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心神尼身際青光閃動,顯然正在竭神思索。首發陳浩然也皺起了眉思忖,他融煉十三天相輪之前天工老祖闡明了其中利害,又能包涵什么禍心?欲待不信,但心中又隱隱地覺得箜心神尼所確實有其道理,自己與天工老祖相處時,可以看出他絕非施恩不圖報的良善之輩,卻花費了偌大血在自己身上,用意決不能等閑視之,暗想一定要查出其中真相才好。
箜心神尼苦苦思索:“天工老祖明知道佛同修兇險無比,免不了會落個走火入魔魂飛魄散的下場,為什么還要將十三天相輪與陳浩然融合?難道陳浩然入魔后他另有秘法控制其行動心神,所以特意將陳浩然煉制成不死天魔體為之所用……不對,不對,即便將陳浩然成功煉制成不死天魔體,于他也并無多大便利,作用也強不過直接使用十三天相輪多少,不值得如此煞費苦心。除非……”
她忽然想起一事,問陳浩然道:“我曾聽輕煙過,你要她幫你尋找斷情露、黑心草、離火冰蘿、赤魂蛟珠、洞幽胭脂璃,想來就是天工老祖修地行仙所用了?”
陳浩然暗忖這點無須隱瞞,點頭道:“不錯。”
箜心神尼疑惑道:“天工老祖并不知天界崩潰之事,他為何不思飛升,反而想著去修地行仙,這可大不符常理。莫非、莫非……”
陳浩然心頭一緊,暗叫糟糕。果然,箜心神尼雙目陡射神光,大聲道:“莫非他肉身已然損毀。如今是元神體?”
陳浩然心知瞞她不過,好在箜心神尼話中對天工老祖并無幾分惡意,想必不會為難自己**問天工老祖的匿身所在,苦笑一聲道:“前輩靈心慧性,所料無差。”
箜心神尼微是點頭。道:“若我真的所料無差,你的處境便極其危險了。”
陳浩然大吃一驚,還未來得及問為什么,令狐輕煙已搶在前面問道:“師父,他怎地危險了?”
箜心神尼不答,放出一道青光罩住陳浩然。道:“你不要運功抵抗,也不用害怕,只管放開神念,我想探查一下求證一件事。首發”
箜心神尼修為不知高出陳浩然幾許,若她心存叵測之念。抗亦無力怕亦無益。當下陳浩然任由箜心神尼施為,但覺她的念力在自己身體內探測了許久,十分細致,無有遺漏之處。
“果不其然,你是天生的混元體。”
箜心神尼收回念力,略略解釋天生混元體對失去*的修行者的重要性,道:“天工老祖將你與十三天相輪融煉為一體,便是想以你的身體為爐鼎。重鑄元神再登無上天道。”
陳浩然半響默然,以往的許多疑點終于得到解答,心里不清是什么滋味。換作是他自己。恐怕也會這般行事,何況終究還是天工老祖為他筑其引氣,將他帶入修行之門,總的來,陳浩然內心中對天工老祖倒并無多少憎惡怨恨。
令狐輕煙怒道:“這天工老祖好生歹毒陰險,他既這般處心積慮來謀害你。你何不索性收了他的元神煉化?”
