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有水寇見老子老婆漂亮,想來劫色不成?當真是壽星公上吊嫌活得不耐煩了,陳浩然嘀咕,迅速收功飛出艙外。
倪姥姥早已縱身飛上空中,迅捷矯健便似覓食猛鳩,無有絲毫龍鐘之態,眼中神光如電,緊盯著岸邊一大叢長長的雜草灘,見到陳浩然飛上來,又即喝道:“是修行者,你在這護著姐,姥姥我去尋那個鼠輩。”
“等等。”
陳浩然心中忽又一動,叫住御起劍來的倪姥姥,道:“還是我去找吧。”不由她否決,駕風而去。
到得≈ap;{}近前,一眼便望見一道窈窕身形俏立在半人高的長草叢上方,裙裾在月色下輕輕飄揚,氣質清幽脫俗,宛若誤入凡塵的仙子。陳浩然驚喜道:“果然是你。夏妞兒,你怎么會在這里?”
話一落音,他便即明白過來:“你是從臥牛鎮跟來的?”
夏青顏冷漠道:“我跟著你干什么,天底下的路人人可走,難道我就走不得?”
陳浩然一愕,心想這毒妞兒的態度怎么又變得象從前一樣了,也沒多在意,嬉皮笑臉道:“夏妞兒你就別嘴硬了,想我了就大方點直,我難不成還不讓你跟著?”
夏青顏微微側過了頭去,輕啐道:“自作多情。”
陳浩然得意地笑道:“還不是?我打賭,你現在一定紅了臉,不信把面巾取下來讓我瞧瞧。”
“只有你才這么無聊。”
夏青顏恢復了淡定,回首正視他道:“我只是有幾個關于陣法方面的疑問來叫你解答,順便也監督你實行約定的。”
陳浩然笑嘻嘻道:“隨便你怎么都行……嗯,夜深露涼,咱們上船去話罷,也順便述一述這些天的別離相思。”
夏青顏眸光閃爍。微嗔道:“你這人,總是不上幾句正經話……”忽地一頓,轉言道:“你讓我上船,就不怕惹慕容大姐不高興么?”
陳浩然眼珠子一轉,道:“呃,這個么?倒是沒考慮過。嘿嘿。正好,你跟我上去,看看她會是什么態度。”
夏青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會有什么態度不管我的事,我也不會受你的利用。”
利用?陳浩然摸摸鼻子道:“別得這么難聽嘛,大家朋友一場,幫幫忙不行么?”
夏青顏真有點惱了,薄怒道:“你把我當作什么人了?”
見她反應激烈,陳浩然大是納悶,奇道:“你不愿意就算了。用不著發火吧?哈,你不是在吃她的醋罷?”
“你……”
夏青顏一跺足,似欲發怒,卻又忽然平靜下來,哼道:“瘋言瘋語,不跟你了,明天再來找你。”轉身御風而去,動作看似從容。速度卻是奇快,便如落荒而逃一般。轉眼不見了蹤影。
陳浩然搔頭,喃喃道:“不是吧,難道被我中了……毒妞兒吃醋,嘖嘖,這可是大事件,危險得緊吶。”
回到船上。大家都已被驚起,聚集在艙前甲板上詢問發生了什么異常,弄得船鬧哄哄的。倪姥姥叫道:“臭杏,怎么沒有聽到動靜,你沒追上人?”
陳浩然擺擺手道:“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事沒事,大家繼續睡。”
倪姥姥懷疑道:“你的朋友?他怎么不來直接找你,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陳浩然聳聳肩,道:“鬼鬼祟祟談不上,大概是臉皮嫩不好意思罷。”
倪姥姥雄中精光迸出,盯住他道:“你這個朋友是女的?她跟你是什么關系?”
