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靜寂的街道,秋風(fēng)吹拂,涼颼颼的凄涼。
云飛揚施展輕功,一路從傲絕宮的屋檐上飛檐走壁,行走出了幾里地之后,意識到南宮傲并沒有追來,他這才卸去真氣,飄身落在了地面,朝著大街深處走去。
“杏!”幽暗的街道上,傳出一聲陰惻惻的聲音,而就在云飛揚轉(zhuǎn)身之際,一抹黑影從天而降、幽靈般飄了下來。
云飛揚心下一沉,目光利劍地掃了過去,“毒手冥瀧?”
飄身落地,輕盈得如同一張落葉在地上,輕得絲毫都沒有聲響,黑袍裹身,連面孔都看不清,但從他身上明顯透出一股強烈的殺氣。
來人的確是毒手冥瀧,云飛揚早已見識過他的強大力量,這樣的對手出現(xiàn),不得不,是一種莫大的威脅。
從冥瀧的來勢洶洶,這一戰(zhàn)是避免不了。他已經(jīng)打起十二分精神,準(zhǔn)備迎戰(zhàn)。
“哼!”毒手冥瀧鼻息里冷哼一聲,緩緩地將罩在頭上的袍子一角扯下來,露出一張陰冷的臉,白凈如同那些剛進(jìn)京趕考的書生面孔。
毋庸置疑,這是一張披著人皮面具的面孔,否則他的聲音不會蒼老得如同六七十歲的老者。
冥瀧抬手,并成劍指,指著云飛揚,“杏,我們又見面了。該出伏羲琴和神兵譜的下落了吧!”
依舊陰冷得仿佛從地底下傳來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那種煥出的殺氣,讓云飛揚繃緊了所有的神經(jīng)。
云飛揚自然也不會先被冥瀧的氣勢壓下去,而是將手中的龍吟劍一橫,同樣是冷峻的面孔,一字一頓地道:“那你得問一問我手中的劍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龍吟劍?”冥瀧顯然認(rèn)出了云飛揚手中的劍,不覺劍眉緊皺,“龍吟劍怎么會在你手里?”
云飛揚不以為然地道:“那與你無關(guān)!”
“杏,老夫再一遍,伏羲琴和神兵譜非我莫屬,包括你手中的龍吟劍”冥瀧不愧是獅子大開口,語氣極其陰冷,足以讓人打一個寒顫。
“哈哈”云飛揚大聲笑了起來,并不是因為冥瀧的話有多可笑,而是他找不到更為合適的話語,對于毒手冥瀧開口就是強勢得讓人退避三舍的氣勢,他不得不,毒手冥瀧身懷高強武學(xué),才會有如此底氣。
誠然,江湖上還沒有誰能夠?qū)υ骑w揚指手畫腳,云飛揚骨子有一股傲骨,肚子里有一股傲氣,他對于這種趾高氣揚的決計不會低頭。
“冥瀧,你身為江湖前輩,屢次對后輩下手,有何顏面立足于江湖?”云飛揚只好找了這樣一個理由,想要拒冥瀧于千里之外。
可是,毒手冥瀧不會吃這一套,他呵呵冷笑幾下,“江湖之中,從來只有強者有立足之地,弱者只有被蠶食◆杏,老夫沒時間跟你大費唇舌,今天你出了伏羲琴和神兵譜的下落倒也罷,否則,老夫的忍耐力是有限的!”
云飛揚被這般咄咄逼人弄得慍怒于心,“哐啷”拔出了龍吟劍,“攜怕你不成!”
毒手冥瀧眼中抹過一絲殺意,低吼一聲:“你找死!”話音未落,掌心凝聚一道強勁的真氣,霍然一掌拍出,真氣游走于空氣中,已然掀起了地面的磚石,鋪天蓋地的磚石朝著云飛揚砸去。
云飛揚低沉一口氣,劍脈之中,真氣游走,從掌心吐出強勁力量,劍刃一抖,萬般劍花化作雨點般,撞擊上那些磚石。
電光火石,冥瀧“哼”一聲,又是從那些磚石之間,閃電般掠到了云飛揚的身邊,探手一掌,拍向云飛揚的胸口。
云飛揚仗劍一掃,劍氣如虹,“砰”劍氣震碎了那些撲面而來的磚石,又是卷噬起一劍蕩開,“唰”一劍刺向冥瀧的手掌心。
原是冥瀧一掌拍來,這下反而成為了云飛揚長劍對著冥瀧的手掌心刺去。
毒手冥瀧不愧是武學(xué)造詣出神入化,待龍吟劍刺到,他手掌變化開去,化作拈花一指,雙指夾向龍吟劍。
若是換作一般人,就算有一百二十個膽,也不敢冒然拈花一指夾向龍吟劍。可是,毒手冥瀧的武學(xué)臻于至善,竟是被他拈花一指,夾住了龍吟劍,然后指尖一彈,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劍刃傳來。
云飛揚險些龍吟劍脫手而飛,幸而他身影一閃,變幻無窮的身法步法,用力一撤劍,雖然劍是從冥瀧的雙指之間抽了出來,但仍舊是被一股強大的彈力給彈出了幾米開外。
他踉蹌著步子,才勉強站穩(wěn),還沒有回過神。冥瀧又是疾如閃電,雙掌一揮,掀起了諸多磚石,又是撲面砸來。
云飛揚大驚失色,連忙運劍如風(fēng),狂掃磚石,但仍舊是躲不開冥瀧的強大攻勢,退后幾步,“噗”被強大的磚石撞在了胸口上,喉頭一甜,涌出了一口鮮血。
冥瀧欺身直進(jìn),冷然喝道:“杏,滋味如何?”
云飛揚龍吟劍再度綻放無盡的澆,強忍著胸腔的窒息感,“不怎么樣/好著呢!”
“哼,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死撐到什么時候。”話間,又是雙掌齊飛,風(fēng)馳電掣般,連番拍出一道道強勁的氣旋,吞噬向云飛揚。
云飛揚見來勢兇猛,不敢迎接,飄然飛身躍起,踏在一塊磚石上,縱身凌空,然后空中一招“回頭望月”,劍氣蕭蕭,“唰唰”接連幻化出四五劍,刺向了冥瀧。
冥瀧嗤之以鼻,仗著自己內(nèi)力渾厚,雙掌迎擊云飛揚的劍刃,劍刃落下之際,他雙掌凝聚強大的真氣,好像有吸力一樣,雙掌合并,將劍刃夾在了雙掌心之間。
云飛揚強烈地使勁刺出,卻是被冥瀧夾著劍刃,任由他向左向右一甩,云飛揚身子反而跟著被甩來甩去。
冥瀧臉上露出幾許陰邪,“杏,怎么樣?,還是不?”
“呸,老東西,別攜不知道伏羲琴和神兵譜下落,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云飛揚額頭滲出了豆粒大的汗珠,應(yīng)當(dāng)來,自從他丹鳳山下山以來,從來沒有人能夠像毒手冥瀧這樣反鉗制著他的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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