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打個寒戰:“還是聊點兒不正常的話題吧。”把塑料袋丟到地上。
“工作服?”大老王問道。
白路頓了一下,笑著回話:“沒錯,是工作服。”心還是老爹牛殺人都有工作服。
“我幫你處理了。”大老王把塑料袋里的東西倒出來:“墨鏡可以留著,圍脖么,我帶回沙漠,外套不錯,一起帶走,鞋有點兒不合適,你拿去燒了。”
白路有點吃驚,兩手輕拍幾下:“佩服,佩服,你處理工作服的方式果然不一般。”
“少怪話,還回家么?”
白路:“不回了,在這睡一宿。”
“那就別睡了,出去訓練。”
白路呻吟道:“爹啊,不帶這樣的。”完這句話又問:“退休日期定了沒?”
“沒定,現在是這么回事,有人建議取消咱那個監獄,是太浪費錢……”
白路打斷道:“這話的是豬么?沙漠里好不容易種點樹,不要就不要了?”
“你才是豬！以為當官的都是傻子?”大老王罵了一句接著:“是給軍隊駐防,軍隊有錢。”
白路恩了一聲:“退休后真不回來?”
“不是了和老耿做伴么,我的事你別管。”大老王看向白路:“你二叔經車練,再懶再懶,一周能練五天吧,以后你和他一起練,別的可以荒廢,身體不行。”
“和他練?”白路笑道:“練習泡妞術?”
“能泡到妞也是事。”
白路搖搖頭:“爹,這個真不是和你吹,就我現在想要泡妞,多了不敢,單就大北城,起碼得以萬為單位,有無數女子主動要求被我泡。”
大老王不屑道:“難怪身體不行了。”
“什么呢?我是我有錢。你一億元能不能泡一萬個妞?”
大老王搖頭道:“錢多了不是好事,分心……”
白路趕緊攔道:“打住,你老人家千萬別讓我把錢捐出去,變成窮光蛋以后跟你好好練武。古語云窮文富武,沒錢怎么練武?”
“你是在跟我抬杠么?”大老王淡聲問道。
“可不敢,睡吧,明天給你做早飯。”白路脫去外衣跳上床。
大老王看他一眼,躺在另一邊睡下。
隔天很早起床,白路問大老王想吃什么,他去買菜。
大老王:“隨便吧,別浪費時間。”跟著問話:“今天是訓練還是有事情要做?”
“不知道,估計過會兒就有電話,先給你做早飯。”
大老王思考片刻:“來了也沒怎么出去逛⌒早市吧?”
“有,必須有,咱爺倆逛早市。”白路和大老王出門。
往南行,再西行,有一塊被圈出來的空地。好象個體育場那樣,兩邊有門,里面是回字型房屋,最外圈是磚頭門市,里面套著幾擺亭子,靠兩邊還有空地,很多商販把貨物直接鋪到地上賣。
早市永遠熙熙攘攘。不論季節。還沒進入市場,靠入口處就擺著許多攤位。大老王負手而行,很有點領導干部的作風。白路是最佳跟班,戴著口罩殷勤候在身邊。
早市里賣什么的都有,衣服襪子、被單枕頭,距離沒多遠就是賣菏的。那是相當熱鬧。
白路問大老王吃什么。大老王看看≮是就看吧,倆人好象市場管理人員一樣遛彎。
溜達上一會兒,大老王皺起眉頭:“有人偷東西。”
白路問在哪。大老王沒話,走到前面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身后,對準腿彎就是一腳。只聽喀嚓一聲,那家伙腿折了,撲的摔倒在地。
大老王踹過一腳,馬上后退進人群,一折的時間,人沒了。
白路伸著脖子找人,硬是沒有發現。
斷腿那家伙也在找人,可看來看去也不知道是誰踹他,只能扯脖子大喊大叫,想找個倒霉蛋訛過去。
白路沒找到大老王,再看看倒在地上的偷,突然大喊:“他是偷。”
有人摔倒,這塊地方馬上空出個橢圓形的空地,很多人圍著看熱鬧。白路矮著身子站在人群里,很不起眼。此時大喊一聲,馬上學大老王涅,好象條泥鰍一樣在人群里游走。
他一聲喊起了作用,有人翻兜,片刻后喊道:“我手機丟了。”
白路不關心這人如何找回手機,專心尋找老爹。
可是太難找了,隨著人群溜達,來到個賣魚片的攤位前面。
他是被擠過來的,前面有人推自行車逛早市,對面來倆老太太,拖著帶輪子的菜籃子,三個人僵在一起,堵住道路。
既然堵住路,白路就看眼攤子上的魚片。賣家大聲吆喝:“十塊錢,十塊錢,原價十五,十塊錢就賣。”
白路有點好奇,什么魚片這么便宜?低頭仔細看,很薄,有一雜志那么長,眼鏡盒那么寬,看不出是什么玩意。隨口問道:“什么魚?”
