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中打頭的年約二十六七,眉濃鼻高腳步矯健,頗帶著些勃勃英 氣,銳利的眼神在廳中一掃,盛氣凌人地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慕容兄弟在此,素聞賢昆仲潔身自好甚少走馬于章臺柳巷之間,今晚卻齊至這弄影樓,莫不 是為色藝雙絕的玉嬋姑娘而動心,特地來個一馬雙鞍?若真如此,倒是我打攪賢昆仲的雅興了,唐突之處還請多多見諒,哈哈,哈哈哈!
慕容遜面龐霎時漲得比血還要紅,怒不可遏道:“龍庭翼,你簡直無恥至極,閉上你的臭嘴!
那龍庭翼很驚訝地道:“怎么?賢昆仲能做的事,怎么我就都不得?”
沐堅適時沉聲道:“龍兄,你這話未免太過傷人,也有損自己的身份!
龍庭翼仿佛此時才瞧見沐堅,略抬起手抱了抱拳道:“啊,原來長安侯也在此,我眼神不大濟事,一時沒看見長安侯大駕,孫,孫啊,呵呵。”
他口中雖是請罪,但面上神氣分明就是在他沒把沐堅瞧進眼里,幾乎把沐堅噎得當場背過氣去,卻又無法就此加以指責,咬緊了牙恨恨道:“很好,很好!
慕容兄弟與沐堅手下的親隨見主上受辱,皆感同身受,各各怒目而視。龍庭翼帶來的人自然不甘示弱,均悍然回視,氣氛陡然緊張,一時大有劍拔弩張揮拳相向的勢頭。接待的那美婦人見勢不對,忙對一女婢使了一個眼色,那女婢會意,匆匆離去喚人來解圍。
龍庭翼也真是沒將沐堅這樣一個在大楚沒幾分地位的閑散侯爺放在心上,不再理會他,又自挑釁慕容兄弟道:“若是賢昆仲真有這份一馬雙鞍的雅致。我也就不便掠人之美了,若不是嘛,人對玉嬋姑娘亦是傾慕已久,就請賢昆仲成,改日定當登門拜謝,賢昆仲意下如何?”
玉嬋又辱又氣。俏面雪白,緊抓捉容遜不放,慕容遜心中比她好受不了多少,低聲撫慰佳人:“玉嬋姑娘無須驚憂,我此番拼著受父親大人痛責,也定要護得姑娘周!
由于慕容靖的嚴厲約束,慕容世家的族人與龍家糾紛爭執時,向來容忍三分。慕容愎下心中怒火,冷聲道:“龍二少。你休得在此自自話,別玉嬋姑娘與我二弟情投意合,就算沒有這層關系在,她也有自主瘍客人的權力,你豈能強迫于她?”
“慕 容大兄這話就不對了,我何時強迫過玉嬋姑娘?”龍庭翼皮笑肉不笑道:“玉嬋姑娘現在在你們手上,要強迫也是你們強迫才對。廢話少,既然慕容二兄與我一 樣鐘情玉嬋姑娘。口舌之爭無甚益處,不若我們便來一場無傷大雅的決斗罷。贏者便可抱得美人歸。慕容二兄,可否有膽應戰?”
慕容遜不喜武力,只是個文弱書生,而龍庭翼顯然是個武功好手,兩人決斗自與貓鼠相斗無異。后者擺明吃定了前者,又嘲笑道:“看來慕容二兄是不愿應戰了。唉,就不怕傷了玉嬋姑娘的芳心嗎?這樣吧,慕容二兄不愿應戰也行,只要你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聲服輸,非但決斗之事就此作罷。而且我也不再與賢昆仲爭美,如何?”
與慕容兄弟大打出手是不可能的,龍庭翼的目的也只是想羞辱對方一番,畢得意地大笑不已,其手下亦放聲哄笑起來。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支持正版文學
“如你媽的何!币恢睕]出聲的陳浩然突然一聲大喝:“二牛,給老子狠狠揍這幫王八羔子!