陳浩然大大咧咧地道:“嗯,算是紅顏知己吧,嘿嘿。”
倪姥姥滿頭白發登時如給急風疾吹一般,根根勁揚,大怒道:“臭杏,你什么?你已經與姐定親,竟然還跟別的女人勾搭,氣煞我也。快把狗頭伸出來,讓你家姥姥一劍斬殺。”便待御出飛劍來。
“姥姥。”慕容荻趕緊扯走姥姥的衣袖,聲道:“今天很晚了,先叫大家都去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再。”
看看滿甲板好奇張望的人群,倪姥姥醒神,頓足厲聲喝道:“還在看什么熱鬧?都滾遠點,要不然你家姥姥把你們的狗眼通通剜出來。”
一叱之下,眾人立時唬得作鳥獸散。慕容闞雖然不怕倪姥姥會剜了自己的眼珠子,但為避免尷尬,卻也不便繼續呆在這兒。進艙前瞅了陳浩然好幾眼,眼神不知是痛恨還是佩服,意思倒清楚得很:你杏夠猖狂夠無良,竟敢當我老妹不存在似的,明目張膽去幽會。
等人散盡,倪姥姥才陰沉沉地道:“臭杏,你想給姐和你家姥姥一個什么樣的解釋?”每個字里都明白無誤地充斥著騰騰殺氣。
慕容荻又不安地拉了她一下:“姥姥,你別生氣,狄公子在外交友處事,我們怎么能加以干涉?”
好懂事明理的妞兒,還沒過門就對老公這般體貼,老子撿到寶了。陳浩然大贊,亦道:“是啊,姥姥你也未免管得太寬了點,又容易激動上火,修身養性的功夫不夠啊,還得多多磨礪修煉一下。”
倪姥姥更怒,嗔目喝道:“臭杏,竟教訓起你家姥姥來了。”
陳浩然一攤手,很是無辜地道:“忠言逆耳,姥姥你不愛聽,就當我沒過罷。”
倪姥姥神色如欲噬人,兇狠地盯著他,過了好一刻才憤恨道:“荻丫頭,這臭杏這般對你,你何必還要護著他?這種無情無義之輩,便不嫁也罷。”
慕容荻眼神微黯,低聲道:“姥姥,我與狄公子已然定婚,姥姥這等話語要是傳入他人耳中,日后叫我如何自處?請姥姥不要再了。”
“荻丫頭,你呀……”倪姥姥也情知自己失言,沉沉嘆了一口氣,又瞪了陳浩然一眼。恨恨地拂袖入艙。
余下兩人相對而立,慕容荻低著頭道:“狄公子,姥姥一向是這樣的脾氣,你別怪她。”
陳浩然心道我跟個老婆子計較個什么勁,皺眉道:“卸,這些日子我怎么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從前完不一樣了。”
慕容荻抬起頭來,視線在他面上掃過,輕聲道:“狄公子多心了,我只是不想引起別人的閑言而已……時辰不早,我回艙了,狄公子也早些歇息吧。”畢便慌張而去,似是一刻也不愿與他單獨呆在一起。
陳浩然欲叫又止,撓撓頭,尋思。這他娘的算什么鳥事,好端端的一個大方妞兒變成了這副羞答答的涅,無趣無味得緊,早知道還不如不定這門破親。其實也怪不得,慕容荻再怎樣知書達理智慧與美貌并重,也還是一個情懷初開不懂風情的少女,如果與未來夫婿相處時一如既往沒有任何異樣,那才是不正常了。
這一宿再無話。接下來的幾天。陳浩然自行修煉之余,便是死皮賴臉在慕容荻身前身后嘻嘻哈哈。兩人感情慢慢增長的同時,慕容荻亦慢慢恢復了以往名門閨秀的落落大方,無人時,對陳浩然摸摸兄的細微親熱舉止不再如何抗拒。
晚間,陳浩然則跑到岸上,與暗中一路隨行的夏青顏“幽會”≌子過得相當愜意。同處一船,他的行蹤自然瞞不過倪姥姥的耳目,理所當然,慕容荻對他的動向也一清二楚,不過卻一個字也沒提起。陳浩然琢磨三從四德的標準一定是以慕容荻為范無疑。暗自贊美謳歌這該死的萬惡封建禮教。
船行幾日,早已出了灞水府進入另一府邯山,河面漸窄,水流湍急了許多,兩岸山勢陡峻,猿猴難攀的峭壁屢現眼前。
大楚各州府城名通常都是州州名,邯山府也不例外。陳浩然所乘船距邯山城預計還有一日水程時,江面發狹窄難行,有些地方堪堪能容兩艘大船擦身而過,兩旁礁石嶙峋,猶如犬齒交錯,江水“嘩嘩”打在礁上,涌起一**的白浪。正值秋訊期,水深流急,每逢這種危險地段,大船均降下桅帆緩航,所有水手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靠舵手和槳手心翼翼操控船只慢慢通過。
