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方面這次提供可用于交換的文物一共有1件,整體的質(zhì)量非常高。 ?文 ?除了圣人系列瓷板畫,黃金面具這些在李逸看來,能夠一換一都是占了不便宜的文物之外,剩下的6件里邊,有一套戰(zhàn)國時期的竹簡,其價值只怕還要在這兩件之上。
這套竹簡,一共11支,每一支的長度都是85厘米,上邊刻有-4字不等。其中有一支上半部分有一些殘失,不過看模樣應該只損失了5到7個文字,并不會對整篇文字的破譯造成什么太大困擾。
“田主任,您對戰(zhàn)國時期的文字有研究嗎?”
看了一下,資料中只給出了這些竹簡的年代是戰(zhàn)國中晚期,并注明這個年代是經(jīng)過碳14年代測定并矯正的,但有關譯文,一個字都沒提,也不知道是沒有破譯,還是破譯了故意沒有寫上來。
“甲骨文我可能還能認識幾個,戰(zhàn)國時期的,還是算了,太復雜了。”
田澤川搖了曳,在殷商甲骨文和西周、春秋金文之后,漢字的展到了公元前五世紀開始的戰(zhàn)國時代,有了一個很大的變化。
這個變化主要是由于諸侯國各自為政,互不統(tǒng)屬,東周王朝的中央集權差不多喪失殆盡,就連文字,也是各寫各的,所以各國的文字在形體結構和書寫風格上都有許多差異。
此外,隨著經(jīng)濟和文化的展,文字在這一時期比較普及,鑄、刻、寫文字的材料和范圍有所擴大,除青銅器上的金文外,陶文、簡帛文、貨幣文、璽印文等也大量出現(xiàn),這就使得不同地區(qū)使用的漢字呈現(xiàn)出不同的風貌。根據(jù)研究,戰(zhàn)國文字最少也可以分為五大體系,即齊系,燕系,晉系,楚系,秦系。
這些文字,不但地域色彩鮮明,而且還出現(xiàn)了大量的俗體字、異體字以及簡體字,很多在這方面浸淫多年的專家都頭痛不已,那就更不要他們這些門外漢了。
“這里邊只怕是藏著陷阱啊!如果這些竹簡記載的是非常重要的歷史事件,或者是能夠澄清一些學術上長期爭論的疑難課題,或者其所記載的事件不見于傳世文獻,其價值根就無法估算。反之,價值也就是一般般,日故意不給譯文,恐怕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吧?”
大概的看了一下內(nèi)容,李逸確定只認識其中的極個別文字,對不對也還都不知道,不由懷疑日方面將這些竹簡加入交換目錄有投機的意圖。
“不會吧?應該是他們沒有破譯出來吧?其實我們要想知道這些文字的意義也很簡單,只要把這些照片寄回國內(nèi),短期內(nèi)就算不能部破譯,搞清楚記載的是什么還是很簡單的,他們做這個手腳有什么意義?”
李逸想了一下,確實是這個道理,又不是看到東西就必須馬上交換,隨便拖幾天就能知道個大概,而且,不定鑒靈牌就能給出這篇文字的題目,這樣一下就能知道大概的內(nèi)容和價值。
“都看完了?從這份目錄來看,日方面應該還是很有誠意的,要不,先跟他們接觸一下,談談看?”
“嗯H談談,不過怎么談,我們要先計劃好了,他們有沒有過,我們可以一換幾?”
田澤川苦笑了一聲,還一換幾?看了這個目錄,他覺得一換一都是賺了。
“呵呵,田主任,你可不能這么想。要知道,汝之敝履,彼之珍寶,出點不一樣,東西的價值就不一樣,我覺得,我們完可以試試部都吃下來!”
“部?不可能吧?竹簡、黃金面具這些還好,雖然是國寶,但具體價值很難界定,爭一爭可能還可以,但像瓷器、古畫這些,基上都有拍賣價格作為參考,不那套瓷板畫,就是那件乾瑪間的粉彩鏤空轉(zhuǎn)心瓶,恐怕沒幾千萬都下不來”
“是嗎?那您認為,邪道風的吾廬該值多少?”
“再值錢也不過是一篇書法罷了,而且才幾十個字,就算是考慮到要集齊三體白氏詩可能會有所溢價,其價值又能高到哪兒去?”
