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當(dāng)即讓斥候帶路,趕到對岸有人群的地方,隔著河流,僅用肉眼真的能看見對面有人在活動,但因為距離太遠了,別說看清樣貌,就連男女都無法區(qū)分。
“喂,對面的,你們是哪個部落!
他高聲大叫,卻后悔沒帶共工過來,雖然身邊還有耳聾戰(zhàn)士跟著,但耳聾戰(zhàn)士就算過去了,也沒用啊,聽不見聲音,又談何交流,更何況島上土著們說的語言不同。
對面有聲音傳來,可音譯出來,好像是在說什么,“嘿,打打嘿,洞打擦……”
蘇陽聽得是一臉蒙圈,這喊的是什么鬼,看來隔著河吼叫,是真沒辦法交流了。
血狼的長老出聲說:“王上,那邊說的話,和我們不全,叫喊不行!
蘇陽點頭,等回去就造羊皮筏子、竹筏什么的,趁著秋冬水位低,河水沒那么洶涌,倒是渡河的好時。
這會是沒辦法了,哪怕能即刻造出竹筏,也不敢未經(jīng)試用就直接渡河,再說對面是個什么情況,都說不清楚,不帶大軍壓境,他也不會冒險過去。
當(dāng)然,如果帶一批圖騰戰(zhàn)士過去,就沒問題了,如有危險,并肩子一起上,他來掠陣。
“走,狩獵!”
蘇陽一聲大吼,讓隊伍回到原來的路線,這次狩獵很重要,關(guān)乎部落這么多人的口糧,說是人口限制發(fā)展,其實歸根到底還是吃食,沒有食物,聚集再多的人也無用。
明年,只要等到明年他的稻米新種子開始種植,將會大大提高產(chǎn)量,有了主食兜底,日子就會好過些了。
“王上,有人過河!”突然有斥候叫喊。
“什么?”
蘇陽扭過頭,詫異無比,不是說渡河太危險,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強行渡河了嗎?
他凝神張望,隱約看到有人跳進河里,然后就成了小黑點,看不真切了,不過確實有人在渡河。
“雨師何在,帶著耳聾戰(zhàn)士去接應(yīng),把人給我?guī)н^來,至少帶回一個人。”
他調(diào)轉(zhuǎn)牛身,放聲大喊,之前覺得讓耳聾戰(zhàn)士過去沒辦法交流,卻忘記可以把人帶過來,現(xiàn)在既然那邊有人跳河,甭管是在渡河還是洗澡,帶個人回來問清楚就是了。
“諾!”
雨師大吼,比劃著勢,叫上耳聾戰(zhàn)士,這幾人可是當(dāng)初大戰(zhàn)蜥蜴龍的班底,水性無比強悍,在水下生存能力無匹。
在得到蘇陽的號令后,雨師帶著五個人,快速跳進了河里,飛快游了出去。
“王上,雨師會不會有險!毖情L老出聲問道,這長老已知雨師是圣女的親人。
蘇陽笑道:“他們是從神之地出來的,那里都是水,沒事!
他說得篤定,其余人也沒理由反駁,這一支幾十人的隊伍就站在河邊等候,血狼有四個圖騰戰(zhàn)士跟著,加上蘇陽,還有劍齒虎,哪怕遇到建木大軍來攻,也能從容應(yīng)對。
蘇陽騎在魁牛背上,按青銅劍柄,熬了這么多年,當(dāng)真有點稱王稱霸的感覺了,父系的榮光,從他這里點燃,哪怕一代而終,但星火總有燎原之時!
