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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傳 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行云

作者/才龍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他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看似漫不經心,卻不會猶豫困惑,此時話音才落,鎮魔笛已經緩緩飛了過來。那飛勢平平元奇,好像沒帶著一絲力量,可當陳浩然伸手接過,他胖胖的身子卻劇震,就連七竅中也噴出細細的血線,襯得他那幼兒的相貌分外可怖,整個人也從我身上落了下來,瞬間失去了對我的控制。

    與此同時,忘川的身形欺近,我連眼睛還沒來得及眨一下,他已經站到了我面前,一只大手包裹住了陳浩然的整個頭頂。

    “現在,尊倒要問你。”忘川輕輕一笑,“你是要命,還是要這寶物?”

    這個變故太快、太突然了,不用來就跟他關系很好的哪吒,就連他的夙敵孫悟空也不禁嘖了下嘴,表示贊嘆。

    陳浩然氣得七竅生煙,當場就破口大罵:“楊戩,兩千多年前,你帶兵闖入魔谷,幾令我魔族滅,三尖兩刃槍上沾染了我魔族中人多少鮮血,這筆血債我還沒和你算,你今天居然毫無信用的偷襲我,搶奪我魔族至寶和魔主的女人!天地間最卑鄙無恥的人就是你!天地間最沒事、只憑臉蛋混飯吃的人也是你!你自己就是半人之體,所以喜歡這只半妖吧?快把你的臟手今開,魔主的頭是你這背叛天庭的人能摸的嗎?”

    “拿著一個丁點法力的女人做盾牌,還有臉談什么卑鄙無恥?”忘川依舊濃淡地笑,無比的輕蔑,對那些算是侮辱的話根沒有反應,“別再讓我問第二遍,你是要鎮魔笛。還是要自己的完,

    略有不滿地瞄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很明確,是問我:為什么還不快跑。傻站著干什么?

    可是我不出話,腳下也動彈不了呀。似乎有什么把我困住了似的。表面上,我是擺脫了陳浩然的控制,但實際上……遠遠沒有。

    “我要鎮魔笛!”陳浩然大聲道,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火焰,“身為魔族中人,鎮魔笛就是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魔主寧死不放手!”

    他如此狠決干脆,倒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忘川也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來道,“好硬氣!那尊就成于你。”

    陳浩然哈哈大笑,稚嫩的聲音表達出這種笑意顯得有些滑稽,“姓楊

    的,你以自身法力注于笛上,令我毫無防備,傷了我的根。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沒什么好的。不過,我與這半妖夫妻同心,我若死了。她也話不成!”

    呼,終于有人注意到我的尷尬處境了。這死什么夫妻同心。這么屁點兒大,惡不惡心哪。不過我確實無法擺脫他,因為他從我身體上落下來時,順便扭住了我的手。

    開始時,我并沒有往意,后來才發現不對勁兒。而此時,我們的掌心奇異地粘在了一起,絲絲黑氣在四外盤旋,并慢慢向胳膊上延伸著。

    “連心蔓!”忘川的表情控制得極好。但臉色卻愈發蒼白了。

    “不錯,有眼光。”陳浩然得意詳詳。“面對著洪荒界三大高手,我怎么會如此大意呢?別欺侮我年幼啊。我的一歲可是一千年光陰呢,所以此招之后還有后招。哼,想殺掉我,好啊好啊,但你的救命恩人也得死。

    連心蔓,心連心,魔花兩相開,往定生與死。此術雖然保持的時間不長,卻足夠我死、或者我逃的。到底是要我走還是要我死,你來決定吧!”完竟不看向忘川,那傲慢的氣勢,果然有一門宗主的派頭。

    只有我知道,他其實很緊張,既然他在我身上種下了心連心的法術,我怎么會沒感覺?但可惜我不出話來,只望著忘川。

    他閉上眼睛,揮了揮手指,“快走,免得尊改變主意。不過你要記得,這鎮魔笛我必會取回!”

