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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傳 正文 第四百八十章 結怨

作者/才龍蟲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飛上空中,陳浩然抬眼一瞧,只見來人約二十五六,身材雄壯,郊星目,倒也一表人才,只是面上那股濃濃的狂傲之態,委實是叫人看著不爽。

    沐天杰停下身形,打量了陳浩然一眼,先聲奪人怒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接連毀我青鋒舸,傷我屬下?”

    陳浩然亦叉起腰喝道:“你是何人,為何毀我船只,害我破財?”

    見他學舌,沐天杰更怒,厲聲道:“你這算什么意思?有膽就報出字號,與我沐天杰一決高下。”他倒沒提起自己大楚神勇候的名頭,而是依著修行界的規矩邀戰。

    “好,爽快。”

    陳浩然哈哈笑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糊涂大圣陳浩然就是我了。來來來,不管誰是誰非,咱們打上一架,輸了的就低頭認錯賠罪。”

    “你就是糊涂大圣?”

    沐天杰頗感驚異,又打量了他一番,點著頭道:“果然跟傳言中一般狂妄,就不知道道行是不是也這般硬氣。”

    陳浩然撇嘴道:“手底下的功夫試試就清楚了,用不著廢話,想到時讓我放你一碼就直,別繞彎子,我這個人別的優點沒有,這點得饒人處且饒人的氣量還是有的。”

    沒想到陳浩然比自己更狂上∫幾分,沐天杰怒氣填膺,喝叫道:“你也未免囂張太過,好,大家就來見個真章。疾。”

    一道強光猶如驚芒,從沐天杰手中猝然綻開,雖是在光線明亮的白晝,這道光芒仍是強烈得刺眼欲盲,挾著怒龍出海般的兇暴氣勢,霎時襲至。

    “噫。”陳浩然大覺驚奇″天杰所使的絕非普通飛劍,亦達到了法寶級別,而且攻擊的還并非是體,而是外放的能量氣勁。當下提高了警覺,收起游戲心態,御出奔雷刀。喝道:“斬。”

    一連串霹靂炸響伴隨炫目強芒迸發而出,兩道勁氣狠狠撞上,潛勁四溢罡風大作,立即爆出劇烈的轟鳴。盡管在空中交手,灞水河上各船觀望者隔得相當之遠,亦能感覺到兩人這一擊的聲威。

    兩人首次過招均是試探性質,見對方法寶勢均力敵,陳浩然興趣大起,又即喝道:“炎旋斬。”一連發出三道赤芒破空飚去。

    沐天杰手上卻是一柄異常闊長的大劍。耀出亮光御上天空,掐訣駢指大喝一聲,劍體立時涌出一波有若實質的波紋,范圍擴至數面席帛大,將三道炎旋斬君擋下。同時,劍身泛起一層細微熾芒,迅速游走積聚,轉即匯成一道嗞嗞作響的電芒。脫劍飛出,勢如虹電。望陳浩然迅猛擊來。

    “有點意思,咄。”陳浩然哈哈大笑,急提混元力,奔雷刀亦光芒大盛,刃體如有雷鳴電閃,迸出一道烈火般的長芒。悍然迎上。

    狂暴的轟然巨響中,兩人均感體內真元陡然一震,相互攻出的氣勁化為無數細的晶芒爆開,迸散后消失無蹤。

    雙方修為無疑相差無幾,都不敢再托大。各自召出護身戰甲準備再戰。

    慕容世家的大船上,仰頭觀望的高二牛嘴巴張得老大,心里激動無比,無限崇慕地自言自語:“什么時候我有二少爺一半的厲害就好了。”

    邊上的許承澣知道高二牛跟著陳浩然在修行,卻不知他到了什么境界,笑道:“二牛你急什么?大哥將來一定會得道成仙的,你只要安心好好修煉,到時候還怕沒能耐?”

