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作死罷了。”
方慎輕描淡寫道,像是在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聞言,周魚若有所思,他雖然不知道內(nèi)情,卻也隱隱感覺到,天地間有著莫名龐大的力量流動,十分隱晦,如果不是方慎點破,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哼,好大的口氣。”
一個不屑的聲音從江面上傳來,周魚循聲望去,頓時微微一愣,后方一座龐大的樓船緩緩駛來,上面站著數(shù)人,正是先前在入海口附近,遇到的中年書生等人,那中年書生此時卻不在甲板上,只有那黃衣女子、紫衣少年等人。
此時,話的正是紫衣少年,語氣非常的不客氣。
樓船的速度雖然緩慢,卻也是相對而言,加上方慎沒有專門的目的,走走停停,倒是被前者慢慢追了上來。
“你什么?”周魚大怒,在他心目中,方慎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哪容得旁人質(zhì)疑。
一年多里,長高了不少的少年怒目圓瞪,雖然年稚,卻也是威嚴(yán)自生,帶給紫衣少年不的壓力。
“嗯。”
原漫不經(jīng)心的黃衣女子目光微凝,落在了周魚身上。
對方年紀(jì)很,看上去比自己最的⑦←⑦←,→x弟弟還要幼的多,黃衣女子也沒有什么關(guān)注,讓她有些在意的,僅是方慎罷了,沒想到,此時才察覺,這孩子竟然也是不同凡響。
黃衣女子的神情凝重了一些。
觀仆可見其主,她自能看出,周魚對方慎的恭敬態(tài)度,自然而然的將他們當(dāng)成了主仆,一個的仆人都有如此風(fēng)采,更何況是主人。對方慎的重視程度再度上升。
“晨弟。”伸手制止了想要反唇相譏的紫衣少年,黃衣女子向著方慎抱了抱拳:“舍弟性格沖動,冒昧得罪之處,還請閣下海涵,在下龍冰靈,還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我姓方。”方慎隨口道。目光淡淡一掃龍冰靈,微微點頭:“尚算不錯,繼承了一點那個丫頭的天賦。”
樓船上的人聽的目瞪口呆,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方慎。
緊接著,就是憤怒。
在他們眼里,龍冰靈是何等人物,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如果不是這次的慶賀事宜。也不會讓她出面。
現(xiàn)在,在他們眼里如若天人般的龍冰靈,在方慎口中,卻僅止得不錯的評價,而且看樣子,還是十分的勉強(qiáng),這種狂妄的口氣,仿佛視所有人如無物。如何不讓他們氣炸了肺,差點就按捺不住動手。
龍冰靈心中也十分不悅。不過她自有氣量,而且方慎剛才目光掃來,讓她生出了身上下皆被看透的感覺,也是有些凜然,看不清對方深淺的情況下,倒也不愿多事。約束了紫衣少年等人。
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
雙方話不投機(jī),也不愿待在一起,龍冰靈等人轉(zhuǎn)到了樓船另一頭,不欲與方慎兩人碰面。
“冰靈姐。那子太過目中無人了,我就不信,他會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哪能看出冰靈姐你的驚人天賦,要知道,就算是在天界,同輩中能與冰靈姐你相比的也沒有幾人,他算什么東西。”紫衣少年走到龍冰靈身旁,滿臉的怒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龍冰靈被羞辱。
“區(qū)區(qū)一介凡俗,最多掌握了點事,也敢妄論天人。”
“那人可不是什么凡俗。”龍冰靈搖了搖頭:“被貶低也就罷了,我就是我,何必去在意別人的看法。”
方慎對她的評價,她剛聽時,確實有些生氣,不過這會兒也平靜下來了。
倒是讓她有些在意的,是方慎話里的丫頭,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是對方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不提龍冰靈的糾結(jié)。
他們的避讓,方慎和周魚都是視若無睹。
對周,方慎的言論沒有半點過分之處,更加張狂的話他都聽過,更別提這了,況且,他早就養(yǎng)成了,先生的就是真理的看法,先生什么,那就是什么。
方慎自然更不會在意,他心中倒是有些感慨。
“沒想到,竟然是故人之后。”
初見面時,方慎雖然一眼看出了他們的不凡,不像是久居人間之輩,可也沒有多想,但是剛剛的略微查探,卻讓他有些意外。
這些人,居然是龍笙的后人。
那個可憐的丫頭,是龍家唯一的血脈,更是極為適合修煉的天武之體,被方慎救出后,寄托在了千霞門。
