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西北的每一天都十分的兇險,但是陳瑀寧愿生活在這樣環境中,因為你面臨的危險永遠都是可預知的,就算是死,你也是知道原因,死的其所。
但是京師卻不一樣,這里面的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十分的讓人厭煩,但是陳瑀又不得不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望著安定城門頭上飲墜的烏云,陳瑀嘆了一口氣,揮著馬鞭緩緩的朝城門走去。
去西北的時候,只有陳瑀和沈飛兩個人,這次回來卻足足五個,現下已經七月的天,暴雨頃刻而至,讓人防不勝防。
一行人都淋成了落湯雞,剛進入城門內,便看到幾個打著紙傘的姑娘在焦急的望著城門這邊。
那三個姑娘一個賽過一個的漂亮,構成京師大街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尤其是他們神韻各不相同,有英姿颯爽、有形可人、有嫵媚勾魂,反正三人站著便能將京師街道內所有的男子的魂兒都勾了過去。
戚景通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道:“要是能娶了這其中一個,這輩子就值了!”
馬昂臉上泛著黝黑的光,雨滴拍打他臉上也渾然未覺,笑哈哈的道:“老戚啊,你家那母老虎能愿意?我明天去和嫂子道道。”
戚景通臉上突然耷拉下去,“嘿嘿,俺就是著玩的,那三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給俺俺也不要!”
沈飛看著滿臉漲紅的陳瑀,拼命的忍爪意對戚景通道:“那三人都是陳大人的想好!”
“臥槽,今天天氣真不錯,這雨下的好大啊!”戚景通抬頭看了看天,好像沒有聽到沈飛的話一般。
幾人見戚景通這番模樣,早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
就在幾人準備去打招呼的時候,一群人從房梅他們所站不遠處的酒樓走了出去。
張延齡白吃白喝一頓之后,準備離開,可出門看了這晦氣的大雨之后,十分的不高興,準備繼續去酒樓待一會兒,可是看到獄中幾個曼妙的身影,色心陡起。
這種閑著沒鳥事的宗室,吃飽喝足之后能干的事也就是調戲良家婦女了,張侯爺自然也是這**中的一員。
對于這種強搶民女的感覺,那叫一個爽啊,張侯爺也是樂此不疲,京市只要被他張侯爺看中的酗子,那只能自認倒霉,等他玩完之后,還美名曰送一兩銀子的“寵信費”,真是無恥到了極點。
民間百姓們敢怒不敢言,所以也只能叮囑自己的妻子女兒們盡量少出門。
張延齡帶著幾個心腹,邁著八字步,十分囂張的來到了房梅三人的身前。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這三人的容貌和身段,差點沒當懲脫了褲子,哈喇子流了一地。
不顧一切,伸手就去摸了起來,“幾個酗子,大爺看上你們了,跟我回府吧,爺爺我今晚就讓你們爽上天!
一雙手還沒有摸到黃婉,就被崔紅玉給捏住了,她就是習武之人,而且武功還不弱,兄一抖,那張侯爺面部突然扭曲起來,大吼道:“我******的,給嘶給老子松開!”
崔紅玉也不想惹事,所以也就松開了手,以為他們就是普通的街頭喇唬,所以就淡淡的道:“滾!”
張延齡手下幾個心腹臉都黑了,他娘的,當著老子們的面欺負侯爺,如果自己不把秤找回來,這他娘的還有臉在侯爺府上混?還怎么做到侯爺口中那五城兵馬司總指揮的位置?
“我勸你最好乖乖的和我們回府上,然后好好伺候我們爺,不然用強的可就不好了!”這心腹叫司馬一,名字起的很霸氣,很有種三國風的感覺,是行伍出身,人高馬大,人們都叫他大司馬。
“這里是京師,光天化日,你們還敢造次?”房梅冷冷的道。
張延齡揉了揉手,笑道:“就是光天化日才敢造次,不然還有快感?不怕告訴你,老子是當朝侯爺,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乖乖的跟老子回府,老子包你們爽翻天!
“侯爺?”房梅冷冷的道,“素質豈會這么低?光天化日還敢冒充侯爺?”
張延齡都快要氣炸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他道:“大司馬,給這三人抓起來,敬酒不吃吃菲的****,一會有你們好看!”
這邊動靜很大,可是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倒不是因為暴雨的原因,主要他們都認出了張侯爺的身份,所以無一人敢靠近,自找不快,同時也只能為那三位酗子感到一陣可惜。
大司馬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對付這三個女子,其實他是不屑于自己親自動手的,不過現在沒辦法,一雙大手猶如鐵夾一樣伸了過去。
眼看著快要觸到房梅的腰肢,可是眨眼間,自己一雙手像是觸電一般,嗖的彈了回來,“哎喲!”