拳頭早就快捏得出水的高二牛聞聲就撲了出去,劈面一拳轟在一人的鼻梁上,立見這廝痛叫聲中鼻血狂噴,高二牛又兇悍地一腳跺上另一人的腹,將之踹得倒飛進人群,與一同伴滾跌成一堆。
龍庭翼那一眾手下倒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反應過來,紛紛怒叫:“他媽的敢偷襲,兄弟們,廢了這狗娘養的!奔娪慷希瑢⒏叨谥虚g。
高二牛得陳浩然精元筑基,原就有引氣中期的修為,兼他資質極佳,有如一塊未經雕琢的渾金璞玉,修煉進度亦相當之快,如今修為已至引氣后期,一身天生的神力發驚人,再加上日日修習十八般武藝,早就脫胎換骨,面對眾多敵手毫無懼色,奮勇相搏下無人近得身前。
見自己人被圍攻,而大姑爺又發了話,慕容兄弟的隨從們也不待再吩咐,當即一擁而上,雙方頓時混戰起來,噼噼啪啪拳腳肉搏聲四起。那美婦人和幾個女婢嚇得尖聲驚叫,趕緊跑出了廳外。
這座廳子并不太大,打起來的人數卻著實不少,一時間,桌椅幾案盡裂,杯盞瓶碟紛飛,混亂中沐堅的一名親隨也不知被何人一記拳頭打在臉上″堅當即借題發揮,大怒道:“龍庭翼,你未免欺人太甚,連侯的人也打,當真以為侯好欺么?給我上!
他一干隨從早已按捺不拙躍欲試,得令立馬撲上加入戰團,雙方聯手實力大增,立即將龍庭翼一眾手下打得落花流水節節敗退。好在大家都明白這撤毆只屬意氣之爭,不宜動刀動槍拼得你死我活,是以雖然喝嚷聲震天打得激烈異常,卻也不虞鬧出人命官司來。
見手下境況不妙,龍庭翼亦大怒:“好你個沐堅,我不惹你便罷,你反來惹我,真是豈有此理?”撈起錦袍下擺系在腰帶上縱身一躍,竟是不顧身份親自出馬動武。
他的功夫頗是高明,出手便擊倒了兩人,慕容世家和沐堅的人卻不敢對其下重手,一時倒讓他扳回了些許一邊倒的形勢。
事已至此,慕容闞和沐堅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喝道:“龍庭翼休要囂張,待我來與你見個高下!焙犬呉囡w身加入戰圈,抵住龍庭翼。
主人親身上陣。各人手下豈敢絲毫懈怠,各各奮韭力拼斗,戰況登時愈加激烈。終究龍家實力不濟,很快就有半數人手被打得倒地不起,發抵御不住。
龍庭翼又氣又急,怒叫連天:“慕容闞″堅,你們兩人合斗我一人,還要不要臉按。”卻是分神之下,被沐堅一拳重重擊在眼角旁,面上立時烏青了一大片。
慕容遜看得眉飛色舞極是解恨,一手屢花容失色的美女,一手握緊拳吶喊助威:“好,打得好,今日非好生教訓龍老二這廝一頓不可!
“通通字!
正打得不可開交時。忽然傳來一聲斷喝,有如鐘鼎巨鳴,震得廳中眾人耳中嗡嗡作響。
這聲喝叫明顯以真元力發出,直懾心魄,眾人聞聲均是心中一凜,手底下的攻擊不禁慢了一拍,高二牛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砰砰兩記重拳。將跟前一人轟得飛將出去。眾人回過神,復又發一聲喊。繼續狠斗起來。
一名青袍人閃現在廳堂入口,見得眼前混亂不堪遍地狼藉,眉頭皺了一皺,正欲再行喝止,陳浩然已悄無聲息站到了他面前,笑嘻嘻道:“這位老兄來得正好。趕上了一趁熱鬧。”
這青袍人一驚,下意識退出兩步,急提真元力凝神戒備道:“人畢興駟有禮了,請教同道高姓大名!毙南掳灯,來逛青樓的修行者可謂少有。且從對方能夠無聲無息欺近的身手來看,雖是有些出其不意,但已然可瞧出其修為顯然比自己只高不低,不知其有何來意。
陳浩然拱了拱手道:“哦,畢真人好,我是陳浩然!
青袍人畢興駟更是一驚,訝然道:“足下便是糊涂大圣?”