    高二牛憨憨地抓著腦袋樂了,突然一指天上,憤怒地嚷叫:“那邊的家伙不要臉,又來了一個,要兩個打二少爺一個。”

    飛上空中的是沐天杰的師父齊放鶴,長面微須,神情冷漠,給人一幅距人于千里之外難以接近的感覺,并沒阻止或加入陳浩然與沐天杰之間的爭斗,只是在戰圈外觀戰。

    雙方斗得正非常激烈,盡管齊放鶴沒有參斗,但虎視一側,給陳浩然帶來了相當之大的壓力,必須分出部分心神防范。慕容荻雖是剛入修行之門,得陳浩然耗費精元才有了目前煉氣中期的淺薄修為,但她聰穎過人,這種對陳浩然極之不利的形勢一看便知,心中憂慮,示意倪姥姥上去牽制齊放鶴。

    倪姥姥以保護慕容荻為重,搖曳道:“他們并非生死相搏,不會出什么大意外,臭杏性格暴躁,就算不心吃上一點虧,對他來也不是一件壞事。”

    慕容荻聽了頗覺有理,便不再繼續堅持讓倪姥姥前去解圍。只是她們都沒有想到一點,如果陳浩然是個愿意吃虧的主,也就不會是陳浩然了。

    有齊放鶴在一旁盯著,跟沐天杰再過了幾招,不得不留有幾分余力的陳浩然只感覺縛手縛腳,心里極為不爽″天杰手上的法寶與奔雷刀相較還是差了一個等次,若是公平一決,陳浩然早占了上風。

    發出兩記炎旋斬稍稍逼退沐天杰的攻擊,陳浩然起意速戰速決,從如意戒中摸出一塊復合型戰符來,不再留手,力提聚混元力,喝道:“風雷斬。”

    一道丈許長的氣弧應聲激射而出,就象一輪赤焰赫赫的彎月,不是先前震耳的霹靂轟響,而是發出連串如針刺耳的尖銳噼啪厲響,仿佛將周邊所有的空氣都抽取殆盡,厲嘯著飚向沐天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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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悠然立于一旁觀陣的齊放鶴神情驀地一緊,疾聲示警:“退避。”他的修為境界比相斗的兩人高出不少,眼光自然亦高出許多,早看出陳浩然的法寶強過沐天杰的大昆劍,只是前者顧忌著自己,未力以赴,這才斗了個旗鼓相當,眼下陳浩然突施狠招,沐天杰要是稍有疏忽。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沐天杰卻是年輕氣盛,以往仗著大昆劍也曾斗敗過好些修為高過自己的修行者,見陳浩然的這一擊聲勢雖是悍然,暗自心驚之余卻也不甘退讓,厲喝一聲,奮勇提起真元力。逼出一層橙色水紋護幕,又竭力御出飛劍攻敵。

    但陳浩然這一次的攻擊速度卻快了許多,那層護幕剛自張開,便被這記風雷斬狂風掃落葉般轟散,跟著那輪赤月狀氣勁兇猛無比地擊在剛剛御起的大昆劍上。

    轟地一聲巨響,沐天杰如給一柄千斤大錘直接轟中,登時倒飛出數十米,身真元力一陣劇烈地震蕩,血氣翻滾。體金丹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似乎欲從口中飛出。

    滿天狂飚的氣浪中,那輪赤月氣勁縮至米許,復望沐天杰追擊而去,堪堪臨近時,一道長長的艦疾卷而至,抵住赤月氣勁,卻是齊放鶴見勢不妙。緊急出手解難。

    這一記風雷斬已是強弩之末,自是抵敵不纂放鶴的飛劍。立時便被劈散。飛劍擊出后均是循著敵人氣機自動追擊,也不是有意抑或無意,齊放鶴擋下風雷斬后沒有及時收回飛劍,而是任其擊向陳浩然。

