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凱特爾在柏林得到了巴拿馬戰役的詳細戰報，對堀悌吉成功摧毀巴拿馬運河、殲美軍航母編隊并順利撤退的整體過程大感驚訝:這三件事隨便哪件事做成了都很不容易，堀悌吉居然一口氣將三件事干成了，讓他頗為動容，立即跑去向霍夫曼報告。

    “戰果核實過了么？沒有夸大或謊報？”看到喜上眉梢的凱特爾，霍夫曼不放心地問道——日人可是有前科的。

    “核實過了，馬沙爾和克蘭克將軍都擔保情況真實，當然我們損失也不算。”凱特爾翻閱著核實電報，“艦載機飛行員損失率過%，6戰旅傷亡率將近4%，所有重裝備和登6艇基放棄——該旅需要完補充才能恢復元氣，特斯特司令官號中彈沉沒，包括提爾匹茨、黎塞留號等在內的軍艦多有損傷，除飛行員外的狐官兵傷亡過5人。”

    然后他有補充介紹了日方面的損失：“日方損失更多一點，飛行員損失率將近5%，損失了6奧、比睿、隼鷹三艘主力艦和一些型艦艇，其余戰列艦也有輕重不等的傷勢，不過順利地從法國人手里拿到了貝亞恩號航母。”

    “6奧沉沒了？”霍夫曼有些吃驚，低頭看起了戰報，自言自語地道，“原來6奧和比睿受了重傷，然后堀悌吉用它填了運河——這種行事風格可與一般日人大相徑庭。”

    凱特爾附和地點頭：“看得出來這位將軍很有魄力，當然，他也向我們提出了要求：鑒于日工業實力和造船能力薄弱，希望能獲得一些補償，比如把天鷹號航母讓給或租給日。”

    霍夫曼曳：“這不可能７羅巴號沉沒、齊柏林負傷維修后，我們也很缺航母，目前能用的就是天鷹——我不能將唯一可用的航母轉給日，就算我答應，雷德爾也不會答應。對了，他對這份戰報是什么態度？”

    “這”凱特爾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又找你鬧別扭了？”霍夫曼不悅地道，“我提醒過他很多次，狐是服務于戰爭局的，不要僅從狐角度出來思考問題，必須服從最高統帥部的統一指揮。在狐內部，今后是艦隊、潛艇、海航、6戰隊和島嶼基地五位一體，也不要狹隘地光從艦隊出看問題。”

    “不，他下午找我談了一次，委婉地表示可能近期會提出辭職。”

    “辭職？”霍夫曼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倒是始料不及的變故，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這是為什么了：這次巴拿馬作戰雷德爾是持明確反對態度的，認為太過于冒險和激進，但他沒有多少言權，整件事是堀悌吉與霍夫曼直接商議后執行的，是“頂外交”的產物，現在巴拿馬戰役不但打贏，而且贏得很漂亮，雷德爾當然感覺自己臉上無光；其次，雷德爾對畜的任命始終頗有微詞，認為破壞了德國狐的傳統，但其實上到馬沙爾，下到普通官兵都能接受畜的任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隨著海航、狐6戰隊的強勢加入，雷德爾代表的艦艇派或者水面艦艇派從唯一的主流變成了與潛艇派、海航派、6戰派相提并論的派別，話語權逐漸旁落，特別是連續幾次軍事行動都是繞過雷德爾直接由最高統帥部下令，讓老元帥很有失落感。

    除與凱特爾關系緊張外，霍夫曼還知道雷德爾與馬沙爾之間關系也很一般，雷德爾比較保守持重、總堅持保船第一，與馬沙爾格格不入，馬沙爾在外人眼里算是穩重，但在老元帥眼里卻是激進；來航母部隊指揮官克蘭克與老元帥的關系還不錯，但因為將一系列戰列艦改建為航母的事，克蘭克與霍夫曼、叔爾是一條陣線的，又與老元帥意見相左↓了狐總參謀長弗里克，其余狐高層與雷德爾隱隱約約都有隔膜，當然面上還是能一團和氣。。

    “您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凱特爾想元大可以接受辭職并直接兼任狐總司令，雷德爾之所以先找自己談辭職一事未嘗沒有試探元口風的用意，但他摸不透霍夫曼的真實想法，話到嘴邊又變了：“這我覺得應該盡力挽留，雷德爾元帥在狐中德高望重，他”

