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漂亮！”秦玲失聲尖叫起來。
與寧默、秦珊這些在學(xué)校里呆著的姑娘不同，秦玲對于奢侈品見識非凡。她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是一枚國內(nèi)奢侈品市場上罕見的珍品，光是那顆鑲嵌在戒指上的鉆石，價值就在百萬以上，至于戒指身的精巧做工，反而不值一提了。
“喜歡就送給你吧。”秦海笑呵呵地道。
“我看看。”秦玲拿起戒指，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先是自己欣賞了一會，接著又把手舉到秦海的面前，問道：“哥，你看漂亮嗎？”
“嗯，很漂亮，尤其是配我妹妹這只修長的手，特別適合。”秦海道，他這話有三分是恭維，七分倒是真心。秦玲一向就長得很漂亮，這兩年在娛樂圈子里混，更是學(xué)了不少化妝保養(yǎng)的事，看上去也稱得起傾城傾國了。看到自己的妹妹長得漂亮，秦海心里還是頗有一些自豪的。
秦玲臭美了一會，然后嘻嘻笑著把戒指摘了下來，遞還給秦海，道：“算了，還是還給你吧，省得你心疼。”
“怎么？”秦海倒有些弄不明白了，雖然他以往的確沒有給秦玲送過如此貴重的禮物，但那也只是因為秦玲年齡還，秦海不想讓她養(yǎng)成奢侈的習(xí)慣。現(xiàn)在秦玲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了，秦海又不是拿不出這些錢的人，秦玲為什么會不愿意接受這枚戒指呢。
秦玲佯裝嗔怪地道：“這應(yīng)該是你給寧靜買的吧？別拿出來饞我了。這么貴的戒指，我可不敢奪人所愛。”
聽到這個解釋，秦海笑了，他拉過妹妹的手，把戒指又重新給她戴了回去，然后道：“別亂想。這枚戒指還真是給你預(yù)備的，在金塘的時候沒有拿給你，是怕你太張揚了。其實珊已經(jīng)拿了一枚了。至于寧靜，我還有一枚是專門給她的，不過事先好，給她的那枚更好看點。你可不能不高興哦。”
“我當然不會不高興。”秦玲聽戒指是專門送給自己的，重新又高興起來了，她伸著手左看右看，同時對秦海問道：“哥，你怎么想著給我們買首飾了，我記得你一貫不喜歡花這種錢的。對了，我跟你，你送寧靜的戒指也就罷了，送給我和我姐的戒指。回去以后肯定會被爸媽罵的，他們會罵你亂花錢。”
秦海道：“我如果我沒花錢，你信嗎？”
“沒花錢？”秦玲瞪圓了眼睛，“難道是你撿來的？你不會是在法國偷了人家店里的首飾吧？”
“想啥呢！”秦海沒好氣地在秦玲腦袋上拍了一下。秦玲胡八道，就是想跟哥哥打趣，所以挨了這一下，反倒笑了起來，好像打得很舒服一般。秦海在鋪位上坐下。對秦玲道：“我告訴你，知識就是力量。這些戒指，是你哥憑事掙來的，我?guī)鸵粋�阿拉伯王子避免了上億美元的經(jīng)濟損失，這是他送給我的禮物。”
送戒指給秦海的，自然就是弗蘭丁王子了，這種按人民幣計價高達上百萬的奢侈品。在弗蘭丁眼里不過就是一些玩藝而已。秦海一次與弗蘭丁聊天時，無意中起與寧靜在巴黎買戒指時候的尷尬場面，弗蘭丁當時不動聲名，轉(zhuǎn)過天便派手下給秦海送來了七八個裝著各色鉆戒的首飾盒，還秦海如果不收下。就是不認他這個朋友，以后就別再去沙特找他了。
秦海正為沒有給寧靜買一枚合意的戒指而有些內(nèi)疚，當即便在這些戒指中間挑了一個最適合寧靜的留下來，又分別給秦珊和秦玲挑了一個，余下的也沒退還給弗蘭丁，而是帶回來準備送給集團里的那些年輕高管，讓他們再轉(zhuǎn)送給各自的夫人。時代不同了，秦海也需要用一些這樣的手段來表示對屬下的關(guān)懷。
聽過秦海的解釋，秦玲有些悻悻然，她嘟噥道：“太沒勁了，我認識的那些明星，一場演出能夠掙幾十萬或者上百萬，我們平時都羨慕極了。可是跟你們這些有錢人相比，這算什么呀，你們隨便拿出來送禮的東西都夠我們演上半年了，真是人比人得扔啊。”
秦海道：“這樣才對呢，一個國家的發(fā)展，是不能靠這些演藝來支撐的，還是得靠實實在在的工業(yè)和技術(shù)。如果你們一次演出掙的錢比一家工廠一年的產(chǎn)值還高，這才是畸型的社會。”
“知道了。”秦玲拖著長腔道，“我姐也沒少這樣教訓(xùn)我，在你們眼里，我就是一個只會唱歌的寄生蟲是不是？”