    “娘的,這個老王八果然沒安好心。”陳浩然在肚里大聲咒罵起來。他剛剛力攻敵,倉促間已經來不及回復混元力以奔雷刀迎戰。好在他早有準備,狠狠地就將復合型戰符砸了出去。

    戰符與飛劍艦一觸,立即轟然爆開,洶涌澎湃的勁氣像是巨浪一樣向四周激蕩開去。

    飛劍跟主人精神相連,齊放鶴陡然覺得心神一震。還未及驚訝對方這一擊的威力,下意識提起真元力御劍相抗。

    硬接之下,齊放鶴比沐天杰對上風雷斬的處境更糟上幾分,只覺一股沛不可御的巨力狠狠撞至,金丹劇震,運行有序的護體真元就像平緩的水面落下巨石,波動散亂得無法自行運轉。

    滾涌的氣浪中,首當其沖的飛劍“啪啪”碎裂成無數屑片,齊放鶴驚得駭然失色,再待閃避已是不及,戰符爆出的強勁能量霎時重重擊在身上。修行者修煉時注重的是煉意煉神,**比世俗界的武功好手強悍不了多少,沒有戰甲護體的齊放鶴登覺眼前一黑,整個軀體像是被一座山撞上,劇痛攻心,金丹亦又猛地一漲,直如要生生爆出體腔一般。

    齊放鶴駭得魂飛魄散,還好神智極為清醒,當機立斷,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畢生苦修的精純元氣,勉強將怒潮般滾滾而至的戰符能量擋得一擋。口中狂噴出大口大口的殷紅鮮血,身子翻滾著直跌飛出百余米,在半空里灑下一串淅淅瀝瀝的血雨。

    這戰符的爆裂之威非同可,連化厄期的修行者亦不敢輕搠其鋒,重創齊放鶴之后,能量余波又卷及身體失控的沐天杰。他身上戰甲并非法寶級別,如何抵敵得住?與那股狂悍巨力稍一接觸,戰甲當即片片龜裂開來,也當場噴出一大口鮮血,再度拋飛數十米,幸而只是余威,沒有造成更嚴重的內創。

    早在齊放鶴出手后未曾收劍時,倪姥姥便微覺不妥,但她距離較遠,即便援手也不見得能夠及時幫陳浩然擋下齊放鶴的飛劍,是以索性靜觀待變,只提高警惕御出飛劍,準備隨時出手施援。誰知片刻之間,形勢突變,齊放鶴師徒二人竟是讓陳浩然打得吐血,顯然受傷非淺,心中震撼當真是難以形容。

    陳浩然出了一口氣,胸頭大爽,橫刀得意地大笑道:“姓齊的老杏,偷襲是一門技術活,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以后多學著點,要不然一條老命遲早難保。”

    勉強將身形穩在半空中的齊放鶴面色灰敗,所捱的這一擊不僅飛劍被毀,亦起碼令他喪失了好幾年的苦修之功,聞言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又噴出血來。實話,齊放鶴的那一劍僅是存心解圍兼試探而已,算不上是趁危偷襲,陳浩然出其不意擊傷他后還耀武揚威扣下這么一頂帽子,擺明了是讓他栽跟頭后有苦也不出。

    “好,好,糊涂大圣,你果然夠狂妄夠狠毒。”

    齊放鶴臉色憤激得漲成了豬肝色,厲聲叫道:“你仗著自己是地行仙的傳人,有幾樣法寶。就不把天下的修行同道放在眼里了是吧?告訴你,今天有你沒我,大家不死不休。”

    修行者相斗,大多點到為止分出勝負便會罷手,極少生死相搏,齊放鶴現在卻放出這番話來。由此可見這個仇怨確實是結得深了。

    平素狂傲得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勇候沐天杰驚道:“師父,你……”

    倪姥姥飛上天來,揚聲叫道:“齊真人息怒,大家同為修道一脈,剛才的事只是意外罷了,彼此并沒有深仇大恨,何苦弄得生死相見?”她向來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角色,見勢頭不對,為免事態擴大得無法收拾〈也破天荒地打起了圓場。

    齊放鶴遭此打擊,已快接近瘋狂狀態,怒叫道:“什么意外?這杏分明就是蓄意襲擊真人。倪姥姥你與他也分明是一路貨色,想假心假意糊弄真人么?你現在退去也就罷了,若是硬要插手,休怪真人連同你一起收拾了。”

    倪姥姥性如烈火,何曾會如此受氣?眼中精光四射,怒道:“齊放鶴。你家姥姥好心相勸,你倒當成了驢肝肺。有什么手段就盡管使出來,你家姥姥可不會怯你半分。”當即御起了飛劍。

