總算不枉了老夫一番心血。”明顯地,白預警是故意殺掉楊天佑的,但他的動機又是為了什么?白預警:“你要做皇帝嗎?那好好去地獄登基吧。”欣道:“追殺十八皇子,原來只是一個誘殺大皇子的局。”白預警:“子。老夫在京多年。難道不知道十八皇子有一個出生入死的好朋友欣道嗎?”突然。一人出現了,:“白預警,干得好。”白預警:“參見主人。”欣道:“正主子終于現身。”
這人原來是二皇子楊天德。原來白預警一直只是楊天德放在大皇子身邊的一枚棋子。此刻功德圓滿。楊天德終于鏟除了他的心腹大患。楊天德:“欣道,你看見了這里的一切,你也要死。”楊天德:“可惜的是,一代解乾坤的傳人,只怕便要靜靜死在這荒漠之中。”欣道:“毒殺我太公公的人,便是你吧?”楊天德:“我看沒有必要對一個死人謊,當日屠氏三雄搗亂十八皇府,那不是正是大好時機向天老先生下毒嗎?”“況且,天老先生不死,你和十八皇弟怎會離開京城?你們不走,大皇子又怎會隨著出京給我殺了?嘿嘿。”原來一切一切,都是這個楊天德處心積慮的奸計,他城府至深,只怕并不在昔年奸邪絕惡的天奧維之下。
欣道:“楊天德,你的毒計的確是天衣無縫,但是,你似乎太看下我欣道了。”“你殺我太公公之仇,今日你便要用一命作抵償。”欣道手中的魔劍刃,仿佛也感覺到主人的痛心和仇恨,附和共鳴,發出陣陣悲倉之音。楊天德:“啊,欣道,我看不必了,動武了,因為上天真的待我不薄。”“五弟,帶他出來。”楊天德背后,楊天咋押著一人出現,此人卻不是楊天命又是誰?這個白馬俠王,原來與楊天德又是一丘之貉,楊天命不知就里,被楊天咋偷襲得手,束手就擒。欣道:“天命?”
楊天命的出現,當然是欣道萬料不到的事情,冥冥中,似乎一切也有主宰。楊天德:“欣道,你是那類有情有義的人吧,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你與十八皇弟之間,只能活著一個。”欣道:“可惡啊。”
欣道假冒十八皇子,引白預警等人遠離雁門關,可惜陰差陽錯,一眾人竟又部出現于龍鱗平上。楊天德:“欣道,你與十八皇弟之間,兩個只能活一個。”天意使然,有時總不得人愿。楊天德:“欣道,你自行了斷,還是看著十八弟人頭落地,現在就決定吧。”楊天命:“二哥,你好卑鄙,竟用這種手段對付親手兄弟,枉有賢王之名。”楊天德:“老十八,自古成大事不拘節,為了萬民能安享太平,就委屈一下你和大哥吧。”欣道“他對你已算不錯了,看看你的大哥,還不更可悲。”楊天命:“大哥。”血濃于水,縱使楊天佑千般不對,總與楊天命為骨肉之親,看其陳尸荒野,楊天命不禁悲從中來。
楊天德:“人非草木,我也不是冷酷之人,他日我承大統,定追封大哥為安國公,讓他的名牌立于祖宗廟堂。”楊天咋:“對啊,二哥實在仁厚。”楊天命:“五哥,我也看錯了你,身負俠王之名,卻助紂為虐,殘害兄弟。”楊天咋:“識時務者為俊杰,二哥才華蓋世,又豈是我這人所能比擬,我只求做一個榮華富貴的親王便足矣。”楊天德:“十八,你如果懂得像五弟一樣的想法,相信今天你不會就此死在這里了,嘿嘿。”楊天命:“呸。”欣道:“殺人奪位,還惺惺作態。世上厚顏無恥之極,也非你二皇子莫屬。”楊天德:“朋友,一將功成萬骨枯。”“要怪就怪你要與皇族中人為友,怎樣,你不決定,就由我來決定。”楊天命心想:啊,欣道他。
楊天德:“哈哈,什么了,大俠天方正的玄孫,竟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欣道:“果然是個令人苦惱的困局。”“但二皇子剛才不是過。成大事不拘節嘛。十八皇子,對不起,你今天要被犧牲了。”欣道一語,眾人無不愕然。楊天命:“欣道你這鬼。你倆爺孫著我的。食我的。今天大難臨頭你竟然。”“總之你就沒義氣。”欣道:“話好聽點,什么叫著你的,食你的。沒有我太公公教你輕功,你有這么好的身手嗎?”“沒有我欣道帶路,你有機會偷看村姑出浴嗎?”“就算我自行了斷后,二皇子會放過你嗎?我才不信他的鬼話。”