他用搭了個涼棚,緊盯著雨師幾人,當(dāng)真如魚得水,游得飛快,不是后世傳統(tǒng)的游泳知識,更像是魚。
要說游泳,最容易學(xué)的就是狗泳,狗是天生的游泳好,可惜易學(xué)是易學(xué),奈何游不快,只適合小水塘。
穩(wěn)定心神,他們在河邊等了很長時間,好消息是對岸的人確實是在渡河,最終在游了大概五分之一的距離時,和雨師等人匯合了,可見雨師等人游得有多快,完全碾壓。
“也沒什么危險!”蘇陽蹙眉,不是說河中兇險嗎,這不都游過去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他都可以渡河了。
突然,就在這時,河中隱約傳來大吼,河水翻滾,人群所在的地方有旋窩匯聚,從四面八方而至,水里居然有大東西,是大魚還是怪獸?
“王上!”血狼長老焦急出聲,幾個圖騰戰(zhàn)士紛紛握緊武器,他們是地上的王者,可惜下了水就不行了。
“不急!”
蘇陽還算鎮(zhèn)定,蓋因在神之地就經(jīng)歷過水中怪獸,耳聾戰(zhàn)士足以應(yīng)付了,現(xiàn)在這情況,送再多人下水也是送菜,反而會成為負擔(dān),不如讓雨師他們自行應(yīng)對,不說把人帶回來,至少他們幾個回來,不會有大問題。
而事實上,雨師幾人還真遇到麻煩了,不是水土不服,是對河中水獸不了解,但本能猶在,不說雨師如今已經(jīng)是圖騰戰(zhàn)士,戰(zhàn)力飆升,就算那五個耳聾戰(zhàn)士,從小就被培養(yǎng)成水中獵,刺聾雙耳,以此減少在水下的干擾,以身體去感受水流,在水中閉氣也遠超常人。
耳聾戰(zhàn)士都帶著穿刺的武器,一見情況不對,立時散開,一人守住一方,殺進水中,與水**戰(zhàn),任由水下洶涌,也無法干擾到他們。
“走,跟我去見王上!”雨師嘶吼連連,直立著,如同在水中漫步,一揮舞著骨刺,一拉著一個對岸的人,剛才有過接觸,說的話他能聽懂一點,王上肯定能全知說的是什么。
“王上!”
對岸幾人不知王上是何意,他們有五個人,現(xiàn)在進退兩難,但他們的長老被這個強悍的男人抓住,只能跟著強行渡河。
雨師帶著對岸幾人強行渡河,周身河水渾濁,有猩紅的血水冒出,不見耳聾戰(zhàn)士的身影。
雨師不為所動,只要他抓著一個人不松,就能完成王上的交代,也能在血狼圖騰戰(zhàn)士跟前,展現(xiàn)他的強大,太虛不可戰(zhàn)勝。
蘇陽此時脫掉了華而不實的血狼皮,展露矯健古銅色的流線型身軀,有心想要參戰(zhàn),奈何水下不是他的強項,真下去了,不會強過任何一個耳聾戰(zhàn)士,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猛然跳下牛背,落地后,從一個護衛(wèi)中接過青銅長矛,大喊道:“戰(zhàn)士們,拿上武器,跟我在河邊等候!
“諾!”
血狼戰(zhàn)士有樣學(xué)樣,飛快行動起來,雖總共就幾十人在這里,氣勢卻強悍無比,紛紛來到河邊,隨著蘇陽走進水中,河邊淹沒了膝蓋,站成一排。
“嗷吼!”
利齒在岸邊嘶吼打轉(zhuǎn),或許也有下水的沖動,但劍齒虎趟水不是問題,要說水下的攻擊力就是扯淡了,當(dāng)初利齒可是差點淹沒在池塘沼澤中,也是那次被蘇陽所捕獲,養(yǎng)了一段時間。
“小心,有水獸來了!
蘇陽大喊,河中明顯有翻滾的旋窩飛速往這邊而來,似是發(fā)現(xiàn)了河岸邊出現(xiàn)了獵物,倒是意外為雨師等人減輕了負擔(dān)。
蘇陽全神貫注,不敢大意,雙緊握長矛,略微彎曲著雙腿,如釘在水中的雕塑。
近了,有旋窩靠近,根本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時候,突然,一頭龐然大物從水中撲出,帶著嘩啦啦的水花,在陽光下晃眼。
“這是什么東西?”
