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揚踱步走過來,“我們也想知道,救我們的人是誰。可惜,我們醒來,就已經(jīng)在太湖竹屋了。”
柳天松從旁插嘴道:“你們在什么?”
“什么?哼,柳家兒,這兒輪不到你話。你最好給我乖乖地閉嘴,否則,嗯哼,送你下去和你老爹團(tuán)聚。”白衣人冷然道。
半晌,白衣人臉上又是露出幾許黯然,沉吟道:“難道除了屠殺武林人士之外的高手,還有另外一位高人?”
云飛揚、上官紫韻詫異不,皆是面面相覷,對視一眼,上官紫韻急忙問道:“姑姑,您這話什么意思?”
白衣人嘆息一聲,“江湖人士,皆謠傳那些所謂武林正道之士,死于殘劍之下,都是青衫少年的殘劍。嗯哼,真是鄙陋至極,那根就是一位高手栽贓嫁禍。”
“什么?”云飛揚、上官紫韻異口同聲,甚至柳天松都是一驚,不覺豎起耳朵,想要聽白衣人講出什么道理來。
因為云飛揚、上官紫韻在太湖竹屋傷愈之后,立即回到了烏鎮(zhèn)。誰知,江湖上都在傳言,以神刀門門主柳勁風(fēng)為首的各派武林正道人士在古琴居慘遭屠殺,無一生還,都是一位手持殘劍、腰懸壺酒的青衫少年所為。
不言而喻,當(dāng)然指的就是云飛揚。但他二人非常清楚,當(dāng)天在古琴居,二人重傷昏迷之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就不得而知了。
至于如何傳出來是云飛揚殺了天下武林正道之士,就更不得而知。可是,天下群雄蜂擁而至,來到了烏鎮(zhèn),不管是沖著想要尋找青衫少年云飛揚,還是為了在古琴居中撈一點油水,討得一點便宜,總之是都來了。
可就在這時,烏鎮(zhèn)卻是生起另一樁詭異的事,那就是進(jìn)入古琴居的武林人士,好像從人間蒸發(fā)了一樣,無一活著從古琴居走出來。更為詭異的是烏鎮(zhèn)夜半子時琴聲響起。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引起了不少的議論紛紛。
云飛揚、上官紫韻藏匿在暗處,一直想要找到蛛絲馬跡,一則要知道那天古琴居的血案,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二則也為了找到進(jìn)入古琴居的武林人士為何神秘失蹤以及夜半子時琴聲起的根源。
今天夜里,適逢柳天松南下來到烏鎮(zhèn),好奇心驅(qū)使下,出門尋根究底,遇上了白衣人。
這位白衣人正是十八年前從江湖上銷聲匿跡的“白綾羅”上官彤兒。她是古琴居主人“紫羅衫”上官鴻的親妹妹,也就是上官紫韻的姑姑。
十八年前,上官兄妹二人聯(lián)手創(chuàng)立古琴居,正當(dāng)古琴居聲名鵲起之時,“白綾羅”上官彤兒卻是神秘失蹤了。縱然,“紫羅衫”上官鴻廣派人手,尋訪天下,皆是杳無蹤跡。
有人,“白綾羅”上官彤兒遭遇了仇家的毒手;有人,“白綾羅”上官彤兒與“紫羅衫”上官鴻鬧了矛盾離家出走,隱居了起來;有人,“白綾羅”上官彤兒遇到了一生命運的克星,與她的白馬王子結(jié)為連理,夫妻伉儷隱居世外。
總之,“白綾羅”上官彤兒的名號再未出現(xiàn)在江湖上。當(dāng)然,起“白綾羅”和“紫羅衫”,江湖上仍舊是不少人為此點頭評足。
“白綾羅”是上官彤兒的名號,也是她的獨門武功。舞殿冷袖,長袖翩然,江南白綾羅,一舞天下絕。
“紫羅衫”同樣是上官鴻的名號,也是一門絕世武學(xué),與鐵布衫這等硬氣功夫頗為相似,是一門上乘內(nèi)功,是助上官鴻踏上武學(xué)巔峰的至寶。
當(dāng)上官兄妹聯(lián)手闖出一片天下,成立聞名江湖的古琴居之后,“白綾羅”上官彤兒也就神一樣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從此,江湖上,古琴居的主人便是獨一無二的“紫羅衫”上官鴻。
可是,就在古琴居遭遇滅門之后月余時間,“白綾羅”上官彤兒突然出現(xiàn),而且修煉的武學(xué)竟是陰陽乾坤手,聽起來是有些匪夷所思。直到云飛揚以一招“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的唐詩劍訣,讓她施展出了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的“白綾羅”絕學(xué),才讓云飛揚一語道破她的身份。
也并不是云飛揚認(rèn)識上官彤兒,而是她的“白綾羅”武學(xué)。這是他師父醉塵客謝隱臨終之時交代的,若是在江湖上遇到施展“白綾羅”武學(xué)的,務(wù)必要對其恭敬,而且要把一副畫卷交給她。
至于那幅畫卷畫著什么,云飛揚也從來沒有展開看過。這也是師父的交代,只要將畫卷交給那位“白綾羅”上官彤兒,她會知道一切的。
上官彤兒目光倏地投向云飛揚,冷哼一聲,“就憑這臭子,想要將柳勁風(fēng)一干武林人士一劍封喉盡數(shù)擊殺,哼,恐怕他還差得遠(yuǎn)。”
云飛揚搔了搔后腦勺,淡然一笑,“對嘛,總算有一個為我洗清冤屈的人了。那天,來我是想救走紫韻,他們咄咄逼人,不殺了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有力氣殺了他們呢!”
“呸,臭子,你只是對敵經(jīng)驗不足,否則,以一把劍要對付柳勁風(fēng)這些偽君子,綽綽有余。”上官彤兒淬道。
云飛揚嘿嘿咧嘴一笑,“到底,我還是沒有事將他們部殺了唄。”
“姑姑,到底怎么回事?”上官紫韻也是一頭霧水,實在不甚明白上官彤兒的言外之意。
柳天松卻是有幾分緊張起來,不管允不允許他話,他都是激動地:“你倒是清楚,什么不是青衫少年殺的人?”
因為他也聽出了上官彤兒的言下之意,當(dāng)天殺害武林正道人士的另有其人,而且是一位絕世高手。那么,他一心想要逮著青衫少年殺了,甚至懸賞黃金萬兩,為的就是將青衫少年的人頭拿下去祭奠他爹爹在天之靈。
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那自己這番心血豈不是白費了。他一方面有點不甘,另一方面也是不愿接受殺他爹爹的另有其人這個事實。
“柳家兒,若不是你爹柳勁風(fēng)已死,哼,我們上官家與你柳家的仇怨,只怕是你早死在我手里。我也不怕告訴你,殺你爹柳勁風(fēng)的,確實不是這位青衫少年,而是另有其人。”上官彤兒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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