“這倒不是，你如果成了蟲子，我豈不成了蟲哥？”秦海安慰著妹妹道，“不過，在唱歌之余，你還是得關(guān)心一下社會，比如這次叫你去環(huán)保大使，拍環(huán)保公益片，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明明是你利用我的名氣給你們集團打廣告，還是給我機會，哥，你也太會利用人了吧？”秦玲笑嘻嘻地抱怨著。
兄妹倆一路笑笑，枯燥的旅途也變得愉快起來了。秦海這些年東奔西走，與家人在一起相聚的機會來少，能夠和妹妹坐在一個包廂里聊上一路，也是一次難得的天倫之樂。
到了京城，依然是辦事處的蘇亞波帶著車到火車站去迎接，秦海讓秦玲隨著蘇亞波回辦事處去，次日再由辦事處的人員陪她去中視拍片，他自己則另外開了一輛車，來到了國家計委，拜訪王鴻生。
“你這趟出國，鬧的動靜可不啊。”王鴻生讓秦海在沙發(fā)上坐下，又親自給秦海倒了一杯水，然后自己坐在側(cè)面的單人沙發(fā)上，笑著對秦海道。
秦海知道王鴻生的是過濾膜的事情，便笑著回答道：“正好趕上了漏油事故，倒是一次難得的廣告機會，我們當然要牢牢地抓住。我們的過濾膜把德國沃倫集團都比下去了，在歐洲也算是引起轟動了。”
“我聽連美方都找到你頭上了。”王鴻生道。
“是啊，他們希望采購我們的過濾膜用于后勤補給，這件事我請示過冀老，他不違反規(guī)定，所以我們就和他們簽訂了供貨協(xié)議。”秦海解釋道。
王鴻生倒沒特別在意這個問題，當年的人們最多只是考慮到保密的需要，而不會想到向美軍提供裝備會不會提高對方的實力，畢竟雙方的差距太大了。
“你們生產(chǎn)的過濾膜，在國內(nèi)市場應(yīng)當也有廣泛的應(yīng)用吧？”王鴻生問道。
秦海道：“是的，其實美軍能夠用這種過濾膜來作為海軍和陸軍的裝備，我軍也同樣可以利用，這一點冀老已經(jīng)跟我打過招呼了，我這兩天還要和總后的同志談?wù)勥@件事情。另外的一個大用途就是環(huán)保領(lǐng)域，我們生產(chǎn)的過濾膜能夠用于過濾工業(yè)廢水，我們希望能夠在國得到推廣。”
王鴻生皺了皺眉頭，道：“你們提交過來的報告，我已經(jīng)看過了。把工業(yè)廢水經(jīng)過過濾之后再排放到江河里去，是一個非常好的建議，但是，這樣會提高工業(yè)企業(yè)的生產(chǎn)成，恐怕很多企業(yè)會吃不消啊。你們的過濾膜價格不低，在廢水處理中消耗量又很大，這樣算下來，成就控制不住了。”
秦海道：“王主任，我這次到計委來，正是想和您談?wù)劖h(huán)保的事情。這些天，我在金塘和當?shù)卣餐隽艘恍┐龠M環(huán)保的工作，有些心得體會，想向您匯報一下。”
“是嗎？看，是怎么回事。”王鴻生有些意外，金塘那邊的事情畢竟還是太了，根不入王鴻生的法眼。他知道秦海在金塘呆了一段時間，卻沒想到是和環(huán)保有關(guān)。
秦海于是把在金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王鴻生做了一個匯報，其中假稱有中央領(lǐng)導(dǎo)要去視察的事情，也沒有隱瞞。王鴻生聽到此處，哈哈笑道：“秦，你這可真算是假傳圣旨了，到時候你怎么向金塘市的領(lǐng)導(dǎo)交代啊？”
秦海道：“其實，金塘的領(lǐng)導(dǎo)對此也是將信將疑，他們需要有一個合理的借口來推動環(huán)保這件事，于是就假戲真做了。不過，王主任，我想向你私下里求個情，有沒有可能真的請一位中央領(lǐng)導(dǎo)到金塘去走一走，一來是給金塘市一個交代，二來也是鞏固一下金塘環(huán)保的成果，避免死灰復(fù)燃。”
“這個倒不困難。”王鴻生道，“金塘的8萬噸乙烯項目在中央是掛了號的，好幾位領(lǐng)導(dǎo)都表示愿意去為項目竣工剪彩，到時候肯定能夠請到一位夠份量的領(lǐng)導(dǎo)，至少不會讓你在金塘的領(lǐng)導(dǎo)面前食言吧。”
“那我就放心了。”秦海笑了起來，“想不到我隨口編出來的一個理由，還真的能夠?qū)崿F(xiàn)。”
王鴻生道：“如果你不嫌我的職位低，我倒是想抽時間到金塘去看看，看看你的環(huán)保能做到什么程度。的確，咱們國家這些年的經(jīng)濟發(fā)展來快，各地的污染問題也來嚴重了。如果金塘的成功經(jīng)驗?zāi)軌驈?fù)制到其他地方去，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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