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鐵道炮？不是趕不上尤戰(zhàn)役么？”
“山下大將只是牢騷而已，這次是梅津大將要。”
“要多少？”多田駿以為關(guān)東軍只想要1-門裝點門面，沒想到隨后專門來匯報的關(guān)東軍參謀長笠原幸雄中將下一句話把他嚇了一跳。
“我們計算過了，長期來看需要4-3門，短期至少要16-18門。”
“這么多？”
“閣下，這可不多，這么漫長的國境線需要守衛(wèi)呢，這已是精簡之后再精簡的最低要求了。我知道您牽掛尤戰(zhàn)局，可關(guān)東軍您不能一點不管啊，滿洲每年提供幾百萬噸鋼鐵，幾千萬噸煤炭，大量的槍支彈藥、裝甲車輛都是在滿洲生產(chǎn)的，還提供了上千萬噸糧食沒有關(guān)東軍，帝國怎么有實力去打尤？”
多田駿臉色一僵，笠原幸雄的話當(dāng)然不錯，但怎么看都有點持寵而嬌的味道。
“這么多鐵道炮，要買可不便宜，哪怕用狐艦炮改造也不是件容易事。”
“下官明白，所以來之前特意找德國特使打聽了，他3門鐵道炮德方可以提供，口徑包括17、1、8和35不等，包括配套炮彈，部是完好可用的，打包一口價1億馬克。”笠原幸雄顯然有備而來，不慌不忙道，“我又咨詢了幾個工廠和技術(shù)專家，他們估價自己改造的話絕對不止這價碼，而且緩不濟急。”
對德國來，1億馬克確實連成都不到，但這些都是白來的戰(zhàn)利品，馬上要跨入導(dǎo)彈時代，放手里是浪費，還不如便宜點處理掉。1億馬克再怎么樣也值35輛虎式對日而言是175輛）。
多田駿追問道：“能買到那種能打6多公里的k5列車炮和8的級列車炮么？”
這兩樣?xùn)|西都是日考察團鄭重其事考察過的，k5在威懾英國海岸線上有奇效，古斯塔夫列車炮在塞瓦斯托波爾和直布羅陀攻堅戰(zhàn)中都有驚艷表現(xiàn)，所有人都蠢蠢欲動。
“可以買，部打包價億！”
多田駿一陣肉痛：“好貴！”
“下官也這么想，但那3門列車炮連炮彈只要1億馬克絕對便宜＊不是歐戰(zhàn)眼看著快結(jié)束，德國人也不會這么便宜處理給我們。”笠原幸雄得寸進尺地道，“德國特使還表示，到年底還有大量二手軍火處理，我們要先打個招呼，屆時可以先挑，不然就處理給其他盟國了，羅馬尼亞、匈牙利、保加利亞、阿根廷等都表示搶著要，特別是伊朗、伊拉克這幾個國家，仗著手里有點石油，財大氣粗得不得了。”
“這件事我了不算，要商量商量。”
“自然，自然。”笠原幸雄一邊鞠躬，一邊道，“下官這次來還給您帶了一點土特產(chǎn)，煩請笑納。”
滿洲有什么土特產(chǎn)多田駿都是知道的，不外乎人參、貂皮、鹿茸之類，可都快夏天了，送這些東西干什么？但等接過盒子，他就感覺不對，沉甸甸的差點拿不住，打開一看，里面的東西瞬間就亮瞎了他的眼——赫然是一塊比拳頭還大的狗頭金。他不敢拿起來仔細看，連忙“砰”地一下把盒子關(guān)上了。
“這怎么好意思？”是這么，但并沒有把盒子還回去的動作。
笠原幸雄微笑著告辭：“一點心意不成敬意，關(guān)東軍的事還請閣下費心了。”
笠原幸雄走后，多田駿再次把盒子拿出來把玩、觀賞，還試圖咬一口——果然是上好的狗頭金。
當(dāng)然他理解梅津美治郎的意思，關(guān)東軍不光是盯著那點鐵道炮，還有更要緊的東西——北薩哈林島島上的那1萬噸原油，為這1萬噸原油如何分配，各方吵得不可開交。
這可不是簡單1萬噸石油的問題，這是最靠近日土的石油產(chǎn)地，不但距離近而且安，據(jù)還有增產(chǎn)到萬噸的潛力。一旦將來美軍在南洋反攻掐斷中東、婆羅洲石油供應(yīng)，這就是日最后的救命油。
現(xiàn)在的日可不是歷史上的日，隨著飛機、坦克大幅度增加，耗油量大增，而聯(lián)合艦隊雖然軍艦數(shù)量沒突破歷史規(guī)模，但艘大和級自堀悌吉上任之后總在外面浪，浪一次就1萬噸重油沒了，所以石油需求更加迫切。
所以哪怕知道俄國人不好惹，這1萬噸原油豁出命也得去搶，幸好最后也成功了，俄國人最后答應(yīng)了“租借”，也沒有出動轟炸機來轟炸。
在大營6軍高層會議上，眾人先一致同意關(guān)東軍購買列車炮的請求，這讓多田駿有點兒詫異——看來收到“土特產(chǎn)”的人不少啊，這下他更加心安理得了。