“原來畢真人也聽過這個名頭啊,慚愧。”見畢興駟神情怪異,陳浩然摸摸鼻子,嘿嘿笑道:“想必畢真人是這弄影樓所請的供奉了。嗯,這些人只是手癢打打鬧鬧而已,出不了什么亂子,畢真人就由得他們玩玩罷,弄影樓有什么損失都由我來出!
畢 興駟打量了一下承局勢,稍稍猶豫,點點頭道:“既然狄大圣如此,自無不可!彼頌楣┓睿綍r都坐鎮在它處,等閑新并不會輕易出面,只是剛才巧在 畫舫上,又聽得發生騷亂,興之所至才趕將過來。原想以自己修行者的身份,制止調解一起糾紛不在話下,不想卻撞上了陳浩然這位近來赫赫有名的混世魔王,不禁 暗道晦氣。
片刻之后,高二牛再擊倒一人,轉頭四顧,眼前卻再無對手,龍庭翼的手下已然駒倒地呻吟痛呼,廳中只剩下慕容闞、沐堅及龍庭翼三人還在激斗。
龍庭翼的功夫與慕容闞和沐堅只在伯仲之間,自然不是二人合手之敵,游斗得一番下來,早已額上見汗左支右絀。偷眼見到眾手下部被打倒,心神不由微亂,立時被慕容闞覷見一個破綻,一記鞭腿狠狠掃在龍庭翼胯上。
龍庭翼倒也有幾分硬氣,踉踉蹌蹌跌出幾步,忍痛回身又戰,怒叫道:“兩個好不要臉的混蛋,老子今天跟你們沒完!
慕 容闞與沐堅對這家伙向來忍氣已久,聞言正中下懷,心道今天不借機好好修理這廝一番,今后恐怕再難找到機會,均悶聲不響,各以老拳相向。過不數招,龍庭翼臉 上又吃了沐堅一拳,加上先前所傷,一雙眼頓時黑了兩只,疼痛下更加心給躁,旋即又連續中了好幾下。若非慕容闞沐堅兩人還心存顧忌沒有盡力,只怕龍庭翼 早已負上重傷,饒是如此,他手底下亦章法失再無幾分戰力可言,純粹只有捱揍的份了。
“字。”忽又有人大喝一聲,一個短須中年人帶著一隊武士沖入廳中。
沐堅朝慕容闞飛快使了一個眼色,后者會意,虛幌一招攻向龍庭翼左側,龍庭翼中計去擋,不防臀部中了沐堅大力一腳,立時和身飛出摔了個狗吃屎,已然停手觀戰的慕容府和逍遙王府的隨從們爆出哄堂大笑。
龍庭翼幾曾這般屈辱狼狽過?心中羞憤欲狂,怒叫著跳起來又待沖上,卻被弄影樓趕來的那隊武士將雙方硬行攔開。
“滾開!背粤舜筇澋凝埻ヒ砣绾慰狭T休?揮拳擊向阻在身前的武士。
“龍二公子請息怒!蹦嵌添氈心耆藖砬帮@已得知發生了什么事,適時抓住龍庭翼的手腕。陪笑道:“敝人寧達,忝為弄影樓的管事,還請龍二公子看在敝東家的面子上,暫且息怒。”
陳浩然瞧在眼里,心里忽地一動,這寧達的身手可高明得緊。動作如行云流水無一絲多余,絕對稱得上一流的武功高手,且放出的內息相當陰柔古怪,似乎修習過獨特的修行心法。這樣一個人物甘愿委身在青樓中當侍候他人的管事,倒也是異數。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支持正版文學
寧 達的話語中像摻雜著一股冷風,讓龍庭翼發熱的頭腦立即清醒了許多。這弄影樓的老板叫令狐輕煙,是一名極其神秘的女子。極少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卻與大楚當 今皇后及多位公主郡主的關系非常密切,能量絕不在任何一位炙手可熱的權貴人物之下⊥算龍氏家主,龍庭翼的祖父大楚現今三公之一的太保龍圖遠,亦曾數 次告誡族中子弟輕易不要與弄影樓的人發生什么沖突。
龍庭翼定定神,抻了抻身上已是皺亂不堪還優幾個鮮明鞋印的錦袍,恨聲道:“息怒?你讓我怎么息怒慕容闞,沐堅。你們今日這般辱我,我定要尋個公道!