    這下可好,原勸架的反倒要先動上手了。

    齊放鶴更怒,再不打話,厲聲大喝:“赤煉弓。”抬手召出一柄有臂無弦,式樣極其古怪的長弓。

    “齊放鶴你真敢向你家姥姥動手?咄。”倪姥姥白發倏地飛揚「疾捏訣,御劍搶先攻去。

    “咄。”齊放鶴又厲喝一聲,右手二指搭在無弦長弓中央,虛虛一拉,便見弓臂怪異地彎曲起來。憑空生出一點赤紅火星。隨著齊放鶴兩指松開,那一點赤紅火星便脫弓急射而出,轉瞬化為一道燦爛流火,帶起尖銳刺耳的異嘯,望倪姥姥激飛而去。

    倪姥姥老而彌堅,所使飛劍雖然不是法寶級別,仍夷然不畏,御劍直迎而上,強行擋架濁道流火。糾纏交斗片刻,終于化去流火,又即驅劍攻前。

    齊放鶴亦早知無法輕松擊退倪姥姥,再度屈指虛牽無形弦。

    “嗖、嗖、嗖。”

    法寶仗御使者身真元灌注展現威力,驅使赤煉弓連續不斷射出三道赤紅的流火后,以齊放鶴凝嬰期的修為原就有些吃力,何況現在又已經受傷,只覺護丹精元運轉微有遲滯,面上浮現一層青色,深吸一口氣,急速提運真元力才壓了下去。

    倪姥姥化解先前一擊已是頗為勉強,眼下三擊同發,心知再行硬擋于已大大不利,不定便會落個劍毀人傷,正欲避過其鋒芒,召出自己的法寶拼斗,耳邊突有人大喝道:“姥姥讓開……看老子的法寶。”

    天空中突然有寶藍色的光芒激烈地閃爍起來,顯現出一只形似圓肚矮花瓶的法寶,那種寶藍色的強光就從瓶口中發出,形成一塊有若實質的防御屏障,擋下赤煉弓的那三道流火。跟著瓶型法寶飛速旋轉,一束束深藍芒矢迅疾飛出,帶起尖厲的破風聲,密密麻麻射向齊放鶴。

    齊放鶴見勢不妙,也顧不上再攻擊,趕緊在身前布下一層防御罩,又飛快穿上戰甲。

    這些深藍色芒矢的單個威力并不是很強,齊放鶴的防御罩拒抵擋得住,可是架不量多啊。那個瓶狀法寶就像一個無底洞,源源不斷地釋放出無數的芒矢,猛烈地傾泄飛射。

    片刻之間,防御罩的厚度眼見著便薄了下去,齊放鶴沒想到陳浩然的法寶這般厲害,情知支撐不了多久,狠心一咬牙,又自咬破舌尖,將一口帶有精元的鮮血噴在赤煉弓上,然后飛快捏了一個法訣,狠狠扔了出去。

    赤煉弓頓即光芒大盛,發出類似弓弦震動的沉悶的“嗡嗡”聲,不過聲音異常之大,就仿佛成千上萬支大弓在同時劇烈震鳴一般,弓臂兩端亦閃出兩點耀眼的紅芒,延伸出兩條火紅的弧線,飛速向弓臂中部會合。

    就在這時,那層防御罩左面有一點被深藍芒矢攻破,緊接著破壞處迅速擴大,折間的工夫,整個防御罩便完崩潰,化為虛無。

    那些源源飚射的深藍色芒矢似乎也有著自己的意識。感覺到擺脫了前進的阻礙,興奮地尖嘯著,若沙場上大肆收割生命的箭矢,鋪天蓋地惡狠狠地撲向目標。

    赤煉弓上的兩條弧形火線此時合到了一處,“嗡嗡”異嘯聲登時更響,弓身上噼噼啪啪炸出無數閃亮的火花。隨即爆出一團巨大的星型火芒。光環擴展開處,急飚而至的深藍芒矢便像是蠟條射入了綠色的鐵水中一般,嗤嗤輕響著消失了。

    赤煉弓隨即迸出無數道煙花般的流火,嗤嗤尖嘯,像是火山裂縫中沖起的一**巖漿,完壓制住陳浩然法寶的攻擊,逆轉了雙方的形勢。

    底下慕容世家船上的眾人望見如此激烈的場面,面容都禁不住有些變色,為陳浩然緊張起來。慕容荻俏面雖無異樣。但眸中卻透露出擔心,纖手不自覺地握緊。

    其實,元神期以下的修行者拼斗法寶,攻防的形式相當單調,外在的呈現還局限于能量氣勁化,只有突破這道修行的大關隘,能夠以真元力擬形化物,相互爭斗的場面才會顯得五花八門精彩紛呈。

