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东方文学

神仙下凡傳 正文 第四百六十二章 狼來了

作者/才龍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狄子仲坐在店鋪里發(fā)呆,臉色陰沉得似乎能擰出水來。

    金字招牌摘下后,他店里的生意便一落千丈,這幾日更是門可羅雀,原因卻是源于陳浩然的驚人一鳴。

    陳浩然七步和成絕句,風頭之勁一時無二,狄家的家事糾紛不知怎地傳了出去,被好事之徒大肆加以傳播,弄得狄家兄弟決裂的消息滿城皆知。對狄子仲無情無義的行為,人人鄙夷唾棄,自是沒有誰再愿意上他店中,反而陳浩然名下店鋪的生意大好,興隆絲毫不遜于以往鼎盛時期。

    眼見得這么下去,遲早要關(guān)門大吉,狄子仲心中悔恨交迸,卻又怎么也想不出個擺脫困境的法子。找何朝蘭商量,她只然不理不睬,把狄子仲愁急得食不知味夜不能眠,幾天的工夫就仿佛老了好幾歲,過得當真是度日如年。

    夕陽西下,殘光照入店內(nèi),耀進狄子仲眼中,將他驚醒。他心煩意亂地起身出門,往家走了一段路,眼前忽然浮現(xiàn)出何朝蘭冷若冰霜的面孔,當下更覺煩燥,冷了回家的心思。恰好望見路旁一座勾欄院,心中驀然一動,不自覺便走了過去。

    見客人光顧,早有龜公滿臉堆笑跑上來,將他迎進門去。

    正巧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被一個老鴇熱情送出來,錯身而過時瞧見狄子仲,不由微是一愣。那老鴇將這漢子送出門,諛笑道:“蘇大爺什么時候需要幸紅及奴家侍候,隨時吩咐下來就是!

    這中年漢子卻是烏方國的行商蘇涯,他叮囑老鴇道:“事成之前決不可向他人透露,否則休怪我來找你們的麻煩!

    老鴇迭聲保證道:“蘇大爺請放一萬個心,要是漏了半句口風出去。也是奴家的過錯,到時任憑蘇大爺拆了這5去都成。”

    蘇涯滿意地點點頭,額外打賞了老鴇一錠銀子。離開5,逕自來到狄家。

    這段日子。蘇涯與慕容氏族合作,已經(jīng)押運了一批貨物到烏方國順利脫手,粗略一算,所獲的利潤便是蘇涯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巨資,著實令他咂舌。而且蘇涯也非常清楚,這還僅占慕容氏族這趟買賣總額當中極少的一部分而已,由此可見,號稱大楚三大門閥之一的慕容氏族財力有如何的驚人。內(nèi)心深自慶幸感激陳浩然給了他這次千載難逢的機遇。

    烏方國仁王起兵后,初始大軍勢如破竹,橫掃了大半國境,其叔明德帝毫無還擊之力,麾下軍隊幾乎每戰(zhàn)皆負,一敗涂地,國內(nèi)城池大半陷落,世人均以為烏方國大勢已定,戰(zhàn)局最多數(shù)月間便可結(jié)束。但其后異變陡起,明德帝不知從哪找來了三員猛將。封為左、右、中三路兵馬大元帥率兵反攻,皆勇猛無敵銳不可當。仁王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這三路兵馬數(shù)日間連下十余城。緊急調(diào)兵遣將集中兵力抵御,這才穩(wěn)左腳,F(xiàn)下雙方勢均力敵彼此實力相當,戰(zhàn)況陷入膠著狀態(tài),估計起碼得僵持年才可逐漸分出勝負。

    這種戰(zhàn)火連年的狀況于烏方國的普通百姓而言,無疑是身處最殘酷的劫難煉獄,其苦其痛其慘其悲均不堪言。但對某些人來,此時的烏方國就像一座巨大的熔寶爐,只要烽火一日不熄,那金汁銀液便會一日不斷地滾滾淌來。卻也樂見其亂。