陳浩然搖了搖頭,也再無顧忌。將自己跟蘇素兒的過往,及與天工老祖的協定了一遍。向箜心神尼問道:“前輩,你能否相助晚輩救活素兒?”眼下消滅天工老祖不難,重點是能不能將素兒救回來。
令狐輕煙與箜心神尼聽后各有所感,后者嘆道:“那狐妖甘愿立下千生成世生死相隨的混沌魂咒,對你情意之深重世所罕見,可惜我并無這個能力將她從九幽冥界救出來,看來還得著落在天工老祖身上了。”
令狐輕煙又橫了陳浩然一眼,微帶酸意道:“自己一條命還不知保不保得住,就只記掛著那狐貍精。”
只要是女人,無論如何也改不了吃醋的天性,即使當上了圣母娘娘也不例外,陳浩然只有裝聾作啞當沒聽見。
箜心神尼道:“不管怎樣,你都須化解掉魔煞之氣,否則即便到時救回了那狐妖,你們非但無法相聚,而且你成為了不死的天魔體,狐妖卻仍會每一生都應誓到你身邊,從而被你親手所害,這悲劇從此反復輪回,不知要幾生幾世方休。”
陳浩然悚然生凜,不由浸出了一身冷汗。他雖不懼身死,也不畏成魔,但若到時真如箜心神尼所言,素兒的際遇豈非更慘過永遠沉淪煉獄苦海之中?當下誠懇道:“請前輩指點迷津,晚輩日后定當結草相報。”
箜心神尼微笑道:“我也不用你來報答我什么,只要你能記住輕煙這丫頭對你的一番心意就是了。”修行者合籍雙修并不少見,伴侶多少也未有定規,是以箜心神尼對素兒的存在并無任何成見。
這位前輩雖是尼姑,倒也開通得緊,陳浩然瞧瞧令狐輕煙,摸摸鼻子道:“這個不須前輩叮囑,晚輩亦會銘記于心。”
令狐輕煙羞紅了臉,辯解道:“師父,你老人家別亂,我只不過是念在他幫了我不少忙,這才向你老人家求情罷了,可沒對他有什么心意。”
箜心神尼熟知弟子秉性,明白令狐輕煙在自己面前放不開,也不多,對陳浩然道:“魔煞之氣等閑極難化解,是為修行者第一等的大劫。好在你的魔劫是因為融煉了十三天相輪所引起,我當年守護七妙浮圖,對它的功用有所了解,因此倒也勉強能夠找出兩個法子來加以化解。”
令狐輕煙想開口追問有哪兩種方法,但眼角瞟見陳浩然正似笑非笑地瞧著自己,俏面不禁又是一紅,當即狠狠回瞪了他一眼,閉口不言。
箜心神尼微微一笑,續道:“第一個法子。便是尋來七妙浮圖的另一部分,與十三天相輪合成一件完整的神器,入魔再深亦可迎刃而解。不過,十三天相輪已然被盜,佛宗必定對另一部分神器看護得非常嚴密。就算大羅金仙出手,也只怕會鎩羽而歸。”
令狐輕煙再忍不住,急切道:“這個辦法太難,肯定行不通,另一個法子呢?”
箜心神尼道:“另一個法子倒是容易些,但是不能一次盡數驅除魔煞之氣。若想以后不墮魔道,還得修習一門密術勤修苦練。而且……”她瞧向令狐輕煙,頓了一頓,才又道:“而且還須人配合方可。”
令狐輕煙欲待再問,忽地意識到什么。疾忙縮口,面上紅暈霎時間蔓延到了瑩白細膩的耳根上。
見她神色有異,陳浩然微感奇怪,只聽箜心神尼道:“我佛宗分為兩支,一為顯宗,一為密宗。這密術便是密宗的秘傳,名曰歡喜*,通過陰陽交合來祛除魔煞之氣。”
陳浩然登時恍然大悟。這可不是參歡喜禪么?難怪令狐輕煙這般害羞,心想這可是個男人夢寐以求的大大美差。
箜心神尼又道:“這個法子實施起來也不難,只需把握好你在元神即將結成的時機。吸收與你同修歡喜*的伴侶元陰就是了。但有一點得注意,那就是你的伴侶必須是已經金丹有成的處子女修,還必須要有兩名才行。”
陳浩然再瞧向令狐輕煙,但見她已然羞得勾下頭去,連雪白的頸子都紅透了,眼神再不敢望向自己這邊。琢磨著令狐輕煙肯定愿意奉獻。另一個可就不好辦了,慕容荻的修為太淺。等她結出金丹只怕黃花菜都涼了,唯一合適的對象只有夏青顏。以兩人的情意,想必那毒妞兒再怎么都會舍身相救,只是她已經返回不知在什么鬼地方的師門,得費一番周折才能找到。
