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太陽尚隱在云海之內(nèi),映得半邊天呈淺紅、暗紅『色』,上面更是遮蓋一層深藍(lán)紗巾,顯得浩廣悠遠(yuǎn)。更新無風(fēng),無鳥鳴,『花』草不語,蒼竹峰上一片寧靜。
突然,一道高亢的叫聲打破了這份靜寂:“啊哈,我終于突破了!我突破了!”隨即,從一處房屋里跑出一個少年,他歡叫著,奔跑著,歡天喜地,手舞足蹈。
這個時候,李仁杰正在靜安堂前靜立,陡然聽到喊聲,不由心中一喜,禁不住也叫出聲來:“他終于突破了!”
大喊大叫者正是陳浩然,他撒歡一般的奔跑向靜安堂,還不等他來到靜安堂,從各個房『門』里面走出來一張張欣喜不已的臉龐。
“老幺,你終于突破了,難得,難得啊!”趙不凡捻著不到一寸長的短須,眼中滿是欣慰。
金福榮撫掌大笑道:“嗬嗬,師弟,你總算是突破了,等得我們好苦啊!彼觳脚苓^去,攔腰抱住了正在奔跑的陳浩然,一把將他舉到半空,高拋低引,原地轉(zhuǎn)陀螺,惹得陳浩然呵呵直笑。
勇公子、趙敏等人此時反倒沒有了話,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在金福榮懷里歡笑的陳浩然。一時間,空『蕩』『蕩』的靜安堂前,只留有陳浩然的開心大笑聲以及和金福榮一起旋轉(zhuǎn)的身,體。
勇公子喃喃自語:“五年了,五年了,總算是突破了……”他聲音低而顫抖,眼睛竟仿佛也濕潤了。這五年來,他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和煩惱,只有他自己體會得最深。
李仁杰走到勇公子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一切都過去了。他已經(jīng)踏入了無極玄清道第二層,以后的進(jìn)境怕是要突飛猛進(jìn)了,你這個做師父的,也可以松一口氣了。”
勇公子回頭看了看李仁杰寬厚的臉龐,一陣哽咽,竟然不知道什么才好。只道:“大師兄……”
李仁杰摟了摟勇公子的肩膀,溫厚的笑了,一切盡在不言中。
趙敏這時道:“好了好了,陳浩然突破了,這可是咱們蒼竹峰的喜事,你們師兄弟就不要感慨了。金,你待會做些好吃的,犒勞犒勞陳浩然,咱們也好好慶祝一下!
金福榮放下陳浩然。答應(yīng)道:“是,師伯!彼峭婪虺錾,對燒菜也略通,因此負(fù)責(zé)蒼竹峰上的伙食。
陳浩然也趕緊止住放肆的笑聲,站穩(wěn)身子,對趙敏行禮道:“謝師伯!
勇公子看著陳浩然,道:“陳浩然,你要記住。‘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院笠惨^續(xù)用功修習(xí)。知道嗎?”
陳浩然臉『色』鄭重,道:“是,師父!
勇公子此時并沒有感到太興奮,因為他知道,無極玄清道第一層只是最初級的入『門』而已,一般人只要一年就可以進(jìn)入第二層的修行。資質(zhì)好的更是可以在數(shù)月內(nèi)突 破,如那人的三年磨一劍,那只是特例而已,而像陳浩然這樣五年方才挪窩的,怕是絕無僅有的吧。不過讓勇公子瞠目結(jié)舌的還在后面。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蒼竹峰上著實歡歡喜喜的熱鬧了一回,趙敏更是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吃的大家是口角流油,大呼過癮,朱福壽更是“師娘師娘”的不住叫好。
中午時分,陳浩然從房『門』里走了出來,長長的伸展一番肢體,活動筋骨之后,面上雖然略有疲憊,但欣喜之情還『蕩』漾在眼眸里。
上午,勇公子又將無極玄清道第二層的心法教授給陳浩然,而后大發(fā)宏論,結(jié)結(jié)實實的講解了兩個時辰,這才作罷。勇公子走后,午飯時間還未到,陳浩然便在自己房 間內(nèi)消化吸收勇公子講解的內(nèi)容。來也怪,對無極玄清道的心法內(nèi)容,陳浩然能夠很快的領(lǐng)悟,可一旦開始修行,速度就會奇慢無比,因此陳浩然雖然記住了勇公子教 授的內(nèi)容,卻還是在底下多尋思幾遍,盡力的掌握修行方法。
陳浩然搖頭觀看,只見呂輕侯正在一株棗樹下面閑坐,手捧一古卷,身前一杯清茶,甚是愜意享受的樣子。
陳浩然走上前去,道:“師伯,看什么書呢?能借我看看嗎?”