    憑心而論,蘇涯并不屬于這類人之列。他身為烏方國的子民。雖然原也存著趁亂大撈一把的心思。但曠日持久的慘烈戰(zhàn)禍過后,生靈涂炭枯焦遍野。家園故土勢必會被摧殘得面目非,所承受的苦難與創(chuàng)傷之深重難以言述,實在不是他所愿意見到的。只不過,他區(qū)區(qū)一介人微言輕的庶民,能在亂世中安身立命已是萬幸,對此等軍國大事,自是無能為力,唯有聽由天意。

    蘇涯此次返回大楚,原是到灞水城去與慕容度商洽下趟買賣的各項具體事宜,途中經(jīng)過臥牛鎮(zhèn),他自然要來看望陳浩然,并匯報生意上的各種情況。

    陳浩然對生意上的事卻是一句也懶得聽,只讓他撿一些戰(zhàn)事講,聽到烏方國出了三個神勇蓋世的兵馬大元帥,大感興趣,道以后有機會定要去見識見識。爾后陳浩然起官學里的學政太卑鄙可惡,時時刻刻都在背后陷害自己,讓蘇涯幫忙想個法子整治一下那個王八蛋。

    陳浩然憤憤道:“娘的,那個假正經(jīng)十分陰險狡猾,整天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惡心嘴臉,張口閉口都是大道理,讓人找不到一點岔子,要不然老子早好好教訓他一頓了。”

    既是陳浩然所請,蘇涯當然義不容辭。他雖是不怎么擅長陰謀詭計,不過畢竟經(jīng)年走南闖北,閱歷不知比陳浩然豐富了多少倍,很快就想出一個極是陰損的點子,讓陳浩然聽后哈哈大笑連連稱妙。

    這樁差使并不難辦,另找他人也能勝任,但為求穩(wěn)妥,蘇涯決定親自出馬,盡管當前時間便是金錢,耽擱一天就可能耽擱掉大筆真金白銀,卻也在所不惜了。

    蘇涯一進院門,陳浩然便迫不及待地問:“搞定了沒有?”

    蘇涯笑道:“大把大把的銀子灑出去,那自然是無往而不利。我找了5的頭牌姑娘,叫幸紅,芳名雖然不怎么樣,模樣倒還是過得去,再用心妝扮下,這朦朦朧朧的夜間,任誰見了都會覺得她有沉魚落雁之容,羞花閉月之貌,由不得那位‘假正經(jīng)’學政大人不起愛慕之心!

    陳浩然聽得眉飛色舞,嘿嘿笑道:“不錯,不錯,還真有老蘇你的……現(xiàn)在還早,來,咱們邊喝酒邊聊天,等天黑之后再出發(fā)!

    讓狄安到廚房端了幾碟佐酒菜來,兩人就坐在院子里對飲。幾盅下肚,蘇涯起適才在5見到狄子仲之事,陳浩然立馬一擺手。嚷道:“別提他,提他我就倒胃口,隨便他干什么?就算把家搬到妓院去也成。不關(guān)我屁事。”

    蘇涯還不知道狄家兄弟失和之事,聞言不禁一愕。見陳浩然一副橫眉怒目的神氣,心知必有緣故,不便探詢他的家事,便舉杯勸酒揭過不提。

    等到一輪彎月升上柳梢,兩人起身出門,正巧在大門外又撞上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狄子仲,陳浩然只當沒瞧見,擦身而過揚長自去。

    臥牛鎮(zhèn)官學中。鄭縉皺著眉在庭園里踱步。徐軒瑞日間派人傳話,對他的辦事效率極為不滿,責令他劇設(shè)法,務必要將陳浩然趕出官學,或使其無法參加今秋的科試。

    鄭縉為此大傷腦筋,在沒有觸犯大楚律法的情況下,就算徐軒瑞的刺史老爹,也沒有權(quán)力剝奪一個秀才的功名,他一個的縣學政,又有什么能力阻止陳浩然參加科舉?更何況以陳浩然眼下的才氣名氣。臥牛鎮(zhèn)眾學子無人能出其右,他便稍加針對也必須再三心,又如何敢明目張膽地將之逐出官學?

