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朱厚熜有所反應(yīng),朱祐杬又道:“他們這些人哪只是想絕我們興王府的俸,這是要絕滿天下宗室的俸。 這葉春秋”
到這里,朱祐杬又忍不拽牙切齒起來,接著道:“每每想起在太和殿上的比試,父王真是難受啊,咱們絕了俸,現(xiàn)在只靠家里的那些王田過日子了,可是坐吃山空,你我尚且吃用還足夠,可是三代、四代之后,子孫們可怎么辦呢?”
“父王”朱厚熜反而一臉不以為然之色,笑道:“怕個什么,咱們和陛下,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前幾日不是將那兩個女人送進(jìn)宮里去了嗎?陛下可喜歡著呢,有她們伴駕在身邊,遲早,陛下還是會體恤父王,總會認(rèn)識到父王的好的,怎么,父王乃是他的堂叔,滿天下的宗室里,算是最親近的了,只要那兩個女人將陛下哄高興了,不愁將來不會有恩旨下來。”
朱厚熜頓了一下,又道:“當(dāng)今陛下,望之不似人君,貪戀美色,只要投其所好即可,有了那兩個女人隨時給咱們從宮里帶出消息來,倒也不必愁什么。至于那個葉春秋”
到這里,朱厚熜眼里掠過了一絲怨毒,道:“他欺人太甚了,真是可惡至極,等父王站穩(wěn)了腳跟,宮里又有那兩個女人接應(yīng),總有一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父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遲早我們”
朱祐杬卻顯得膽戰(zhàn)心驚,帶著幾分懼意道:“哎,父王是真的擔(dān)心啊,父王一直所求的,不過是平平安安而已,厚熜,你心太急了。”
朱厚熜卻是皺了皺眉。
少頃,他突然抬眸道:“父王,假若當(dāng)初,你早生幾年,哪里會有先帝?這弘治朝就是父王做天子,我自然就成了太子了,可就因為遲了幾年,地位卻有著這云泥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真是不公啊!我們父子為何會受辱,不就是因為如此嗎?那朱厚照,連我半分都不如,我們父子被他剝了錢糧俸祿,卻還不是要乖乖奉上美人討好他?我不是心大,我是不服這一口氣而已。”
朱祐杬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朱厚熜,張了張嘴,卻是沒有再任何訴責(zé)朱厚熜的話,一時間沉默下來。
朱祐杬父子這個年過得很冷清,可是在葉家,過年的時候總是熱鬧的,葉春秋回到了家里,欲要找葉老太公去問安,才知道葉老太公正在待客。
葉春秋素來是不大喜歡湊這種熱鬧的,便躲到后宅去,卻見后園里傳來馬蹄聲,走近了看,才現(xiàn)是琪琪格正教著曼玉騎馬呢。
此時,曼玉坐在馬上,卻是嚇得哭了,連:“我怕,我下來。”
“莫怕。”琪琪格卻是坐在她的身后,與她同騎,策馬慢慢走動,一面道:“怕個什么,有我護(hù)著你呢,你自己不是要保護(hù)你家公爺,要學(xué)騎馬的嗎?坐穩(wěn)了啊,我要跑了。”
曼玉驚得大叫道:“呀,不跑了啊,我要下來。”
王靜初則在遠(yuǎn)處亭里一邊吃著茶,一邊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騎馬。
葉春秋大步流星上前去,也坐入了亭子,笑道:“怎么鬧哄哄的?”
青霞乖乖地站在王靜初的一旁侍奉著,見葉春秋來了,俯身行禮。
王靜初則是呷了口茶,輕輕笑道:“曼玉起先鬧著要學(xué)騎馬呢,現(xiàn)在卻嚇哭了。”
葉春秋也失笑了,饒有興趣地看著遠(yuǎn)處兩個坐在馬上的倩影,那馬突的跑動起來,便傳來曼玉的驚呼聲,青霞見妹子如此,有些憂心起來,道:“會不會摔著?”
葉春秋反而道:“不會的,琪琪格乃是韃靼人,騎馬對她來,就和吃飯睡覺一樣容易,有她陪著曼玉,斷不會有事的。”
王靜初將額前的亂絲捋到耳后根,嫣然笑道:“今日在宮里,怎的這樣早回來了?沒有和陛下一起研究輿圖嗎?”
葉春秋自然不好朱厚照的糗事,只是道:“夏皇后病了,陛下心里記掛著。”
青霞便忍不住道:“陛下真好,和公爺一樣好,有擔(dān)當(dāng),心里顧著家。”
“是呢。”葉春秋顯得有些尷尬,卻不得不道:“陛下真是不容易啊,要想著國事,還要憂心夏娘娘。”
等到那香汗淋漓的曼玉眼里閃爍著淚花回來,葉春秋便笑道:“曼玉的馬騎得真好,下次我教你騎。”
曼玉頓時臉色煞白地曳道:“不學(xué)了,四條腿走路,總沒有我自己兩條腿穩(wěn)當(dāng)。”
那琪琪格則一身英姿地踏著鹿皮靴子走來,卻是笑道:“方才是你自己央我學(xué)的,現(xiàn)在卻如此。”
著,琪琪格別有深意地看了葉春秋一眼,趁眾女話的功夫,悄悄地在葉春秋的身后輕輕擰了一下葉春秋的后腰,吐氣如蘭地低聲道:“天色黑了,去尋我。”
葉春秋面無表情,心里記下她低聲所的追,面上卻一副故作不知的樣子。
待到夜里,尋到琪琪格在葉家的住處,琪琪格早已在此等了,竟是穿著一件里衣開門讓葉春秋進(jìn)去。
葉春秋走進(jìn)去,只見這里早已擺好了酒水。
此時琪琪格閃亮著眼眸,帶著媚笑道:“府里人都你千杯不醉,我倒要瞧瞧看。”
葉春秋苦笑道:“酒色,酒色,都不是好東西。”
琪琪格卻是很直接給葉春秋寬了衣,邊道:“你們漢人真是分明垂涎三尺,卻還要裝鑷樣的罵一陣娘才肯吃酒菜佳肴,等吃完了,放下了筷子,為了表明自己不貪嘴,卻又要痛罵一通,真不讓你們吃了,你們又要迸肚子餓得慌,真難伺候。”
“呃”葉春秋反是不好意思了,放下筷子罵娘,還真是這么一回事,便笑道:“我和別人不同,不似這樣虛偽,只是有感而罷了。”
為了表明自己的豪邁,葉春秋直接拿起桌子上那滿著酒的酒杯直接一把口氣干了,也不知道琪琪格是不是故意的,那酒杯雖,里面的酒卻是干辣辣的,可在口中回蕩,又帶著一股誘人的醇香。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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