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擁擠的下層艙室里,煙霧繚繞,酒味刺鼻,還有賭錢的人們在發出各種尖叫笑罵聲。
一個昏暗的角落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正捂著臉嗚嗚地哭,“我流血流汗掙來的退伍金,才半個斜就都飛走了。”
“沒事,沒事。”姬傲劍在他身邊安慰著,“體會一下把辛苦錢扔到水里的感覺,你的人生就完整了。”
“打死我也不會再來了!”古塔傷心地,“現在我連去馬戲團看大象的錢都沒有了,以后可怎么辦?”
“這個不用擔心。”姬傲劍,“等下了船,你去找份工作,只要舍得流血流汗,就能再掙到錢。”
“先生,我在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古塔咳嗽了一陣,“這里氣味太嗆人了,而且太嘈鬧了,咱們還是回艙室去啊。”
“不行啊,古塔,至少要在這里停留半天以上時間,你才能見識到什么叫做流連忘返。”
“那是要待上六個斜了!”古塔驚叫,“我連一分鐘也不能忍受下去了,怎么可能挺過那么長的時間?”
“咦,這次出來之前,我不是告訴你,要讓你見識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你一直很高興很期盼嗎?”姬傲劍,“在加州,你早就想進賭場了,這次讓你實現了愿望,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我那是聽賭趁得跟天堂一樣,誰知道這里簡直就是地獄啊。”古塔嘆氣,“先生。你根不需要在加州禁止我們進入賭場的,我們肯定一進去就會逃出來。”
“你想得太簡單了。”姬傲劍平靜地道。“沒有一對一的專門監管教導,那是非常容易在賭抽落的。”
“可是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古塔揉著鼻子。又咳嗽個不停,哀求,“先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會期待到這種地方來了,請你讓我離開吧。”
“不不,現在不能離開,你還需要待足六個斜以上。”
“再留在這里。我會發瘋的,我一定會發瘋的!”
“發瘋那就對了。”姬傲劍淡淡道,“當你對賭場充滿了可怕芋,以后你對這類躇就有了免疫力。”
“啊!”古塔翻起了白眼,差點暈去。
姬傲劍好心地遞過去一根煙卷,“來支煙吧,吸兩口你感覺會好很多的。”
“不行,我會被嗆死的!”
“那就算了,反正你只要待在這里。二手煙夠你吸的。”姬傲劍喊過路過的一個侍者,要過了一大瓶破,“來喝酒吧,今天好了過來賭錢喝酒的。這個你可不能漏了。”
“我能不喝嗎?”
“喝酒怕什么?”姬傲劍勸道,“你不是部落的勇士嗎,一個勇士要是不會喝酒。這你就沒有一點神武威風的形象了。”
“好吧。”
古塔接過杯子,一邊苦著臉。一邊費力地咕嘟咕嘟往肚子里咽。
“好酒量!”姬傲劍喝了聲彩,隨即又要來了一杯酒。“勇士,接著來第二杯沒問題吧?”
沒有回答。
姬傲劍拍了拍古塔的臉,只聽到均勻穩定的呼吸聲。
“原來你是個一杯倒啊。”
搖了曳,姬傲劍自行把這杯酒水慢慢喝了下去。
旁邊的侍者很體貼地又給倒滿,姬傲酵接著一杯一杯飲了下去。
過了十來杯,杯中空了。姬傲劍等了好一會兒,問道,“為什么不加酒了?”
侍者不好意思地,“先生,你喝得太多了,是不是先付一下賬?”
“你怕我給不起酒錢么?”
“先生,你不能怪我這么想。”侍者賠笑,“剛才就見你們就在賭桌上一個勁地輸錢,我有點疑慮,也很正常吧?”
“剛才輸錢的是他,可不是我。”姬傲劍從身上摸出一個銀元,“這是硬通貨,放心了沒?”
“那是,那是,你想喝多少都行。”
又過了幾杯之后,侍者盯著姬傲劍,忍不字開口,“先生,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你很眼熟。”
“是嗎?”
“這里光線太昏暗了,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一定見過你。”
“我們的確是見過面的。”
姬傲劍放下空杯,“你在弗吉尼亞有所房子,面向大海,春暖花開,是不是啊,約克?”
“先生,果然是你!”約克欣喜地喊了起來,“那年您不是搶了黑珍珠號去發掠奪財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你弄錯了。”姬傲嚼正,“我沒有去當海盜,我只是抓獲了海盜。”
“那您后來去什么地方了嗎?”
“我在墨西哥做生意。”姬傲劍隨口答了一聲,“約克,你又怎么會在這里干這份工作,你的父親不是個參議員嗎?”