    鄭縉一籌莫展。正殫精竭慮思謀之際,邊上一叢花枝突然“簌簌”搖晃。鄭縉循聲望去,只見有一道身影慌慌張張地掩藏到枝葉后,心中一驚,喝叫道:“什么人?”

    半響無人應聲,鄭縉以為來了盜賊,正想大聲喚人,忽又望見那叢花木前方掉有一束絲絹,依锨女子所用的手巾之類。心中登時又一定,喝道:“是誰鬼鬼祟祟躲在那里?煨┏鰜恚駝t我可要叫人了。”

    花枝又“簌簌”一陣擺動。一個雙鬟妙齡女郎慢慢走了出來,姿容姣美嫵媚,秀雅娉婷,朦朦月色下,冉冉便如仙子臨塵。

    敖呀呀……早上起來一瞧,新書榜上排第十一,差一位才能在首頁露頭,這位置,可真叫人嚎啕……各位兄弟們,不管推也好,拉也好,踹也好,就請奮力把老胡的位兒頂上那么一丁點兒罷,拜謝!

    陡然間見到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貌女郎出現(xiàn)在自己院中,鄭縉不禁錯愕得呆住。

    那女郎低頭揉捏衣袂,也不話,只不時抬眼偷瞥一眼鄭縉,又迅速撇開視線,仿佛極是害羞。

    鄭縉回過神,咳嗽一聲,板起臉道:“你是哪家府上的姐,為何會孤身一人深夜在此出現(xiàn)?男女之防也就罷了,難道就不怕遇上危險嗎?”他眼睛在女郎身上掃過,發(fā)覺她腰肢纖細酥胸高聳,身材十分之勾人,眼神立時如遇磁石,再無法移離少許。

    這女郎不答他的話,輕移蓮步上前,想拾起地上的絲巾,但行了兩步,又退了回去,似乎離鄭縉稍近都不好意思。

    鄭縉面上神色肅然,再問了一遍,這女郎才羞答答地道:“妾身偶見先生風采,不勝欽慕,以至于厚顏偷窺。這等行為已無狀,更不心驚擾了先生賞月的雅興,妾身實在無地自容,不敢奢望先生原諒,這就請罪離去!

    罷連絲巾都不要了,匆匆轉(zhuǎn)入花叢后。鄭縉又呆了一呆,忙追過去一看,卻是不見半個人影,這女郎竟在轉(zhuǎn)眼間就消失了。登時驚惶不已,心想:“這女子是人還是鬼?抑或是妖?嗯,她月下有影,不帶絲毫陰氣,風韻嬌艷柔美,必定是妖無疑。”

    鄭縉回身撿起絲巾,只覺幽香沁人心脾,不自覺地湊到鼻端嗅吸了一口,忽然又想起那女郎的話,頓時大感懊悔,暗道:“這女子原來對我心存仰慕,卻被我嚇跑了,不管她是什么妖精,想來不會起意害我。妖族雖是邪魅,但世人得妖族垂青的傳聞典故素有記載,并非盡然心存歹意毒念,莫非我鄭縉今日也得此奇緣?”忙望空叫道:“姐,姐!

    叫了好幾聲,芳蹤卻是已然渺渺,怎么也不見回應。鄭縉猶不死心,又四下里尋覓了好幾遍,在園中徘徊良久,方才頹然回房就寢。

    但躺在床上,鄭縉閉眼是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睜眼是那巍桅茁的豐乳,心里就像燒了一把火,卻又哪能安心入睡?他來臥牛鎮(zhèn)任職不久,家眷均未接來,此際有火亦是無處可泄。只想:“要是這妖精再出現(xiàn),自己一定得和顏悅色相待,千萬不能再將她驚走!

    月影西斜。鄭縉還未成眠,房門忽然無聲開啟。他抬眼一看,竟是那女郎去而復返,躡手躡腳走過來,想從枕頭邊上拿走那條絲巾。

    鄭縉也不作聲,等她走近了,才突然翻身伸手捉住她,道:“姐,你讓我等得好苦!