    “靠。這老杏還有幾下子。”

    陳浩然早知道凝嬰期的修行者沒那么好對付,并不如何驚訝齊放鶴的手段。亦雙手迅速掐出一個法訣--若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元神期,就不需要這些多余的動作來控制法寶,而是動動神念就足夠了。

    天工老祖煉制的法寶快可媲美仙器,無一不屬修行界的頂級極品,齊放鶴的赤煉弓威力雖還過得去,與之的差距卻也不只一分半點。兩者真正拼斗起來高下立判。

    只見那瓶型法寶復閃爍出更為耀目的寶藍色異彩,就如一輪明月的光華放大了萬千倍,色彩雖然極其美麗,其中卻亦蘊含著極其恐怖的能量。所散發的光暈水波一樣無聲無息蔓延開去,與勢道迅猛的流火稍一接觸。后者便很快消融,化為無形。

    法寶不如人,就需要真元力硬頂了,或者干脆主動認輸敗撤。但這個時候怒火攻心的齊放鶴已經快陷入暴走狀態,狠不能拼了自己的老命,當然沒有絲毫撤退的念頭,只一鼓作氣地提聚真元力催動赤煉弓。但見一道道能量勁氣如同漫天火雨一般,瘋狂地攻向陳浩然,十分壯觀,底下觀戰的眾人手心都不由自主捏出了一把汗。

    瓶型法寶此時緩緩旋轉起來,寶藍色的光彩霎時大放異芒,強烈得將日光都遮掩住了,就像是夏夜仰望時宇宙中美麗無匹的漩渦狀星云。一點點一滴滴的深藍水晶狀物被拋灑出來,速度并不很快,也并不密集,但赤煉弓所放出的流火能量剛射至這些水晶面前,便仿佛突然進入了一個個無形的黑洞里面,無比詭異地,就化作了虛無。

    操控赤煉弓的真元力驟然大了許多,齊放鶴只覺真元決堤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去。赤煉弓是他自己的法寶,然而這時就像陳浩然端出來的一臺超大功率的強力水泵機,在不受控制地貪婪抽擾他的精血。以這種速度,已然受傷的齊放鶴只怕會在一時半刻之后,體內部的真元就會被流失得一干二凈。

    法寶的差距太大了。

    齊放鶴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這并不是你死我活的仇斗中,若他當機立斷放棄攻擊,盡可以收回赤煉弓身而退,陳浩然決不會趕盡殺絕置他于死地。只不過,齊放鶴一向是個驕傲慣了的人,否則也不會教出沐天杰那樣狂傲的徒弟。一個驕傲慣了的人,通常對自身的實力都非常自信,也通常會把自身的實力高估出那么一些,更何況,齊放鶴清楚對手的實際修為其實還處于金丹后期,比自己低出一籌有余。

    凝嬰期與金丹期中間還整整隔出了一個化丹期,就修行者而言,這個差距其實相當之大,依靠法寶也難以彌補。所以,驕傲的齊放鶴不甘就此認輸,而是生出了一個僥幸心理。

    他非但沒有控制自己真元的流失,反而竭力將真元灌入赤煉弓中,連精醇的護丹精元都輸出了少許,真元的流轉因此出現了斷層,導致金丹的運轉有那么一瞬間的停頓。金丹停止運轉可是了不得的大事,齊放鶴眼前一黑,感覺渾身虛弱得幾乎要萎頓。他知道。就這么一下,自己足足要耗費五年的光陰才能補回來。

    但是齊放鶴不后悔,他的身份在修行界--當然是指太沌神洲世俗人眼中的修行界當中,還頗有些名氣,要是被一個年青杏打得落花流水,以后還有什么臉面見人?因此他就算拼掉一半的修為也是在所不惜。