    陳浩然嘟著嘴不話,好像孩子通過無賴的方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心里開心雀躍,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的樣子。

    “你再記一條。”孫悟空的金箍棒一指,“六六我也必會救回。

    “隨你們怎么。”陳浩然拄著我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李三,把結界打開吧,不要要花樣,也不要跟著我,不然魚死破。”哪吒的老爹托塔天王確實姓李,但哪吒三太子被稱為李三,我倒是第一次聽剄。

    哪吒神情郁悶的打開結界,陳浩然就這么帶著我揚長而去。我回頭,直到忘川和孫悟空等三人的身影模糊成一團。

    陳浩然的界之處與我們之前走的通路不一樣,到處白茫茫一片,若不是他帶領,我連方向也辨別不清。想必,這就是傳中的偷渡地點,人界與洪荒界的裂隙。有人隨意穿的話,諦聽雖然聽得到,但等到上報天庭,天庭再派人來追剿,速度快、法力高的人早就跑得不見蹤影。

    盡管天庭也會派人修補這處穿起點,但這于事無補。界壁單薄處很多,有心要到人界去,只要法力足夠,一樣可以打開通道。多少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偷偷犯規界,不過沒有公布罷了。可能他們也是好奇繁華的人世,并沒做過大惡。

    忘川,是不是這樣混跡于人類紅塵之中的呢?

    “別想有人能來救你。”陳浩然的疾行,是裹在一團烏云中,有點搞怪的好玩感,“自我繼任魔主,魔族已經不在魔谷駐扎,而是選了虛無山。那里是無人可尋之處,況且外圍布下了魔氣。所以,你安心當我的預備妻室,等我年滿十五歲時,我們就圓房。你只要乖乖的,我不會虧待你,過些日子風平浪靜了,你也可以回妖居地處理你族的事情。怎么樣?我是個不錯的相公吧?”

    這種話由一個外表只有六歲的出來。實在很可笑。而且我聽要等他十五歲才和我圓房,他的一歲又相當于一千年,我就覺得沒什么可怕的。雖人家描述時間時都彈指一指、白駒過隙。可九千年啊,那得彈很多指。白駒也得過很多回,我現在就不用先擔心了,看看情況再。

    “你也不能躲一輩予是不是?”我試圖跟他對話。但凡兩人能夠話,之間的對立情緒也能慢慢緩和下來,這是我從偶然讀過的一心理學書籍上得知的。

    “為什么不能?我才六歲,就算楊戩那家伙壽與天齊,我也耗得過他。等時間一久,我的魔力更深。打敗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陳浩然揚著,倒像是孩子向大人炫耀什么。于是我發現,只要不是茬戰斗狀態,他甚至算得上是可愛,只比普通的六歲孩子狂妄一點,其他也沒有太大區別。

    而且,只有他稱呼忘川的名。

    “這么恨他嗎?”

    “不共戴天之仇。”他揮了一下拳頭。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聲地咕噥道,“這樣很不講理哦,當時是天庭派給他的任務。他只是執行,并不是殘忍好殺的。”當然了,這番自言自話要保證某些人能聽到才行。

    陳浩然聽到了。憤恨地瞪了我一眼,“不管!他從來都下手不容情,所謂酷吏就是他這種人。他手上沾滿我龐族人的血,無論什么理由也洗刷不清的。”

    我不言語,搞沉默對抗。

    陳浩然停下來,忽然壞笑著看我,“哦,我知道了,你看上了他對不對?就因為他長得美麗。你心里就想著他。”

    美麗?形容男人能用這個詞匯嗎?這家伙,實在欠缺學習和管教。

    “你爸爸媽媽和家里人呢?”我轉移話題。可又白癡地選了個禁忌的,話一出口就后悔。

    不過陳浩然倒沒有暴走。只是突然變得很嚴肅,一正經地道,“我家人都死于那道天庭的命令,其實他們只是不愿意歸順而已,卻連命也丟了。雖然他們不是楊戩親手所殺,我卻還要把帳算在他身上。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他讓我嘗到了,所以我與他必有一人要永遠消失。不過我現在打不過他,我等將來好了。”