“您的一點不錯。”約克嘆了口氣,“我來是跟著父親來紐約借款的。”
“借款?”
“自從和墨西哥的戰爭失敗之后,北方佬就想用我們當替罪羊。”約克憤憤不平地,“接著我們民主黨的總統就遇害了,然后又要重新奄,可是我們新的競選人前兩天又被刺殺了,可見北方佬為了當上總統,把戰爭責任都推給我們,已經不擇手段了。”
姬傲姜詫地問,“你們的候選人又遇害了?”
“是啊,皮爾斯先生乘坐火車去費城,正在站臺上演講的時候,突然神不知鬼不覺地,被一槍從背后打穿了身體,半分鐘之后才慢慢倒下。事后勘察發現,子彈是從正在經過的一輛行駛中的火車上發射出來的。”
“那兇手查出來了嗎?”
“沒有。”約克咕噥著道,“那輛火車經過追查,居然所有的乘客都當時不知道有人向外射擊,這個兇手的暗殺手段真是神了。”
“太過獎了。”一個輕微的聲音突然跳進了他的耳朵。
約克愣了一下,左右仔細看了又看,然后把視線注視到了似乎正在沉睡的少年身上。
“這孩子又在夢話了,他就是有這毛病。”姬傲劍一臉若無其事,“剛才你到哪了?那位總統候選人被刺殺了,然后發生什么事了?”
“父親是競雅隊的成員,當時和我都在場。他一看到皮爾斯先生遇害,就知道內戰不可避免地將要爆發,奄已經沒有了意義,然后立即就帶著我來到紐約,找銀行家商量借貸。”
“為什么這么急著貸款呢?”
“既然內戰必定會打起來,我們當然要及早為內戰籌款。”
“哦。”姬傲劍點了點頭,“那你們借錢借得怎么樣了?”
“別提了。”約克垂頭喪氣地,“我們來了才發現,這時節的紐約的金融市城常不景氣,大批富豪都往歐洲去了。父親找不到有實力的借貸人,決定直接去歐洲借款。”
“原來你們是要去歐洲借款。”姬傲劍好像明白了,“現在這艘幸運號就是去英國,所以你們搭船了?”
“我們買的是前一天的船票。”約克臉上一紅,“可是當晚我在賭籌賭得過了頭,就誤了第二天的船期。”
姬傲劍聽了,立刻去捏古塔的臉,“勇士,快醒醒,這里正有個賭錢的反面典型在你眼前。”
“先生,您不用這么挖苦我吧?”
“你別介意,我這不是在教育孩子嗎?”姬傲劍停下了手,“那么,你誤了船,于是就買了幸運號的票去追趕你的父親?”
“我已經輸光了錢,買不了船票了。”約克的臉更加發紅,“所以我打聽了一艘去歐洲的船,就偷偷地爬上來了。”
“喔,原來你是偷渡啊。”
姬傲劍好奇地問,“難道船員們沒發現多出一個沒船票的人嗎?”
“當然是發現了。”約克苦著臉,“水手們把我狠狠打了一頓,還威脅要把我扔下海去。”
“太過分了,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你。”姬傲劍義憤填膺地,“你父親是參議員,只要到了歐洲,找到你父親還上船錢不就行了?”
“可他們不相信我的話,我好話了半天,他們才有一點點相信。”
約克又在嘆氣,“然后他們逼著我做各種雜活,是即使上當,也算我換債了。”
“年輕人嘛,經受一些磨難,也不是壞事,將來成就不可限量。”姬傲劍唏噓了一番,又摸出一個墨西哥鷹洋,“來,這個就算給你的醒。”
約克看著銀幣好一會兒,費力地咽了幾下口水,“不必了,現在我每天都會被那些水手扒幾次身,一點子兒都不會給我留下的。”
“這我就幫不了你了。”姬傲劍立刻收回了銀元,“你的苦日子,還得靠自己慢慢挺過去。”
“也不用這么做啊。”約克急忙道,“先生,您可以在下了船之后,再把醒給我的。”
姬傲蕉了一下,“約克,我現在看你,覺得你是個成大器的樣子。”
“先生,您實在是太過獎了。”
“既然這樣。”姬傲劍想了想,“約克,我有件事讓你做,將來有你的好處。”
“您只管吩咐。”
“幸運號的船舷上掛著一艘漁船,那是我帶上來的。”姬傲劍道,“你把它好好打理,就算是為我出力了。”
約克想了想,“您的是不是那艘特別破舊的船?”
“什么破舊,這是我們的私人游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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