箜心神尼問道:“你可有適合的人選?若是有,就讓輕煙一并將歡喜*傳與你們,再一起研習。”言下之意已將令狐輕煙歸在那兩名雙修伴侶之中。
令狐輕煙聞言更加羞不可抑,螓首已勾至胸前,想來此刻那一抹白玉酥胸也已紅得透了。
事關重大,陳浩然老老實實了與夏青顏的關系及難處。
箜心神尼委婉勸誡道:“既有了人選,那么當務之急便得將她盡快找來,否則以你的現狀,須盡量抑制修為的增長,及不斷吸入處子元陰來緩解魔煞之氣,情孽造得太多,于修行終歸無甚益處。”
陳浩然縱然臉皮極厚,亦不由微感汗顏,唯唯諾諾應了。心想自己在弄影湖湖底呆的時間已然不短,歸拾兒尚在外面等候,若沐昊受制之事被人發覺就不妙了,再多呆一刻就多一分危險,道:“晚輩先前所請十分緊急,還望前輩能夠便即出手施為,以解晚輩之難。”
箜心神尼點點頭,道:“既如此,你便將人帶來罷,我如今修為還未完恢復,此處有無極歸元陣,施法來得方便些。”
令狐輕煙與陳浩然一同出去帶人,待見到要互換身體的兩人竟是歸拾兒與沐昊,令狐輕煙不由很是吃了一驚,震撼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陳浩然將個中情由了一遍,泰然道:“歸拾兒是我的兄弟,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棄他不顧,即便敗露后與整個大楚為敵也無所謂。首發”他瞧著令狐輕煙,笑吟吟道:“圣母娘娘,你不會在這種時候落井下石拋棄我罷?那用不著等到入魔,我就會心碎至死了。”
箜心神尼不在跟前,令狐輕煙神態自然得多,狠剜他一眼,俏臉微紅盡顯兒女風情,嗔道:“你總是沒個正經,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無賴家伙,我才不會為你去跟師父求情。”
狄石暗笑,初一見面,令狐輕煙就深刻領教過自己的無賴品性,適才雙方關系已經挑明了,這當兒卻仍自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心知女孩兒終是皮嫩面薄,若是戳穿,勢必更要惹得她大發嬌嗔,當下一笑轉過話題,道:“這也是一萬利的好買賣,如果事情順利,過不多久,整個大楚便可成為我們的資源和后盾。你這位圣母娘娘也算是貨真價實了。”
令狐輕煙又吃了一驚:“你難道還要……”
陳浩然聳聳肩道:“當然了,不更進一步穩固下來,就會有翻船的風險,當然要一不做二不休。”孝成帝在位一天,冒充沐昊的歸拾兒就多一天危險。要想安起見,就只有釜底抽薪,盡快除去孝成帝,讓歸拾兒這個西貝貨早日登上皇位,從此一勞永逸。
令狐輕煙這次當真是佩服這家伙的膽大妄為了,蹙眉道:“你可得當心點。大楚皇室供奉的散修眾多,實力皆不可輕侮,若一個不心,恐怕就難以收拾了。”
陳浩然微笑道:“我理會得,不到圣母宮去當上一天男主人。我可舍不得就去見神仙佛祖。”
“又來了。”令狐輕煙輕啐,眼波流轉嬌羞不勝,仙子般的俏面明艷不可方物。
大楚皇宮中,靈紀公主坐在自己的寢宮里,心神不寧憂色滿面。她自昨日回宮后,一直不知外面消息,一夜憂慮無眠,玉容竟是略見憔悴。
“公主殿下。”
一個太監無聲無息走了進來。道:“人有事稟知公主殿下。”
“有什么事快。”靈紀公主煩燥地喝斥,抬眼瞧去,卻見這太監甚是面生。決計不是自己寢宮中的人,不由一愣,不知外面的侍衛宮娥怎生放了他進來,喝道:“你是什么人?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
賈力士笑道:“人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有公主殿下想知道的消息。”