呂輕侯從書卷上面移開視線,笑道:“呵呵,是陳浩然啊,來,坐下,我給你讀一段。”
陳浩然在呂輕侯身邊的石凳上坐下,看向呂輕侯手里的書卷,不由驚道:“師伯,你竟然看這種書!”
呂輕侯看著陳浩然吃驚的樣子,模樣甚是得意:“怎么了,我看這種書不好嗎?”
陳浩然搖頭道:“那倒不是。不過,師伯,我聽,是我聽啊,前輩高人手里的書卷不是《神魔志異》,便是《山海經(jīng)》,怎么到了師伯您的手里,就成了《笑笑林》呢?”
呂輕侯搖頭晃腦道:“陳浩然,你莫看《笑笑林》,這里面的學(xué)問大著呢,不比《神魔志異》、《山海經(jīng)》差了!
陳浩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飲了一口,問道:“為什么呢,師伯?”
呂輕侯正『色』道:“當(dāng)年浮白先生窮畢生之力收集各類諧言謔語,這才有了《笑笑林》一書的問世,為廣大百姓的幸福生活奉上了最佳的笑言甜點,貢獻(xiàn)之大,當(dāng)不在《神魔志異》、《山海經(jīng)》之下啊。而且,個中妙趣,值得品味,值得品味啊。”
陳浩然見呂輕侯吹的神奇,便道:“那么,師伯,你給我講一個唄,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神奇的地方!
呂輕侯放下書卷,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好,今天我就給你講一個吹牛皮的故事……”
以下節(jié)選自《笑笑林》:
在很久很久以前,修真還沒有盛行,但世間卻另有一類人存在,他們也宣揚(yáng)神仙道學(xué)之事,人稱方士。可以,在最初的時代。他們?yōu)橐院笮拚娴钠占白龀隽送怀龅呢暙I(xiàn)。
在一個叫做青林自在天的地方,有一個名叫賽博廉的方士,他經(jīng)常為大家普及神仙之。有一天,一個游學(xué)先生問他:“賽神仙,您老講了這么多,您高壽啊?”
賽博廉吃了口柿餅。砸砸嘴,啞然而笑:“要問我的年紀(jì)嘛,這可難為我了,因為我也不記得了。當(dāng)我還是孩童時,跟著一群伙伴去游泳,看見了在河邊畫符的 伏羲。伏羲可真可怕啊,蛇身人首,我受到了驚嚇,就雙『腿』『抽』搐。進(jìn)而『抽』了過去。后來還多虧了伏羲,是他親自為我采集晨『露』,采摘東山『藥』草,調(diào)了『藥』『性』,畫了仙 符,我這才起死回生啊。后來我到了弱冠年紀(jì),『女』媧當(dāng)時還是個貌美的姑娘,天也是西北傾斜。東南凹陷,不過我住在神州中央。這才沒有受到瘴氣的侵染。再以 后,神農(nóng)氏開始播種五谷,我還幫他牽過牛、犁過地呢,這當(dāng)然是因為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修煉有道,練成辟谷神功啦。后來,蚩尤想拉攏我。被我拒絕了,他很生氣,就派 兵來抓我,我吹一口氣,就將他的兵吹的煙消云散了。倉頡的兒子看不懂他老爹創(chuàng)造的字。其實還是我將這‘字’給推廣開來的呢……”
賽博廉正在口沫橫飛,游學(xué)先生突然拉住他的手臂,大喜道:“好了,就是你了,賽神仙!”
賽博廉被人打斷,心內(nèi)甚惱:“你這是干什么!”
游學(xué)先生歡天喜地道:“賽神仙,其實我是國王的郎中,這次云游天下,是為了替陛下找一種神奇的『藥』引,需要千年不死血,你竟然見過伏羲,年紀(jì)肯定超過千年了,這樣的重任當(dāng)然就要『交』給你了,趕緊跟我回宮放血吧!”
賽博廉一哆嗦,身子癱在了地上,哭道:“先生,我剛才是酒后失言啊,我才從我娘五十大壽上出來,我還沒刷牙呢我……”
節(jié)選完畢。
陳浩然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賽博廉好有趣啊,就知道吹牛皮,這下可要倒霉了!