下午時分,船又行至一險窄地帶,慕容闞老馬熟途,道已至灞水河出名的鬼門關--黑龍峽。黑龍峽過去不遠后便有一個大集鎮,大家在船上憋悶了好幾天,打算今日便在那兒歇腳放松一下,順便購置些船上所需的物資。
黑龍峽長有五六公里,灘多曲折暗礁林立,船行均極緩慢,為避免事故,一般都單向放行船只,此時有不少船停留在上游,排隊等候過灘。陳浩然站在船頭打量地勢,只見兩岸懸巖陡直,直插高天,巖上鳥語猿啼古木森森,河道上遍布著一塊塊形狀奇特的巨大礁石,水聲轟嗎耳,無數大大的漩渦翻滾不息,端的是險要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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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浩然朝峽中望去,瞧見峽道旁的懸崖絕壁有些異樣,有很多地方凹凸突兀,巖石斷層處的痕跡不似自然風化脫落,倒像是人為破壞,不禁頗感奇怪。
慕容荻解道:“傳古時有一條快修煉成龍的黑蛟在灞水河興風作浪殘害生靈,禍害了許多百姓,后來被一位修行者斬殺在這里,因此得名黑龍峽。”
慕容闞補充道:“也有一,相傳那位修行者并未斬除掉那條惡蛟,而是將它鎮壓了而已,時至今日,還有人偶爾能聽見江底傳出怪吼聲,也不知是真是假。”
陳浩然點點頭,再仔細瞧了一會,對這兒的破損程度略略有了一些了解,不由嘖嘖贊嘆道:“厲害,厲害,那條黑蛟和修行者能耐都不,快趕上神仙打架了。”
等了約半個時辰,前面一條貨船入峽后,慕容世家的船隔著兩百來米距離跟著駛入。轉過幾個湍急的險灘,黑龍峽另一端已然在望,再往前駛前一段,峽口突然竄出兩艘船體漆成青色,頭尖尾翹肚方的效。速度奇快,便如兩條從浪底獰然躍出的怪蟹,并排搶入峽內。
“是水軍的青鋒舸,要糟。”
正注視著前方的慕容闞叫聲剛落,便見先行的那艘貨船避讓不及,登時被一艘青鋒舸斜斜撞中船首。那青鋒舸的尖頭堅硬異常,似是鋼鐵所鑄,一撞之下如斧破竹,陷進貨船船頭米許。
兩艘青鋒舸上各有四名駕者,出事的這艘有一人迅捷縱至艇前,一腳撐出,將青鋒舸踹離,貨船受損處立現一個大洞,江水洶涌灌入。這青鋒舸脫離后根不顧及貨船。立刻又追著另一艘青鋒舸快速駛進峽中。
貨船上乘客和船夫的驚聲尖叫中,船體迅速打橫,數息間的工夫,整條船開始傾側下沉,船上乘者嚇得魂不附體,死死抱住身邊的固定物體拼命呼救。
那兩艘青鋒舸上面的人均聽而不聞,只顧往前疾駛,雖是逆流而上。行速仍是相當之快。而慕容世家的船是順流直下,速度自然慢不到哪去。雙方很快就接近到不足五十米的距離,駛前的一艘青鋒舸正對著慕容世家的船而來。
“篙手準備攔截。”
慕容世家船上的水手均是久經訓練的好手,臨危而不亂,更兼水手們都在自己的崗位上,領頭人大聲喝叫之下,便有數名篙手各持一桿結實的長篙。奔到船頭,探篙阻截駛來的青鋒舸。
這青鋒舸式樣古怪,卻也極為輕便靈活,迅即打舵稍稍側轉,與慕容世家的船相距兩三米駁身擦過◆是這么過去也就罷了。偏偏那艇上有人探手抓住了一根長篙,喝罵道:“他媽的,還敢擋老子的青鋒舸,找死么?”借勢用力一撬,持篙的篙手猝不及防,登即被挑得跌出船舷,往江中掉落。
“操你奶奶的王八蛋。”
陳浩然見狀火冒三丈,飛身掠起,堪堪撈住即將落水的那名篙手,身形毫不停頓,又即急掠至那艘青鋒舸旁,一腳將青鋒舸后梢踢得碎片飛濺,打橫飛出河面,唏哩嘩啦倒栽入水。
艇上四人都身著水靠,且身手過人水性相當嫻熟,雖在倉促間溺水,但都未給漩渦卷入水下,皆奮力打水崗江面,后面那艘青鋒舸趕緊駛上來援救,無有性命之虞。
陳浩然早已飛返大船,喝令前去搭救前面貨船上的遇難者。其實不消他吩咐,眾水手亦已作好施救措施,靠近貨船忙亂一陣后,將上面十來人順利救了上來,但對已然傾覆的貨船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慢慢沉沒下去。
“我的貨……”
救上船的十來人中,一名商人涅的男子驚魂稍定后突然凄聲大叫一聲,攀住船沿就待往下跳,邊上一位壯實漢子5,急忙一把抱住他,斥道:“李老板,你不要命了?”