靈紀公主又是一愕,見這太監極是無禮。怒道:“你這奴才好大的狗膽。”正欲喚人將他拖出去斬了,忽聽得對方道:“公主殿下難道就真不想聽聽歸將軍的消息?他現在可是命懸一線啊。”
靈紀公主更是一驚。疾聲問道:“你怎么會認識歸……”轉念忽想這已經不是重點,又忙轉口問道:“他怎么了?有什么危險?是不是我大哥他要……”
賈力士不慌不忙道:“人只是奉命傳話而已。很多事都不知情,只知道,公主殿下如果要救歸將軍的話,就請趕緊到楚王府走一趟,若是去得晚了,人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
靈紀公主大驚失色,哪還顧得了許多,匆忙奔了出去。
賈力士陰沉沉地一笑,身形展動,鬼魅般閃沒。剛至自己房外,迎面忽有一人擋住去路,卻是渾身火紅的百丈焱。他盯住賈力士,沉臉道:“你剛才鬼鬼祟祟地干了什么?”
賈力士眼珠子一轉,恭敬道:“大師父,弟子剛才奉了楚王之命,去請靈紀公主到楚王府去。”
百丈焱冷哼道:“子還跟我打馬虎眼?楚王要見靈紀公主,隨便找個人傳話就是了,還用得著特地找上你?,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勾當?”
賈力士笑嘻嘻道:“大師父慧眼如炬,弟子不敢相瞞。楚王不知怎么知道了兩位師父收了我做徒弟,于是前些天刻意讓人接近招攬弟子,想通過弟子與兩位師父拉好關系,日后好……嘿嘿,大師父想必明白了?”
百丈焱盯了他片刻,沒瞧出什么破綻,也不再疑有它,面色緩下,道:“原來如此。皇家中人天性涼薄,他們算計他們的,我們只須遵循皇帝旨意,盡好守衛皇宮的分就行了,以后你安心修煉,不要摻合進這些事情里面去,否則一不心就只怕會把自己搭進去,聽清楚了嗎?”
賈力士嘻笑道:“大師父,請恕弟子放肆,大師父的話也不對。我們盡職盡責是沒錯,不過有些時候,還得變通一下才好,要不然白白浪費了許多機會。比如,既然是楚王主動來與我們交好,我們也不妨應應景,有時為他提供一些便利,日后他要是當上了皇帝,有了這份交情在,與別的供奉比起來,他終歸要優待一點罷。就算到時他當不上皇帝,我們再怎么也不沒有損失啊。”
百丈焱頗覺有理,點點頭道:“此話倒也在理,不過宮廷之事不比尋常,你還是得自己擔心點,別犯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大忌,我與你二師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這么一個合適的傳人,可不想你出什么意外。”
賈力士笑道:“弟子省得。多謝大師父關心。”心下暗自得意,百丈焱與千尺淼顯是相當著緊他這名弟子,有個什么差池定不會撒手不管,到時有他們幫襯扶持,成事的把握必定又大上幾分。
靈紀公主趕到楚王府。氣沖沖便去找沐昊問個明白,王府中的下人見她柳眉倒豎,滿臉都寫著興師問罪四個大字,哪敢上前阻攔?只跟在后面叫道:“公主殿下,王爺臥病在床,請公主殿下別去驚擾了王爺。”
靈紀公主充耳不聞。直奔入沐昊臥房之中,但見沐昊臥在床上,沖上去便道:“你將他怎么樣了?快把人交給我,要是他傷了一根寒毛,我就再不認你這個大哥。”
她知沐昊一心一意只想登上皇帝寶座。到時多少要仰仗自己在宮中出力相助,情急之下,便以此威脅。
沐昊坐起身,朝慌慌張張跟進來的幾個侍女擺擺手,沉聲道:“都給我離遠點,誰要是敢靠近五十步,立刻杖斃。”
幾個侍女嚇得臉色發白,連忙應是。驚恐退了出去。
靈紀公主怒道:“你搞什么鬼?我在問你,他究竟在哪,現在怎么樣了?”