    這女郎嚇了一跳。急忙縮手,惶急道:“妾身只是來取回手絹,別無它意,先生請孫。”

    鄭縉連忙道:“姐請勿驚慌,我絕對沒有怪責你的意思,只是怕姐又一去不返而已!敝蛔ブ豢戏。

    女郎嬌羞道:“妾身原是害怕先生怪罪,才倉惶遁去,既然先生并無此意,妾身又怎會主動棄先生而去?先生但請放手無妨!

    鄭縉仍是不松手,問道:“姐是何方仙子?”

    這女郎倒也明白他的意思。猶豫了片刻,方道:“妾身不敢相瞞先生。此去往西五里,有一片桃林。妾身的體便在其間!

    鄭縉歡喜道:“原來是桃花仙子光臨敝齋。仙子如此多情,鄭縉榮幸至極,實是難以為報!

    女郎偷偷看了他一眼,又含羞道:“妾身怎敢當?shù)孟勺右环Q?先生端方樸厚文雅風流,妾身前些日子來此游園,正巧得見先生尊顏,頓起敬仰之心。想親近先生,又怕先生厭憎,是以不敢相擾。這才在暗中赧顏流連,不想今日卻驚動了先生。”

    鄭縉五官生得頗為端正。平時向來自詡屬于相貌堂堂的風流人物,這時被這女郎夸贊得心花怒放。連連道:“驚動得好,驚動得好!

    窗外,陳浩然亦聽得心花怒放,心道這幸紅的演技絕對是一流水準,悄悄向蘇涯翹了翹大拇指,贊他選人得當。

    這女郎幸紅又羞羞答答地抽手,道:“夜色已深,妾身打擾了先生休息,實在于心有愧,這就告辭!

    先前幸紅倏忽間消失,使得鄭縉對她編出來的桃妖身份絲毫不存疑心,**積蓄了半夜,著實難熬,也再無人前的半分莊重神態(tài),急急道:“仙子既然來了,又何必要急著走?現(xiàn)在月暗風寒,此處別無他人,仙子不妨在此稍作歇息。實話,我對仙子亦是一見鐘情,適才追憶仙子姿容,徹夜難眠,還請仙子能夠解我思慕之苦!

    他嘴里文縐縐地求歡,一雙手卻早就猴急地探了過去,要把幸紅摟過來。

    幸紅用手抵住他的胸,蹙眉道:“非是妾身不愿侍奉先生,實是先生乃德才兼?zhèn)涞拿浚碛质茄侨,若你我交好之事不慎傳揚了出去,恐怕會毀先生品行清譽于一旦。再者,妾身若初次見面便委身于君,又恐怕被先生以為是不知自重自愛的浮浪之流,一夕之歡后,定會被先生鄙棄……”

    美色在懷,鄭縉已是焚身,急不可耐道:“仙子何出此言?我得仙子垂青,是托天之幸,怎么敢稍有鄙薄仙子之心?我也決非負情忘義之輩,仙子若是不信,我愿意對天盟誓……”

    幸紅欲拒還迎似推實就,早給鄭縉抱入帳中,就此滾作一團。

    陳浩然可沒興趣蹲在外面看一晚上的活春宮,又向蘇涯打了個手勢,在鄭縉的旦旦信誓聲中,兩人悄悄遁到遠處,陳浩然再忍不住,捧腹嘻嘻哈哈放聲狂笑。

    日上三竿,鄭縉悠悠醒來,只覺渾身筋軟骨酥極是乏力。昨夜一番**恩愛,那桃妖就像饑渴了百十年,如狼似虎,竟是一刻也不停止索取,更對床第之事異常熟稔精通,直折騰得鄭縉實在疲不能興,這才倦極而眠。

    “大爺醒了?”

    鄭縉側(cè)頭望去,只見那桃妖靠在枕邊含笑相詢,玉體橫陳一絲不掛,峰巒起伏勾魂攝魄。也沒注意到她稱呼上的變化及笑容有些怪異,頓時色心又起,不顧疲倦剛要再行尋歡作樂,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叫道:“學政大人,學政大人起身了嗎?”

