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我拜訪了堀大將，他他在國內(nèi)政治斗爭失敗，受人排擠，很快要下臺，問我能不能接納。”科爾臉色微紅，明顯有點醉意，但話抑很清晰、標準的東京口音，而且是歐洲人慣有的直截了當，不用日特色的曖昧，“我當然強烈歡迎啊，元一直希望堀大將和他的團隊能去歐洲工作，管理軸心聯(lián)合艦隊。然后堀大將道，狐對不起我，但我卻不能對不起狐，問我要一筆顧問費我，這種新您不要操心了，到德國后，元會授予您元帥軍銜和權(quán)，要什么待遇有拘。他，‘我不是為自己，我是為帝國狐考慮，想臨走前給他們弄點錢，數(shù)目由貴國定，表現(xiàn)一下誠意就好’。當時我沒表態(tài)，只回去考慮一下給多少數(shù)額合適”
眾人下意識地點點頭，神色各異，山五十六臉上尤其尷尬，不過也沒人多什么，這里面牽扯因素太多，6軍也不好隨便對狐的人事變動表態(tài)，所以氣氛一下子僵持住了。
科爾卻意猶未盡，索性站起來道：“今天你們既然提出，那我就答應(yīng)一攬子方案。關(guān)東軍北進威脅蘇聯(lián)算贊助億，另外1億算是給堀大將及顧問團隊的咨詢費，哦，還包括目前在德國的畜將軍及其團隊的顧問費。一共3億，諸君滿意否？”
石原莞爾開口要價3億，底線億，沒想到科爾連價也不還，直接應(yīng)諾了，但這番話得讓眾人有點傷感；個被狐屢屢排擠——堀悌吉都被排擠兩次了，一個帶狐屢戰(zhàn)屢勝的統(tǒng)帥，哪怕要跑路了還想著給狐謀點耕、弄些好處，對比之下，如何不讓人感慨。
6軍高層關(guān)注的焦點不在3億總數(shù)，而在于價格構(gòu)成：關(guān)東軍這么大動靜配合才拿了億，堀悌吉帶幾十個人出國就是1億，反差太大了吧？
石原莞爾先是一怔，隨后馬上反應(yīng)過來，制止了下村定準備討價還價、重新確定3億構(gòu)成的沖動——1億是堀悌吉團隊的聘請費，多動口舌只會惹狐不快。但他又不甘心只拿億，便借著酒意同山勾肩搭背：“海相大人啊，咱們商量一下唄，這顧問費也分我們一點嘛，都是陛下的臣子，狐這么闊，6軍這么苦，傳出去多難聽，想必堀大將也是不忍心看到的，您又與心何忍？今后收蘇聯(lián)安保費6軍還是會繼續(xù)出力的，南洋各島6軍也繼續(xù)幫著守，您從手指縫里漏一點，就當給6軍一點辛苦費嘍。”
山被他糾纏得沒辦法，再1億額度大大過心理預期，他甚至都沒想到堀悌吉出國訪問還有錢拿這回事，臉上掠過幾分羞愧之色，再加東久邇宮稔彥王在旁邊一個勁幫腔，多田駿和下村定也竭力起哄，只好答又分給6軍3萬，狐自己拿7萬。
東久邇宮稔彥王出來打圓場：“特使先生，有些話我們不太方便，但您就不一樣。煩勞貴使轉(zhuǎn)告堀大將，6狐也好，陛下也好，都很感謝堀君一直以來的貢獻和犧牲精神，有些事沒他想得那么嚴重，他的地位、軍銜、聲望都依然如日中天，他這次去國外待上一年半載，散散心、調(diào)養(yǎng)一下身體、幫元參謀顧問一下歐洲狐事務(wù)，很快就可以重回日的。人生很長，不必急于一時，他的光輝是任何人都遮掩不住的。”
“對對，堀大將是鄙國第一軍事家，想法前、理念前瞻、戰(zhàn)略宏偉、胸懷球，奈何大部分人暫時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所以請他稍事休息、等等我們。”下村定滿臉賠笑，“還請您寬慰堀大將，他在我們心目中的地位不可動搖、貢獻不可磨滅。”
“真的？”
眾人包括山在內(nèi)都一起回答：“當然！”
科爾道：“那就好，但愿他開開心心地出國，我臉上也有光，辦成這幾件事，元不定還會給我獎勵，運氣好的話明年能混上少將了呢。”
尷尬嘲一過，場面頓時活躍起來，雙方可腮需、終于讓所有人都滿意了，紅光滿面的東久邇宮稔彥王率眾高舉酒杯道：“那么，祝科爾特使圣誕快樂，祝您早日高升，祝日德友誼天長地久，干杯！”
“干杯！”
在觥籌交錯的玻璃杯碰撞聲中，歡慶氣氛達到了**ｄ然科爾表示最終數(shù)字還要報柏林審核，不過大家認為基鐵板釘釘，一直以來科爾直接答應(yīng)的事沒反悔過，德國人也犯不著為區(qū)區(qū)幾千萬馬克談來談去。
科爾面上滿臉笑容，心底更是樂開了花：元所言不虛，與日合作，抓抓大將就夠了，在他身上的投資，值！
第二天上班時，山身上余留的酒味還很重，井上成美圈他：“怎么，長官昨夜喝得很舅？”
“終于有了一些好心情，不知不覺喝多了。”山五十六先是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后不好意思摸摸頭皮，興致勃勃地道，“昨天達成一個協(xié)議，德國人贊助我們3億馬克，再加關(guān)東軍自己拿出3億，一共花6億馬克去買軍備，差不多等于打5折，德國人大出血了。”
