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臉色平靜無比，對眾人的議論置若罔聞。
莫長老的話剛完，他就直接踏上臺階，一步步走上擂臺。整個過程中他的表情都沒有半點變化，風輕云淡。
“此子雖然修為低了些，但是這份涵養還是很不錯的，藥部？那不是青老的弟子嗎！”臺上的赫易長老捋了捋胡須道。
一旁的易茵看向牧凡的眼神卻是有些不屑，寒聲道，“就是個外門弟子而已，還是四靈根的修為，聚氣二層？我看他這輩子也就到這里了！”
“什么？四靈根的聚氣二層？”赫長老有些錯愕道，差點要站了起來。旋即他嘆了一口氣，“資質太差了點。”
易茵沒有繼續話，一個四靈根的弟子能夠修煉到聚氣二層，這簡直就是奇跡了，但也不是沒有可能，聽洛寒語過牧凡的身世，一個世家想要堆起一個聚氣二層的弟子也不是辦不到，但就是太過暴殄天物了。
在她的眼里，牧凡不僅是浪費糧食這么簡單，而且還不知天高地厚！
牧凡當然不知道易茵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在意的，此時宇文白幽一上臺，他的心神都落在對方的身上。
“你知不知道，其實你挑戰我，這簡直是我的恥辱！”宇文白幽面露陰冷道。
宇文白幽人如其名，皮膚如同僵尸一般蒼白，并且身上帶著一種幽冷的氣息，整個人站在那里，周邊的溫度都好像下降了幾分一般。
牧凡就好像沒有聽到對方的話一般，右手一揮，長劍陡然出現在手中。
“哈哈……好劍，不會是在坊市買的吧！”
“不要這么，好歹也是精鋼打造的劍啊……”
……
牧凡剛祭出長劍，場下頓然哄堂大笑，來牧凡區區一個聚氣二層就敢上去挑戰聚氣中期的師兄，這已經夠可笑了，但就算怎么樣，你也應該有個好裝備不是。
可是他的武器竟然是一柄普通的長劍，甚至連下品法器都算不上。
“這人不會是有毛病吧！聚氣二層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出一柄普通的長劍？”站在朱慧嫣身邊的女子同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朱慧嫣眉頭微微一蹙，她不明白的牧凡哪里來的自信，想要用一把武夫用的武器挑戰聚氣四層的弟子？
雖然宇文白幽的修為對她來確實不怎么樣，但是對于一個聚氣二層的牧凡來簡直是巨人一般的存在了。
“看著吧！”朱慧嫣不由嘆了一口氣，她能做的就是在關鍵的時候保住他的命而已。
宇文白幽顯然沒有他陰冷的外貌表現出來的那么平靜，因為牧凡手中的長劍已經徹底激怒了他。
“呼……”
牧凡先發制人，手中的長劍劃出一個晦澀的弧度，但速度極快，只是眨眼之間就來到了宇文白幽的身前。
“找死……”
宇文白幽冷哼一聲，甚至連法寶都沒有拿出來，直接就是一拳轟了出去。
如果面對一個聚氣二層的家伙還要拿出法寶在，這簡直就是笑話。
牧凡臉色有些凝重，哪怕他是隱藏了修為，可就算是以聚氣三層的修為上去也好不了多少，他所能夠倚仗的，就是風刃，還有……
他沒有想下去，因為此時宇文白幽速度更快，拳頭直接轟了過來。
果不其然，宇文白幽這一拳沒有半點花俏，直接轟在長劍上，長劍如同被摧枯拉朽一般截截寸斷，并且轟向牧凡。
“轟……”
宇文白幽這一拳好像聚集了他體內所有的真氣一般，引出更加強悍的氣勢，牧凡甚至能夠感受到拳頭之中的殺氣，還有陰寒之息。
就在這時候，牧凡整個身體都迅速一扭，直接避開了拳頭落在他的胸口之上。但就算是這樣，牧凡左肩膀還是被轟出一道血霧，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一般落在擂臺一角。
“嘭……”
牧凡心下一沉，他以為自己挑了一個較弱的家伙，卻沒想到對方還是強悍得厲害，這就是聚氣中期的實力嗎？好厲害……
“咳咳……”
此時他感覺到骨架都要散了一般，左肩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直接噴出一口鮮血，臉色比宇文白幽的還要慘白。
場下笑聲卻沒有因為牧凡受傷而停息下來，相反更是哄笑不止，對他們來，這不僅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更是一個笑話。