    “哪有奪妻之恨!”我不滿,“你簡直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你看,你一直向著他。他奪走你的心,也算奪!”陳浩然氣鼓鼓的,這么會兒的功夫,已經變臉三次,果然孩子是三花臉,變就變的。

    “根不是這么回事,你一個孩子,能懂什么?”我有點惱羞咸恕,話不注意起來。

    奇忙的是,陳浩然并沒有發怒,只哼了一聲道,“你敢不喜歡他嗎?”

    “根不喜歡!”我回答得很快,因為我覺得事實就是如此。我該討厭他才對,盡管他似乎一直對我抱有善意,可他表現惡劣,言辭惡毒,讓我無法相信他是對我好。

    不過話才出口,我心頭就滾過一點微弱的疑問:是這樣嗎?我不喜歡他嗎?那為什么見到他就有異樣感,己徑病愈的心臟還是會出問題,造成我呼吸困難?

    我看著不遠處的一片虛無,怕被人看出心思,但陳浩然卻把這理解為堅定,高興地道,“那樣才好。你不喜歡他,他卻在意你,這樣他就會吃憋,我太高興了。”

    “亂講,他哪里在意我了!了你是孩子,不懂這些丁。”見陳浩然表現得像個早熟的寶寶,我愈發放肆起來,伸指點了一下他的額頭。

    大概出手有些重,他嘆著涼氣,撫摸著被點之處道,“難道你相信他的什么關于報答救命恩人的話嗎?我就不信,他若不是介意你的生死,鎮魔笛到手后還能再吐出來嗎?”他另一只手摸摸胸口,大概那寶物是貼心放著呢。

    “我是救了他的命啊!你偷襲他,是我出聲提醒的。”我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甜意壓抑不住地往外涌,不過臉上卻嚴肅正經,完不可置信似的,和某些初戀中的人表現類似。明明愛煞了別人某男喜歡自己,從別人那里得到某些愛的證明。嘴里卻矯情地:那個誰啊,人家最討厭了。

    我怎么會這樣?明明我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不是嗎?胡六六,你要清醒呀!

    “他那么驕傲的人。不會愿意欠別人的。”我還不死心的補充著,“話。你今我當人質時,怎么知道忘川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

    “我不知道啊。”陳浩然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死孩樣,“只是唬人,賭一賭嘛,哪想到居然讓我賭贏了。”

    “那……如果他不用鎮魔笛交換我的命,你要不要真的殺了我?”

    我問著,打心底里還是對純潔的孩子抱有希望的。我是后天論者。不認為人生而有原罪,也不認為有誰生來就是惡魔,多么十惡不赦的性格也都是后天形成的。

    鑒于陳浩然的魔齡(一千歲等于人的一歲)才六歲,他應該不會那么可惡吧?

    哪想到,他居然理所當然地道,“當然殺啊。男人嘛,出的話就得算,既然過要殺,那就絕不能手軟。”

    真氣死我了!他一屁孩兒,自稱什么男人啊。就算訂了童養媳。也不證明他就是個大人。

    我語結,一口氣窩在胸口,干脆不理這個心理**了。可他卻沒事人似的,亨起歌來,還過來拖我的手。

    我實在氣不過,甩脫手,并故意刺激他道,“哼,殺掉我?孫悟空就會跟你沒完,我們可是好朋友。再者,真殺了我。剛才你鐵定跑不掉!姐姐今天教你個乖。第一,做事之前要三思。免得惹來無窮后患。第二,手里的籌碼永遠要保留最后的一個。不然你也會倒霉的。”

    他很受教地點頭道。“我也舍不得你呀,就怕當時騎虎難下。你是我第一個妾,很重要的人,你如果表現得好,我封你為大妾,和妻是平級的。”

