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隨地大便的中世紀歐洲人
好了,就算你運氣好,穿到了黑死病爆發之前的中世紀歐洲,附在一個富有的貴族繼承人身上,也沒有一個狂信徒老媽或老爸逼著你渾身爛掉也不準洗澡,家里有很多錢可以置辦一個豪華浴盆,還精選了一位漂亮侍女陪你入浴……但是,看著她毫不介意地在浴室墻根拉了一坨大便,然后若無其事地爬進浴缸,你還能夠在糞便的臭氣里欣然洗浴嗎?
——如果歐洲人“千年不洗澡”是夸張的法,那么歐洲人“千年隨地大便”,則是不爭的事實。
在中世紀的歐洲,對普通人來,地板就是他們的廁所,拉完以后用鏟子往墻角一鏟,就算了事。況且他們平時都被體臭味給熏慣了,自然對近在咫尺的糞便尿水覺得無所謂。
只有最講究的貴族和高級牧師,才會在起居室設置專門的廁所,并且布置得很優雅舒適——由于廁所這個詞匯有些不雅,就隱晦地稱為“私室”、“舒適之所”、“必需之所”或“祈禱室”。
嘿嘿,這樣一來,大家就都知道了吧,教堂的祈禱室最初就是當廁所用的,或者后來把廁所改成了祈禱室。神父們每天一邊拉大便一邊手捧圣經向上帝祈禱懺悔……末了再撕一頁圣經擦屁股?
嗯,這法似乎有點太褻瀆神靈了,而且圣經也太貴了,擦屁股太浪費……
不過,想象一下那些神父們在祈禱室撕圣經擦屁股的場景……不知為什么,感覺好像很愉悅的樣子?
然而,就算講究衛生的貴族們造了私人廁所,但問題是,伺候貴族的仆人們依然隨地大便,所以城堡內的大部分地方還是污穢不堪,通常能夠保證老爺和太太們平常待的地方不太臟,就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老爺們也會命令仆人定期打掃清理自己的住處。不過,懶惰的仆人為了省事,通常都把糞便和垃圾直接倒進護城河……久而久之,護城河就成了臭水溝,而城堡則成了糞水環繞之中的臭氣室。
對此,再講究的君王也是毫無辦法。曾經有位英格蘭國王待在臭氣熏天的城堡里,無奈地自嘲:臭成這樣的護城河,只要湊在岸邊上就能把人熏昏過去,應該再沒有什么敵軍能夠攻進來了吧!
事實上,除了偷懶的下人之外,很多貴族也都喜歡隨地大便。例如在1665年夏天,查理二世和王室成員帶著大票仆役到牛津度假,事后,當地一位古董商人的日記中寫道:“雖然他們看上去衣冠齊整、快樂,但他們非常無禮和粗魯。在他們離開時,所有的地方,煙囪里、書房里、臥室里、地窖里,到處都是糞便。”
而自詡浪漫優雅的法國人,甚至比英國人和其他歐洲人還要更加不講衛生,就連皇宮和貴族府邸里也沒有廁所,最多弄一個木頭馬桶——于是,大家便在壁爐、門后、墻上和陽臺上隨地大便。宮中甬道的每塊石頭上、宏偉的迎賓臺階上到處是大便,一直到中世紀結束也毫無改觀。根據18世紀初期的記錄,楓丹白露的人們當時還在“隨地屙屎,街上糞便隨處可見”……
偉大的法國“太陽王”路易十四,為了解決凡爾賽宮、盧浮宮和楓丹白露宮到處是大便的問題,只有采用一個辦法,那就是輪流搬家——每月搬一次家,在貴人們糟題一處時,安排仆人去清掃另一處。
總之,中世紀和文藝復興之后的法國人,始終都是歐洲最骯臟,最不講衛生的邋遢鬼。哪怕是在金碧輝煌的凡爾賽宮里,最初也沒有設計下水道、廁所和浴室……大家有沒有一種夢想幻滅的感覺?
——事實上,在我們這邊一家師范大學的歷史系,就有一個不修邊幅,聞起來渾身散發下水道氣息的著名邋遢鬼,不僅被老師逼著勤換衣服多洗澡,還被同學們嘲笑他是“最純真的法蘭西風情”……
同理,聯系前文所述有關圣女貞德的故事,對于諸位女讀者而言,如果有人你像圣女一樣的話,那么有可能并不是在夸你英勇善戰,而是隱晦地提醒你太久沒洗澡了。
當時的歐洲人,不僅在自己的家里隨地大便,在公眾場合也是一樣如此。在中世紀的法國,幾乎每個城市的市場邊上,都有一條自發形成的骯臟街道,如蹲屁股街、茅房巷等等,那些來市場趕集購物的人們就在街上露天大便,連尿壺和糞坑都省了。
在法國南部的特魯瓦城,這種“公廁”街道的名字叫木頭街,并且很不巧地距離市政廳很近。17世紀時,飽受臭氣困擾的特魯瓦城法官們,曾經試圖立法禁止人們繼續把木頭街當做露天廁所,結果竟然引發了一場民眾騷亂。一個由紡織師傅率領的代表團立即前往市政廳,抗議法官們侵犯基人權!代表團的發言人如此聲稱:“我們的父輩在那里大便,現在我也在那里大便,我的孩子還會去那里大便!”
最后,焦頭爛額的法官們不得不承認:特魯瓦城的市民天生就有隨地大便的權力!
對于此事,19世紀的一位法國作家,用十分詼諧的筆調如此總結道:“……木頭街光榮地保持了它的使用權,它熱情地目睹過顧客們的屁股♀些人以習慣性的方式前來,并向它致以應有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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