    大量真元灌入。赤煉弓驀地閃出一道強光,飛射的流火頓止,弓臂上涌出無數的火紅光絲,飛速匯聚,形成一支成*人手臂粗細的巨型棱箭,通體耀著熾烈的火焰,令人望而驚心。

    倪姥姥心中一凜,急忙叱聲提醒:“臭杏當心,姓齊的要出絕招跟你拼老命了。”迅疾飛至慕容荻前方上空。以免發生意外來不及護衛。

    出絕招拼老命?老子又沒掘你家的祖墳,犯得著么?陳浩然嘀咕,心里也上了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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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支巨箭急遽閃亮,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隨之顫抖起來,終于與赤煉弓融合為了一體,挾著驚心動魄的厲嘯往陳浩然射去。速度快得破開的空氣都來不及聚攏,在箭體尾椎后形成了一條扭曲的真空軌痕。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是陳浩然與修行者第一次實質意義上的拼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念,也鐵了心要死磕,嚷道:“奶奶的,老子還怯你不成……給老子頂上去。”

    火紅巨箭劃破天空,飚出一道長長的弧光。像在天空深深刻下一道血色傷痕,轉眼便至近前。

    兩件法寶正面狠狠撞上。

    陳浩然只覺身劇烈地一震,氣血激烈翻騰,胸頭如有大錘猛擊,難受至極。急速提運混元力才恢復過來。

    瓶型法寶的藍色異彩稍稍往內一斂,隨即無聲無息地迸漲開來,猛烈噴涌出一波巨大的浪潮,一瞬間將整個天空都映照成了猶如幻境般美麗的瑩藍。

    每個人的耳中都是死一般的寂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時間也仿佛緩慢了百數倍,只看見那片藍色能量風暴安詳地,從容不迫地在天地間滾涌著、席卷著、碾壓著、摧毀著面前的一切。

    法寶并非身具備靈性的活物,需要人來操控,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以陳浩然的淺薄修為,還不足以完御使這件瓶型法寶。但眼下法寶在發動時體遭受外來力量的打擊,便自然引發了它所有的能量反擊,效果就跟它原來的主人--天工老祖親自操縱法寶進行攻擊一般無二。

    一個處于渡劫期宗師級別的修行者力攻擊一個凝嬰期的修行者,而且所使用的法寶還不只高出一個等級,后果可想而知。

    首先遭殃的是赤煉弓,在恐怖如颶風的能量沖擊波前面,火紅的光芒立時數失色,瞬即炸得粉碎,跟著,便是齊放鶴了。

    若齊放鶴有元神期的修為,或許有一線生機逃脫,但很可惜他沒有$被萬丈烈火卷入的一片枯葉,齊放鶴甚至沒有來得及做出遁避的動作,霎那間肉身就灰飛煙滅,苦修了數十年的金丹僅閃爍出一點黯淡得難以察覺的微光,亦就此化為烏有。

    從**到魂魄,齊放鶴徹徹底底地形神俱滅,再沒能在這個世界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沐天杰非常幸運,他幸運地處在能量颶風的范圍外,僅僅只受到了一點波及,但也像被一巴掌拍到的蒼蠅般,當即從半空中栽了下去。

    這個時候,眾人才感覺到頭頂上似乎刮過了一陣前所未見的巨大風暴,耳朵里灌滿了一種異響,耳膜都仿佛要被沖撞開,盡皆駭然捂耳。

    能量浪潮繼續推進,速度當然不是眾人的錯覺那般慢,轉眼之間,就撞上了黑龍峽左邊一座聳立的險峻高峰。

    “轟隆隆……”

    那座山頭下如有萬噸火藥轟烈炸開,塵土沖天騰起,整塊整塊的泥土、數人才能合抱的古樹、磨盤大的巖石,紛紛像沒有重量般在半空里翻翻滾滾。

    日哦,這是老子弄出來的么……如此壯觀的景象讓陳浩然也有些傻了眼,用力甩甩腦袋,不敢相信自己所見是實。

    泥石樹木落下后,瓶型法寶的能量亦耗盡。光芒消散墜下。陳浩然飛過去一檢查,這件法寶內置陣法部散亂,無一絲能量存留,已然是廢了,起碼要等到他修出元神能夠自行煉器后,才有希望復原。