    實在太氣人了!真想把他洗剝干凈了,上鍋隔水蒸啊,聽他在鍋子里抓呀撓呀,哀求我放他,我惡毒的心道。

    哪想到他談性很濃,還給我解釋道,“我打不過他們三個,真失了最后的籌碼,也只好挑撥他們互相爭斗。那姓楊的在洪荒界仇人遍地,若不是有十四山的天然屏障,他一出門就會有無數人追殺。就算他法力高強,無人能敵,但好漢架不住人多,雙拳難敵四手,早晚是個被宰的命。”

    忘川的人際情況這么差嗎?我心一沉,但想想,也就不難理解了。他貴族式的出身,他有一半人類血統的“恥辱”,他作為天庭第一神將的傲慢,他執行任務時的冷酷無情,都讓他樹敵太多。而兩千多年前,他背叛了給予他看份和保護的天庭,結果就是他腹背受敵,正邪雙方、黑白兩道都欲殺之而后快。

    原來,他一直生活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中啊,他一定很辛苦,只是他不。可哪吒堅信他反叛天庭是有原因的。我也相信了現在。

    “如果挑撥也失敗了呢?孩,不要看天庭的神將,他們不是白,在最關鍵的時候,都是最靠得住的人。”我打擊陳浩然。

    他從鼻孔中,哼氣兒道,“那我就跑唄,反正也沒人找得到魔界入口。再洪荒界,沒有人比我跑得更快。

    我:“孫悟空。”繼續打擊他。

    他:“我遁術暈棒了。”

    我:“楊戩有三目神眼,專門會找遁者。當年孫悟空七十二變都讓他認出來了,何況是你這家伙。”持續地打擊他,并加強力度。

    他氣:“你怎么就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相公威風?”賓果,打擊效果出現。

    “世人都道我們魔族是邪惡的,豈不知先天魔氣若修煉得好,就是極純粹的法力。”他很鄭重地跟我辯論,“你之前探查過我的靈臺吧?什么也沒發現,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對不對?可為什么我的靈臺里白茫茫一片?正是因為被魔力保護的緣故。當然,這也是你法力低微造成的,換作楊戩或者孫猴子、李三,這點花招就騙不過去。只是他們若離得我遠,也今我沒轍。”

    我現在就今他沒轍,因為他的思維一會兒很深沉。甚至算得上是狡詐,但一會兒又非常低齡幼稚,令人啼笑皆非。真不知要把他怎么辦了。

    我遇到的都是些極品,不管大的的都一樣?

    就這么一路拌著嘴。我們到了魔族的新駐地:虛無山。

    我一看到滿山的景色就非常絕望,有了長期在這邊生活戰斗的準備。陳浩然沒有騙我,虛無山外,乳白色的魔氣繚繞,濃稠得像掛在半空不動似的,依我這種法力低的,必須把手伸到離鼻子不到三寸,才能看得到自己的手指。整體感覺就像掉進了白色的海洋,望不到盡頭。

    法力高的……我估計也難看透路徑,更不用探查到霧氣中心正是魔族老巢了。不過陳浩然卻好像閉著眼走也不會迷路似的,牽著我穿透魔氣障,回到他的大營。那是一面山壁,上面有無數窯洞似的建筑。

    這孩生話很艱苦啊,作為魔主,他只是窯洞此別人的大些罷了,身邊侍候的人也沒一個,這么就得**。其實想想也有些令人心酸。

    而所謂的魔,我平生第一次見到了,不禁有些失望。因為他們沒有頭上生著牛角,面目猙獰,其實和人長相相同,不過有的臉色蒼白些,唇色紅艷了些,看起來像才吃過血食似的。

    回到家,陳浩然大概很高興,立即對前來參拜的眾人我是他的大妾,還沒怎么著呢就提升了我的等級。我大略注意了下。發現魔族人了稀少,不過兩、三百人的樣子還沒十四山的叛黨規模大。

    私下。我多嘴一問。陳浩然立即臉通杠,恨聲道。“還不都是楊戩那混蛋造的孽!當年我魔族被他殺得幾乎凋寒殆盡,而魔族中人天生成長得慢,兩千多年才有恢復了這點點元氣,所以我與他之仇如群山大海那么高、那么深!”

