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是自己摔倒的,眾人一聽太子這么,剛剛疑惑的神情,頓時釋然了。
看到李承乾正忙著扶起李泰,幫忙擦去身上的湯湯水水,一個個對著李承乾露出贊許的神色,好一幅兄友弟恭的場面啊!
只有李二的目光,卻是意味深長的望著下面,李二坐的這個位置,剛好可以將下面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方才,李承乾是如何動手的,他自然也是看見了。
身上被掛滿了湯湯水水的,自然是沒法再在大殿里待下去了,何況腦袋上挨了一盤子,這時候疼的都快哭了。
李泰強忍著疼痛,等著太子幫他擦去了臉上的菜汁,這才對著趙諶微微躬身一揖,低著頭又向上面的李二告了罪,這才急匆匆的走向殿后。
趙諶目送著李泰胖胖的身影,出了大殿,偏過頭時,恰好迎上李承乾的目光,二人相視一眼,俱都露出一種無奈之笑。
大殿里坐著的可都是大唐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沒想到卻是被一個孩子,竟然給利用了!
“母后!”甘露殿后面的偏殿里,李泰垂著腦袋剛剛進去,便見的長孫臉色陰沉的坐在一張錦榻上,雙目噴火的望著他,李泰微微遲疑了一下,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到長孫的面前,聲音低低的開口。
“啪!”李泰的聲音剛剛出口,長孫回應(yīng)他的便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這一耳光打的委實不輕,一耳光下去,李泰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母后!”偏殿里還有李二的幾個子女,最大的便是李二的長女,也就是襄城公主,此時一見長孫一耳光便將李泰打翻在地,頓時一張臉煞白的過去扶起李泰,沖著長孫一臉哀求的叫道。
“疼嗎?”長孫毫不理會襄城的哀求,目光冷冷望著站起來的李泰。臉色冰寒的開口問道。
“孩兒已經(jīng)知錯了!”李泰聞言,沖著長孫使勁的點點頭,半邊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腫起。大哭著開口道。
“你疼,可你知不知道,母后的心更疼!”長孫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臉頰,快速的腫起,雙目忽然一紅。大顆的眼淚,便從臉頰上滾落。
著話,長孫望著同樣啼哭的李泰道:“就因為你的自作聰明,差點就鑄成一個大錯c耍聰明,利用你父皇對你的疼愛,竟然想趁著這個機會,逼迫長安侯收你為弟子,你可知道,逼迫長安侯的結(jié)果是什么?”
“母后,孩兒依然知錯了!”經(jīng)歷過剛剛被李承乾跟長孫兩次懲戒。依然清楚了剛剛他那么做,可能會鑄成的大錯,因而,此時也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望著長孫哭泣道。
“你不明白的!”長孫輕輕吸了一下鼻子,望著李泰道:“長安侯離開長安,你可知道,你父皇背了多大的壓力!為了讓長安侯能夠回來,你父皇做了多少事?”
長孫望著李泰,眼淚‘嘩嘩’直流。哽咽著道:“當初你父皇答應(yīng)封侯,結(jié)果卻被人家拒絕了 ̄愿守在嶺南,也不愿回到長安繼承爵位,這種事。歷朝歷代有幾個臣下,敢這樣拒絕君主的?”
“可趙諶卻做了!”長孫想到這里,使勁抹了一把淚,望著李泰繼續(xù)道:“你知道你父皇當時有多憤怒嗎?可最后呢n后你父皇非但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還頂著滿朝文武的質(zhì)疑,硬是給趙諶封了南撫州刺史!”
“母后。求您別了,孩兒真正知錯了!”李泰聽到長孫的話,大哭著跪倒長孫面前,泣聲哀求道。
“此次山東大旱,滿朝文武百官束手無策,滿天下也就趙諶這個仙人弟子有法子!”長孫毫不理會李泰的哭求,依然流著淚道:“為了請回趙諶,你太子哥哥噓紀,便遠赴千里之外的嶺南,到了嶺南,為了等會趙諶出海歸來,你太子哥哥硬是在海邊受了一月的風吹日曬,為此染上風寒!”
李泰已經(jīng)爬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旁邊的襄城等人,也是齊刷刷的跪倒在地,陪著李泰一起哭泣。
“方才,你也看到了你太子哥哥的涅,之前是什么樣,而今又是什么樣!”長孫想到剛剛在看到李承乾消瘦的涅時,雙目中淚水止都止不住,‘嘩嘩’的往下流。
“母后,孩兒錯了!孩兒真的錯了!”李泰爬在地上,拼命的給長孫磕頭,哭的聲淚俱下的道。
“自去宗人府吧!”長孫目光望著李泰,輕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的道:“等你何時真正知道錯了的時候,再來見母后吧!”