寧達陪著笑正要再話。陳浩然走出來笑嘻嘻道:“龍家二少爺這樣委屈,不知道你受了什么辱?”
寧達轉頭望來,卻見供奉畢興駟亦在現場,不禁一愕,以眼神詢問他適才為何不加以制止。畢興駟微是苦笑,示意稍后再。
瞧見陳浩然。龍庭翼立時署他就是挑起這躊戰的罪魁禍首,兩眼瞪得幾乎要滴出血來,怒叫道:“該死的王八蛋,你還敢”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將龍庭翼后面的話干脆利落地打回肚里。卻是陳浩然隔著數米遠的距離虛空抽了他一記大嘴巴。渾若無事地收回手道:“龍二少爺,來呢,我是不大好意思親自動手教訓你,不過,你現在主動找苦頭吃,也就怨不得了。”
寧達這才恍然。龍庭翼撫臉呆若木雞,傻了好一刻才發狂地叫起來:“你,你以為自己是修行者就能為所欲為么?有膽報上名來,我龍家決計要雪今日此恥。”
“我是誰你到時自然就知道了,換上你那位在宮里當供奉的大哥龍庭羽還差不多,懶得告訴你!标惡迫宦掏痰溃骸拔覀冞是回到剛才的話題罷,龍二少爺,你剛才受了什么辱啊?”
龍庭翼咬牙切齒地叫道:“我已經被你們傷成這樣,難道還不算受辱?”
“哦,被拳頭打傷就算受辱,被言語所傷就不算受辱了,對吧?”陳浩然嘿嘿笑道:“那好呀,龍二少爺,你龍家大姑娘斜婦想必很多,找兩個色藝雙絕的出來應該很容易,我也突然發了雅興,想登門來個一鞍雙馬,還望龍二少爺成,如何?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呆住,粗鄙到這等程度的修行者,只怕普天之下再尋不出第二個。
“龍二少爺,其實我來是個很斯文的人!标惡迫恢棺,很嚴肅地:“不過嘛,誰要是在老子面前耍無賴,比無恥,老子絕對是樂意奉陪的!
縱使捱了慕容闞沐堅十余記重擊,龍庭翼亦未見吐血,此際卻終于忍不詛將出一大口鮮血,逆息攻心一口氣沒能接上來,就此暈厥過去。
“嗯,成了。”
陳浩然布置完最后一處,將覆蓋整個秋鋒鏑等人所住別院的聚靈陣啟動,笑著對跟在身后的秋鋒鏑三人道:“我在陣中還加了防御功能,從今天開始,你們可就不能隨心所欲地飛進飛出了!
聞樂山閉眼,神感受周邊空氣中明顯濃郁了許多的游離著的靈氣,急切貪婪地將之吸收入體,許久才睜開雙眼,嘴角微微顫抖,根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與激動:“天可憐見∠朽終于有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修出元神了!
聞樂山外貌并不顯得如何老邁,然而他的真實年紀比倪姥姥更要大出好些。雖然修行者金丹有成后壽命遠較普通人要長,但聞樂山距大限之期已不是很遠了,他畢生苦修至今,才勉強達到凝嬰初期的境界,且近年來修為的進展來慢。
聞 樂山心中非常清楚。自己時日無多,若是沒有罕見奇遇,只怕永遠無法煉出元神真正得窺無上天道門徑了,早已有些心灰意冷,甚至于對日常的修煉功課都開始懈 怠。而陳浩然的出現,重新燃起了他的希望,有了聚靈陣的幫助,不啻是將他余下的壽命延長了好幾倍,怎能不令他欣喜若狂?