呂輕侯微笑道:“是啊,賽博廉是受到教訓(xùn)了,可世間不知道還有多少前赴后繼的‘賽博廉’呢。”
陳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突然道:“師伯,那神仙之到底是否可信呢?”
呂輕侯正『色』道:“神仙之雖屬虛無縹緲,但自古傳言,在神州浩土某地,曾有人破碎虛空,白日飛升。只是我輩實力未夠,還不能參透長生,無法脫去凡胎啊!
陳浩然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突然笑道:“師伯,神仙之是否屬實,這我不知道,不過……”陳浩然神秘起來,“我知道的是,若是我們再不快一點,那些飯菜就要被師伯、師兄他們搶吃完了。”完,竟是屁顛屁顛的跑遠(yuǎn)了。
呂輕侯失笑道:“這孩子,看著『挺』老實,唉……我也得趕緊去啊,老六他們吃飯從來不嘴軟的!敝,他也收拾起書卷,快步走了過去。
山中歲月雖然寂寞,但對于修道之人來,卻也沒有什么,更何況呂輕侯的《笑笑林》最近可是大出風(fēng)頭,被借閱無數(shù),每次呂輕侯看到歸還后更皺一些的書頁,都是一陣『肉』顫皮跳。
一晃,一個月又過去了。
“老幺,你,你你又突破了?”勇公子一副難以置信的吃驚表情。
陳浩然被師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臉上難掩興奮表情,道:“是,師父,我又突破了!
勇公子目瞪口呆的望著陳浩然,就像是望著一個怪物。五年突破無極玄清道第一層,打破了碧落天的歷史最慢記錄;只用了一個月就又突破了無極玄清道第二層,打破了碧落天歷史最快記錄,陳浩然是怪物,恐怕沒人懷疑。
勇公子狂喜道:“啊哈,哈哈,啊哈,龍皇命果然是龍皇命,啊哈,哈哈!”
陳浩然看著疾步踱來踱去的勇公子,有些擔(dān)心道:“師父,你沒事吧?”
勇公子一瞪眼:“師父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你是不是撒謊?我告訴你多少次了,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勇公子雖然相信陳浩然不會撒謊,但對于這樣的事,在狂喜之后,保持了一份謹(jǐn)慎。
陳浩然微笑著運(yùn)轉(zhuǎn)身真氣。之后在手掌凝聚,而后順著指骨,緩緩從食指上『射』了出來,登時空中一陣噗噗作響。
勇公子仔細(xì)盯著陳浩然的食指,仿佛要看穿什么一樣,耳朵注意聽著真氣在空中爆破的聲響。靈覺也是大開,探視著陳浩然的身體,忽然再度狂喜起來:“啊哈,哈哈,啊哈,老幺,你果真突破無極玄清道第二層了!”
在碧落天已經(jīng)修習(xí)一百年了,勇公子自然知曉突破無極玄清道的跡象,第一層是能夠完美的控制身體孔竅。吸納天地靈氣,第二層便是熟練的運(yùn)用真氣,透『射』出體。觀陳浩然真氣之充足,凝聚之『精』純,比之一般修煉幾十年的弟子也是不遑多讓,這讓勇公子如何不喜,如何不狂。
勇公子開心之際,一把將陳浩然抱住懷里。高高舉起,哈哈大笑不止。
在一個月內(nèi)。連破兩層,這樣的記錄讓蒼竹峰沸騰了,勇公子自不必,連李仁杰每天都是喜上眉梢的念叨:“還有八年,還有八年,哈哈。還有八年!”