    鄭縉一驚,看看天色,才發(fā)覺早已過了打卯的時辰,聽聲音是官學里的役差,忙高聲應道:“我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有什么公務等明日再處理吧!

    外面那役差又叫道:“不是公務上的事。是有個老……”遲疑了一下,才續(xù)道:“是有個婦人她的女兒在大人這里,要急著找回去!

    鄭縉驚疑道:“什么?”

    幸紅道:“定是我娘找來了!辈坏揉嵖N反應過來。隨隨便便披上一件外衣,便下床去開門。

    鄭縉惶急地叫道:“仙子。你、你要干什么?”話猶未畢,幸紅已然走出內(nèi)室將外間的門打開,嬌笑道:“娘真是體貼女兒,知道女兒侍奉客人一整晚辛苦了,還特地來接!

    鄭縉住所就在官學的大庭園邊上,這時除了一個打扮得極為妖艷夸張的婦人和一個役差候在門外,不遠處更有好些官學里的先生及學子在散步,此際冷不防望見學政大人的房中走出一個光著大腿。幾近赤身**的美貌女郎來,不禁個個目瞪口呆。

    陳浩然自然也在眾人之中,心下大樂,憋住笑嘀咕:“這幸紅的大腿白白嫩嫩豐豐滿滿,養(yǎng)眼得很,可惜各位老兄大飽了眼福,卻不知道是承了我陳浩然的情。遺憾,大大的遺憾!

    那個艷俗婦人自然是5中的老鴇,笑問道:“女兒啊c昨晚將學政大人侍候得滿意沒有?”

    幸紅笑道:“女兒是娘一手出來,還能壞了娘的名頭不成?”她話之際外衣不經(jīng)意滑了下去。露出大半邊豐滿滑膩的,雪白耀眼,那役差看得眼都直了。忍不資下一口唾沫。

    幸紅見這役差年青壯健,向他拋去一記眼波,眉目含春道:“這位大哥,奴家就在東大街的5掛牌,官爺幾時有空,來給奴家捧捧場吧!

    役差被她挑逗得魂飛天外,不假思索道:“姑娘有約,我一定去,一定去!

    幸紅吃吃一笑。讓老鴇稍等,回到內(nèi)室。鄭縉聽到她在外間所的話。早已驚得傻了,迭聲急問:“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幸紅一邊穿衣。一邊媚笑道:“先生,你可要記著昨晚對奴家過的話喲,別盡歡一夕之后,就狠心把奴家拋諸腦后,從此不再光顧奴家!

    鄭縉像被重重敲了一記悶棍,登時只覺天旋地轉(zhuǎn),扯著她驚怒道:“你、你不是你是……你究竟是什么人?”

    幸紅笑道:“奴家就是5的幸紅啊!城里有很多人認識的。先生舍不得讓奴家走么?好。桥冶懔粝聛砗昧耍徊贿^,這脂粉渡資先生可不要吝嗇喲!

    又如被蝎子狠狠螫了一口,鄭縉慌忙撒手。

    幸紅嬌笑著款款行出,到門口又給那役差飛了個媚眼,道:“大哥,奴家這就回去掃榻恭候,大哥可不要讓奴家等得心焦喲。”

    經(jīng)過園中眾人身旁時,老鴇亦不忘招攬生意,笑道:“各位官人,讀書最傷身子,也得不時調(diào)劑一下精神才好,各位官人不妨向?qū)W政大人學習,閑暇的時候來5聽聽曲,忻幾杯,奴家一定讓女兒們盡心侍候!弊屝壹t上來亮相給眾人行禮,這才笑著去遠。

    評價過陳浩然那篇策論的那兩位先生正在這里,那個老夫子氣得把稀翔疏的胡須吹得筆直,怒道:“豈有此理,官學是何等肅穆莊嚴之所,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狎妓嬉戲,廉恥何在?體統(tǒng)何在?綱紀又何在?”

