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耗戰，打高交換比，消耗我們的戰爭潛力。      ? ”朱可夫盯著羅科索夫斯基，一字一頓地出來。

    “哈！”羅科索夫斯基笑了起來，“這是我聽到過的、最可笑的戰略——就德國那點潛力還想和我們拼消耗？德國能死多少人？有多少物資和糧食可以供戰爭消耗？資家會支持希特勒打一場長期戰爭？”

    “我不認為很可笑，青反，這是個要命的戰略。”朱可夫滿臉愁容地道，“從德國人背信棄義動突然襲擊以來，戰爭已持續了整整1個月，不算平民，我們一共損失了近9萬軍隊，平均一個月損失4多萬，每周要損失1萬。”

    “有這么多？”羅科索夫斯基愕然，“斯大林同志不是我們損失了-3萬人，但至少也消滅了1萬德國人。”

    “-3萬？”朱可夫冷笑一聲，“你真信這數字？光累積下來的傷員都過了3萬了。”

    “大部分傷員經過治療還是能返回前線的。”

    “或許能返回萬，但也不是今天受傷明天就恢復的，大部分需要3-6個月，早期受傷返回的傷員大部分又在隨后作戰中損失掉了。”朱可夫嘆了口氣，“大營去年8月份組織了大征兵，宣傳部門95%以上的戰士是踴躍、自入伍的，你信不信？”

    “我”羅科索夫斯基不出話來，他想信，但一想到部隊里那些3好幾、4來歲的胡子兵，后面半句話的底氣就不足了。

    “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數字，195年出生的孩子去年秋天我們已征光了——一共14萬，別你的部隊中沒看見他們。”

    羅科索夫斯基瞪大了眼睛，他以為那些還不如步槍高的孩子兵只是部分現象，沒想到卻是冷冰冰的三個字“征光了！”

    “如果形勢緊迫，過完夏季我要開始征募196年出生的孩子。實際上，在前15個月我們就損失了76余萬部隊，要不是這半年損失程度略有降低，每周的平均損失還要難看。”朱可夫嘆了口氣，“現在部隊的戰斗力別與戰前相比，就是與莫斯科保衛戰時相比也下降了不少——你知道這個冬天為什么沒像去年一樣動大規模反攻么？因為斯大林同志自己也信心不足。”

    這還是羅科索夫斯基第一次聽到這種內幕消息，他不禁狐疑起來：朱可夫告訴自己這些是什么意思呢？

    “至于你的德國人沒有堅持和長期戰爭的能力，那要看什么誠與什么國家做對比——美國人大概有資格這個話，我們恐怕就不行。從波蘭戰役開始，德國人已連續打了3年半戰爭，不但沒露出疲態，反而打強——現在連狐都能嘗試與英國人一較高下了，這是戰前根無法想象的，我和華西列夫斯基同志聽德國狐沖出北海、占領亞爾的消息后震驚不已。現在德國人有歐洲的工業幫助他們生產軍火與工業品，有包括中東、非洲的糧食和資源供他們揮霍，不存在耗不下去的問題。至于傷亡，總參謀部估計在15-萬之間，考慮到上次大戰德國就能承受6萬左右的傷亡，他們還遠遠不到支撐不下去的時刻。”

    羅科索夫斯基沉默不語，他知道朱可夫的法是對的：紅軍戰斗力下降得非櫥害，而德軍幾乎沒什么影響——德國人橫掃非洲與中東才用了3萬部隊Ｅ在東線頂多就是一次中等規模的戰役，但卻打得大英帝國丟盔棄甲，幾乎生活不能自理。誰都知道支撐大英帝國球霸業一共有四根支柱：第一是皇家狐，第二是蘇伊士運河與中東石油，第三是尤次大6殖民地，第四是南非、澳大利亞、新西蘭和加拿大四大自治領。現在四根支柱斷了兩根半：皇家狐損失慘重，地中海霸權喪失殆盡，北壺對制海權難以維系；蘇伊士運河與石油丟得一干二凈；尤洋航線幾近斷絕；唯獨四大自治領看上去影響不大，還在往母國拼命輸血。

    當然，兩人的看法其實有些片面。之所以3萬德軍橫掃非洲與中東是因為一些不可復制的條件：一方面這3萬軍隊抽調的是精銳的王牌軍；另一方面是日聯合艦隊加入了戰場——沒有聯合艦隊干脆利落地掃清尤洋的英美艦隊并封鎖相關海域，德軍根沒辦法在短期內取得勝利。