蘇陽仿佛見到了大鱷魚,血盆大口,密集的牙齒,能一口把人吞下去。
就在這時,他動了,長矛豁然刺了出去,幾個圖騰戰(zhàn)士不比他慢,還有其余戰(zhàn)士也本能的動了起來。
嘩啦,十幾桿長矛刺出,蘇陽更是一矛刺進了怪獸口中,一擊而退,甩動著披肩長發(fā),如同一尊戰(zhàn)神,好吧,這是自夸!
血花飛濺,這頭獸來得快,去得也快,噗通一聲掉進水中,居然沒有當(dāng)場被刺死,瞬間隱進了水中,帶著翻滾的血水消失不見,比想象中還要難以對付。
已經(jīng)有戰(zhàn)士在雙腿打顫,但都穩(wěn)住了,沒人敢后退,他們的王上還站在最前面。
蘇陽神色更加凝重,剛才那頭水獸身上覆蓋著鱗甲,軀體后面看不清楚,身前竟生有雙肢,很像是鱷魚,但絕對比鱷魚更加龐大和兇猛。
河中血水翻滾,能明顯察覺到幾頭水獸就在身前不遠盤旋,所有人都不敢放松,因為誰也不知道何時會有怪獸撲出。
這種情況,蘇陽忽然覺得造羊皮筏子很不靠譜,也很慶幸之前在建木劃分地界的河中洗澡沒遇到危險,他大膽猜測水獸也分地域,不巧血狼這一段很倒霉,是水獸活躍的區(qū)域。
也可能水獸活躍在河岸附近有人居住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們在這里吸引著火力,雨師帶著人在河中艱難前行,這是意志力的比拼。
蘇陽突然覺得事先準備不充分,如果能有新鮮肉食投放,應(yīng)該可以減輕水中的壓力,可惜他們都是出來狩獵,那里來的獸可以投放。
終于雨師等人漸漸靠近,已經(jīng)能看見身影,這反倒更危險,原本在河岸邊的水獸調(diào)轉(zhuǎn)過去,圍著雨師等人打轉(zhuǎn)。
慘劇還是發(fā)生了,有人被拖進水中,根本來不及救援,蘇陽看著怒火萬丈,卻無能為力。
眼看中水中還一番廝殺,最終耳聾戰(zhàn)士紛紛冒頭,各自帶著人沖到了岸邊,雨師一人斷后,在接應(yīng)下,有驚無險的被拖上了岸,但大腿卻被咬了一口,前后五個血洞,受傷不輕,幸好也只是外傷,養(yǎng)傷一段時間就好了。
主要是雨師在最后關(guān)頭,硬是拖住了一頭水獸不放,在眾人合力之下給拖上岸秒殺,插滿長矛,秒殺掉了。
蘇陽看著三個無力躺在地上的外來人,也松了口氣,付出這么大的代價,無比兇險,總算是有收獲,把人給帶過來了。
他先行給雨師等人處理了傷口,這才詢問已經(jīng)坐起來的三個外來人。
“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為何現(xiàn)在要渡河?”他已經(jīng)在雨師那兒知道路上損失了兩個對岸的人,也知可以交流。
剩下三個,一男兩女,有一個女的年齡相對要大一點,在相貌上有點差異,以蘇陽的審美來說,整體上要好看一些,卻也有限。
“有蟜氏,我是有蟜氏長老!
年長的女人出聲了,語調(diào)上有差異,好在蘇陽能完全聽懂,真的可以交流,那接下來就好辦了,他可以通過這三人,了解對岸更多的信息,以此來決定是否要大舉渡河,開辟新的領(lǐng)地!百度一下“原始崛起杰眾文學(xué)”最新章節(jié)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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