    “你沒實話，這很不好，現在不是和平時期的官僚傾軋，我們要站在對戰爭真正有利的立場上看問題。”霍夫曼板起臉訓凱特爾是一套又一套的，“他還在猶豫，我卻不能猶豫。如果他真向我提出辭職，我會接受。當然，他對德國狐的復興是有特殊功勞的，從狐總司令位置上退下來后還可以在其他領域揮余熱，比如出任狐總顧問一職就挺好。”

    凱特爾心想自己剛才又會錯了意，元的態度堅決地多，連忙補救道：“可按6軍、空軍的辦法由您親自兼任狐總司令。”

    霍夫曼對此不置可否，交代道：“弗里克狐總參謀長的職務也要換一換，他的個性更適合去培養狐后備人才或承擔監察任務，我們需要有智慧、能從局和戰略高度看問題，能想出高招、怪招、妙招的參謀長，不要墨守成規、始終循規蹈矩的老實人——那是皇家狐才干的事，讓奧托-施尼溫德回任狐總參謀長，另外庫梅茨性格偏軟，讓他去管理波羅的海艦隊和相關基地吧。”

    奧托-施尼溫德原先出任過狐總參謀長，有很高評價，但由于他與雷德爾關系一般，轉而去擔任有名無實的公海艦隊司令而由雷德爾的心腹弗里克接班，事實上施尼溫德在資歷上還不如馬沙爾他1937年1月才晉升少將，馬沙爾比他早一年），于是這個職務就變得很尷尬——他根管不住馬沙爾和克蘭克。而波羅的海方向由于紅狐沒有實力，因此德國也未派遣狐主力，頂多就是做些運輸、護航、反潛的工作，霍夫曼認為這才適合庫梅茨的個性。

    凱特爾心頭一震：元這是要對狐**王國大開刀的跡象。

    果不其然，霍夫曼思考片刻后就形成了一攬子調整方案：今后他兼任狐總司令，由鄧尼茨、里希特霍芬、馬沙爾三人分別擔任第一、第二和第三副司令，然后再加威策爾大將，負責軍備）、施尼溫德上將，總參謀長）、克蘭克上將）和魏斯上將，6戰隊司令）組成狐常務會議。

    “今后狐日常工作由鄧尼茨元帥主持。”霍夫曼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他大概很少有精力兼顧潛艇，晉升漢斯-喬治-馮-弗雷德伯格為中將，負責潛艇部隊日常事務，反正他來就是潛艇第二司令。”

    對這個結果凱特爾自然欣喜異常：調整后狐就不再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王國了，而會納入最高統帥部統一管理，那意味著國防軍實現了大一統，他這個最高統帥部總參謀長再也不是擺設，從某種意義上，最高統帥部部比美國人的參謀長聯席會議制更能揮集權優勢，畢竟美國沒有統轄三軍的總參謀長，這體制甚至比一戰時期魯登道夫管理下的大總參謀部具有更高權威——那時候可不管狐。

    “現在你就是真正的、眾參謀長之上的總參謀長了。”霍夫曼不放心的叮囑道，“雖然我通過各種辦帆各軍種強行整合到一起，賦予你更高的權限，但也會對今后三軍聯合作戰提出更高要求，最高統帥部的權威不能光靠權力，主要在能力和協調，要靠成績話，希望您能好好思考下一步的工作開展，今后可由最高統帥部舉行參謀長常務會議來決定重大戰役方針。”

    “是，元！”凱特爾對此感激涕零，站得畢恭畢敬。

    “東線情況現在怎么樣？”

    “情況一切順利：高加索山脈方向，肅清部敵軍抵抗，累計消滅俄軍1萬余人；右翼格羅茲尼方向，我軍包圍了6個手3個旅，大約4萬余人，目前已基肅清敵軍抵抗，紅軍主力在向阿斯特拉罕一線撤退，整個南高加索平原落入我軍之手，追擊過程中累計消滅敵軍萬余人；左翼頓河河曲方向，我們已將俄國人壓過頓河河曲部，將戰線恢復到去年9月份時的水平。唯一遺憾的是敵頓河方面軍退得太快，中路集群消滅敵軍不多，整體累計殲敵4余萬，比戰役設想少1多萬，當然我們的損失也相應減少了。”

    霍夫曼滿意地點點頭：“這樣也不錯，基達到了春醒戰役第一階段的設定目標，不要想一下子把敵人打死，那是不可能的，我有耐心和斯大林慢慢耗，前線現在停下來了么？”

    “停下來了，灌漿期已至，道路泥濘不堪，為保護寶貴的裝甲部隊，曼施坦因元帥五天前停止了追擊，著手開始準備第二階段戰事，如果順利，第二階段戰役將在周后起。”

    “很好，我對他有信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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