赫易長老搖了搖頭，他來還以為牧凡會有兩下子，否則也不會自大到挑戰一個聚氣中期的高手，但結果明顯不是這樣。
易茵臉色平靜，她恨不得宇文白幽就此廢了牧凡，省得牧凡去糾纏洛寒語了。
“你很快就知道，不是什么人都上的了臺面的，剛才只是熱身……”宇文白幽冷冷地看這牧凡，雙目之間掠過一絲森寒之色。
牧凡聽出了宇文白幽的意思，確切地，這是柳元的意思。
旋即他的目光掃過站在資格區的柳元，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將來有機會，他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
“狗八，就你話最多……”牧凡站了起來，擦拭了嘴角邊的血跡，朝著宇文白幽比出了中指，再次沖了出去，這一次他手中不帶寸鐵！
宇文白幽臉色更加陰冷了，雖然知道狗八和牧凡的那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但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見牧凡竟然沖向自己，他反而冷靜了下來，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
“我來陪你好好玩玩……”話音一落，宇文白幽渾身冒出濃濃的霧氣，瞬間將整個擂臺籠罩在濃霧之中。
“這是宇文師兄的霧場……”
“這下牧凡慘了……”
……
很快就有人認了出來宇文白幽是真的動怒了，否則不會對一個聚氣二層的弟子露出底牌。
看著擂臺上的情景，柳元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不用去想，他也能夠想象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是你指使宇文白幽這么干的？”這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正是朱慧嫣。
先前宇文白幽就一直站在柳元的身邊，兩人之間好像在議論著什么一般，她早就看出了端倪，現在宇文白幽如此動作，她立即就明白了過來。
看到來人竟然是朱慧嫣，柳元眉頭一皺，平靜道，“你是什么意思？區區一個聚氣二層的家伙還不值得我費心思。”
朱慧嫣同樣是七大天才弟子之一，而且還是個實實在在的美人坯子，不過他知道這朱慧嫣不簡單，所以素日里也不想招惹對方。
沒想到她竟然為了牧凡出來話，想到這里，柳元心里就有些不爽。
“哼，你別以為我知道你的心思，之前的江冥還有何胥都想要上去了，后來忽然下了，我看也是你搞得鬼吧！”朱慧嫣淡淡道。
柳元眉頭微微一皺，有些不喜道，“你在這里和我沒用，牧凡是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你……”朱慧嫣眉頭一挑。
“哼，你看到大家的反應了吧，牧凡既然想要出風頭，那我就讓他出個夠！”柳元寒聲道。
……
和別人想的不一樣，盡管這濃霧是宇文白幽的底牌，可是相比明打明斗，牧凡更樂意在這樣的環境里面動手。
濃郁的霧氣將整個擂臺都籠罩了起來，牧凡忽然感受到一種森寒的氣息，并且整個黑霧空間里面好像刮著陰風一般，發出嗚嗚的聲音，他忽然想到地球上的章魚，章魚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就會噴出黑霧，迷惑對手。
只是對于牧凡來，這黑霧不僅僅可以迷惑自己，同樣可以迷惑觀眾，然而這正是他想要的。
果然，接下來宇文白幽的一句話更是讓牧凡心中大定！
“牧凡，你應該感到很榮幸，知道我的霧場有什么的作用嗎？只要在我的霧場里面，除非是金丹高手，否則他們的神識都無法探視進來。”此時宇文白幽的語氣有些陰森，并且有些戲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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