“鰻魚,深憨魚,有營養,十塊錢就賣。”
十塊錢?白路笑了下,還沒話呢,邊上擠過來倆人,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倆人也在問話♀一下就是把他擠在中間。
白路看看這倆人,不像是偷,就沒理會。
攤主則是大聲話:“買吧,絕對不吃虧,咱就當交個朋友,稱完再看,絕對不讓你吃虧。”著話拿個塑料袋往里裝魚片,一拿一疊,沒多久裝滿塑料袋,拿電子稱上去稱,六斤多。
白路一琢磨,六斤多也就六十,無所謂。
攤主把稱好的魚片放在老頭眼前,從攤位上又抓起一疊裝進去:“送你的,爺們,你看敞亮不?”完話又拿個塑料袋給白路裝,轉進去魚片后,后面露出價錢牌,寫著十塊錢一兩。
哦。一兩啊。白路笑了下。
攤主很忙碌,口不停手不停,又給中年婦女稱了四斤魚片,同樣多抓一大把添進去。是送的。
這時候把給白路裝的魚片拿到電子稱上,六斤多,攤主額外多抓兩把魚片塞進去:“爺們,你看怎么樣?”
白路琢磨琢磨,鰻魚片?鰻魚那么貴,一百塊一斤魚干倒也不算什么。可是這攤主有欺騙嫌疑,白路不想買。
他身邊倆人已經把錢遞過去,女的拿四張大票,老頭拿六張,攤主收回去又往各自袋子里添點魚片。是交朋友什么的。吃好了再來。
這時候,另一邊攤位出現混亂,有人大聲喊痛喊救命,很多人圍著看熱鬧。白路就想過去看。
可這面還堵著,推自行車那人和兩個拖著行李筐的老太太當街論戰。不知道是誰蹭到誰。
他想走,攤主:“爺們,這些行不?”
攤主脖子上掛著金鏈子,手上是方型金戒指,口若懸河一直在。
白路不買了。
“不買你在這耽誤我這么長時間?不帶這樣的。”
白路瞥他一眼:“六百多,買不起。”來早市買菜,他就帶了三百塊錢。
“爺們⌒多少錢?”
白路摸摸兜,拿出來看一眼,懶得跟一個賣菜的假話:“三百,怎么了?”
“你把錢給我。”攤主。
“我把錢給你?”白路問。
“讓你給就給,我能騙你么?能讓你吃虧么?告訴你,你就不給錢都成∪拿走,明天再送回來。”
呀嗬,這家伙夠大方的?白路笑著看攤主一眼。
攤主:“把錢給我,放心,絕對不讓你吃虧。”
白路點點頭:“好。”遞過去三百塊錢。不就是十塊錢一兩的玩意么。看你怎么折騰。
攤主收起錢,拿過個塑料袋重新裝魚片,三斤高高的,又多加幾片魚片。
白路接過塑料袋,再抬頭找大老王,依舊沒發現。不過那地方依舊圍著許多人。白路慢慢蹭過去看,果然,又一個倒霉蛋斷了腿坐在地上嚎。
白路甚是佩服,還是老爹狠啊,遇到偷直接干殘。
問題是能找到偷,可老爹在哪?白路干找也找不到,只要回到入口處等候。
入口處有公平稱,還有市場管理人員,很多老太太買了東西過來過稱,少有缺斤短量的,還算不錯。
反正呆著沒事,把自己的魚片放上去,三斤二兩多。分量倒是足了,可想起賣魚片那家伙的欺騙行為,白路很不爽。
張眼往遠處看,還是看不到老爹,就打開塑料袋拿出魚片問市場管理人員:“師傅,麻煩問下,這玩意多錢一斤?”
“這個?”管理人員明顯知道是什么玩意,猶豫下沒話。
“怎么了?”白路好奇心上來,這是有問題啊。
市場管理人員問:“你買了多少?”
“三斤多,三百塊。”
“三百啊。”市場管理人員想了想,拽著白路往外走幾步,聲:“瞅著你挺年輕的,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花錢買教訓?白路樂了,笑著:“受累,能下么?”
工作人員有點為難。
他倆站外面話,白路手里還拿著魚片,一老太太路過,看見魚片后站住,問白路:“你買的?”
“恩。”
“十塊錢那個?”
“恩。”
“被騙了。”老太太痛快道。
“怎么回事?”白路問。
老太太:“這個你不能問管理員,他們什么都是擋人財路,就這玩意,我估計也就二十塊錢一斤,邊上那幾個都是托兒,能有五、六個人,再有倆賣貨的,那一伙兒都是騙子。”
五、六個托兒?白路想想剛才看到的人,才出倆托兒就把我搞定了?我靠,也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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