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妹子們的大和號下）
一個月之后。 ? ? ?
吳港鎮守府的碼頭旁，靜靜地痛著大和級戰列艦的艦，原聯合艦隊總旗艦，大和號。
作為大艦巨炮時代的至尊王者之一，大和號戰列艦堪稱是日帝國海上力量的象征，代表了戰列艦時代的巔峰和這個時代造船工業的最高境界，更是日帝國海上力量的信仰圖騰。
對于這個時代的普通日國民而言，她是一種象征，一段傳奇。
身為吳港狐鎮守府的居民，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秋山美奈子自然也對這艘傳之中的無敵巨艦有所耳聞，甚至是有所憧憬，但卻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這樣的一介女子，居然會在這艘巨艦上工作。
——雖然只是在大和號戰列艦的士兵廚房打雜幫工而已
在齊裝滿員的情況下，一艘大和級戰列艦就需要兩千五百到三千名各級官兵上艦服役。為了滿足這么多人的就餐需求，每艘大和級戰列艦上都設有多個廚房，每個廚房都設有專門的食品冷庫、烹飪臺、料理臺、配餐臺，還有在這個年代的日非常罕見的電力廚具，而不是炭爐或煤餅爐——主要是為了防火。
艦共設有六個巨大的六斗11升）電熱蒸飯鍋、兩個同等大的燉菜鍋、一個三十六升的專用粥鍋、兩個可以切蘿卜、削土豆、攪拌肉泥的“合成調理機”，以及自動洗米機、餐具消毒器等電氣化自動烹飪設備。此外還設有烤箱，可以自己烤制面包、蛋糕和布丁。另外，艦上還可以自制茶湯、羊羹，利用消防用的二氧化碳兌制檸檬汽水等清涼飲料。然后，各個廚房均配有一臺冷凍機，可以用來制造果汁刨冰和冰淇淋。
總而言之，除了沒有微波爐之外，大和級戰列艦的廚房，跟現代都市的餐廳后廚也已經相差無幾了。
但是，不管是再怎么先進的廚具，也是需要廚師和助手來操作，才能烹飪出各種美味佳肴的。
所以，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秋山美奈子就不得不從自己的鋪位上起來，來到廚房開始這一天的忙碌。
在這一天，秋山美奈子先需要開始準備的食材，是作為午餐主菜的紅燴牛肉：在每個比她家米缸還要大得多的特大號燉菜鍋里，滿滿地裝上事先預備好的烹飪材料，把炒好的蔬菜和腱子肉心慢燉，同時在去除腑的間隙里，順便加入大量冷凍的糖漬醬，以調成日人喜歡的甜口味然后就這樣慢慢地，咕嘟咕嘟地煮著，一直要煮到中午開飯的時候，才算是完入味——給她的菜譜上是這么的。
在準備好了午餐的紅燴牛肉之后，秋山美奈子才轉過頭來準備早餐。在被稱為大和旅館的大和號戰列艦上，一向以吃得好而著稱。即使是物資匱乏的戰時，即使是最底層的兵，也能享受到包括秀干、海苔、醬湯、腌菜、米飯的日式早餐；或者由油煎火腿片、荷包蛋、面包、黃油組成的西式早餐。
不過，如今的大和號已經不再是聯合艦隊的總旗艦，而是一艘停在港口里的訓練艦，伙食標準自然也要相應下調，秋山美奈子今天準備的早餐，乃是日窮人的傳統飯食——“貓飯”。
所謂“貓飯”是一種日底層人群的廉價飯食，在煮熟的米飯上撒一些用鰹魚干日人稱為“鰹節”）削成的碎片又稱“木魚屑”），再澆上少許醬油或味噌湯。由于日的貓喜歡吃鰹魚，日人也樂得用這種廉價的鰹魚喂養家貓，所以，這種只用鰹魚屑加調料作為配菜的簡單飯食，就被稱為“貓飯”。當然，在嚴酷而又匱乏的戰爭年代，即使是這樣的“貓飯”，對于快要吃不上白米的日窮人來，也已經稱得上是美食了。至少秋山美奈子并不覺得吃這個當早飯有什么寒酸——甚至光是吃得上早飯就已經夠奢侈了。
