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你派內廠的人去追殺王守仁。? 文 ”回到府上,陳瑀端起茶壺,淡淡的道,眸子里卻看不到一絲殺氣,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沈飛現在已經漸漸的開始了解陳瑀了,這廝就是典型的狐貍,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件事,只要他做了,定然有用意,只是有些結果可能來的會晚點罷了。
沈飛知道陳瑀不會殺王陽明,不然也不會千方百計救他了,于是問道:“真要殺他?”
“不用,做個意思就行,你去殺人,我會讓老戚去救人,定會讓王大人有驚無險的到貴陽!”陳瑀道。
“額,大人,你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我感覺你對這王大人有非一般的用意,卻不知道到底打什么算盤。”沈飛不解的問道。
“我要助他做圣人!”陳瑀道,“孟子曰: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嘛,不經歷生死的洗髓,他怎么會涅槃?又怎能看透生命的真諦?”
“可他真能做圣賢?”沈飛一臉不信,“那人瘋瘋癲癲的,若是這人都能做了圣賢,那真是笑話。”
“所以你做不了圣賢,我讓人查過他的履歷,你知道若總有一天他成功了,可知道秘訣在哪里?”陳瑀問道。
秘訣在哪?那就是老天瞎了眼!沈飛聳聳肩,“不知道。”
“知行合一{思考的每件事都會用行動去證明,而且他膽子極大,不畏生死,十幾歲的時候就去九邊考察過軍事、且寫過一封建言,只是那時候王狀元沒有看到他兒子的潛力,那封建言現在也不在了。”陳瑀眼中充滿一絲崇拜,“更讓我學習和佩服的是,他對于理想的執著,思考加上行動,我相信他會成功的!”
雖然這些話都是廢話,人家王陽明當然會成為圣賢,還會開創劃時代的心學,但那都是后話,陳瑀的這些都是他實實在在的感悟!
歷史可能改變,但最起碼這件事在歷史上不會變動,他會成功的,因為他具備成功的所有特質!
看著一臉迷茫的沈飛,陳瑀搖了曳,這種東西太玄乎,和他他也不會懂,“對了,派出去的人要讓王陽明看出是東廠的人,知道么?”
“額知曉了。”這筆帳怕又是要算到了劉瑾的頭上了,可憐的劉大人,被陳瑀算計的死死的。
王陽明出京十后,并沒有去龍場,實際上他是根不想去龍場,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的話一輩子可就完蛋了,他還要做圣賢,怎么能在那里度過余生?
于是乎王大人想到了逃,對,無論如何也不去龍場,可是這么一逃,自己就成了罪犯了,所以在此之前,他要先回一下余姚老家,見一面自己的父親王華王狀元。
剛出京畿,王陽明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信號,這種對于危險的嗅覺還是賴于他十六歲出九邊考察形成的。
王陽明的直覺沒有錯,第一批內廠的殺手在沈飛的帶領下出了京畿,攆上了王陽明。
王陽明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隨從,其中有個隨從告訴王陽明,讓他步行,自己做轎來吸引敵人的注意。
王陽明是不愿意,但是隨從很執著,萬般無奈之下,王陽明帶著另外兩個隨從步行,和那做轎子之人分道揚鑣。
就在走了不遠,王陽明就聽到那邊出現慘烈的叫聲,他心中一緊,知道那廝定是出事了。
為了所謂的圣賢,讓他人為自己犧牲,這么做值得嘛?王陽明心中第一次產生了懷疑。
但是現在沒有時間細想,加快了步伐朝余姚走去。
多日來心理生理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終于在和東廠番子輾轉了十余天之后,王陽明衣衫襤褸的抵達了錢塘江。
沈飛沒有停下追逐的腳步,依照陳瑀的布置,他真的是處處將王陽明朝死里逼,在錢塘江邊,王陽明一籌莫展的望著江岸,江內沒有一條船,后面的番子也已經逼近了王陽明。
留下,死路一條,跳江或許還有一絲生機,這是王陽明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兩種可能,王陽明已經心念俱灰,他不想在讓自己的隨從為自己而死。