    另一位先生則痛心疾首,連連嗟嘆:“有辱斯文,斯文掃地啊。”

    其余人或驚或怒,均紛紛聲討斥責。

    陳浩然這時心中樂翻了天,很大度地道:“大家也別太在意了,俗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學政大人是個君子,這漫漫長夜難熬得緊,找位紅袖佳人來添添香,解解寂寞,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嘛!

    這話猶如火上澆油,他旁邊的許承澣年輕氣盛,憤然道:“呸,他鄭縉算什么君子?偽君子、假正經(jīng),讓這種荒淫無恥的家伙擔任學政,實在是讀書人的恥辱。我是沒有臉面跟這種人同處一檐之下,這便上書揭發(fā)抗議,如果不把他撤職查辦,我寧可回家當個白丁,這功名不要也罷。”

    他的話更激起眾人的怒憤。均道由這種毫無廉恥的茍且之徒竊踞學政之位,我等非但無顏見人,更會被他人視為同流合污的一丘之貉。不若大家聯(lián)名上書彈劾,定要將之驅(qū)逐出去。以正官學風紀,還我等清白。

    群情鼎沸之下,大家雷厲風行。在場的除了陳浩然是個濫竽充數(shù)的貨色外,余者不肚子里是經(jīng)綸,墨水多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的,當下你一言我一語踴躍揭露陳述其罪狀,很快就擬好了檢舉文書,洋洋灑灑不下萬言。

    狄攜在旁邊竊笑不已。聽得他們給鄭縉羅列出了十大罪名后仍是意猶未盡,大有十惡不赦罄竹難書之勢。這些人滿口之乎者也,他也沒怎么聽明白鄭縉究竟都犯了哪些罪行,心下不由暗暗稱奇,尋思:“都人不能得罪,我看文人更得罪不起,老子以后跟窮酸們打交道,一定要加個心眼多防著點!

    執(zhí)筆的是許承澣,他先呈給兩位先生審閱,又讓陳浩然過目?辞厕o措意是否妥當,或其中有無遺漏之處,請他潤色斧正。

    陳浩然老大不客氣地拿過來。但見上面的辭句艱澀隱晦,十分拗口,多見嗚呼、哀哉字樣,他裝模作樣瞧了半天也沒讀懂幾句,心道:“奶奶的,這是給假正經(jīng)寫祭文么?”老氣橫秋地點頭道:“嗯,不錯,許世兄寫得很好,很貼切。就這樣罷,用不著改了。”

    許承澣得到他的贊可。極是高興。大家各自落款簽名后,當即一齊出了官學。將彈劾文書送到縣衙。

    縣學子聯(lián)名上書請愿,這實是非同可之事,縣令嚇了一大跳,趕緊一面安撫群情激憤的學士們,一面派人火速趕赴州府,請上級裁決。

    臥牛鎮(zhèn)距灞水城即便快馬加鞭,也需要整整兩天才能往返一趟,再加上官署機構(gòu)辦事效率向來有些拖沓,判決的公文直到第五天方才下達到臥牛鎮(zhèn)來。不過,同時還來了一位新學政,對這件事倒也不算盡然的輕忽遲怠。

    連新學政都來了,鄭縉的下吃然可想而知。罪名也不必細表,總之連官帶職被一擼到底,功名也被除去,此后永不為官府錄用。

    實話,依大楚律令,召妓嫖宿雖是有傷風化,但嚴格來并算不上什么罪行,最多免職調(diào)離也就罷了,這樣的懲處未免太過苛嚴,大出眾學士的意料。鄭縉這數(shù)日來提心吊膽等待處分,早已是心力交瘁,聞訊時如遭晴天霹靂,當澄死了過去。

    陳浩然見狀為他默哀了三秒鐘:“假正經(jīng)老兄,我好心好意免費送美女上門,是你自己艷福太淺,可怪不得我。不過你老兄好歹沒有死在牡丹花下成為風流鬼,勉強還算有些運氣,祝你老兄滾蛋大吉罷,嘿嘿!嘿嘿嘿嘿。”