隨后討論石油問題，下村定道：“狐樞密使提出了一個議案，如果關(guān)東軍能確實約束自身行為、不逾雷池半步，狐提議對新增石油進行如下分配：關(guān)東軍5萬噸，狐35萬噸，土其他方面15萬噸。萬噸糧食由關(guān)東軍負責(zé)籌措，運輸和安保由狐負責(zé)。同時還提議用1噸糧食換3-4噸石油的比例從俄國購買石油，能買多少算多少，具體比例另行協(xié)商。”
狐這次讓步是比較大的，連一半要求都不到。堀悌吉就怕關(guān)東軍陶醉于登島閃電戰(zhàn)的勝利，以為俄國人不過如此而要張羅著北上，那就麻煩了，北薩哈林有狐在，俄國人不敢怎么辦，其他戰(zhàn)線要打起來就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在中途島、西海岸戰(zhàn)役緊鑼密鼓展開之際，他絕不想后院起火。所以寧可讓關(guān)東軍多分點也要綁們的手腳不讓亂來。
“我看可以接受，不過略微做些調(diào)整。”石原莞爾道，“關(guān)東軍5萬噸原油分解后的柴油、汽油和潤滑油都歸他們，但船用重油和其他產(chǎn)品他們用不了這么多，給他們保留三分之一，其余交給大藏省，作為彌補列車炮特別經(jīng)費的開支。”
會議最后一致通過》津美治郎對此很滿意，“土特產(chǎn)”還是有威力的：列車炮搞定了，石油也搞定了，還開了“石油換糧食”的政策口。
他躊躇滿志地傳下命令：“各部謹守防線，不得逾，更不得先開火，違令者一律就地槍決！”這道命令澆滅了不少馬鹿蠢蠢欲動的心火。
第二天，動作麻利的關(guān)東軍動用多個車皮裝了1萬噸糧食交給蘇聯(lián)——確切地是東俄。雖然都為軸心陣營，但日怕過分刺激斯大林老爹，暫時還沒承認西俄，并正式提出“石油換糧食”的要求。
日一直都有“石油換糧食”的想法，但當(dāng)初石油蘇聯(lián)自己都不夠用，怎么可能拿來交換？現(xiàn)在情況不一樣，只要不打仗，石油就有富余，哪怕在交給德方5萬噸石油也有一定富余。但糧食卻成了東俄最大的問題。
斯大林雖極度惱怒日趁火打劫，但那天庫茨涅佐夫最后的一番話打動了他：“斯大林同志，餓著肚子是沒法設(shè)社會主義、體現(xiàn)社會主義優(yōu)性的，更沒法打仗的，今后我們的敵人是方位的，要高度注重糧食問題。”
他給斯大林算了一筆賬，萬噸糧食至少可解決4萬人一年的糧食問題，如果逝點用，5萬人也能對付過去，現(xiàn)在這種局面下這萬噸完是救命糧，而且除了日，其他國家很難給東俄提供大筆糧食。
因為庫茨涅佐夫苦口婆心的規(guī)勸，甚至不惜表一些“右派”言論，斯大林最后放棄了在遠東的報復(fù)想法，捏著鼻子同意了“租借”。既然租借都允了，那“石油換糧食”也不是大問題，雙方最后約定，在日如數(shù)交付萬噸糧食后就開始按4：1的比例推動石油換糧食，批交易限額預(yù)定1萬噸石油。
最近這兩年由于紅軍不斷失利，斯大林一直指示加大烏拉爾山和西伯利亞地區(qū)的開，6續(xù)探明了坎斯克-阿欽斯克煤田，甚至還現(xiàn)了秋明油田的邊緣油井主力位置尚未知曉），這才保證紅軍在丟掉巴庫、6續(xù)丟掉伏爾加-烏拉爾油田第二巴庫）后勉強還能維持1多萬噸原油產(chǎn)量，煤炭產(chǎn)量也在穩(wěn)步整固。
這個世界上只有霍夫曼知道東俄未來的潛力，只要斯大林老爹不折騰作死，不想著爭霸天下，東俄做一個三流強國美德一流，英、法、意、日算二流）還是有把握的，搞好了日子不會比中東產(chǎn)油國差。
在他看來：東西俄對立一定要平衡，不能明顯出現(xiàn)一方實力弱于對方的的情況，只要雙方局面都能不斷提升，短期內(nèi)既沒有覆滅的危險也沒有合并的風(fēng)險，這對德國是件大好事——太強盛的俄羅斯不符合德國利益，太虛弱的俄羅斯也不符合德國利益。
至于將來，他覺得自己管不了那么多，那是第五代、第六代德國領(lǐng)導(dǎo)人需考慮的事，那會兒釁勒都要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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