過去,方慎也見過她幾次,看到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她是天武之體,又趕上了滄浪大世界高速發(fā)展的黃金時期,加上方慎和謝雅雪的照應(yīng),成順?biāo)瑳]有多大的坎坷,如今也是一飛沖天,算是稍稍彌補(bǔ)了她過去的經(jīng)歷。
原差點斷絕的龍家血脈,也在她手里開枝散葉,逐漸興盛起來。
這樣的情況,足以告慰龍?zhí)煨械脑谔熘`了。
“先生,你之前有人作死,是怎么回事?”周魚望了過來,也打斷了方慎對往事的回憶。
“有人在那條大江的上游大戰(zhàn),影響深遠(yuǎn),不過這里可不是別的主**,如果還不收手的話,就是自尋死路了。”方慎淡淡道。
周魚聞言,不由向著大江上游望去,結(jié)果自然是什么都沒看到。
這也是很正常的,仙蹤不顯于世,如果交戰(zhàn)的雙方,輕易將之顯露在人前,他們早就被滅殺了。
現(xiàn)在也就好上一點罷了。
樓船上,龍冰靈等人也在談?wù)撝麄冏匀磺宄瑸槭裁茨菞l大江會這么反常。
“最多再有一刻鐘,他們再不收手,就有天道懲罰降下。輕則被鎮(zhèn)壓,重則直接滅殺。”龍冰靈淡淡道。
“他們難道不知道規(guī)矩?敢在人間胡亂動手,到現(xiàn)在還不收手,這不是找死嗎?”紫衣少年不可思議道,天道賞罰,即使是他們也不敢觸犯。
“誰知道。或許是兩個有著血海深仇之人,打紅了眼就這樣吧。”龍冰靈倒不是很奇怪:“終歸他們還存在著理智,懂得約束力量,否則早就灰飛煙滅了。”
“哼,這就是強(qiáng)者干涉人間的后果,也不知道從哪里跑來的兩個混蛋,胡**手,就能影響到人世,這種情況不加以節(jié)制。人道如何昌盛。”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從旁傳來,中年書生走了出來,滿臉怒色。
“他們這樣做,自會承擔(dān)后果,天庭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錯之人。”龍冰靈解釋道,她知道,自己的這位九叔有些憤世嫉俗,加上不會修煉。對這種強(qiáng)者干涉人間的情況,更是深惡痛覺。
中年書生的臉色好看不少。逮住眾人又是一通教。
……
“差不多了。”方慎突然道,他抬起頭來,望向了虛空深處,大江的上游,那里,兩團(tuán)龐大的光芒。一紅一黑,在激烈碰撞著,每一次碰撞,都引起了四周的天地變動,下方的江潮更是連綿起伏。掀起了層層巨浪,舟船難行。
忽然。
從天穹上垂落下來兩道燦若星辰的光鏈,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兩團(tuán)光芒力量的交鋒,視之若無物,將里面的人影困住,一圈圈鐵鏈纏繞,頓時將激戰(zhàn)的兩人死死封鎖,封印了部力量。
隨后光鏈?zhǔn)栈兀瑤е鴥扇艘黄鸹氐搅颂祚贰?br />
整個過程非常的快,轉(zhuǎn)眼間,制造混亂的源頭就被封鎖帶上天,人間對此一無所覺,能察覺到光鏈出現(xiàn)的人,屈指可數(shù)。
方慎的目光繼續(xù)望去,看到了光鏈的源頭,那里光芒如海,耀眼難以視物,但是隨著方慎的視線,光芒卻是迅速斂去,露出里面一塊方方正正的古璽,周邊雕刻著日月山川、人間氣象……
古璽的底部,篆刻成了兩個古字:滄浪。
正是滄浪大世界的界主法器,滄浪璽。
雖然僅是一塊的古璽,卻能調(diào)動一界之力,能鎮(zhèn)壓世界范圍內(nèi)的任何人,如今被謝雅雪執(zhí)掌,而她卻是用在了維護(hù)滄浪主**的平衡上,也正是滄浪璽,才能監(jiān)控任何一個下界之人,及時做出應(yīng)對,或鎮(zhèn)壓,或滅殺。
如同天道運(yùn)轉(zhuǎn),無有偏私,時刻存在。
對滄浪主**的人來,滄浪璽的運(yùn)轉(zhuǎn),就如同天道恒在,鎮(zhèn)壓或滅殺,等同于天道懲罰,懸掛在所有下界之人頭上,讓他們不敢心存僥幸。
視情節(jié)嚴(yán)重而言,滄浪璽會采取不同的行動。
如果一開始,就是毀滅級的破壞,滄浪璽的力量會立刻降臨,消泯災(zāi)禍,滅殺肇事者,由于懲罰極快,瞬間消除根源,對人間來,頂多是一場暴雨,或者狂風(fēng),反倒沒有太大影響。
如果像是現(xiàn)在這般,雙方有意識的控制力量,滄浪璽不會馬上有所動作,在對方造成的影響接近或者超過**后,才會出手鎮(zhèn)壓。
至于對他們的處罰,則會交給兩界城,查明真相后,做出懲戒,不會輕饒任何一人。
由于兩界城的這種職責(zé),漸漸的,也沒人稱呼他們?yōu)閮山绯橇耍亩蔀椋焱ァ?br />
天庭超然物外,執(zhí)掌天道運(yùn)轉(zhuǎn)。
“人有人律,天有天規(guī),不是僅憑些力量,就能肆意橫行的,那兩人,多半是來自別的主**吧。”方慎淡淡道。
不得干涉人間,是鐵律。
也只有別的主**之人不明就里,才會犯禁,天界的人,輕易都不敢冒犯天庭的威嚴(yán),那是找死。
畢竟,這種過錯,無任情由如何,都是重罪。
……(未完待續(xù)……)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