    “所以，您判斷德國的戰略從大規模攻城略地變為持續的消耗戰或者殲滅戰？”

    “不，確切地是窒息戰！德國人在窒息我們的戰爭潛力。如果單論軍事人口，我們手里還有9萬軍隊，對比軍隊規模，大約是德國的15倍，可惜實際戰斗中經常打出1:4、1:5的戰損來，這優勢很難維持。當然，不是沒這9萬軍隊我們就徹底完蛋了，把蘇維埃逼瘋了再拉9萬也沒問題，問題是我們沒能力為這18萬人提供足夠的軍事資源了。”朱可夫認真解釋道，“最近我總在思考德國的戰略轉變，隱隱約約抓住了敵人的思路。最近幾個月沒怎么爆大規模戰役，北面更是一片平靜，但平靜之下對我們軍事潛力的破壞比打幾個戰役要大得多。”

    羅科索夫斯基靜靜地聽朱可夫下去，他已經意識到對方手里掌握著比他面和充分的多的數據。

    “我們還有9萬軍隊，如果按前1個月的消耗度，我們還可以維持近年——事實上你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那種狂風暴雨般進攻的勢頭已過去了，目前我們的平均傷亡開始在緩慢下降，但我們的軍事資料枯竭的度卻遠遠快于兵員枯竭的度。以坦克為例，我們目前的生產量是5輛一個月，大約是德國人的倍，但德國人大部分是4號或虎式，部分是突擊炮，沒有一輛輕型坦克，而我們生產了大約8輛輕型坦克，這一點價值也沒有。如果完轉產T-34或更新的T-43，我們的產量馬上就會掉到輛內。哪怕再加3輛一個月的美國物資——雖然美國人承諾的東西到現在還沒達到他們做出的承諾，我們也只能達到3輛，而德國的數字將會提高到15輛以上。按這個水平，別1：4坦克第4集團軍打出的交換比水平），就是1：3甚至1：我們都耗不起。”

    有一點朱可夫沒，羅科索夫斯基也心照不宣地不提：最近的坦克質量下降得很厲害，特別是有些車輛的防御裝甲質量差到離譜，別5反坦克炮，就是德軍已淘汰的37反坦克炮配上鎢芯彈都能洞穿。

    “德國人窒息我們的第二點證據是破壞我們的外援通道。看上去都是巧合，但敵人明顯在圍繞這個目標去執行，他們掐掉了北極航線，占領伊朗和中東后又掐掉了南部航線，現在只有太平洋航線還能維持一點運輸噸位，但能持續多久我表示十分懷疑。我和英國代表交流過，他們自己的坦克都是開口問美國人要，根沒余力提供支援，在德國得到中東后，他們甚至連原油都開始嗷嗷待哺，然后德國人又逼迫著我們炸毀了巴庫——破壞程度比他們用飛機轟炸還來的徹底。美國人雖然強大和富裕，也愿意支持我們，但現在根不可能做到輸送足夠的物資，前兩天莫洛托夫外長提出了加大成品油供應的請求，美國人同意了，但也隱晦地表示他們可能會優先保證英國人的需要。”

    羅科索夫斯基的眉頭皺得來緊。

    “幾個月前，斯大林同志試探性地提出了媾和”

    “媾和？”羅科索夫斯基睜大了眼睛，驚呼起來。

    “聲點，你這樣能保守住黨的機密么？”朱可夫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中間人是保加利亞沙皇鮑里斯三世，希特勒同意媾和，不過條件很高。”

    “什么條件？”羅科索夫斯基聲地加了一句，“如果不涉及重要機密的話，我很想知道。”

    “反正外面道消息滿天飛，告訴你也無妨。第一，無條件承認那些‘東方國家’**；第二，賠償德國人1億帝國馬克；第三，我們從現有實際軍事分界線向后撤退4公里，將這些地方連同德軍已占領的國土交給偽軍建國——至于我們失去的土地，德國人慫恿我們向阿富汗、尤進攻，從那里獲得土地作為彌補。斯大林同志只肯答應頭兩條，保加利亞人居中斡旋，后來德國人主動做了些讓步，賠款增加到億，后退減少到公里，且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這樣的重要城市控制權不變，但列寧格勒除外。”

    羅科索夫斯基進入了一頭霧水的狀態，他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朱可夫要告訴他這些。

    “其實很簡單，我想在斯大林格勒打一寵擊戰，消滅掉敵人5-6萬兵力，然后有條件推動議和——蘇維埃太需要一個喘息時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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