于是他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子,分給了兩個隨從,讓他們各自逃命去了。
江岸一望無際,天成灰色,江中央已經泛起了霧氣,看不清對岸的情況,還未來得及感慨,后面的番子就到了他的面前。
王陽明突然對那些番子們釋然的笑了笑,這種笑容沒有憎恨、沒有怨念,反而是一種解脫的笑容。
然后他便轉身,毅然決然的跳入了錢塘江內。
“陳大人的對,這人確實無畏生死,這樣的人真可怕,若以后成為對手,也不知道大人會怎么辦!”沈飛搖了曳,帶著內廠的人離開了。
白弘已經被陳瑀調到了福建,掌福建備倭指揮使司,浙江指揮同知魏文禮已經順利的掌管浙江水軍。
當戚景瞳陳瑀的命令給魏文禮之后,這家伙開著雙桅大船便朝錢塘江使去。
等救下王陽明的時候,這廝已經奄奄一息,不省人世。
“你,大人為何這么在乎這廝?”魏文禮實在不解的問戚景通道。
戚景通撓了撓頭,“俺怎么知道?反正內廠到這里,任務就結束了。”
戚景通也很是奇怪,陳大人閑著沒事,為什么會投這么大的精力在這廝身上,看不出這廝有什么用啊?出了膽子可能大一點以外,還真啥都看不出。
哦,倒是跳江那一瞬間,姿勢還是團雅的
二日后王陽明終于醒了過來,這種死后重生的感覺,讓王陽明突然靈臺清明了許多,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眼神中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靈動。
拜謝了魏文禮之后,王陽明便繼續朝余姚走去,只是這一次他不是要逃了,而是去和其父王華道別,經過這次生死之后,王陽明突然明白了許多。
活著就是件美好的事,還有什么比死更可怕的么?于是他決定要去龍場且是異常堅定的那種。
在余姚,他作別了其父王華,告別了妻子諸氏,又一次從死亡的起點錢塘江坐船出,這一次沒有了先前的惶恐,帶著家中兩個隨從,一路直奔貴陽。
在到達武夷山的時候,感受著山清水秀自然盈動之美,王陽明下了船,饒有興致的上了武夷山。
登上山頂的時候,他現了一處道觀,便進去歇息片刻,讓他驚訝的是,此刻他竟又現了那日的道士。
就是那個對王陽明一番忽悠,讓王陽明差點沒結成婚的那個老道士。
王陽明驚訝的道:“道長,您為何在此?”
“心之所動,亦人之所動。”老道士高深的回道,這種東西,你就的玄乎點,不能直白,最好是和宇宙啊,天地啊,內心愛類的掛鉤,讓人捉摸不透為好。
廢話,琢磨透了,誰還會你道行高啊,就是因為捉摸不透,所以這道行才高,老道士對這些花花可玩的爐火純青。
“對了,王大人,你為何來此處呀?”老道士捋了捋胡子,仙風道骨的問道。
“哦,我被貶官了,去龍場為驛臣的路途中路過了此地,所以便來歇息一番,順便感受下天地精華氣息。”王陽明回道。
“什么?你官被貶了?哦無量天尊。”老道士急忙換了一副嘴臉,差點漏了陷。
你個窮逼,都被貶官了,老子還和你扯什么吊毛犢子,老道士轉身欲走。
王陽明急忙攔道:“道長何不與我探討下格物之?我等如那日城外一般,一同格這天地草木如何?”
我格你大爺,你個臭****,有錢還和你格格,沒錢我格老子的!
老道士頗為不耐煩的拒絕了他,“道爺要清修,你快些走吧,莫要打擾了我。”
“啊?道長您,為何不與我一同格物,如若不然如何致知?”王陽明喋喋不休的道。
那道長實在受不了了,“你是不是傻?做圣賢?你給我做夢去吧4到武夷山腳沒有?”
“看到了,如何?”王陽明不解的問道。
“你給道爺我跳下去,我保證你變成神仙!”那老道士道。
“道長是,經過生死之后方能羽化成仙?方能為圣賢之道?我懂了,謝謝道長,告辭!”王陽明像是領悟了什么,快的下了山。
道長驚訝的看著王陽明的背影,良久后背著手搖了曳道:“****。”
這一次王陽明沒有繼續耽擱,帶著兩個隨從快的朝龍廚去。
龍場的海拔很高,兩個隨從立刻起了高原反應,甫一到龍充中一個就病倒了。
窮山惡水出刁民,雪上加霜的是,幾個剛到到龍吵沒有多久,便被當地的一些山賊給搶劫了一番,模樣別提有多么的狼狽不堪。
另一邊,李壁早已經按耐不啄中的喜悅,走了,終于可以脫離這苦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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