    什么**喻啊!可是,我很不希望他和忘川之間是這種局面。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血濺當地,都是很可憐的。

    “不過嘛……”他摸出懷中的鎖鹿笛,突然又笑起來,“有了這寶貝,我就可以召喚隱藏茬各處,茍且偷生的魔族中人了。那時,我魔族就會強大無敵!”

    我覺得他這是大話,也沒什么證據,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也沒理他。他安排我住在他隔壁的窯洞里,我隨便收拾了一下就安頓了下來。

    想著既然別人尋不到此處,不能來、且也沒理由來救我,我只好先裝老實,以圖后事。

    然而幾天后我發現,虛無山非常無聊,簡直就是個封閉的、與世隔絕的村寨。魔們男耕女織,日出而做,日落而息,除了修煉,沒有任何娛樂,魔們的臉上也沒有半點快樂的神情,和他們愛享樂的名聲極不相符。

    飲食就更不用了,粗糙而無味,菜與肉是往死里煮,米與面做出的吃食好像漿糊。不過我倒沒受什么罪,因為我有宇宙最了不起的儲物荷包,內置成品美食無數,還配備有冰窖。不過我可能要在虛無山住很久,坐吃山空的道理我還懂。

    于是,我那當神廚的不死之心再度復活。

    仗著食材多且,我找了一個天氣晴好的日子,終于鼓足了勇氣下廚了。感謝我媽,她預備的東西好像是要幫助我渡過冰河時期,當真是應有盡有。

    我一口氣做了八道禁和一道甜品,是孩子愛吃的。倒不是我想要巴結陳浩然,而是相處了些日子,我看他年紀就要背負整個魔族的重任,似乎沒有童年似的,母愛泛濫了。

    脫骨烤翅、煎紅薯飯團、香煎馬蹄糕、奶香南瓜羹、豬豬型包菜飯團、熊壽司、魔鬼蛋、金玉滿堂、蜜糖桂花蘋果…,

    當陳浩然看到一桌子的菜時,我相信他有身在天堂的感覺。

    “這是什么?”他近乎夢幻地問,眼珠子動也不動地盯著這些菜,鼻子也一直抽動不止,令我想起我家肉包。

    “好吃的啊。”我笑,不過笑得忐忑不安。

    刀功、造型、選科、搭配、火候,每一樣我都很自信。色香意形養,體滿分。可是我還沒嘗過,這個味道……

    死就死了吧!我一咬牙。今出筷子想嘗,卻被陳浩然攔住了。“給我做的嗎?”

    “當然啦。”

    “哪來的食材?”

    “我有儲物法術,之前儲存的。”這個沒,必要瞞著,反正我媽給我的儲物荷包是以血禁術制成,除了我以外,別人沒辦法使用。

    “既然是奉獻給我的,別人就不許動,哪怕是你做的也一樣。”這。然后飛快地拿起筷子,很鄭重,甚至是憐愛的先夾起了一個熊壽司,輕輕放入口中。

    第十九章肉包來啦

    我緊張萬分地盯著他。

    若是特別難吃,從天堂掉進地獄的感覺令他一怒之下殺了我就罷了,怕就怕毒死了他,這不是我造下了大孽嘛。他還那么!

    可令我目瞪口呆的是,當他細細的咀嚼,把食物咽下去后,卻一臉享受的表情。好像吃到的是天底下排名第一的美味佳肴。

    這下連我也驚異了,或者有一絲狂喜,難道困擾我多年的奇怪情況消失了嗎?難道我終于可以破除魔咒。做出美味的食物了嗎?我的夢想要成真了嗎?