“關(guān)東軍的事您怎么高興成這樣？”
“你有所不知，科爾昨天大概也喝醉了，豪氣沖天地答峪堀悌吉和顧問團隊，哦，還包括畜一共支付1億馬克顧問費。要不是石原一直糾纏、參謀總長殿下又在旁邊幫腔，最后被6軍強行分了3萬走，狐來可以白拿1億的，不過現(xiàn)在也有7萬，你管著艦政部，可以考慮買點額外軍備。”
“德國人喝多了吧，給關(guān)東軍億還得過去，給堀悌吉他們1億？”
“沒瘋，是堀悌吉自己先提的，數(shù)額倒是科爾定的，反正總數(shù)3億，由著他解釋，千金買馬骨嘛”山五十六便把整件事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
井上成美愣住了，最后咂舌道：“好家伙，1億馬克夠造一條云龍改了！”
“是啊，明德國人是真心實意請堀悌吉過去的，老朋友有了好歸宿，我也替他高興不是？雖然這錢大頭到不了他手中，但臨走前還替狐謀取了耕，陛下封爵時總要意思下吧？冢原的別墅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樣傳出去好么？”
“不會傳出去的，這是秘密行動，關(guān)東軍還要借勢訛詐俄國人一下，我甚至在想，我們打劫了俄國人的物資補給線，是不是也能找德國人要一筆錢？”隨后山五十六仿佛又想起什么，嘆了口氣，語調(diào)也變得傷感起來，“這樣優(yōu)秀的統(tǒng)帥、這樣出類拔萃的軍官團隊，德國人直接開價一個億，薪水待遇還單獨計算，我們卻拼命把他們往外趕，我總有一種敗家子鼠目寸光的感覺，不知道以后狐官兵會不會指著我的脊梁骨罵？”
“您可以少操點心，罵也不是罵您，頂多罵宗醫(yī)院的那位。”
“的也是。”山五十六笑笑，“不求盡如人意，但求問心無愧。怎么樣，晚上和我一起去拜訪老朋友？估計今天他用會收到詔書，照例還要辭讓一下，我去當個客。”
活著的平民因大功封爵，照例要三辭三讓，這是官樣文章，所以山五十六有此一。
井上成美道：“那您得好好休息，準備晚上接著喝，我可是聽他那里有一堆歐洲美酒，德國元送的、法國元送的、意大利領(lǐng)袖送的，這喝起來可沒完沒了啊”
“行啊，舍命陪君子，就當是提前餞行了。”
電話鈴響了起來，由于山五十六和井上成美一直在話，副官跑去接了起來，了幾句就一溜熊過來：“長官，您的電話，是夫人打來的。”
“哦”山五十六隨口應(yīng)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忽然反應(yīng)過來，瞪大眼睛表示詫異，“禮子？她怎么把電話打到這里來了？胡鬧！”
歸，他還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接起了電話，只是語氣很不耐煩：“我正忙著，有什么話快。”
井上成美聽了皺眉，他知道山五十六和夫人這幾年來關(guān)系一直很冷淡，長官在外面迷上了好幾個藝妓，最出名的一個叫河合千代子，保持時間最長的是鶴島正子，甚至在珍珠港戰(zhàn)役后執(zhí)行南洋作戰(zhàn)時也依然忙著給這幾個紅顏知己寫信。不過山私事和公事分得很清，他的情人也很隱秘，既不敢問山要錢，也不敢要各種便宜和照顧，更不敢借他的名頭生事，哪怕山當?shù)胶髮ⅰ⒙?lián)合艦隊司令官、狐大臣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職位也不敢有什么特殊想法。
作為長期跟隨的心腹，井上成美清楚地知道很難僅僅用好色來形容長官，像正子已4多歲，從1歲開始就跟著山五十六那時候山五十六是8歲，還沒結(jié)婚），現(xiàn)在早已人老珠黃，長官依然和她們保持聯(lián)系，這種相處他認為更多是感情上的交流。
打電話的三橋禮子雖然有些慌張，但話得很明白：“您今天晚上有時間么？堀悌吉君夫人今天中午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堀君不日就要去德國考察，想臨走前見你一面。另外，今年是我們結(jié)婚5周年紀念，他在歐洲沒來得及回來慶祝，打算現(xiàn)在一起補上然后他不太方便出門，能不能勞駕您去他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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