沐昊瞧著她。忽地露出一抹邪氣十足的笑容。靈紀公主呆了一呆,心中忽然泛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笑容怎么如此熟悉,就好像是他……”
正驚疑間,沐昊又突地伸手一拉,將她扯到了大床上,摟住她的纖腰將她壓在身下。
靈紀公主不防他竟有此舉。駭然驚呼:“你瘋了不成?”
沐昊又邪惡地一笑,伸手揉捏她渾圓的*。道:“你以為我是誰?欠**的母狗。”
這種肆無忌憚的凌辱口吻和舉動,靈紀公主再熟悉不過了。驚呼聲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是誰?”
歸拾兒冷笑道:“你倒是猜上一猜,看我到底是誰。首發于”
靈紀公主腦中一片混亂,語無倫次道:“你不是我大哥,你是你……你怎么會變成我大哥的模樣?”
歸拾兒恨恨地道:“難道是我自己愿意變成這個樣子么?還不是拜你大哥所賜。”
靈紀公主怔怔道:“為什么會弄成這樣?”
歸拾兒咬牙切齒道:“昨日你走之后,我等你大哥醒來,就低聲下氣向他賠不是,誰知他根不聽我分,只撥出劍來砍我。哼,你也知道我脾氣,真惹火了我,就算天王老子也不會放在心上,于是一怒之下便跟他斗了起來。論打斗的事,他自然是遠遠地不及我,看在你的情面上,我也不欲傷了他,只想**他之后再作計較。不承想,他不知從哪得了一件法寶,使出來要取我性命,我**不得已,也只有跟他拼命了。”
靈紀公主顫聲道:“那后來怎么樣?”
歸拾兒冷哼道:“后來還能怎樣?我跟他拼了一招,抵不住那法寶,當時就暈死了過去,醒來后,發現不知怎地,我們兩個人竟然換了一副身體。我想破了頭皮,才想到應該是你大哥不懂怎么使用那件法寶,結果出了岔子,才弄成這樣。”
靈紀公主如聽天書,將信將疑,但事實又由不得她不信,慢慢地回過了神來,問道:“我大哥呢,他豈不是變成了你的樣子,他現在怎么樣了?”
歸拾兒冷笑道:“他倒是還沒死,不過嘛,也跟死差不多了。他的魂魄被法寶的能量反噬,雖然清醒了過來,但是成了一個白癡,連話也不知道怎么了。首發”
靈紀公主花容失色,驚道:“我大哥成了白癡?”
歸拾兒幸災樂禍道:“不錯,我趁夜把他扔到衛國大將軍府外,然后自己就回了楚王府。”
靈紀公主一時沒反應過來,訝道:“你怎么把他扔到你家,你卻來了他家?”
歸拾兒哼道:“我不這么做還能怎樣?我如今這個樣子,自然只能到楚王府來,否則我自己是衛國大將軍,別人還不當我瘋了?”
靈紀公主這時確信歸拾兒與沐昊當真是互換了身體,又是茫然又是惶惑,六神無主道:“那該怎么辦?對了,趕緊得想個法子再換過來。”
歸拾兒大怒。反手一巴掌重重打在靈紀公主的臀上,惡狠狠道:“臭**,你是不是跟我玩膩了,所以想法子來害死老子?”
見他突然大發脾氣,靈紀公主十分委屈。申辯道:“我哪有這個意思?你為什么這樣?”
歸拾兒怒道:“你明知你大哥已經成了個傻子,若是再換過來,你父皇勢必會嚴加追究,到時查出是我所為,豈不是要砍我的腦袋?”