    顧不得這子命令我不能碰“他的供奉”,連筷子也沒用,直接下手拿了個熊壽司,一只就咬下半個,那入口的味道啊……

    太難吃了!我感覺似乎咬下了滿口的肥皂,而且還是剛剛洗過臭襪子的!

    我含著那口“東西”,身子完僵住了,不敢咽,也不敢吐。更不用品嘗了,簡直像受刑一樣。再久些會要了人命的!

    陳浩然鄙視地看了我一眼,大方地揮揮手道。“算了,雖然你造次了,但你畢竟是我的大妾,又是庖丁的有功之臣,原諒你。”著,把我手中剩下的半個熊壽司奪過去塞入口中。

    我持續地保持著目瞪口呆的樣子,看他把所有的菜都嘗了一遍,而且對每道菜都表示極端的贊賞。眼看滿桌的菜有風卷殘云的趨勢,我連忙扭過身去,把嘴里還保持著完整的半個壽司吐在帕子里,然后飛快的把剩下的七道菜品了下,結果是一樣。

    難吃死了,簡直比餿水還不如!這死孩是怎么入了肚的?若他是強忍痛苦,就為了誑我也難受一下,未免有些太過,用不著吃得連盤子也差點啃掉半邊吧?若魔居地物質匱乏、生活清苦,但他們的飲食雖然粗糙,至少也正常呀。

    “你太無理了!恃寵而驕!連吃了我八道菜就很過分了,現在居然還要吃我的甜品,還掉了眼淚,怪我沒賞賜你嗎?”當我把汽油混柴油味的蜜糖桂花蘋果放到嘴里后,鹿童很生氣,后果很嚴重,直接降了我的品級,從大妾貶為了侍妄。

    我哪有掉眼淚?我欲哭無淚好不好?我的廚藝不但沒有進步,反而退步了很多。不,用退步不足以形容我的悲憤,應該是惡化了!一樣只嘗了一口,我的舌頭都麻了,如果不是修煉后體質變得很好,如果我是一條魚,這時候就該翻肚皮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我悲哀地沖進了廚房,陳浩然以為我是為了降品級的事傷心,很有些得意,吩咐我晚上再做一頓好的,將功補過,如果他吃得滿意,把我升回大妾的名分也不是妄想。

    其實,我只是怕自己產生了錯覺,于是簡單做了個香橙雞蛋餅和豆花魚片出來,趁著陳浩然不在,叫了兩男兩女共四個魔族中人來試菜。其結果是……他們連嘔了三大,一個最嚴重的,整整兩個星期里,嘴巴都腫得好像兩條肥香腸一樣。

    從那兒以后,我身邊多了很多有敵意的人監視我,因為怕我會給他們的魔主下毒。理論是,美麗的東西毒,那個殺千刀的半妖做出的菜,那叫一個漂亮啊,聞起來還撲鼻的香,可是入口,就不用提了吧?看那誰誰的嘴,真造孽!

    可是冤枉啊,那死孩吃我做得菜幾乎上了癮。我不做,他還威脅我。為了表示魔恩,其實是為了永遠吃我做的飯。他宣布不再娶別人,從今后我就是他的正妻了。

    天爺啊。我完給搞糊涂了。

    后來,我終于考慮到一種極不可能的可能性,編了借口檢查陳浩然的舌頭,竟然發現他沒有味蕾!

    可憐的孩子,原來他根嘗不出味道來。他吃得這樣如癡如醉,就是因為我做的菜造型和香味都特別好。或者,還因為一份關心和呵護包含在其中,他才那么幸福吧。

    兒童的味蕾來是最敏銳的。老年人的味蕾才會退化,萎縮,而他呢?如果身而為人,卻不能品嘗酸甜苦辣的滋味,這和眼盲、耳聾有什么區別?