然而，即使是這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貓飯”，要做好它也得很費一番功夫——所謂的“鰹節”，也叫柴魚或干松魚，是將金槍魚科的鰹魚去掉頭、鰭、骨和腹部脂肪后，經水煮、煙熏、霉變等工序制作的干制調味品，被稱為“世界上最堅硬的食物”或“魚的木乃伊”，直接啃的話多半要崩了牙齒，一般需要預先用刨刀削成爆，也就是“柴魚花”才能配飯吃。而要得到“像雁皮紙一樣薄，像玻璃一樣光亮”的上等柴魚花，不僅需要有銳利的刨刀，還很考驗料理人的刀工和臂力。雖然早在明治末年，就已經有人明了鰹節削片機，還開設了工廠，出售現成的柴魚花。但預先削片的柴魚花不利于長期儲存，所以大和號的食品庫里存放的還是整塊的鰹節當秋山美奈子和幾個廚房女幫工，好不容易把這么多人早餐所需的“柴魚花”部刨出來的時候，都已經累得渾身冒汗，雙手有些麻了。唉，狐的豐盛料理還真是沒那么容易吃上呢！
但是，秋山美奈子在今天早上的工作還遠沒有結束，只見她抬頭看了一眼鑲嵌在艙壁上的掛鐘，就匆匆換下圍裙和頭巾，換上制服和軍帽，然后從置物柜里取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黃銅信，出門乘上電梯直奔甲板而去：這才是秋山美奈子在軍艦上的真正職務——大和號軍樂隊的信手，有時也兼職彈一下吉他。
當年為了討客人的歡心，她曾經學過幾年的西洋樂器，想不到如今卻會用在這樣的地方。
就在她剛剛走出電梯門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電鈴聲就在艦每一個艙室響起
“鈴鈴鈴——”
“集合／合＜備升旗儀式了！”
“快起來Ａ豬！員上前甲板！”
“啊＊遲到了＊遲到了！”
“八嘎Ｄ個混賬把人家的鞋子踩掉了？”
“蠢貨這是往哪兒跑＝向反掉了啦！”
清脆的電鈴聲中，幾個胳膊上套著風紀字樣袖章的中年婦女，手里拿著裹了白布的棍子，穿行在狹窄的船艙走道內，一間接一間地拍打著艙門，催促還在迷迷糊糊的艦上新人起床集合。
——雖然她們自己其實也只是上艦了沒幾個星期而已，但如今都已經神氣活現地以前輩自居了。
然后，一群群衣冠不整、蓬頭垢面的水手服妹子，就亂糟糟地從各處艙室里涌了出來。
沒錯，真的是一群群的水手服妹子——雖然其中有一些明顯已經到了御姐甚至大媽的年齡只見她們亂紛紛地在狹窄的鋼鐵通道內亂竄，跟無頭蒼蠅似的竄來竄去。雖然凡是新兵上艦，都要接受四到五日的培訓，學習艦上規章，并熟悉大和級的艦內各部門位置。但女性的方位感似乎普遍比較差，還是有很多的路癡，一天到晚經常在艦內迷路一一唯一的例外是從座到食堂的路，哪怕再笨的人也能記住
之所以會有這樣多的女性出現在這艘應充滿男兒氣息的鋼鐵巨艦上，自然也是有著不得已的緣故。
——自從得到了年代性自動售貨機這個級作弊器之后，能夠合法英日元鈔票的紅色日政府，瞬間化身為剁手黨購物狂，立刻就開始了一場喪心柴的級大采購：燃油、糧食、槍炮、彈藥、汽車、軍馬、飛機、軍艦凡是能夠想得到的東西，都是一個勁兒地買買買。尤其是這些年來享譽球的大和級戰列艦，更是一口氣買來了六號艦“蝦夷號”，七號艦“對馬號”，八號艦“出羽號”，九號艦“甲斐號”，十號艦“薩摩號”，十一號艦“若狹號”，十二號艦“安藝號”，十三號艦“前號”，十四號艦“后號”
再加上吳港鎮守府狐兵工廠船塢內最新修復下水的五號艦紀伊號，狐聯合艦隊就一下子新增了十艘大和級，再加上原有的四艘大和級戰列艦，合計高達十四艘，堪稱是軍容鼎盛至極，讓人豪情萬丈。