靈紀公主急道:“要是不換過來,你這個樣子。那我們、我們又怎生能夠在一起?”
“我只是換了外表而已,內里可還是我歸拾兒,為什么不能在一起?要不我試試給你看。”
歸拾兒邪笑一聲,忽地扯開靈紀公主的衣襟,一對潔白滑膩的*立時跳彈而出。
“不。不行。”靈紀公主驚叫,掙扎抗拒道:“你這個樣子,我不能跟你……”
“不能?哼。”歸拾兒不由分,探入裙內扯下她薄薄的褻褲,壓到她豐滿的*上,冷笑道:“反正我這輩子是必須套著你大哥的軀殼做人了,你愿意跟著我就罷了,若是不愿意跟著我。我也不勉強你,咱們再做過這一次露水野鴛鴦,你就去叫你父皇派人來取我的人頭罷。”
感覺到身體被狠狠侵入。強烈的羞恥及不倫感令得靈紀公主幾乎失聲狂叫起來,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禁忌刺激,不自禁地摟緊了歸拾兒,發出劇烈的喘息呻吟。
風停雨歇,歸拾兒對癱軟在床上的靈紀公主道:“你想好了沒有?”
靈紀公主喘息未定,眼神茫然而迷離。喃喃道:“我不知道。”
“好,那我就替你做決定罷。”歸拾兒抽身而起。冷冷地道:“我這便去主動投案,你以后就風風光光安安心心嫁到林府去好了。祝你兩夫妻恩恩愛愛白頭偕老,記得有空來探望一下你的白癡大哥。”
“不,不,你別走。”靈紀公主抱住歸拾兒,悲聲道:“我不能沒有你,可是,我也真的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見火候到了,歸拾兒放軟聲氣,輕撫靈紀公主凹凸有致的玉體,道:“事已至此,唯有一個辦法可行,那就是讓我從此頂替你大哥的身份,這段時間你得在我身邊不時提點我,以免讓別人瞧出破綻。”
在他的撫愛下,靈紀公主的*很快升溫,吐出誘人的呻吟,迷迷糊糊道:“那以后呢?我們該怎么在一起?”
歸拾兒和聲道:“這很好辦,我想個辦法除掉林家少爺,你就可以籍此自己是不祥之身,終身不再出嫁,只愿留在宮里陪伴父皇母后,這樣我就有借口探望安慰你,能夠經常往來。再等到你父皇殯天,你助我登上皇位,從此我們不就永遠在一起了么?再也無須顧忌什么。”
靈紀公主猝然警醒,變色道:“你這是,你這是要奪大楚的江山?你、你休想……啊。”
歸拾兒面色亦是一寒,怒道:“你以為我真貪圖你沐家的江山么?如果不這樣,你又如何能永遠跟在我身邊?你若不想跟我就直好了,用不著拐彎抹角地推三阻四。”
見他發怒,靈紀公主立時大急,忙道:“不,不是,我決計沒有不愿跟你的意思,只不過,不過……”這么做無疑是將大楚基業拱手送與歸拾兒,靈紀公主自是難以接受。
“不是就好。”歸拾兒又緩和了神色,道:“我知道你為難,不過我們也可以想辦法解決……嗯,不如這樣,到時我登上皇位后,讓你詐病身亡,然后取代一名嬪妃,我們可以光明正大地生下孩子,等他一成年,我就讓位給他,這樣豈不是又將大楚還給了你沐家?”
這的確是一個兩其美的好辦法,靈紀公主微有意動,猶豫不決。
歸拾兒將她摟到懷里,進入她體內,溫柔道:“你若是覺得不妥,我可以對天立下毒誓,你總該放心了罷?”
在快感的侵襲下,靈紀公主意識又漸變迷糊,終于點了點頭,呻吟道:“我為了你,什么都不顧了,你可千萬不能騙我負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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