欣道:“你是男子漢,就不應怕死,這樣吧,每逢初一十五,過時過節我多上一兩柱香給你。”“我有事走先,不用送了,你死得開心點吧。”楊天命:“鬼,你給我回來。”欣道此舉,大出眾人意料之外。敵人心神一亂之際,正是反擊的好時機。楊天命:“來吧。”楊天命雙手被綁,唯有以腳反擊,順勢扭腰側身,連消帶打,一氣呵成,踢中楊天咋腰間。
同一時間,欣道亦有所行動。楊天德:“裝神弄鬼,最后還不是這一著。”楊天德不止武學,甚至連心計也仿佛秉承了天奧維,旁人一切絕逃不過他的一雙眼睛。欣道使出絕頂輕功燕穿梭。欣道頭也不回,向后飛出,人如燕子,穿檐飛躍,已向著楊天命所在之高崖方向疾馳而去。正如欣道所言,楊天德根不會放過任何一人,二人動,好日劍鋒已如箭般刺向楊天命。兄弟砌墻,一劍就是致命一擊,絕不留手。臨急之際,楊天命一口咬住劍鋒,力翻身坳后,以避過致命一劍。
楊天德造夢也估不到,楊天命竟用如此流氓的打法死里逃生。楊天德:“什么,竟這么快便來到了。”欣道:“是你慢吧。”欣道使出佛笑沾化手之沾化撥云。
佛笑沾化手乃演變自天奧維的武學,與楊天德的好日劍法同出一轍,一經施展,楊天德即時處處受制。楊天德:“可惡的鬼。”強招逼退楊天德,欣道并不進逼,只守于楊天命身旁。欣道一手疾如閃電,點解了楊天命受制的穴道。欣道:“喂,你怎么從來也沒有告訴我你的二哥如此厲害?”楊天命:“我也不知道。”楊天德:“子的輕功好快,確令我走眼了,可惜這不過會令我多費點氣力殺你們而已。”“你們仍是死路一條。”
楊天德亦非善類,稍一定神,即運起劍盾,攻向欣道,其劍道修為,竟已達一代宗師境界。楊天德使出名門正劍東方浩然。欣道:“來吧,便跟你一拼。”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劍之狂風暴雪。兩股曠古爍今強招硬碰,強與弱,勝與敗,也許不過決定于半招之間。
飛沙走石,人影散亂,究竟鹿死誰手?欣道嘴角滲血,難道他已敗在楊天德的劍下?一個楊天德已難對付,再加上白預警與楊天咋,看來欣道二人情況并不樂觀。楊天命:“二哥,五哥,你們既不念兄弟親情,十八也不會坐以待斃,來吧。”楊天咋:“十八,各為其主,你怪不得五哥,今日我們兄弟之中,總有人不能活著離開。”楊天德仗劍而立,氣定神閑,似乎并未受傷。楊天德:“少廢話,給我上。”
輕盈劍。殺禪道。楊天咋拔出輕盈劍,一時間,輕盈,殺禪道與好日劍法同時攻向欣道二人。楊天德使出名門正劍怒破神州。楊天咋使出哀傷劍法無語問蒼天。白預警使出真武太乙心經。三大高手,配合三大強招,誓殺楊天命二人之后快。
欣道:“看來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也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了。”楊天命:“欣道,地獄路上,你我也不愁寂寞了。”欣道與楊天命雖不是親兄弟。但手足情深,卻比親兄弟更親,更重。慕容自清:“啊,我在什么地方?”慕容自清定眼一看。只見身處一個漆黑的山洞內,怪石嶙峋,從頂部直垂向下,足有廿丈之高,人身處其中,只覺十分渺。
慕容自清:“啊,是骷髏骨。”地上整齊地躺著兩具尸骸,從二人身上的衣衫可知,她們都是女性。慕容自清心想:白雪,這個怪人抓我的時候。就是叫著這個名字。看來白雪就是他朝思暮想的愛人。他原來也是個有情人。陳浩然:“白雪。請不要離開我。”看著陳浩然迷糊間的反應,慕容自清仿佛已知道一切,對陳浩然的驚怕及討厭之心大減。
陳浩然:“白雪。”“白雪,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慕容自清:“好吧。我不離開你就是了。”慕容自清的溫柔安慰下。陳浩然總算平靜下來。慕容自清心想:究竟在這個人身上,曾經發生過什么呢?十三年前,一場驚天殺戮之后。陳浩然發狂前奔。
但文宗皇帝的格殺令仍然生效,陳浩然被皇朝殺手狙殺了三個月,到了關外。但人總有力盡之時,某一場大戰之后,神智不清的陳浩然筋疲力盡倒下了。同樣身受重傷的白雪及阿玲,勉強追上。陳浩然重傷昏迷,白雪將之扶進附近的山洞內。阿玲受傷甚重,兩日后終告不支,香消玉殞。死的人實在太多了,但已不是悲傷的時候,白雪唯一的意識,就是延續陳浩然茍延殘喘的生命。陳浩然:“白雪。”白雪不辭勞苦,日以繼夜的為陳浩然找食物,療傷,陳浩然的殘命終得茍存下來。