    為此,我特別同情起陳浩然來,而且還產生了一份憐愛,對幼孤兒和流浪且殘疾的動物的憐愛,于是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吃的。既然他不會因為味道而產生排斥現象,身體自然也不會有激烈反應。而我做的吃食其實是很講究營養搭配的,很適各孩子的腸胃。

    魔族中人緊張地注意著這一切,只是因為我已經得到了魔主夫人的正式名分而不敢對我有什么不敬。不過當他們連日觀察下來。他們發現魔主大人并沒有中毒跡象,反而身體更加健康了,臉兒總是紅撲撲的時,性格也開朗不少,才覺得我并無惡意。于是后來有傳,半妖胡六六喜歡惡作劇整人,把四個試菜魔的慘狀歸咎為我要在魔族中立威之舉。

    總之,日子就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中慢慢渡過了,平淡。但寧和溫馨。除了陳浩然總是叫我老婆,魔眾總是叫我夫人。我特別不習慣外,這段時間倒成了我穿起到洪荒界之后最平靜的生話了

    一個多月來。我和陳浩然的相處也來好,他每天修煉完畢,我就會倍他玩一些人界兒童們喜歡的游戲,還特地在山谷中搭建了滑梯和旋轉木馬等物。他呢,話癆一樣,每天跟我很多很多話,似乎六千年來沒人傾聽過他的心聲。然后我發現,我其實挺適合當幼兒園老師的,因為我很有愛心和耐心。

    而且浙浙地,我了解到兩千多年前發生的事情。

    那時現在的天庭,也就是被魔們稱為天庭的當權者們,決定把洪荒界管理起來,以保護人界的和平安寧,維護洪荒界的治安。等天機出現時,再體遠遁到上遠界,隔絕一切與人界的聯系。

    這個決定除了散仙和修真的人類,妖魔們都不贊成。他們喜愛人界的繁華,就算不入侵人界,至少在洪荒界還是自由的。

    他們曾經那么辛苦地逃離了上遠界,怎么還肯回去?

    只是天界神兵強大,他們不敢反抗,于是很多妖魔都選擇了暫時性歸順天庭,以保平安。不過當時的魔主及其夫人,也就是陳浩然的父母性格耿直,不愿意虛與委蛇,拒絕歸降。

    偏偏那時,有幾個不長眼的魔,在人界和洪荒界都犯下了很多宗驚天的血腥大罪案,天庭震怒,派了忘川,也就是當年的二郎顯圣真君楊戩帶兵來剿。

    我想,當年的情況一定在還不到四歲的陳浩然心里留下了嚴重的童年陰影,以至于他和我起時,還會打顫。

    那日,忘川躍馬橫槍,所過之處寸草不留,有如一尊修羅神祗,代表著死亡和神滅,跨下那匹高頭大馬就站在無欺魔人的死尸之中,鮮血染紅了整個魔谷。

    魔主夫婦被天兵圍攻,卻始終不屈,卻始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幸好魔主夫人提前把陳浩然藏在了捕獸所用的陷阱里,他才逃過一難,事后被僥,幸逃脫的魔族部屬救出,逃亡了五百年,才尋到虛無山這樣的好地方,安頓了下來。

    “當時,我親眼看著他的馬蹄在我頭頂上躍過,整個馬身形成一片陰影,讓我覺得天都塌下來了,嚇得要死。但在那時我也發誓,必手刃此賊,給我爹娘、給我們魔族中無辜的死難者報仇。我辛苦修行,就是為了這個。看著吧,我和你圓房之前,一定能報了仇。”他的牙咬得嘎嘎響。

    我摸摸他的頭,覺得雖魔的一千歲相當于人的一歲,但畢竟他的心智不過是個孩子。當這樣的寶寶遇到自己的“大仇人”時,不但沒有沖動,還能為了魔族至寶而與大仇人交易,不得不,這子真的很隱忍。如果現在不化解開他的仇恨,將來他真的可能對忘川造成巨大的威肋。

    我很想,當年的楊戩雖然殘酷,但他不過是奉命行事。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如果天庭要滅了魔族族,他能怎么辦呢?而且我總覺得龐童的描述里有些蹊蹺古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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