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修行歸來的猩長果然闊氣,你能搬得動多少糞土,就可以帶多少糞土回去。?
“道長,你愿意怎么施舍這些叫花子我不管。”姬水鏡道,“可在那之前,你應(yīng)該先對我完成賠償。”
一眾公子不服,“水鏡秀,你拿的金子比我們還多,為什么我們就成了叫花子?”
“廢話!”姬水鏡哼了一聲,“仙長又不欠你們的,所以你們是直接向仙長乞討,而我是向仙長索賠,這能相提并論嗎?”
猩長問,“這位秀,你覺得我賠償你的還不夠?”
姬水鏡哼了一聲,“當然不夠了,這才幾個銅板而已,對于我的損失來,連塞牙縫都彌補不了。”
“那你一下吧,一共打算索賠多少?”
姬水鏡的眼睛閃閃光,“我覺得,怎么也該給個一貫錢才能勉強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吧。”
“一貫錢!”眾人大吃一驚,“水鏡秀,你想要一千箱金子,也太貪得無厭了吧?”
“什么貪得無厭!”姬水鏡翻了翻白眼,“這只是個最起碼的底價,我已經(jīng)很大方地抹去零頭了。”
猩長微微沉吟,略感頭疼地,“若是一貫錢能了結(jié)你的賠償要求,我可以考慮一下。”
“仙長,你萬萬不可如此。”駱公子大聲呼叫,“這會導(dǎo)致非常可怕的后果!”
猩長奇道,“什么可怕后果?”
駱公子一臉沉重,“如此之多的黃金突然涌入人間,會嚴重沖擊正常的市抄濟和金融秩序,甚至造成摧毀性的后果,對社會來,不啻于一抽水地震般的巨大災(zāi)難。”
“還會這樣?”
“絕對不假。”駱公子義正詞嚴地道,“仙長你將來是要登臨天國的人,若是犯下這等滔天罪孽,重重因果糾纏之下,還怎么成仙得道?”
“唔,你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仙長,別聽他的!”姬水鏡趕緊跺腳,嚷了起來,“他不過是欺負你不懂經(jīng)濟門道。”
“這又什么?”
姬水鏡清了清嗓子,“其實我們這些商賈到了最高境界,所做的無非就是囤積居奇,投機倒把,操盤物價,炒作資產(chǎn),專門玩弄所謂的市抄濟和金融秩序,加實現(xiàn)社會財富的兩極分化,讓富者愈富,窮者愈窮,1%的人最終占有99%的資源你不過是讓一些歷史上來就有的財必見天日,算什么擾亂經(jīng)濟秩序?跟我們天天做的比起來,這根就不是個事。”
猩長若有所思,“你的好像也很有道理的樣子。”
“仙長,水鏡秀所言不錯,我們這些人就罪孽深重,所以有句俗話:富人想進天堂,比駱駝穿過針眼還要難。”駱公子并不慌亂,有條不紊地繼續(xù)道,“既然我們已經(jīng)錯了,你就不能跟著我們再犯錯,讓這個來就財富分配不公的世界更加失衡。”
姬水鏡提醒,“仙長,你若是不對我完成合理的賠償,同樣也是因果未完,有礙于你的修道大業(yè)。”
“好悲哀——”猩長突然間有了點淡淡的憂傷,“怎么往人間扔些糞土也有這么多麻煩?”
聽了這句感慨,眾人瞬間部無語。
要知道在中華的社會觀念中,有一個依次仰望,層層向上的階梯,窮人羨慕富人,富人羨慕官員,官員羨慕公卿,公卿羨慕皇帝,而皇帝羨慕的就是長生不老的神仙。
一個道行高深的活神仙就在眼前虛空而立,不僅有青春不老的容顏,還有揮金如土的神通,甚至人家還在海外修行,精通西洋文化,在這個世界格局轉(zhuǎn)變,友邦開始吃香的時代,這副凡脫俗的氣質(zhì),這份貫通中西的情調(diào),指數(shù)簡直已經(jīng)爆表。
完可以,他就是這個時代,成功站在食(zhuang)物(bi)鏈頂端的強者。
“有了。”強者畢竟是強者,很快就有了辦法,“姑娘,平空獲取大批金銀,乃是不勞而獲,確實有傷人品”
“沒事,沒事。”姬水鏡滿不在乎地,“反正我們富人上天堂,比駱駝過針眼還困難,也不用想將來的事了,只要生前坐擁金山銀山,管他死后洪水滔天。”
猩長噎了一下,只好繼續(xù)道,“雖然如此,貧道卻不能平白無故地消損你的福報,所以你若想繼續(xù)得到一些銅板,便要通過我的屑驗。”
姬水鏡驚訝地,“這是什么道理,你們做神仙的賠償不到位,還要是怕?lián)p了我的福報,連借口都得這么偉光正?”
“宗,座已經(jīng)很厚道了!”猩長心頭一怒,惡聲道,“在我們修行界中,看中別人的洞府、法寶、功法、丹藥等等,只要一聲貧道與此有緣,便可以徑行強搶。現(xiàn)在座多少也愿意對你一個凡人作出補償了,你還想怎么樣?”