“這這,香?我的手!”大司馬一雙手快被扎成窟窿了,見一個年輕人真笑呵呵的看著自己,手里還拿著剛被熄滅的長香。
來陳瑀買了幾柱香準備去供奉于少保的,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派上了用場,如此也好。
“你是何人,竟敢阻擋我大司馬?”大司馬覺得自己的名聲在京畿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來以為這話一出,陳瑀就會識相的滾開。
可是陳瑀像是沒聽到一般,問道:“大馬?怎么好端端的一個人取了個畜生的名字?”
陳瑀身后沈飛等人早已經笑成一團,那房梅也十分嬌嗔的看了一眼陳瑀,短短的幾個月,陳瑀身上的氣勢又變了,竟然有一絲絲血腥!
“你你個兔崽子,敢罵老子?”大司馬揚手就去扇陳瑀。
這個扇人臉,一向是這些人最擅長用的方式,因為不但可以從生理上打擊他人,還能對他人心理上造成重創,尤其是陳瑀這種白臉。
可是沈飛的度比他還快,嗖的一巴掌摑到了大司馬的臉上,淡淡的道:“這畜生好生不老實啊!”
“你你們敢打我的人,可知道我是誰?我乃!睆埡顮斶沒有完,陳瑀上去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借用李武的話來,“你爹都不管用!”
其實他們早就知道這是張侯爺,一路上馬昂幾人也聽聞了沈飛被滅門之事,聽到這廝算是罪魁禍之一,恨不得生生的撕了他!
但是他們知道陳瑀是要干大事的人,所以生生的忍住了,忍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尤其是看到滅門仇人。
但是沈飛仍舊忍住了。
陳瑀這一巴掌打的那是大快人心,就連沈飛也沒有想到陳瑀竟然敢打侯爺,戚景通幾人更是崇拜陳瑀崇拜到了不行的地步,這種事要給楊一清,一定會冷處理,相比著楊一清處理事情的態度,他們還是覺得陳瑀這杏比較帥!
“告訴你們,光天化日下調戲良家婦女,官為朝廷命官,豈能見而不聞?”陳瑀一副大義凌然的模樣道。
擦,這杏太不要臉了,打都打了,還裝糊涂,不過不得不承認,陳瑀這反應真不是蓋的!
“你?官?明天你就不是了,現在你最好給老子跪下,然后從爺褲襠里爬過去,或許還能保你一命!”張延齡十分猖獗的道。
可是話一話,陳瑀又是一巴掌,“威脅朝廷命官?我看你不想活了!”
張延齡還沒搞清楚狀況,又被扇了個結實,“什么情況?”
“你侮辱朝廷命官,侮辱一個讀書人,侮辱太祖爺,我打你還不應該?你應該感謝我才對!”陳瑀道。
“我侮辱朝廷命官是對,可我哪里侮辱讀書人了?哪里侮辱太祖爺了?”張延齡被陳瑀岔開了話題,一時間也忘了交待自己的身份了。
“冥頑不靈!”陳瑀又是一巴掌摑了過去,將張延齡徹底扇懵逼了。
只聽陳瑀道:“官乃弘治十八年狀元,你侮辱官可不就是侮辱讀書人?太祖爺曾過,治國以教化為先,教化以科舉為主,你這廝出口成臟,教化自然是低下的,不是侮辱太祖爺是什么?”
“弘治十八年狀元?”張延齡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你是陳瑀陳廷玉?”
“正是官!”陳瑀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張延齡憤怒到了極點,白白的被扇了三巴掌,給誰誰也忍受不了,更何況是張侯爺?
他對大司馬道:“給我打死陳瑀4元怎么了?老子不敢打是嘛?”
“砰!”陳瑀又是一拳揣了過去,將張侯爺的鼻血都快打出來了,“猖獗,這么猖獗!”
“哎呀呀,大司馬,你們是不是****的?給我打!”張延齡實在受不了了。
那大司馬帶著十幾個人便沖了過來,可是都沒有過十秒,部被撂倒了,僅僅是沈飛一人出手罷了。
“一群廢物!”沈飛淡淡的道。
“這老杏竟然這么猖狂,給我毆打!”陳瑀對戚景通等人使了使臉色,幾人聞張侯爺就干了起來。
一旁的房梅竟哭哭啼啼的在一旁渲染氣氛,“什么潑皮調戲自己,什么出演侮辱,什么侵犯身體”諸如此類的,將周邊的百姓的憤怒到了極點,大白天的竟然有人這么猖獗,娘的,不給你屎打出來,都不算大明百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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