秋鋒鏑與宋謙亦是歡欣異常。身為散修,修行之途的艱苦與辛酸實在是不足為外人道焉。 靈脈充足的福地洞天,修煉所需必不可少的各種晶石、珍象產和天材地寶,還有許許多多輔佐類的心法秘籍,基上都被大門派所掌握壟斷。跟那些人多勢眾實力 雄厚的大門派門人子弟相較,散修完就是沒人疼的后娘養的孩子,有個笑擦的,還得低三下四裝孫子受窩囊氣。沒辦法,誰讓你孤家寡人一個。人家師兄師弟 徒子徒孫一大堆呢?斗起來只有吃癟的份。
見他們激動得難以自抑的樣子,陳浩然又笑道:“話先好啊,布陣的所有材料都是我老丈人出的,花了大錢,以后起碼在五年之內,你們都得為慕容世家無償服務了!
秋鋒鏑誠懇道:“狄兄弟。此番我們受你恩惠,無以為報,今后但有所請,絕無半句推辭!
為了維持修煉所需,秋鋒鏑等人不得已才受聘充當了慕容世家的供奉。如今陳浩然大方地布下聚靈陣相助他們修行,價值可不是慕容世家付出的那些酬勞所能衡量的,就算反過來付出代價在這座聚靈陣內取得居住權,他們亦是甘心情愿。
對于陳浩然來,布一座聚靈陣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為的就是讓他們欠下自己這個人情。
“狄 老弟!甭剺飞叫那樯栽S平靜后,匆匆奔入自己房中,拿了一塊玉簡出來,道:“狄老弟既精于陣法,想來對煉器之道也有所涉獵∠朽師祖曾救助過一位重傷垂危 的修行前輩,那位前輩因無傳人,在彌留之際將這塊玉簡贈與了老朽師祖,是一生研究制器術的心血。只可惜老朽師祖與絕大多數的修行者一樣,僅僅只懂一點粗 淺的制器術,參詳后亦是無有多少裨益。傳至老朽手中,這玉簡更成了無用之物,便贈給狄老弟吧。”
陳浩然接過來一瞧,但見這玉簡的材質僅在中等,跟天工老祖留給自己的那些記載功法的溟玉牒品質差得天遠地遠。也不是很在意,謝過聞樂山,將玉簡收入如意戒內。
同 時陳浩然忽也想起,如意戒里不是也有幾塊記載不同修行心法的玉簡么?能被天工老祖收藏起來的東西自然是好貨色,盡管秋鋒鏑他們不可能廢掉多年修為改修其他 門派的功法,但是它山之玉可以攻石,借鑒一下必定對他們會有所補益。于是拿了一塊出來交給聞樂山,讓他們共同參考,這般慷慨豪邁之舉普天少有,令三人更為 感動心折,皆將陳浩然視為值得無限信賴的良朋益友。
回到隔院的自己住處,陳浩然拿出玉簡將意念沉入一觀察,卻發覺其中的內容并非是用來煉制常規意義上法寶的煉器心得,而是煅造世俗界那種神兵利器的方法。制器術和煉制法碑間的差異可就有著天淵之別了,就像鐵匠打刀劍和高科技造導彈一樣,根不可以道里計。
不過想來也是,這塊玉簡的原主人是個連元神都沒能修煉出來的金丹期修行者,又如何有能力煉制法寶?陳浩然粗粗瀏覽了一下,興致乏乏,正想退出意念,忽然發覺其中一段內容有些兒古怪,頓時被吸引過去。爾后再仔細看下去時,看是驚奇。
這 玉簡的原主人竟是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雖然以他的制器術制造出來的兵械絕對無法與法寶相提并論,但跟普通級別的飛劍與修行者戰甲來比,質量卻是差不到很多。 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這種制器術只要稍加改進⊥可以大批量地制造出各種兵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現代化的型流水線生產作業了。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錄,支持正版文學
這是個什么樣的概念?陳浩然有些發愣。
想一想吧,飛劍抵不專寶是沒錯,普通兵器抵不咨劍也沒錯。并且修行者能飛,一個普通人就算拿著一把能與飛劍品質媲美的神兵利器,無論如何也是打不過一個修行者。
但是一百個普通人使用既可防御又可進攻的武器,比如防御力超強的鎧甲堅盾和可及遠的弓弩箭矢,正面來抵抗一個手持飛劍的修行者呢?相信這個修行者絕對占不到多大便宜,擁有的優勢不過只是能夠掌握進攻或撤退的主動權而已。
再往更遠處想一想,如果把這種兵械裝配給一千人、一萬人,乃至更多人呢?只怕法寶的攻擊力度對這樣龐大的武裝力量也不能造成有效的打擊。
要是這種兵械真的大規模地量產出來并普及裝備到軍隊中,那么。世俗界的力量和修行界的力量勢必會因此大大拉近,而彼此的地位關系亦會因此發生極大的改變。至少,凌駕眾生之上的道教佛教對于太沌神洲各國政權的操控,絕對無法再如以往那般得心應手。
無論哪個世界,都不會缺乏天才啊,陳浩然由衷地感慨,認真研究學習了玉簡中幾個突出的異想天開般的制器術,對這位修行前輩充滿了無比的敬佩。
收起玉簡。陳浩然考慮了一番,決定還是不把這種堪稱跨世代的制器術流傳出去№由無它,正如他將自己以前制造出來的可以改變這個時代的戰爭形勢的對念機毀掉一樣。
邁出房門,書僮狄安就迎了上來。狄安隨在陳浩然身邊侍候,也開始跟著他修煉,雖然還是最初級的階段,但現在的精氣神已比原來充沛許多。更顯伶俐,笑嘻嘻道:“二少爺,我照你的吩咐,已經找到北城門邊上的那家客棧,給那里的老板留了口訊!