宗人府!長孫這話一出,不光是李泰,便是旁邊的襄城以及其他的人,俱都齊刷刷的抬起頭,一臉震驚的望著長孫。
宗人府向來便是懲戒皇室成員的地方,里面也就比刑部跟大理寺,稍微好點,但實際上,卻也是沒有任何區(qū)別,同樣的屬于監(jiān)牢。
往日,進入宗人府受懲戒的,都是皇室的成年男子,而今,李泰不過才是孩童,這懲戒未免也太重了!
襄城等人聞言后,臉上的表情,禁不住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齊齊跪在長孫面前,為李泰求情。
只是,長孫卻是心意已決,無論襄城等人如何求情,都不松口,最后,襄城等人也只得大哭聲中,眼睜睜的看著李泰被帶去了宗人府。
大殿里的筵席仍在繼續(xù),至于,偏殿里剛剛發(fā)生的事,自然是一無所知的,事實上,到目前為止,大部分人其實都還蒙在鼓里,并不知道,剛剛李泰拜師那一幕,就是李泰的自作聰明。
老將們已經(jīng)喝的有些高了,一個個面紅耳赤的,一話,便是滿嘴濃郁的酒氣,熏的人直皺眉頭。
李二仍然保持著,天策府的那一套習慣,筵席時無君臣之別,只管吃喝,當然,這只針對天策府的老臣們。
因為,弄明白了剛剛的事,并非出自李二的授意,而是李泰這家伙自作聰明搞出來的,趙諶的心情,也不由放松了下來。不時,偏過頭,跟李承乾著話。
也就在這時,喝的同樣有些高了的房玄齡,忽然從矮幾后站起身,笑吟吟的向趙諶這邊走來,遠遠的便已開口道:“如今,長安侯即已回到長安,實乃一大幸事,房某理該為長安侯滿飲此杯!”
“房相客氣了,理該當有杏敬酒的!”老房年歲比他,官職比他大,爵位比他大,老房過來敬酒,趙諶哪里還敢安坐不動,聞言后,趕緊的站起身,雙手捧起酒杯,對著老房微微躬身道。
“不急不急的!”老房一開始便跟趙諶有話的欲/望,此時總算是逮住了機會,立刻便一臉促狹的打趣道:“到時,房某等著長安侯跟公主大婚之時,長安侯再來敬酒不遲哈!”
房玄齡到這里時,沖著趙諶眨了折,轉(zhuǎn)過頭便望著大殿里的一眾人,止不住的暢懷大笑起來。
當初,公主下嫁趙諶,這門婚事可是老房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提出來的,自然,此后的一應(yīng)婚事,便由老房操辦!
老房這話一出,大殿里的眾人,頓時跟老房一樣,望著趙諶暢懷大笑起來,便是上面坐著的李二,臉上也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程咬金舉著酒杯,目光卻偷偷的望向一旁的老秦,卻見的老秦的臉上雖是掛著笑,可矮幾的一只拳頭,卻是緊握在一起。
顯然,老秦的內(nèi)心,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平靜!
“這個…怕是要讓房相失望了!”趙諶聽到房玄齡這打趣的話,忽然輕吸了一口氣,而后望一眼上面的李二,又望著房玄齡開口道。
“呃!”房玄齡聽到這話,一時之間倒是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的表情,微微愣了愣,望著趙諶有些不解的問道:“長安侯這話什么意思?”
趙諶的話一出,上面的李二,登時一下子皺起雙眉,因為,就在剛剛趙諶話時,向他投來的一眼,讓李二突然之間產(chǎn)生了種不妙的感覺!
大殿里的眾人,也都停止手里的動作,目光都望向了趙諶這邊,程咬金跟秦叔寶兩人的臉色,更是一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因為,杏已有了心儀之人!”趙諶迎著大殿所有人的目光,輕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杏也曾承諾過,此生非她不娶!”
驚了!呆了!傻了!
趙諶這話一出,大殿里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陷入到呆癡狀態(tài),一個個望著趙諶,感覺剛剛就似乎是出現(xiàn)了幻聽似的。
許久的沉默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同一時刻,都齊刷刷的望向那邊的秦叔寶。
趙諶他已經(jīng)有了心儀之人,根據(jù)趙諶來長安的時間推測,那么這個心儀之人,毫無疑問,就是秦叔寶的女兒,秦玉顏無疑了!
李二的拳頭捏的‘嘎嘣’作響,臉頰的肌肉突突跳動,目光冷冷的望著趙諶,一字一句的開口:“繼續(xù)下去!”
趙諶沖著李二,微微躬身一揖,抬起頭來時,便望著李二開口道:“微臣既已有了心儀之人,因此,微臣便想請陛下,收回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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