趙敏望著丈夫高興的樣子,心里也是一陣溫馨。蒼竹峰上素來人才凋零,上一次七脈會武竟是歷史罕見的止步第二輪,這讓蒼竹峰的人更是抬不起頭來。這次有陳浩然這樣的修真怪物,八年之后。怕是一朵不遜『色』于碧落子祖師的奇葩吧。
就在大家歡天喜地的載歌載舞慶祝時,趙不凡突然問道:“老幺,你這一個月到底是怎么修煉的?”最近一段時間,趙不凡隱隱約約覺得蒼竹峰的靈氣似乎紊『亂』了一些,而且也較以前更濃厚一分,不過這中間差異很,也只有修煉到了無極玄清道第九層的趙不凡才模模糊糊的感知到幾分。
眾人聞聽之下,不禁立即止住了笑容,朱福壽和金福榮還好,李仁杰和勇公子他們卻是面『色』古怪,心內(nèi)更是一涼,相視一眼,眸里更是驚懼掙扎。
陳浩然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見大家面『色』登時變了,卻也是清晰的映入眼中,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冷了下來。
自古以來,正道『門』派,無論是碧落天、雷音寺、無為谷等巨擘,還是其他如六道等弱派閥,無不講究循序漸進(jìn),順其自然。雖或有資質(zhì)絕佳者,修行勇猛『精』 進(jìn),但如陳浩然這般突然一日千里者,卻是從未聽聞。傳言,魔道修煉另有一途,能夠『激』發(fā)人體能潛力,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拔高,但因太過逆天,素來為正道所不齒 的。陳浩然這般進(jìn)境,自然引來懷疑。
陳浩然沉默了一會兒,臉『色』鄭重道:“回稟師伯,在一個月前,大師兄陪我玩了一個九宮圖的游戲,我從中有所領(lǐng)悟,以后的修行借鑒了其中的方法,修行速度這才開始飛速提高。因為心內(nèi)對這種方法還不是很確定,所以沒有向師父、各位師伯稟告!
李仁杰看向朱福壽,淡淡問道:“是這樣嗎?”
朱福壽只覺得心口一陣發(fā)慌,就好像被什么壓著一般,呼吸兩口,這才道:“是的,師父,前些日子我下山購置物品,在大街上見到一個玩九宮圖的販,覺得有趣,就回山自己做了一副九宮圖樣,陪師弟玩過。”
趙不凡疑『惑』道:“什么樣的九宮圖游戲,竟然這般神奇?”
朱福壽正待回答,突然傳來一個淡淡卻又充滿威勢的聲音:“四師兄,不用問了,那只是一個普通的九宮圖算術(shù)游戲。不過,陳浩然確實天縱奇才,竟然能夠從中窺探到天道,進(jìn)而領(lǐng)悟出了九宮陣道的雛形,修行速度這才一日千里。”
眾人無不大驚,竟然有人能夠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在靜安堂而無人發(fā)覺,這到底是什么樣的莫測修行?待得眾人去看,卻更是吃驚不已,只見靜安堂『門』口并非一人,而是一對青年男『女』合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李仁杰最先回復(fù)過來:“啊,張師弟,是你!”
這時,趙敏也展顏笑道:“陸師妹,好久不見了,你最近過得怎么樣?哎呦,瑤瑤,讓敏姨好好看看。嘖嘖,又長高了,變漂亮了!”趙敏與陸菲菲乃是好姐妹,且同出一脈,關(guān)系素來很好。
來者正是張午與陸菲菲,那個少『女』。自然是張午口中資質(zhì)無上的張瑤了。
張瑤歡喜道:“真的嗎,敏姨?”張瑤穿一身水綠裙子,不飾環(huán)佩,天生麗質(zhì),晶瑩如『玉』的鵝蛋面龐熠熠生輝,前面長發(fā)束攏,后面綁了七八個『精』致的辮子,望去討喜可愛。
陸菲菲難得的淺笑道:“師姐,我們又見面了。真好。”
趙敏知道陸菲菲不喜表達(dá)內(nèi)心感情,能這樣,已經(jīng)是進(jìn)步了,便笑道:“你既然來了,就要好好坐坐,咱們姐妹倆好好聊聊!
陸菲菲不置可否,只是靜靜的站在張午的身邊。
趙不凡這時道:“張師弟,你什么九宮陣道?”
張午平平淡淡的立著。道:“九宮陣道是《天書》上的無上陣法,是用來匯聚天地靈氣的最佳法陣。用來協(xié)助修行,大是便宜。”
勇公子驚喜道:“難道,這就是天帝流傳下來用來聚靈煉丹的無上陣法?”勇公子知道,《天書》是只有張午一人修的無上修真秘笈,內(nèi)容博大『精』深,據(jù)修煉到了極處?梢云扑樘摽,白日飛升。
張午有些訝異道:“六師兄真是博聞強(qiáng)識,不錯,這正是天帝所留的九宮密卷《天書》。不過陳浩然能夠參悟九宮陣道,實是有些機(jī)緣巧合。而且與真正的九宮陣道還是有些差異的,但也算不錯了。嗯,你們也可以參照九宮陣道進(jìn)行修行,這樣可以快速提高!