“嗯。知道了!标惡迫稽c了點頭。這口訊,卻是陳浩然上次離開上京城時,與當時沒個地址可尋的歸拾兒約定好的,歸拾兒隔一段時日便會去那家客棧查詢,只要有了消息,就可以馬上根據口訊找到陳浩然了。
“還有。”狄安又道:“二少爺,剛才慕容大秀親自來找過你,看你在房里修煉就回去了,也沒留下什么話!
慕 容荻找自己有什么事,難道不滿自己昨天晚上去逛了青樓,想興師問罪作河東獅吼不成?不過依她的性子,這種行為發生的可能性不會高于百分之一,想必另有他 事,陳浩然尋思。坐慕容府已有幾天時間,他跟慕容荻還只是在第一天拜見未來岳父岳母時見過一面,心想也應該多些交流才是,當下便自去找慕容荻的香閨。
半 途卻遇上了慕容靖,自從聽了陳浩然一席談,慕容靖這兩日不再像以往那般勤于公務,均早早歸家。他笑瞇瞇地叫住陳浩然道:“賢侄,昨晚的事,聽龍家那老頭 氣得不輕,當懲把從不離手的寶貝鼻煙壺給砸了,還要拄著拐杖來跟老夫理論。那老頭一貫依老賣老,老夫瞧他一把老骨頭也不便計較,這回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了,呵呵呵!
他捋著長須笑得極是開心:“先前龍明空找來吏部,非要老夫給他一個法,并帶上闞兒和遜兒去他家登門道歉∠夫豈會給他好臉色看?直接就把他晾到一邊去了,呵呵,痛快,痛快。”
陳浩然知道龍明空就是龍家現任大楚戶部侍郎的嫡系長子,那龍庭翼的父親,笑道:“他怎么就沒讓我也去上門道歉?”
慕容靖的面色立即變得微有些古怪,咳嗽了一聲道:“賢侄啊,昨晚的事雖是大快人心,不過,畢竟賢侄身份不一般,有些話還是不適宜得太過了!毖韵轮庾允顷惡迫谎哉Z過于粗鄙,龍家怕他上門后出更難聽的話來下不了地,是以干脆不提他。
陳浩然摸摸鼻子道:“嗯,我會記住伯父的提醒!
慕容靖又道:“無論如何老夫也是不會向龍家道什么歉的,再晾龍明空兩天,就依賢侄所言解決此事。龍明空的一個堂兄企圖瀘州織造的位置已久,因老夫一力反對壓了下來,這次讓他通過吏部考核,想必龍老頭定會覺得孫子吃點皮肉之苦倒也不虧,呵呵呵呵!
翁婿兩人會心一笑,慕容靖又道:“這邊雖可如此解決,但龍老頭的長孫龍庭羽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是右國師韋回偃的識,亦有一身神通,賢侄可得多加心應付才好!
陳浩然笑笑道:“伯父放心,以那個龍庭羽的事,我還對付得了!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