    “臭杏。”

    倪姥姥飛近來。手中還提著一個人,卻是沐天杰受傷墜落時被她所救,沐天杰戰甲已經稀爛,神智還處于昏迷之中,也不知傷勢究竟有多嚴重。倪姥姥又是震訝,又是驚駭,面色極其難看,緊緊盯住陳浩然,還有一絲敵意。道:“你出手怎么就不留絲毫余地,也未免太過狠毒了。”

    的確,殺人不過頭點地。修行者相斗,取對手性命自是正常之事,但就算血海深仇,也不過多是毀其金丹元神便會罷休○去敵手所有靈魂神識,令其連再入輪回也不可再得的行徑實在有傷天和,等同魔道。是修行界大忌中的大忌,極易引起公憤。

    陳浩然可不清楚這些禁忌。理直氣壯道:“姥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別人先想要我的命,技不如人死在我的手下,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么?”

    倪姥姥沉聲道:“我沒你殺他有錯……噫,你做了什么自己還不明白嗎?”

    陳浩然不明所以。攤攤手道:“我做什么了?”

    見他似乎真的不懂,倪姥姥神色稍霽,略略講解了一遍,陳浩然這才恍然,但也并不是很以為然。撇撇嘴道:“人死如燈滅,他靈識昧,就算重新投胎做人也跟今生再沒了牽連,又有個屁的用,照舊是一了百了。”又道:“再這也不能怪我,實話,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剛才是法寶失去了控制,你看,現在它都廢了。”

    倪姥姥又盯了陳浩然片刻,看出他并非謊,神色更緩和了許多,曳嘆氣道:“這雖然只是一個意外,但對你以后的影響可就大了……唉,我會為你證明解釋的,不過有多大作用就不知道了。”

    陳浩然毫不在乎地笑道:“有什么好解釋的?別人信不信都隨便。”

    倪姥姥又無奈地搖了曳,正要將沐天杰送到那艘軍艦上去,忽有異聲傳來,扭頭看時,不由得為之一驚。

    但見被能量浪潮擊中的那座峻峰的臨江面峭壁上,正緩緩裂開一條不規則的斜縫,縫隙清晰可見地漸漸擴大,里面黑沉沉地,大塊大塊的巖石和著泥土剝離急墜,便如一頭巨大無朋的怪獸獰然張大了血盆大口,貪婪的涎水在紛紛落下。

    瓶型法寶所放出的能量其實并沒有將整座山頭擊塌的威力,只是山體因為風化,峭壁中段身又有一道縫隙,這才因此崩裂。

    “不好,快護船。”倪姥姥急喝。慕容世家的大船尚距峽口不遠,山體崩坍下來雖然不會直接砸在船上,但引發的洶涌巨浪必定會將之傾覆,船上的人泰半兇多吉少。

    陳浩然亦知情況緊急,喝道:“我來。”飛掠至船上,將慕容荻抱起再飛上空中,從如意戒中取出一件形如寶塔的法寶,抖手打在大船上空。

    法寶底部射出八角金光,將大船籠罩在內。對天工老祖留給自己的所有法寶,陳浩然基上都已摸索清楚功能用途,這寶塔是一件側重防御的法器,保護的面積,就難攻破,一艘船只的體積并不是很大,法寶護住它應該不成問題。

    倪姥姥還來不及驚訝陳浩然為何會有如此之多層出不窮的法寶,峭壁上的裂縫已經愈來愈大,那座山頭逐漸傾斜,泥石雨點一般落下,在河面上濺起無數大大的浪花。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駭得呆了,泥塑般張口結舌瞧向一寸寸傾斜的山體。

    整個山頭沿著裂痕沉重滑下,巖石斷層的磨擦聲響徹天地,就像是有巨鋸在眾人耳邊劇烈戈割,難聽至極。

    “轟……”

    山頭終于完傾塌在黑龍峽的江面上,山一般高的浪頭驀地沖天而起,陡直的波濤如同萬馬奔騰,呼嘯著往峽谷兩端滾滾奔涌。

    慕容世家大船上,人人均只覺腳下劇烈地一震,跟著身不由己地彈了起來,跌作了滿甲板的滾地葫蘆,個個駭然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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