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大統領の憤怒上）

    面對著這份“我軍擊毀日飛機二十萬架，從容轉進千里”的夸張戰報，雖然杜魯門總統已經把“大統領の憤怒”這門集希望神光大成者的絕技揮到了極致，但6軍參謀長喬治馬歇爾上將依然不為所動。

    “總統先生，在得到這份統計戰報的時候，我們也對上面那些夸張的數字感到十分震驚。但經過反復核對和審查，最終我們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切都是真的，酗子們打下來的并不是風箏和海鷗，而是真正的敵機ｄ然按照稠來推斷，日帝國怎么算都不應該保有這個數量的軍用飛機才對。

    此外，事實上，在日戰場上剛剛結束的那持難性潰敗之中，雖然我軍確實是吃了敗仗，但巴頓將軍的指揮方略并無多少可以指摘的地方，而合眾國的酗子們也表現出了最大程度的勇氣和頑強，還有堪稱精湛的作戰技巧，可惜依然被日人用遮天蔽日的飛機、鋪滿大地的坦克和覆蓋海面的軍艦給淹沒了！”

    馬歇爾參謀長如此答道，“畢竟，精神無法勝過鋼鐵，這是早有公論的事情。”

    “是的，精神無法勝過鋼鐵，這話我當然聽過，但它在過去不是一直被用來形容我們的敵人嗎？”

    杜魯門總統翻了個白眼，顯然他的心情是依舊十分惡劣，“我過去還曾經一直認為，我們這支捍衛自由的偉大軍隊，是世界上裝備最精良，體魄最強壯，穿著最漂亮，伙食最好，待遇最高的軍隊呢！”

    面對杜魯門總統閣下的這句譏諷，馬歇爾參謀長不由得微微有些羞愧，因為剛才那句話其實是某位作家吹捧他的，原話內容是：“這支捍衛自由的偉大軍隊，是世界上裝備最精良，體魄最強壯，穿著最漂亮，伙食最好，待遇最高的軍隊。它之所以具備今天的組織、訓練、裝備水準，絕非出于偶然。它是一座豐碑，展示著喬治馬歇爾的天賦和無窮的精力，幾近凡的遠見識及領導才能”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豪華闊氣的軍隊，如今卻在裝備和物質上被一向鄙視的窮酸敵手給碾壓了

    這樣的打擊真是非常之沉重，主要還不是在物質上的，而是心靈上的沖擊——如果是你一貫以來的弱項被人揪住吊打，普通人只會自嘆倒霉，并且琢磨著如何在自己的強項上扳回一城。可若是在自己一向最引以為豪的強項上被人給碾壓了，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地破碎成渣的自信心了。

    比如，眼下的杜魯門總統，就已經開始對繼續這唱流成河的日征服作戰，感到有些灰心喪氣了，“記得去年的東京核爆之后，整個華盛頓都是一片歡騰，以為戰爭勝利的曙光就在眼前。誰想到卻只是跳進了一個更加血腥的泥潭。自從登6日之后，僅僅是盟軍的陣亡人數，就已經高達一百二十萬人ｂ還沒算傷殘的Ａ于各種物資和技術兵器的損耗，更是一堆駭人聽聞的天文數字。再這樣下去可怎么了得？”

    “但他們同樣也殺死了十倍以上的日人＼統先生。”馬歇爾參謀長毫不妥協地堅持道，“如果想要在其它戰場上殺死那么多的日人，我軍將要付出的代價恐怕還遠遠不止于此！”

    “這個戰績里面至少有九成以上是在屠殺日平民你覺得這也是一件榮耀的事嗎？”

    “總統先生，合眾國現在已經顧不上講究什么騎士風度和戰爭公法了！我們正在打一倡端殘酷的總體戰，一場無所不用其極的瘋狂戰爭！為了打贏這辰爭，我們必須不惜化身惡魔！”

    馬歇爾參謀長繼續堅持道，“只有打贏了戰爭的勝利者，才有資格奢談什么道德和風度！”

    “好吧，先不這個了。還是繼續一下日前線的戰況吧！”杜魯門總統沉默片刻，瘍再次言歸正傳，“我們上個月真的在日戰場打下了二十萬架日飛機？”

    “是的，確切的數字應該只多不少。其中大約一半根沒能起飛，就被我們擊毀在了機場上。剩下的則是在空中被擊毀，如今的日飛行員水平都非趁，跟當初偷襲珍珠港的那幫人完沒法比。