李老板發狂地大叫:“我部身家都壓在這趟生意上,一家老少的性命指望著這船貨,沒有了貨我還要什么命?快放開我,我要把貨撈上來。”
他一邊狂叫一邊拼命掙扎,身體強壯他許多的壯實漢子竟是抱之不住,差點被掙脫開,還好旁邊又有兩人上來幫忙,才將如瘋獸一般的李老板強行摁住。
鬧騰間大船已駛出黑龍峽,掙得精疲力盡的李老板安靜下來,身子如一灘相,癱軟在甲板上,只嘶聲叫道:“快報官,報官,把撞船的人抓住,賠我的貨。”
壯實漢子是貨船的船老大,這艘船被毀何嘗不是斷了他的生計?心中雖然無比悲憤,卻只能沉重而苦澀地搖曳。這兩艘青鋒舸原就屬于朝廷水軍,如此肆無忌憚地強搶航道,絲毫不把人命放在心上,身后當然有強大的勢力,報官又有什么用?恐怕到時被抓的人還會是自己。強忍怒憤,到陳浩然和慕容荻等人跟前,跪下拜謝道:“多謝公子爺好心救了的這些人。”
余人亦紛紛過來叩拜謝恩。
陳浩然最見不得人磕頭,扯起船老大道:“沒事,你們也受了驚,先到邊上去歇著罷。”
船老大也有點見識,瞧著慕容世家的大船頗為豪華,知道救了自己的人非富即貴,而陳浩然剛剛展現出來的能耐絕非普通世人。心中忽地生出一絲希望,又懇求道:“公子爺,剛才的事您親眼看見,請您為的們作主,給的們一條活路吧。”
陳浩然亦是相當的氣憤,以他的脾性。擱以往會毫不猶豫地把事攬到自己身上來,如今終究成熟了一些,沒當場不管不顧地拍胸脯打包票,只道:“這事還沒完,等等再。”
見他沒一口回絕,船老大心中希望又濃了幾分,感激涕零地退了下去。
后方的青鋒舸救起四名落水的同伴,飛快返轉,與慕容世家的船錯身而過時一人直起身來。戟指大喝:“兀那廝好膽,仗著有些道行就敢毀鎮東王水衛的青鋒舸,且等著,定叫你好看。”
陳浩然微是一愕,在明知對方是修行者的情況下,氣焰仍然這般囂張猖狂,這樣的家伙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青鋒舸超后,那人仍回首喝罵:“兀那廝若識時務。就趕緊跪下等候我家候爺前來收拾發落,否則黑龍峽今日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罵畢。飛一般馳向峽外的一艘軍艦。那軍艦旗幟迎風招展,桅斗高高,顯而易見是一艘高等級的指揮船,在灞水河這樣的內陸河流甚是少見。
陳浩然一股邪火沖上胸頭,悄悄從如意戒里取了一件法寶御入灞水河里,扭過頭問慕容荻:“鎮東王是什么王爺?比皇帝還要威風么。殺人比殺雞起來還要隨便輕松。”
慕容荻秀眉輕蹙,道:“大楚如今有兩位實權王爺,其中之一為鎮東王,與當今圣上一母同出,當年登基大統時曾立下汗馬功勞。深受圣上寵信,掌管大楚水軍大都督之職。鎮東王膝下只有一位世子,花費重金讓其拜入一個修行者門下修煉,從用各種天材地寶伐毛洗髓,十余年時間就修出了金丹,現在已是金丹后期境界,前不久被冊封為神勇候,有些驕狂之氣自是在所難免。”
“哦,難怪了。”陳浩然摸摸下巴道:“這么,要是這個什么候爺來找茬的話,不會忌憚你們慕容世家了,是不是?”
