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順利的到達了龍充,驛站很,只有兩件茅屋,很難相信這是朝廷的機構,當王陽明見到李壁的時候,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句,“這就是陳大人的好岳父啊,難怪被調到杭州!”
李壁不知道王陽明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這龍充官什么來歷,只能笑呵呵的回道:“大人好好保重,注意與此地的土司好生相處,你這兩位兄弟病了,我們這邊還有點土司家送的草藥,你或許用得著。 ”
“哼!無需爾藥石,與陳廷玉那卑鄙之子沆瀣一氣,爾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王陽明怒道。
“你神經吧,陳瑀怎么得罪你了?”李梓棋不愿意了,護犢子一般跳了出來,誰也不能陳瑀的半點不字。
“陳瑀?呵呵,卑鄙無恥之徒,官不想與爾等啰嗦,請離去!”王陽明擺著袖子道。
“你若是有骨氣,這茅屋也莫要住!”李梓棋也來了脾氣,管你是誰,陳瑀不好就是不行!
“這是朝廷的東西,官為何不能下榻?”王陽明怒極而笑。
“這不是朝廷的東西,這是我等自己搭建的,你若是真有骨氣,就不要住!”李梓棋道。
“呵呵,好!”王陽明取出手中的火石,點了一把火,竟將這兩件茅屋燒了。
李壁阻止了正要理論的李梓棋,嘆了一口氣道:“也算是和龍郴個了斷吧。”他回頭望了一眼那些苗民們,用一口流利的苗和他們作了別。
李壁為龍充的這段時間,沒有像其他漢人一般欺壓他們,反而與他們和睦相處,所以大家也都產生了感情,此刻一走,竟有許多人落下了淚。
他們的思想很單純,王陽明和李壁不合,那王陽明就一定是壞人,于是乎這些土族便開始對王陽明敵視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此刻的李知府只想插上翅膀,快些的抵達杭州。
三人輕裝上陣,不過當然也沒有什么裝備要帶,窮的就拿了幾件衣服就上路了。
可是剛出貴陽境的時候,幾個山賊卻將三人截住了,窮山惡水出刁民,這一伙刁民就是劫王陽明的那一伙。
雖然李武自詡很強壯,可看到對方十幾個大漢,手中還拎著鋼刀,他立馬就蔫了。
倒不是李武怕了,主要是身旁還有李梓棋和李壁,“我們身無分文,各位好漢還是放我等離去吧。”
那幾個山賊笑了笑,“誰告訴你我要劫財了?老子要劫色!”
“啊?劫色?我這長相雖然有點課,但怕不是幾位大爺的口味吧?”李武擔憂的問道。
“滾你娘的,誰要劫你?我他娘的喜歡女人,你旁邊這位秀今晚歸老子了!”那一看就是山賊頭子,十分囂張的道。
“告訴你,我乃大明杭州府知府,爾等識相的快些放我們離去,休的招來麻煩!”長久不開腔的李壁開口了,話語中還真帶著那么一絲氣勢。
“且不你這知府是真是假,我他娘的還沒看過這么落魄的知府呢,就算你是真的,杭州離這千里,能管的著老子?”那山賊囂張的道,“今天這酗子什么都歸老子了,閻王爺來了都沒有用!”
“哦?是嘛?”不知何時,一道白影出現在眾人眼前,他一席白衣,纖塵不染,仿佛從天而降的天神一樣,背著手,站在山賊前。
“想英雄救美?你娘的,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整的跟白臉一樣,還穿一身白衣,裝什么裝?”那山賊惡狠狠的威脅道。
這時候那白衣男子才緩緩的轉過頭,他臉面十分的白皙課,梢整理的十分整齊,兩縷黑垂于胸前,整個人纖塵不然。
“那個陳夫人,卑職來晚了。”沈飛真心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李梓棋,憋了半天才憋出個陳夫人來。
“你是?”李梓棋雙目彎成月牙兒,雖衣衫襤褸,但也掩飾不濁動人的魅力,沈飛心道,乖乖,這陳大人的相好,真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啊!
“陳大人坐下,內廠指揮同知沈飛見過陳夫人!”沈飛道。
那邊那些山賊不愿意了,娘的,我們是來劫道的,你們他娘的倒是聊起來了是吧?“少他娘的在這嚇唬人,還內廠?你怎么不你是錦衣衛?!”
“其實我一直覺得,做人留一線是沒錯的。”沈飛笑了笑,“來之前陳大人吩咐了,若是誰敢動了夫人,格殺勿論!”