    事實上，在日前線的6軍飛行隊里，有一個最厲害的王牌飛行員，在上個星期被調出前線回到夏威夷做教官之前，他的個人擊墜敵機的數量都已經出九百了，成功刷新了這方面的世界紀錄”

    馬歇爾參謀長點頭回答，“此外，我們還擊毀了四萬輛日坦克，外加數倍于此的日野戰炮和高射炮，并且在這一個月內殺死了至少兩百萬日人，如果不考慮戰線的后退和占領區的喪失，只是計算人員和技術兵器的交換比的話，我軍應該是極大地殺傷了敵人的有生力量，取得了一吃煌的勝利才對”

    “什么？等等？在這一個月內就殺死了至少兩百萬日人？這怎么可能？”

    杜魯門總統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前線部隊不是在一路敗退么？怎么可能得到這樣的戰果？”

    “這是真的。”馬歇爾參謀長道，“您還記得那個‘戰略村’的計劃么？總統先生？”

    戰略村？杜魯門總統當然記得，簡單來，就是為了消滅占領區內的游擊抵抗運動，而強制性地把占領區內的日人舊能趕進一個個名為“戰略村”的集中營，實行嚴密的控制，以斷絕他們和游擊隊抵抗武裝的聯系，進而把各個集中營聯成一片，形成封鎖地帶，分割日列島占領區內的幾個游擊隊重災區

    按照五角大樓的法，這個計劃最終將會把整個日變成一座巨型監獄，或者蘇聯的勞動營。其戰略目標是把日人集中管制起來，切斷老百姓和游擊隊的聯系，使得日游擊隊由于無法獲得必要的物資，無法在荒野中生存下去，只能走出來和技術裝備占優勢的美軍進行面對面的戰斗，或者被餓死。

    上述的計劃內容，嚴格來還是受到了日人在滿洲國搞“集村并屯”的啟。但問題是，美軍在日列島可沒有日軍在中國東北那么巨大的優勢，甚至連站穩腳跟都很艱難，哪里還顧得上什么治安呢？

    “雖然期間遇到了不少阻力，橫濱的日國臨時政府也是陽奉陰違，或者無能為力，但在巴頓將軍的努廉下，我軍還是在占領區內成功地建立起了大約三百個戰略村，集中管制了一百多萬人口”

    馬歇爾參謀長簡單地解釋，“遺憾的是，絕大多數已經建成的戰略村，都位于此次潰敗中失守的地區。我們又沒有多余的運力來把這些日人帶走，為了避免增強敵人的實力，只好把他們就地處理掉了。”

    “等等，處理掉是什么意思？”杜魯門總統頓時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就是學習德國納粹集中營消滅猶太人的辦法，用毒氣罐和機槍對這些日人進行最終解決”

    “上帝吧就算這樣，頂多也只有一百萬人的死亡名單吧？另外一百萬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實上只有五十萬，總統先生。因為有一部分戰略村還沒來得及清理，就被日游擊隊攻破了。或者是看守人員玩忽職守，沒顧得上處決日人就擅自逃走我們已經用軍法嚴厲疵了這些家伙。”

    馬歇爾參謀長答道，“但是，我軍在撤出大阪、奈良、和歌山等日城市之前，都進行了縱火焚燒，或者釋放神經性毒氣，以便于使其成為死亡之城，讓日軍在這些土地上什么都得不到。

    然后，在目前我軍依然能夠控制的日東部占領區，鑒于戰略村計劃花費巨大，成效有限，五角大樓轉而采納了柯蒂斯李梅中將的提議，借鑒日軍之前在中國北部肅清占領區的做法，對日東部地區采用‘殺光、燒光、搶光’的三光政策。僅僅保留下日國臨時政府所在的橫濱市區，以及作為后方的千葉縣，然后將其余地方部變成無人區，以減輕治安壓力目前已經處決了一百三十多萬日的鄉下人，再加上戰場上的殺傷，就已經過了二百萬。如果進展順利的話，預計在下個月還將繼續清理掉至少一百萬日人”

    “這，這也太那個唉——這就是所謂的‘戰爭使人變成魔鬼’嗎？”

    聽著這些代表著無數尸山血海的“日占領區治安解決方案”把人都殺光就肯定沒有治安問題了），或者“日民族滅絕計劃”，杜魯門總統頓時就猛地感到一陣自內心的毛骨悚然，但又不好指責什么——畢竟當初的美國牛仔們就是這么處理印第安人土著的，都已經做得很熟練了。