只是白雪身受傷非輕,她能不倒下,憑一份愛意的支持,使她發揮著超乎常人的忍耐。但寒冬飛雪,總是無情地灑向人間。陳浩然,白雪,也敵不過凜凜的連天飛雪。陳浩然:“啊,啊,白雪。”只見白雪倒在陳浩然身上,一動也不動,她以身體最后的余溫,保存著陳浩然的生命,可是。
陳浩然:“白雪,連你也要離開我?”“連你也要離開我,我陳浩然還能擁有什么啊。”愛,是付出,不是擁有,當人甘心情愿地為愛付出,她便能擁有到愛,擁有人世間至死不渝的愛。陳浩然:“白雪啊。”白雪失去了生命,但陳浩然的愛,她卻擁有了,永永遠遠地擁有了。
鏡頭一轉,欣道,楊天命正受到楊天德等人的圍攻。楊天德:“十八,讓我痛快的送你一程吧。”欣道:“十八。”楊天命:“明白。”楊天命:“看看我們無敵組合的威力吧。”欣道和楊天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只見二人單手緊扣,急速旋轉,互相擺動身體,構成一個巨大的八卦圖形,氣流飛奪而出,扯動周遭的一切物件,澎湃凜冽,一時間天地動容,穹蒼震怒。欣道和楊天命使出脫變自解乾坤的新招天地乾坤。
白預警:“哇,好厲害。”楊天德:“可惡,這兩子竟一再令我走眼。”是時候了,兵分二路,闖。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劍傲笑臨風。
甫一接觸,楊天命排山倒海般的勁道直逼而下,強如白預警也不免中招。但是。楊天命:“嗄,可惡呀。”楊天命力壓白預警之際,突然大聲慘號,鮮血狂噴。白預警:“受死吧,鬼。”
若非楊天命手中的護腕堅硬,他已給殺禪道一分為二了。欣道:“天命。”楊天德:“嘿嘿,自顧不暇,還要多事。”楊天德使出名門正劍俠骨丹心。
擔心楊天命安危,欣道無心戀戰,魔劍刃只能勉強擋住來劍的攻擊。兵兇戰危,受創難免,但欣道身法如電,已乘機敗退。欣道:“十八,你怎樣。”楊天命:“還死不了。”楊天咋:“中了五哥我的五毒斷魂手,還能支持到現在,十八你真頑強。”原來剛才楊天命被活捉時,早已尚重掌,只是他為怕影響欣道而勉強作戰,可是今天的敵人又豈同兒戲,他實在無法支持下去。
楊天命:“欣道,你快走,記住為我報仇。”欣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廢話,換著是你,你會走嗎?”楊天命:“樂于圣人之道,安于天命之時。好,我們一起戰吧。”楊天德:“慷概就義,十八你總不負皇族之名。”楊天命哼了一聲。:“動手。”欣道使出寒江傲雪劍獨釣寒江。欣道一手拉著楊天命,把身一躍,一劍劈向三人中最弱的楊天咋。
來勢洶洶,楊天咋哪敢硬接,即時退過一旁。欣道:“慷概就義留給你們吧。”欣道二人剛才得大義凜然,目的只是迷惑敵人,以求乘機脫身。楊天德:“哼,你們走得了嗎?”楊天德使出乾坤正氣氣動乾坤。
楊天德劍氣縱橫,鋪天蓋地刺向欣道已老的劍勢中。欣道勉強出招,一時內勁不繼,魔劍刃竟給震脫。白預警:“鬼,看你走到哪里。”
欣道那有思考余地,既然避無可避,唯有以掌硬接。欣道心想:看來撐不了多久。白預警:“哈哈,你兩個是死定了。”欣道:“難道,我們真的要死在這里?”白預警:“什么?”
驀然,殺氣凜冽的白預警停下腳步,似受驚嚇。白預警:“他。”楊天咋心想:這人是誰?竟有如此殺氣。楊天德心想:啊。令白預警震驚的,真正的山洞內,魔劍刃被人拾起。被一只強而有力的手臂從漆黑的洞中伸出,拾起。
拾起魔劍刃的人,就是魔劍刃的真正主人,人劍重逢,人劍合一,其威力勢將難以估計。這人是魔劍刃陳浩然。冥冥之中自有主宰,這個山洞,便是陳浩然把慕容自清帶來的同一個山洞。欣道:“是他?”
一別經年,欣道與陳浩然,竟在此時此地重逢。欣道:“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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