“不,不一樣,意義不一樣,就像是你一看到這些東西,就恨不得傾家蕩產(chǎn)也要把它們據(jù)為己有一樣,我相信日方面的這個心思,只會比我們更迫切,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讓步,最少也要保證粉彩轉(zhuǎn)心瓶、瓷板畫、黃金面具、竹簡,還有”
李逸翻看了一下資料,指著那幅藍瑛的華岳秋高圖道:
“還有這件,至于那件景泰藍,就當是個添頭”
田澤川苦笑了一聲,要這六件,似乎跟一步不讓,部都要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過有這個信心就好,談判的時候,就怕底線不確定,那樣的話,隨便被對方試探幾次就有可能會闌成軍。
“你確定就硯兩個方案?”
“嗯,反正不著急,先在部都要上繃他一段時間!我覺得日方面提供這個目錄的時候應該也考慮過這種可能,而且他們?nèi)绻苡械讱獾脑挘粫峁┙o我們這么多的瘍,既然拿出來了,就要有收不回去的覺悟!”
“好能下決心就好,句實在話,我就怕你看上了其中的某樣東西,最后為了保這樣東西反而吃了大虧nnd,這次就讓他們嘗嘗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滋味!”
李逸翻了個白眼,這都什么話啊,有這么自己的嗎?
田澤川卻沒注意到自己的用詞,還在激動的繼續(xù)叨叨,
“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們?yōu)榱嘶亓鳎裁次鼪]有受過?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他們站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我覺得,我們根就不應該留什么退路,就是一口價,要么換,要么不換,我相信,繃到最后贏的一定是我們!”
李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看這家伙一開始的表現(xiàn),好像是能換回來一兩件就非常滿足了,怎么這會兒居然比他還要激進?
“唉,東西是你的,你要是都沒下定決心,我再多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你給出了底線,那要是還不能讓他們軍覆沒,我這么多年還不白活了?”
李逸恍然,原來,這家伙之前是在試探他的心意啊!
“那田主任,你覺得我們應該什么時候和他們談比較好?”
“呵呵,不急,你先跑到展會上露個臉,讓他們知道你回來了,他們自然會找你,然后你再借口有其他事情,先拖他們兩天,最少也要等到國內(nèi)把那幾支竹簡的譯文弄出來再。”
“哦?你已經(jīng)把照片都傳回國內(nèi)了?”
“哈哈,是啊,再怎么,準備工作要做周詳不是?而且,我覺得談判的時候用不著我們兩個都上,你把這件事情委托給我就好,這樣就算是談崩了,也好有個轉(zhuǎn)圜的余地”
“這樣啊”
李逸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讓田澤川去談也好,一來他來就不擅長這種談判,之前跟約翰卡魯?shù)恼勁芯统粤瞬坏奶潱䜩砑幢闶墙唤o田澤川去談,他也不用擔心會出什么意外,到時候讓紅塵或者谷楓也參與進去就是。
只是田澤川的提議讓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既然他在談判這方面并不擅長,而田澤川又是國家公務人員,不可能事事都有時間來幫他,那他為什么不自己找一個呢?
“行,那就這樣定了,田主任,這次要是能談成,除了這6件,剩下那4件你讓我怎么處理我就怎么處理,哪怕是部都捐給國家也無所謂。”
李逸當然不會認為田澤川這么下力氣的幫他純粹是出于義務或者是一個華夏人的良知,那么當然也就不能讓他白忙,反正剩下四件中,雍正青花碗、碟他的藏品中都有,清代畫家汪鏞,甚至包括揚州八怪之一高翔的作品也都不是什么珍品,就算捐了也沒什么好心疼的。
相反,跟田澤川這種人搞好關系,他剩下的那幾幅世界名畫如果要交換的話,應該還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建議,以他掌握的資訊,這個虧隨便也就補回來了,真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續(xù)。
“好杏,我果真沒有看錯你!”
他對那幾件藏品無所謂,田澤川可不一樣,一開始,他以為最多也就能讓李逸捐出來一件,沒想到,這杏一捐就是4件,要知道,這4件雖然是這個目錄里最不顯眼的,可是放到市場上的話,最少也要價值3多萬,這下,這個人情承的可是有點大了。
“老弟,你其實用不著這么慷慨,雍正年間的青花還是很有收藏價值的,就連高翔那幅畫,應該也是一件珍品,這樣吧,如果能談的下來,你就把那件青花碗,還有那幅汪鏞的作品捐出來就行,就這我都算是額完成任務了。”
“哦?田主任你實在是太客氣了,那就先這么著,反正有什么事情我們及時溝通”(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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