    于是，在長嘆一聲之后，總統先生只得裝聾作啞地再次轉移了話題，“那么，關于在日戰場上突然出現的這么多敵方技術兵器，還有之前現的十四艘大和級戰列艦，五角大樓對此有何看法？”

    “最初的時候，情報機關一度認為是蘇聯方面提供的軍火援助。但經過仔細調查，我們現在前線搜集到的敵方飛機殘骸，確實都是日自行研的紫電、烈風和零戰，還有各種型號的‘6攻’和‘艦攻’。而擊毀和繳獲的敵方坦克，也同樣都是日軍的型號。至于那突然增殖到十四艘的大和級戰列艦，更是毋庸置疑的日血統但偏偏這些武器的龐大數量，又已經明顯出了日帝國的生產能力極限。”

    馬歇爾如此侃侃而談，“鑒于上述矛盾，我們最終得出一個十分可怕的結論，那就是日人和蘇聯人勾結起來的時間遠比我們原先預計的更早，程度也遠比我們原先預計的更深。以至于日軍竟然毫不保留地向蘇聯人交出了他們各種現役武器的設計圖紙和制造工藝流程，甚至還包括他們引以為國寶的大和級戰列艦。現在出現在日戰場上的這些日式武器，其實應該都是出自于蘇聯人的兵工廠才對。”

    “也就是，正如我們致鄰成為民主國家的兵工廠，蘇聯人也在擔當著日軍隊的兵工廠？”

    “是的，關于這一點，我們還有旁證，那就是在近期歐洲戰場上的蘇聯紅軍之中，也開始6續出現了一些帶有明顯日風格和日語銘文的技術兵器，比如日的三式中戰車和豆戰車，以及一些貌似日生產的軍用餅干和罐頭雖然需要萬里迢迢從太平洋那邊運過來，但畢竟是不要錢的東西，人人都喜歡）。”

    馬歇爾道，“偶然繳獲了這些東西的英國人和西班牙人都感到很困惑，而在我們看來，這就是蘇聯人從很早以前就開始負責日人的軍需品生產，直到最近才將一部分產品轉而內部消化的證據”

    “簡單來，五角大樓的結論就是，蘇聯的兵工廠在為日人大量生產日軍制式武器？這怎么看也不太對頭吧？且不日坦克的設計性能普遍落后于西方，性價比遠不如蘇聯人自行研的T-34，讓蘇聯兵工廠生產這些過時貨根就是在浪費人力物力。而且，就像你之前的那樣，我軍在上個月的日戰場上，可是足足擊落了二十萬架日飛機啊ｂ個數量應該已經遠遠出蘇聯所有飛機工廠的生產能力極限了吧４使以合眾國的工業生產能力，要制造出這么多的飛機也得花上兩年吶！更何況，以蘇聯人的造船技術，居然能夠造得出七萬兩千噸的大和級戰列艦？且一造就是這么多艘｛們能夠辦得到嗎？”

    杜魯門對此是連連曳，“這既不符合邏輯，也不符合常識完沒有合理性啊！”

    “但這就是事實，總統先生，械或許需要合理性，但事實卻根不需要，因為它就這樣生了，無論它是否符合我們的邏輯與常識如果一切都要嚴格遵循合理性的話，就不會有如今這辰爭了！”

    馬歇爾聳肩嘆氣，無奈地道，“至于蘇聯的工業產能極限問題自從這忱界大戰爆以來，我們似乎已經估計錯誤了很多次了吧？在四年之前不是還有很多人斬釘截鐵地聲稱，斯大林肯定要靠著向我們乞討援助物資，才有可能擊敗希特勒的嗎？可最終的結果又如何呢？還有關于日軍的戰斗力評估，甚至是一路從頭錯判到了尾。由此可見，我們在戰前搜集的各國情報信息，恐怕是充滿了無數的錯誤，甚至基就沒有正確的。如今哪怕是錯得再離譜一些，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至此，馬歇爾參謀長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如今美軍在太平洋戰鈔所以久戰不下，都是因為斯大林那個混蛋在賣腎援日！不是我大美利堅自由王師不給力，而是赤俄援助日寇援助得太過于喪心柴！

    至于總統先生您到底信不信，這個其實并不怎么要緊，反正俺們五角大樓絕對是信了！

    對此，根基淺薄、勢單力孤的杜魯門總統，除了被噎得翻白眼之外，似乎也沒有什么辦法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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