    新學政姓甄名胤,四十上下,面貌普通,神色和和氣氣。他先向眾學子傳達了灞水州最高長官徐刺史的指示,稱刺史大人有感于近來各地官學中時有不良現(xiàn)象發(fā)生,其中大都因為主事者自身引起,決心整肅官學風紀,所以才嚴懲鄭縉以儆效尤。又道自己定當引以為戒,請各位學子多加監(jiān)督。

    他話語和藹謙遜,極是平易近人,與道貌儼然難以親近的鄭縉形成鮮明對比,立即博得了大家的好感,紛紛上前見禮。

    陳浩然心下又自嘀咕:“甄胤,真陰,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大對頭,難道趕走了‘假正經(jīng)’,又來了個‘真陰險’?日哦,真陰險可比假正經(jīng)難對付得多,老子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奶奶的,大事不妙……”

    他在這邊腹誹中,甄胤已經(jīng)與眾生員見禮完畢,唯獨不見陳浩然上去,便主動過來,笑咪咪地道:“這位想必就是陳浩然秀士了,你的兩首詩我也拜讀過,雖是短,但驚世之才情卻已足可令人嘆絕。想不到今日我竟然能夠成為你的學導,實在備感欣喜,也備感慚愧呀!

    官學里的學政和先生雖然不是生員們的授業(yè)導師,但終究也算得上半個師生,關(guān)系不同尋常。陳浩然也明白這一點,尋思不管這家伙是不是真陰險,眼前自己的禮貌可不能少。他在官學里呆了這么些天,學問沒一丁點的長進,書生架勢倒學得像模像樣,當下拱手道:“學政大人過獎了,晚生愧不敢當!

    甄胤一團和氣地跟他寒喧過幾句,便跟眾生員交待一些官學里應該遵守的規(guī)矩紀律,大多是老生常談了無新意的調(diào)調(diào),此后大家便即散去。

    甄胤是那位徐刺史派來的人自然無疑,但幾天過去,他對陳浩然卻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針對性的言行舉止,讓陳浩然大感奇怪。他向來不愛自尋煩惱,既然別人不尋釁生事,他也懶得去理,就這么相安無事地過了下來。

    官學里是暫時風平浪靜了,不過,狄家卻又出了一些的亂子。不為別的,是因為狄子仲這一向終日醺醺然而歸,何朝蘭起初還不聞不問,但后來得知他是在勾欄院中買醉,登即河東獅怒。

    狄子仲今非昔比,大有破罐子破摔的勢頭,然不像以往那般怯懼何朝蘭,被吵鬧斥罵得心頭火起,竟然發(fā)狠摑了她幾巴掌,摔門而去,之后更是徹日徹夜不歸。

    何朝蘭被這幾巴掌打醒,情知自己已經(jīng)無能奈何狄子仲,哭訴到狄母處。狄母斥責痛罵了狄子仲幾次,卻毫無效果,狄子仲只是當作耳邊風我行我素。狄母也無法可施,只有好言勸慰何朝蘭,道唯有替狄子仲早些娶房妾回來,或許可以讓他收心。

    何朝蘭雖是萬般不情愿,但至此已別無它法,也只得委屈同意。(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
百度風云榜小說:劍來 一念永恒 圣墟 永夜君王 龍王傳說 太古神王 我真是大明星 ;ǖ馁N身高手 真武世界 劍王朝
Copyright © 2002-2018 http://www.nuodawy.com 精彩東方文學 All Rights Reserved.
小說手打文字版來自網(wǎng)絡收集,喜歡本書請加入書架,方便閱讀。
主站蜘蛛池模板: 柳江县| 泸西县| 西乌珠穆沁旗| 北安市| 佛坪县| 上栗县| 林西县| 荣昌县| 莎车县| 若尔盖县| 海兴县| 东源县| 基隆市| 濉溪县| 沁阳市| 陕西省| 体育| 襄汾县| 金溪县| 柳州市| 安陆市| 富裕县| 枝江市| 淮滨县| 揭阳市| 项城市| 尚志市| 突泉县| 梨树县| 灵武市| 惠水县| 自治县| 汉寿县| 墨玉县| 新源县| 武清区| 四平市| 贡觉县| 独山县| 星子县| 溧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