慕容闞其實也算是一個性格相當開朗的人,在同一條船上相處了幾日,與陳浩然的關系熟絡了許多,話沒有以往那般帶點客氣的生分,瞅著他笑道:“攜啊,好歹你也是我家的準姑爺了,還轉著歪心思干嘛,想激我跟神勇候干一架不成?先不我跟候爺認識,再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打起來我可只有挨揍的份,你就忍心看你大哥我受罪丟臉?”
陳浩然當即否認道:“大哥哪兒的話,我不是看那杏手下的幾個狗腿子就這么囂張,擔心他不給你面子嗎?怎么,你還真怯了這杏不成?”
慕容闞不上他的當,笑笑道:“幾個角色囂張,那是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而已,真要硬抗起來,我慕容氏可不是由得哪一位王爺可以輕視酗的,更別任意欺壓了。”他的話實際上還有所保留,慕容世家作為大楚三大名閥之一,權勢絕不輸于任何一家王公貴族,就算在位數十年之久的宣威帝,想動醫容世家也要煞費一番苦心。當然,這只是假設,沒有哪一位皇帝會愚蠢到斷已手足自毀國家根基的地步。
慕容荻這時卻搖了曳,道:“大哥,你把事情想得簡單了一點$果今天我們遇上的是鎮東王人倒沒什么,這位候爺卻是驕縱慣了,極好面子,而且仗著身懷術法,行事魯莽毫不顧忌后果,我們毀了他的青鋒舸,他絕對不會善罷干休,我擔心……”她望了望陳浩然,顯然是擔憂他會不甘示弱生出事端來。
這家伙的性格倒跟自己有點兒像嘛,陳浩然嘀咕,很嚴肅地保證:“卸你放心,別人不惹我,我就不惹他……哦,對了,這個神勇非凡的候爺叫什么名字?”
“神勇候叫沐天杰。”
慕容闞知道陳浩然恐怕連大楚當今皇上的名諱都不清楚,更別什么大王爺候爺了,隨口了,又道:“情面這個東西嘛,都是大家給的,怎么我跟候爺也是同殿為臣,要是他真為了這點新不依不饒,攜你總不會眼看著大哥我被人騎在頭上受欺負吧?”
陳浩然一樂,敢情這位大舅哥也不是一位真怕惹事的主,嘻嘻笑道:“你是大哥,要是有什么事我不幫你,卸能放過我嗎?”
慕容荻嬌嗔道:“你們的事,別扯到我身上來。”
話時,那艘青鋒舸已接近軍艦,突然之間,水下像是有個巨人猛地轟出一拳,將青鋒舸狠狠砸離水面,彈起五六米后四分五裂,一片驚叫聲中,舸上八人手舞足蹈無比狼狽地跌入河里。這個高度毫無防備地摔入水中可也夠嗆,立時“咕嚕咕嚕”地往下沉,難有一兩人能夠自救。
陳浩然心下大爽,又自悄然收回御出的法寶。
軍艦上頓時響起一陣呼喝聲,迅速放下效,將這些跌得七葷八素的家伙撈上。
一道人影從軍艦上飛起,氣勢洶洶地朝慕容世家的大船電射而來,未見其面,先聞其聲:“何方狂徒,竟敢欺到我沐天杰的頭上來了?”
陳浩然精神一振,哈哈笑道:“好久沒跟人過招,正好手癢。”亦飛身迎上。
慕容荻欲阻不及,蹙眉擔心道:“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是這么沖動?”
慕容闞不以為意道:“放心吧,以我妹夫的能耐,你還怕他吃虧么?”
“雖然這個沐天杰沒什么大事,多半斗不過臭杏,不過他身邊有一個人可不是易與之輩。”
倪姥姥不知何時出現在船頭,神色凝重道:“就是沐天杰的師父,鎮東王府的供奉齊放鶴,他已有凝嬰期的修為,十分護短,如果沐天杰在臭杏手底下吃了大虧,定會強行出頭。”
倪姥姥平素亦非常難纏,輕易無人愿意加以招惹,卻對那個齊放鶴頗為忌憚,其厲害由此可見一斑。慕容荻俏面浮上憂色,只有暗盼陳浩然能夠克制自己的沖動,別將事態鬧得太大弄得難以收拾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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