陳浩然這時突然道:“我這個修煉方法真的好嗎?師父、師伯他們也能用來修煉嗎?”他既緊張又興奮,一副患得患失的樣子。
張午的眼睛仿佛一潭連通**的深淵,他道:“是的!
這兩個字雖然簡單,但對陳浩然來,意義卻無比重大。這么些年來,師父、師伯他們?yōu)榱俗约骸翰佟涣硕嗌傩,陳浩然是知道的,雖然他什么也沒有,但一直希望能夠為大家做些什么,也算是一種回報,如今聽到自己領(lǐng)悟的一種修煉方法對大家都有幫助,如何不喜。
陳浩然跑到勇公子的跟前,眼眶有些液珠流轉(zhuǎn):“師父!”
勇公子知道陳浩然要表達(dá)什么,他將手放在陳浩然的肩膀,道:“老幺,我知道。”
張午看了看眾人,道:“既然大家都沒有疑問了,那我要請大師兄幫我做一件事!
李仁杰有些震驚道:“你要我?guī)湍?怎么幫??br />
張午知道李仁杰雖然難以置信,但已經(jīng)同意了,便看向身邊的張瑤。
張瑤走上一步,對著李仁杰認(rèn)真道:“請你收我為徒!
李仁杰張大嘴巴:“什么,你要拜我為師?”
張瑤迎著李仁杰懷疑的目光,堅定道:“是的。”
李仁杰看著張瑤如『花』的臉,竟然有種錯覺,仿佛看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個亙古以來就執(zhí)著無雙的靈魂,一如張午當(dāng)年壓抑無聲的桀驁!
如昔的桀驁,如昔的執(zhí)著!
其他人也都驚疑不定的望著張瑤和張午、陸菲菲,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李仁杰看向張午,緩緩道:“為什么?”
張午道:“我和她有事,要外出一段日子,對瑤兒放心不下,所以就拜托師兄你了。正好,瑤兒也可以學(xué)學(xué)無極玄清道。”張午補(bǔ)充了一句。張午口中的“她”,自然就是陸菲菲了。
對于“瑤兒也可以學(xué)學(xué)無極玄清道”這句話,李仁杰是打死也不信的,論無極玄清道的修行,如今碧落天怕是無一人可以與其相提并論,就算是號稱天驕的齊云天,怕是也要遜『色』三分。
張午見李仁杰臉有懷疑,也不打算多解釋,道:“大師兄放心,彼間事一了,我們會立即趕回來的!睆埼纭好涣恕好粡埇幍念^,一臉慈愛。
張瑤默默的承受著張午的撫『摸』,之后再度走上一步,不等李仁杰答應(yīng),沖著他就是砰砰砰三個響頭。
李仁杰慌忙的攙起張瑤,趙敏更是快步上前,心疼的掏出手絹,仔細(xì)的給張瑤擦凈額頭的灰塵,愛憐道:“唉喲,瑤瑤,磕疼了吧,來,敏姨抱!敝鴮埇帗г诹藨牙铩
誰能想到,日后在修真界呼風(fēng)喚雨的兩人,竟然都是自作主張的強(qiáng)行拜師呢。
張午、陸菲菲和眾人也不多語,稍微叮囑了一番張瑤,便離開了。
蒼竹峰后山,蒼節(jié)竹林。
張午不聲不響的握住陸菲菲的手,陸菲菲側(cè)頭靠著張午的肩頭,二人坐在一塊大青石上。
陸菲菲道:“我們還能見到瑤兒嗎?”
似乎有一個似曾相識的畫面在張午的腦海里閃過,他沒有立即回答陸菲菲的問話,只是道:“你知道,我們必須去的!
陸菲菲依舊是淡淡的聲音:“是啊,我們必須去,誰叫我們都修習(xí)了《天書》呢!
張午道:“將瑤兒『交』給大師兄他們,我也放心。另外,陳浩然這個人,也值得托付終身!
陸菲菲沉默了一會兒,道:“我雖然不贊成你這樣的決定,但以后的事還是順其自然吧,瑤兒的事,讓她自己做主好了,我們都不要干涉了!标懛品频臐撆_詞是:自己的事已經(jīng)被干涉了,但愿下一代能夠自己做主。
一只白『毛』猴子在竹子上面不住搖『蕩』,嘴里偶爾也發(fā)出吱吱的聲響,尾巴卷來卷去的,有時會望向遠(yuǎn)處的山脈,竟然有種人類一般的『迷』惘。
張午和陸菲菲相互依偎著,日已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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