但是，沒等狐高層為瞬間暴漲的軍容而高興多久，就現自己遇到了一個巨大的麻煩：
雖然一下子就有了多得數不清的強大軍艦，但卻根湊不出那么多的人手來開船！
前面已經過，在齊裝滿員的情況下，一艘大和級戰列艦需要兩千五百到三千名各級官兵上艦服役，才能正常地運轉和作戰。而新增了十艘大和級，就需要增加至少兩萬五千名熟練的水兵才能玩得轉。
更要命的是，狐可不僅僅只是從年代性自動售貨機買了十艘大和級戰列艦而已，而是還買了一大堆潛艇、魚雷艇、補給艦、航母、驅逐艦和巡洋艦，使得軍總噸位瞬間暴漲了兩百多萬噸。此外還買了三百萬噸的快運輸商船按照狐參謀們的計算，為了讓這些艦艇能夠在海上跑起來，而不是堆在港灣里生銹，光是狐飛行員和地勤人員就需要招募至少十萬人，至于水手和港務人員則需要大概一百多萬。很顯然，就算是傾鈞個狐的部人員，哪怕把碼頭的苦力和司令部的清潔工都填進去，也依然遠遠不夠用。
面對如此龐大的人力資源缺口，狐方面無論如何都必須進行一池大規模的征兵動員才行。
然而，持續了十多年的殘酷戰爭，使得日國內的男性壯堆經征到了極限。而且，隨著美軍的大舉登6，日列島上人口最稠密的近畿平原、東海道地區和關東平原，皆已淪為敵境。廣島大營目前還能真正控制的核心根據地，其實只有神戶以西的大半個西國地區，外加半個四國島而已，統統都是人口稀少、土地貧瘠的地方州島那邊暫時還是若即若離。而且，剩余地盤上的這點人力資源，還得跟6軍分享。
于是，狐高層很快就痛苦地現，如果他們不打算放著一大堆軍艦沒人操縱到處亂漂，最后可恥地淪為敵人的戰利品的話，那么就只剩下了兩個瘍：要么征一群不聽話的孝子和顫巍巍的老頭子，要么就只能讓婦女上軍艦——也就是，要么把日狐變成童子軍和養老院，要么把日狐變成娘子軍。
這真是一個萬分艱難的瘍，甚至艱難到了幾乎要讓諸位傳統守舊的狐將領瀕臨精神崩潰的地步。
但是，不管是再怎么艱難的瘍，終究也是容不得逃避的——在仔細衡量了一番訓練熊孩子和訓練青年女工的難度高低之后，狐高層終于捏著鼻子作出了“成立狐女子艦隊”的決斷
實際上，早在戰爭初期的193年，出于戰時總動員的考慮，日就成立了“大日國防婦人會”，以便于把普通的家庭婦女組織起來，為出征的將士提供各種后援服務。其統一服裝是日家庭主婦日常生活的裝束——白色圍裙，外面斜披一條上書“大日國防婦人會”的字帶。會員不僅有家庭主婦，還逐漸擴展到紡織女工、軍工廠女工、售貨員等各個行業的勞動婦女，最后就連女演員、女服務員和妓女也加入其中。
在最初的幾年，“大日國防婦人會”的女成員們，還只是為士兵制作并寄送慰問袋、迎送出或回國的部隊、召開慰問會、吊唁陣亡者、打掃墓地、慰問軍人家屬、照顧傷兵、宣傳國防知識等等。
嗯，還有動員一些失業女子去前線戰地充當慰安婦，也是“大日國防婦人會”的業務之一。
但很快，隨著戰爭的不斷升級和擴大，為了維持日的國內經濟，支持戰時體制，填補國內因為戰時大規模征兵而造成的勞動力缺口，“大日國防婦人會”被迫突破日傳統的“婦德”觀念，開始動員婦女進入各類兵工廠，為前線生產飛機和炮彈，甚至像男人一樣在碼頭卸貨、下礦井挖煤
所以，狐在作出了“成立狐女子艦隊”的決斷之后，很快就通過廣島地區“大日國防婦人會”的組織渠道，征到了數十萬的適齡女性。但是這個人員素質么基就不必怎么指望了。其中會開汽車的女司機都是鳳毛麟角，懂得管路機械的女工人也是為數有限，至于單獨開過大型機動船的更是一個也沒有，倒是有不少漁家女子對于劃舢板和操作風帆略知一二——反正基上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