他完,目光一凜,四下里立馬出來幾十個手持繡春刀的衛士,這些人不知何時潛伏在這周圍附近,沒有一點音響,如同鬼魅一般。
“格殺勿論!”沈飛下令道。
他完,這些衛士們抽起繡春刀便瘋狂的撲了過去,經過戚景通的一番訓練,這些人身上都含著濃厚的殺氣,直接將那群山賊嚇懵了,這些錦衣衛可不是花架子,片刻之后,十幾個山賊部倒下,手法及其的干凈利索!
這么血腥的場面,將李武都看傻了,他們實在不敢相信這些人是陳瑀的人,那一向溫文爾雅的陳瑀什么時候變成這么冷峻了?
李梓棋此刻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陳瑀為了她,做這些事她該高興才對,可是此刻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一路無言,沈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陳夫人,只能再一次如同鬼魅一般潛行,待安的送李梓棋三人回到杭州之后,沈飛大松了口氣,急忙的趕回了京師。
當沈飛將情況和陳瑀后,頗為不解的問陳瑀道:“大人,我這是怎么得罪了夫人了?為何她像是生氣了一般?”
陳瑀點了點頭,微微的嘆了口氣道:“不是你得罪了她,是我得罪了她,這種殺戮、骯臟等一切手段,在我們看來是在正郴過了,但是她卻是接受不了的。”
陳瑀這句話的時候十分的無奈,一旁的房梅也只能安慰道:“或許有朝一日,等她知曉了你的歷程之后,她才能夠理解你。”
到這里,房梅突然一笑,雙目彎成月牙,不出的嫵媚,“你你這一生也聽好玩的,好像無時無刻不是在誤會中度過的。”
陳瑀被這么一,苦笑了笑,“誰不是呢?哎,受傷了,來,抱抱”
“恩,你來無恥了,和那些當官的一模一樣,若是李秀看到了也不知道會有什么感覺,奴家倒是很期待呢。”房梅笑呵呵的道。
沈飛看這二人打情罵俏,不動聲色的離開了,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條哈巴狗苦哈哈的望著自己,沈飛怒從心起,對那狗吼道:“單生狗怎么了?咱過的也很瀟灑,對不大黃。”
剛和大黃溝通完,一旁另一條狗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和大黃親密的離開了。
“日!”沈飛吐了一口吐沫,悠悠的離開了。
“現在所有的條件都已經具備了,你準備怎么下手?”房梅突然正經起來,她知道,陳瑀根是看不上自己的,可縱然如此,她也心甘情愿的陪在陳瑀身邊,為他排憂解難。
君可見,青絲等成白,此生永不悔。
房梅對政治的敏感性一點不比陳瑀差,她知道自己的作用,能幫陳瑀她很開心。
雖然不能知道陳瑀的所有目標,但是她大概已經猜到一二,尤其是在方獻夫陳六事疏上奏之后,她已經漸漸的明白陳瑀要做什么了。
改革5起來有點大膽,雖然各種改革在歷朝歷代也不是沒有,但多都是以失敗告終,因為現有的體系,是經過幾百年沉淀下來的,他們已經適應了社會的需求,存在就合理。
可若是你硬要去改變,那其中的阻力可想而知。
陳瑀為了自己的目標快點實現,在劉瑾和內閣的博弈中,他就已經開始掃除一切的絆腳石。
按理那時候就可以行動了,但是這幾天陳瑀的重心卻突然放在了王陽明的身上,這讓房梅十分的不解。
不過不管怎么樣,王陽明這件事算是已經告一段落了,那么接下來陳瑀做什么?
陳瑀看了一眼房梅,這是一種被人理解之后的釋然,他笑道:“陳六事疏你覺得我會從哪個方面先下手?”
“飭武備吧!”房梅道。
陳瑀眼中劃過一絲驚訝,“哦,為何?為何不是固邦?”陳瑀問道。
“不管安內囊外,武備都是一件及其重要的事,只有這個有了保證,才能保證大明不動蕩,不是嘛?”房梅淡淡的道。
“哈哈,想不到一介女流也能有這種見識!”罷之后,陳瑀隨即感覺自己話的不妥,連忙改口道:“我并非女子不如男,并非輕視爾等。”
“恩,曉得,可是這一塊實在太難了,尤其是九邊重鎮,若真的出了亂子,可真的很難收拾啊。”房梅擔憂的道。
“這個你就錯了,我并非要改九邊!”陳瑀背著手,指了指地圖東南方向,“我要先改水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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