“是啊,是啊。”駱公子急忙接口,“仙長,你其實不用這么厚道的。”
猩長揮了揮手,嘆氣道,“奈何我是個一身正氣的神仙,一向是講道理的,對于爾等凡人還是不能視為螻蟻,置之不理,隨意滅殺。哎,不瞞各位,其實像我這種性格,在仙界生存是很吃虧的。”
眾人想,聽起來怎么仙界也跟黑社會一樣,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不過這也好理解,什么領(lǐng)域都是一回事,我們商界更是如此』過這位猩長倒真是直白,一點都不需要包裝神仙的形象,果然是個真正修道的高人,不是那些靠忽悠來騙錢的大師。
一時之間,這些公子感覺仙界的神秘面紗被撕破,對于尋仙求道的心思和向往都淡了許多。
姬水鏡顯然也被嚇住了,聲哼著道,“那你要怎么考驗我,不會又是用什么錘子來砸我吧?”
猩長曳,“這次是智力測驗,看看你有沒有慧根。”
“智力測驗?”姬水鏡頓時心花怒放,“像姑娘這樣聰明絕倫智慧無雙的才女,最喜歡的就是用大腦解決問題,你盡管出題好了。”
猩長提起拂塵,晃了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接連共是四下。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地面上又多了四口黑黝黝的箱子,與之前不同的,箱子周圍還有一些白色線條,構(gòu)成了一個個方格,其中還有四個方格被打了交叉線。
他們都是自墟過不計其數(shù)的傳統(tǒng)益智游戲,看了這個陣勢,就知道是個謎題,但具體是什么又不太清楚。華容道?縱橫圖?或者就是傳中的珍瓏謎局?
姬水鏡問道,“這是什么?”
“看好了,這是我等仙人常以之消遣的奇門遁甲之道,由河圖洛書演化而來。”猩長道,“你將這些箱子在方格中移動,只要占滿了所有的交叉方格,就算是破解了一局,箱子由此飛遁而去,都算是你的過關(guān)獎品。”
“哦哦。”姬水鏡示意明白,隨即為難地,“可是這些箱子都太沉重了,我推不動啊。”
“不用你推。”
猩長淡淡道,“你只要一次性出解法即可,貧道自會將箱子挪移開來。”
“這就沒問題了。”姬水鏡喜滋滋地伸出手來,“這個,下一格,這個,右一格,這個,左兩格,這個,上兩格。”
隨著她出行進路線,猩長就將拂塵輕輕一揮,箱子便隨之緩緩移動,進入到指定方格。
“恭喜,你已經(jīng)解開了這一局,四只箱子就是你的獎品。”
一干觀眾面面相覷,“仙長,你這奇門遁甲,簡單得也太過分了吧?”
不就是把四個箱子分別朝四個方向直線移動一兩格嗎,任何人都可以一眼看穿,居然就算是智力測驗?
還奇門遁甲?還河圖洛書?
“真是膚淺。”猩長冷哼一聲,“開局第一關(guān)是用于熟悉規(guī)則的,相當于是個彩頭,這奇門遁甲千變?nèi)f化,路線無窮,你以為是憑你的淺陋智力就可以揣測得了的?”
“是啊,是啊。”姬水鏡催促道,“仙長,快開始下一局吧。”
接下來幾局,雖然方格的布局路線有了些變化,但只要稍微思索,看上去也沒有什么難度。
姬水鏡毫不費力地連過了五六關(guān),一連又收獲了二十幾口箱子。
眾人心理頓時不平衡了,“仙長,您這謎題,似乎還是過于簡單了。”
“你行你上啊!”猩長還沒來得及答話,姬水鏡就先怒了,“自己試試就知道簡不簡單了,不要在一邊唧唧歪歪。”
猩長嗯了一聲,“爾等若是覺得簡單,過來解局也是不妨的。”
大家又驚又喜,心中癢癢,“仙長,若是我等解開了迷局,也有過關(guān)獎品嗎?”
“規(guī)則一視同仁,豈會有所區(qū)別。”猩長風(fēng)輕云淡道,“不過,爾等皆只有一次機會,箱子走死了就是失敗。”
“好,那我們就試上一試。”
然而結(jié)果大出眾人意料,他們自覺可以一帆風(fēng)順的解法在實際操作中,往往總是漏算了點什么,一不心就將箱子走到了死角。
而且一旦某人失敗,猩長就宣布該局作廢,又新開了一局。縱然后人可以總結(jié)出上一局的端倪,到了新局之后又要重新盤算,還是棋差一著的敗下陣來。
有人又輸了之后,終于忍不住問道,“仙長,為什么我們輸了就要換一局奇門遁甲呢,不能延續(xù)原來的謎局嗎?”
“廢話。”猩長翻了個白眼,“這是智力測驗,看的是你個人的智商,要是吸取別人的經(jīng)驗教訓(xùn)才能過關(guān),這還能如實反映你身的智力水平嗎?”
“啊哈哈哈,腦子不夠用了,就想著合力過關(guān)?”姬水鏡得意地大笑起來,“看到你們這些飯桶,姑娘真是一種智商上的優(yōu)感油然而生。”
“”
“仙長,不必管這些笨蛋了,還是讓秀繼續(xù)玩下去吧。”
于是姬水鏡一局又一局,過關(guān)輕松自如,解題游刃有余,玩得不亦樂乎。
其實這所謂的“奇門遁甲”就是后世的推箱子形戲,大多數(shù)關(guān)卡只要一直嘗試下去,想要過關(guān)也未必困難。但是要到一次性解局,對于正常人來,那就很難辦到。
偏偏姬水鏡去了后世的時候,終日沉迷于桌面形戲,這款推箱子不知道玩了多少遍,早就記得爛熟于心。
眾人不知這奇門遁甲的來歷,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心中想:難道我們和水鏡秀真有這么大的智力差距,被她在智商上碾壓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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